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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才夠勁道》第22章 咖啡和豬草
  林希山回家,看到沒豬草了,就背著簍子,去後山打了滿滿一簍子的豬草。家裡養了兩頭豬,一頭是村裡的計劃豬,到時候要一起送到縣城的肉聯廠,另一頭是年豬,等過年的時候,找人殺了,一套下貨是自家地,整頭豬的豬肉賣給村裡。鄉間的孩子,過年能吃上豬下貨,那絕對是帝王級的享受,那油炸裡脊,弄不好縣裡的那些號稱人民公仆的頭頭們才能吃到。

  鄉間人就這處境,不被人貶低,也是低到不能再低了。要不是老爹開了商店,真不敢有太那樣的念想,有朝一日能脫掉一生下來就套在身上的偏遠山溝的窮皮。

  打豬草,從小就養成的習慣。這要是跟城裡那些同學說,下午放學回家,還得去打豬草,城裡那些同學除了茫然,那就只能當笑話聽了。

  光聽名字,還以為是唱黃梅戲呢。人家那打豬草,那是郎有情妾有意,郎對花,姐對花,一對對到了田梗下,躲開人,就浪浪漫漫地弄那啥了。

  打完豬草回來,林希山的老媽給林希山用包餃子剩下的面燒了個灰裡拱,這可是好長時間沒吃了。聽大姐說,家裡來了客了,以前在家裡住過的那工作組老阿姨不知有什麽公乾來了一趟,給捎了一小袋大米,2瓶上好的醬油。

  說好說歹地,林老爹在火頭村乾過公乾,家裡住過縣城的工作組,來來往往地,也算是有一門城裡人的親戚了。

  弄了塊鹹疙瘩頭,林希山把那根灰裡拱面筋吃了。

  味道好極了,特別解饞。

  趁著興致,林希山去了西屋,在炕上鋪了一張大厚版紙,寫了一副書法,滿江紅,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只有一張紙,就能寫兩行字。用得墨也不太好,把字都濡變形了。

  壯,懷,兩個字,感覺太漂,沒根。

  本想著好好練練這兩個字,可不得眼,煤油燈就剩瓶底一點兒油了,照出來的那點光,跟螢火蟲似地。

  不想添燈油了,算了不練了,去唐老爺子那兒看看扶桑國的《追捕》。

  今晚上看電視的人不是很多,村裡的半大小子差不多都去了西邊八裡遠的一個村子看電影,好象是《甜蜜的事業》和《第二次握手》兩部電影,連十幾個叔叔輩兒的都追著放電影地,跑了不知多少個村子,就是看不夠,還學人家那戀愛的調子,唱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

  有個比林希山低一級的初中同學,就是因為電影裡那句純英式地古得拜,一下子著迷了,一股勁地學英語,皇天總算是不負苦心人,那位同學考上了南外,學了四年,畢業後,直接去了米國,實現了一直心念念的留洋夢。

  電視上一段動物世界過去,出來正劇了,卻不是《追捕》,是山酷百惠的《血疑》。看了血疑就懷疑,這話,成了村裡鎮上甚至城裡那些人的口頭禪,那扶桑國的人,夫妻之間都沒有基本的信任,幸子長那麽大,整天在一起地竟然是假爹假媽,談個戀愛談成了親兄妹,這情節可是被人用濫了,金老爺子寫的《天龍八部》裡,那段公子跟語嫣姑娘鍾姑娘一系列的姑娘,應該就是看了血疑來了靈感。

