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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才夠勁道》第42章 幸運的人,那封信
  一輛新型的進口轎車,停在了朗梅住的那棟樓下。某外交人員下車了,很牛的樣子,他有些很外交的話要跟馬上要出國的朗梅好好交待一下。

  朗梅的媽陪著小心陪著那位外交人員上樓,進門以後,說了幾句客氣話,就出去了。有些話不能往耳朵裡聽,外交上好象有那什麽不能讓第三人知曉的行規。

  朗梅站在陽台邊,聽著那位男性外交人員開腔講什麽國之尊嚴出國之人代表國之形象什麽地。

  那外交人員哇啦哇啦地講了一通,似乎很得意他的居高臨下的訓令式的講話,要不是朗梅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還不知他嘴裡還要往外吐什麽。

  一個具著優越感的男人,看到朗梅這樣的綽約到無人並肩的女子,忍不住就要腎上腺激素猛增,把練就的職業素養給忘卻了,甚至也忘卻了他最應該交待的外事上的不宜為第三人知曉的事宜。

  那年月,出個國,有好多不宜宣之於口的東西,就是現在,公派出去地,水也仍然很深。朗梅多年以後,還是不想再回想出國的那段時日,唯想乾乾淨淨地忘卻。

  有些事兒,但願永遠不要再有。也不知道朗梅算不算是老天特別眷顧的人,她走後的第二年,這個國家就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她的在京城念研究生的同學,有幾位遭了不測,生死不明,有幾位直接去了正常人類很難找到的地方,活得特別艱難,還有幾位輾轉到了國外,時不時地就會被血寫的惡夢嚇醒。

  一代黃金時代的學子,七零八落,時間的流駛裡,在異國他鄉活著的幾位,也仍然是艱於視聽,每每在某個日子裡點起一點兒遙念家國遙念在越來越淡漠的血色記憶裡的生命遠逝了的同學的燭光,聊作紀念。

  ……

  朗梅直到三個月後,才算是能坐下來學點兒東西了。

  出來是求學來了,要學英語文學,要讀英文本的原著,還要練正宗的美式發音。到了國外才知道,中式發音的英文有點兒拿不出手了。英語要學得特別棒,尤其發音要地道,朗梅對聲音這東西可是追求極致,她甚至還想,等英語口語練溜了,一定要給林希山的鄉村英語糾糾音,讓林希山也能說一口極為流利的英語,可以坐飛機去滑鐵盧橋,去埃菲爾鐵塔,去好萊塢……

  還是不想那麽遠了,全心投入地學吧,兩年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兩年過去,第一時間,就去訂機票,飛回去,飛到鳳凰嶺……呀,又亂想了。朗梅心念念地仍是火頭村雨窪莊裡土生土長幾乎要天天打豬草的希山同學。人才剛來,就盼著回去,盼著跟希山同學一起打豬草。

  那位打豬草的希山同學確實在打豬草,弄了兩個大筐子挑著,找了個水士好的野坡,撅著腚就挖開了。家裡又加了一頭豬,豬草的量一定要足,到過年的時候,能多分一半兒豬和一套豬下貨。林老爹說了,這一次過年,一定給林希山置辦一身特別象樣的衣服,要趕潮流。

  天擦黑了,兩個筐子的豬草都上尖了,希山叔還使力壓了兩回。量夠足,可以回家了。希山叔就學著少林寺和尚的動作,左手一隻筐,右手一隻筐,走著練臂力。

  從南方回來有了三分爆發戶樣子的唐傲學看見了林希山。唐傲學是去鄰村修電瓶,騎著一輛在縣城淘來的半新的摩托,“希山,你累不累呀你,行了,別當什麽苦行僧了,上來。”

  唐傲學停好摩托,解開了摩托車後座的繩子,“我跟你說,咱西邊那幾個村子,

都開始拉電了,娘地,咱們鎮上那幾個熊玩意兒,都吃屎,咱村,也不知猴年馬月能把這電拉上。”  “人家城裡早就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了,”林希山麻溜兒地把兩筐豬草綁好,“你給我帶家去就行。”

  “怎麽?”唐傲學跨上摩托車,看著準備往另一條山路邁腿的希山,“你要去山上幫你爹乾活?”