  那要再接下來,繼續吐糟的話,村子是不是假地,學校是不是假地,老師是不是假地,都要懷疑。

  《追捕》《血疑》這倆劇,太轟動了,經典台詞一直經典到現在。

  林希山跟唐傲學的大姐坐在一根板凳上,一直看到沒節目了,

電視上全是雪花了,才回家。剩下的作業也忘了做,直接睡了。  一夜好睡。

  早晨六點多鍾起來,洗臉的時候,才想起來,數學作業一筆沒動,天哪,可不能再讓田老師再因為作業掉眼淚,都去老師家吃了三碗餃子,憑這,也不能馬虎了。

  急歸急,林希山腦子裡還在縈繞《血疑》的台詞,看人家那生活,好想有一杯幸子的牛奶,咖啡也行。

  打住,別胡思亂想了,別做牛奶咖啡夢了,趕緊地,突擊數學作業。

  林希山從書包裡拿出筆,唰唰地超速度地照著例題,把六道題解了出來。時間太緊,寫出來的數字勉強能看出來。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林希山竟然在最後寫了一句台詞:好想有一杯幸子的牛奶。

  早晨飯也沒顧上吃,帶了兩包桃酥,又拿了個饅頭啃著,推著自行車,出了院門兒,急呼呼地跨上去,朝學校趕。

  越急越有人添亂。騎到學校西邊的小樹林時,林希山看到有個人一臉怒氣地站在路邊的一棵柳樹下。

  “目空一切的天才,這麽急著去學校,是不是又想搞一次轟動?”

  寫紙條的那位要跟林希山人約小樹林的女同學,昨天晚上,一直在小樹林裡等到8點多,什麽也沒等到,簡直要抓狂了。

  林希山,你!太目中無人,太不尊重別人的情之切切了。

  不帶這樣放女同學鴿子地。

  “這位女同學,”林希山一急之下,竟然連人家的名字都沒叫,“馬上要上課了,別晚了,來,我帶著你。”

  林希山是想將功補過,化戾氣為和氣,這抬頭不見低頭見地,不能因為一次沒約上的約會,把關系搞擰了。

  男人麽,總得大度一點兒。

  哪知,這位女同學,根本不領林希山的情,扭著稍顯豐碩的腰和屁股,徑自往前走。

  林希山沒再多說,猛蹬著自行車,超過了仍然氣地走路姿勢都大異平常的女同學,進了校門。

  還好,進了教室,上課鈴還沒響。

  林希山掏出數學作業本子給了林鍾緯。林鍾緯也把作業的事兒忘了,本來,應該是下午下了頭一節自習就要收作業地。光琢磨著聽錄音機跳霹靂舞了。

  林鍾緯拿了全班的數學作業,百米衝剌的速度去了老師辦公室。又百米衝刺的回來了。

  走到二班教室門口,準備上第一節課的莊老師,看著衝進教室的林鍾緯,跟看到一隻火雞似地,林鍾緯的頭髮都豎起來了,“你這火燒火燎地,要去投胎啊。”

  上課鈴響,莊老師在講台上嘰裡哇拉地念課文,講台下面,百分八之七十多的同學都是各乾各地。有兩位同學真學,還記筆記,這兩位,一位是英語課代表,一位是真想考大學地。

  林希山在寫歌詞。

  用鋼筆寫地楷書。寫完一篇,就遞給林鍾緯,林鍾緯墊上一張挺薄的白紙,一筆一畫地描募。

  這份功夫,林鍾緯堅持了半年多了,寫出來的字,跟林希山的字有三分像,間架結構是有形了,字,確實是好看多了,就是中鋒立得不太正,不少字仍然風偏。

  有志者事竟成,有了好師傅,肯定能帶出好徒弟。

  班裡的三位春草文學社的女同學,在傳看林希山前幾天寫出來的一篇隨記。文學是極其神聖的,哪管你上什麽課,先一睹為快了,再你來我往地來點字條互送,其樂陶陶也。這叫不浪費青春,不想考大學的,上課這事體,也就應應景,寫寫青春疼痛的文字,學學歌,練練字,下下棋,倒是比三角函數化學方程式和異國語有意思得多。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英語老師的課還沒上完,班主任黑猿常怒氣衝衝地進了教室,點了林希山的名。

  出事情了。

  學校化學實驗室的窗玻璃不知被誰砸爛了幾塊,裡面的化學器材丟了幾樣。有人偷著告狀說,看見林希山拿根棍子跟那兒晃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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