  “不是,我要跑一跑,練練,我們學校要選幾個人跑短跑和跳遠,要是拿到了.參加運動會的資格,給五十塊錢,外加一套高級運動服。”

  “還有這一說,賺啊,你加油啊。”唐傲學發動開摩托,舞騰騰地回了村子。這位家傳儒學的村子裡的能人,出去一趟,更能了,還打算把家搬到縣城呢。出去以後,住在樓房裡,知道老家這地兒過得太憋屈,在村裡,太不方便了,想穩穩當當看個電視都不行,隔三差五地就要擺弄那台給電視機供電的電瓶。村裡沒拉電,看電視都是接地摩托車的電瓶。

  唐傲學還準備著弄個高點兒有天線,能多收十多個台。

  村民們日益增長的娛樂需要,靠著一台12寸的黑白電視是不太行了,人家西水縣別地村子有位去沙特乾國際勞務的,楞是帶回了一台老牛鼻的SHAP大彩電。

  不用跟城裡比,村子跟村子比,也比不過人家。

  林希山沒太在意電視這一檔事兒。他羨慕朗老師,聞磊說,朗老師出國了,應該是一直就留在國外,從研究生,再到博士,再然後,就教外國人學中文。

  這有多好啊,好得都沒法想象。

  林希山跑了差不多四個五十米,沒覺著怎麽累,就是看不清路了,沒法兒再跑。山裡就這條件,天一黑,村子周圍黑乎乎地一片。

  唐傲學家亮起了兩個大汽燈。

  唐傲學拿著螺絲刀打開電視機的後蓋,接上電瓶,叭嗒一下摁開電視機的開關,村裡唯一的最主流的娛樂就開始了。

  鞭炮響。不知哪家有了什麽喜慶事兒,連續放了三掛鞭炮。

  唐老先生泡好茶,坐在電視機前那根大長凳子上,咕噥了一句:“民風不古,不過年不過節地,放什麽鞭炮。”

  雨窪莊有一家人家弄了一門不著調的親事。

  一位三十有二的爺們,用自家說話有點兒結巴的妹子,從鄰村裡換回了一個十七歲的俏媳婦。這親事兒,也算不上光彩,可總算是個喜事兒,鄰裡鄰居地都已經喝過喜酒了,都過了小半年了,什麽來由值得放三掛鞭炮?

  還真有說道。

  換回來的那位有幾分姿色的俏媳婦,挨不起窮和肮髒,跑回娘家了,這家男人,剛用一輛二手的三輪車把媳婦換回來,順帶著,找人買了兩隻羊回來,要給那媳婦喝羊奶生娃。

  能喝羊奶的家口,在村裡也算得上是有點兒臉面地。

  林希山碰上了那位牽著羊的剛從娘家回來沒幾天的俏媳婦。

  臉挺白淨,一看就知道在家裡沒乾過什麽重活兒。要是把她跟她的男人放一塊兒, 確實,不般配,她男人矮粗黑,說話還有些短舌頭,智力上也稍稍地有些缺火。

  造化弄人,一個細皮嫩肉的正值芳齡的俏媳婦兒,跟一個那樣上不了台面的男人天天地磨窮日子,確實是太那個了。

  林希山知道,這門極不般配的親事,就是那位極缺德的媒婆撮弄成地。

  村兒裡的爛事太多了。

  林希山懶得聽,也懶得說。林希山在不少村民眼裡,不是什麽著調聽話的孩子,這孩子見了嬸子大爺地連個招呼都不打,將來也就那麽回事兒。

  唐老先生卻說:希山性敦樸,不拘小節。

  那位俏媳婦覺得唐老先生說得特別對,故意牽著羊在路口那兒,等著跟林希山說句話:你跑跑很好看。跑——跑,前一個跑是動詞,後一個是名詞,半島一帶特有的兒音,說出來,就跟川話裡的鞋殼殼一樣,有那味道。

  林希山直楞楞地說:是嗎,我沒覺著。

  一人一句,沒再有什麽交流,就各回各家了。

  林希山的老媽煮了一大鍋玉米。

  鍋台上有一封信。

  沐語喧寫地。

  信上稱呼林希山夠正規地,跟唐老先生一樣,稱呼地是希山。

  見信如面,下個星期,我就去冠城三中了,我希望你跟我一樣,加倍努力,爭取考上大學。我的目標是省城的東泉大學,我們一起加油,希望都能如願以償,將來,成為一個有價值的人,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

  信裡最重要的就是這些話,好象也沒那個比翼雙飛你儂我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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