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這樣的生活才夠勁道》第5章 老天也許是抖擻了1回
  決不把我沒有明確認識其為真的東西,當作真的加以接受——那個叫笛卡爾的歪果仁,弄出來一個第一哲學,這讓記憶力和理解力,尤其是懷疑的天性明顯強於同齡人的希山同學,一下子就記住了某某人和他的第一哲學。

  這還不行,有一個叫羅素的,也被希山同學記住了。

  羅素說,人類和人類的語言就是最地道的哲學,行為也是。

  汪倫校長在那本很啟蒙的書的封二裡,寫了一段很傲驕的話:很多習以為常的東西,我們用牛的咀嚼的細致,清醒地判定它的真偽的時候,就是形而上和非形而上的完美統一的哲學思辯的光茫在映射,一個接近於真實的世界,會讓你覺察,人類的智慧的優越感不容置疑,萬物的秩序得以用人類的智慧正向綿延。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和人天生的緣分,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希山同學,跟西京師大的高材——汪倫校長,就因為一盒讓世界充滿愛的盜版磁帶,因為三十六分鍾的遲到,就這麽碰撞上了,好多可知和不可知的東西,都出來了。

  有句很陽光的話,流年笑擲,未來可許。

  也許是好,也許是壞,這要是再回退二十年,弄不好,兩位的相遇,是避無可避遭逢浩劫,連腦子裡的一閃念都要拿出來示眾,弄不好就要被人踢斷兩根肋骨,兒子跟老子都要劃清界限。踢與被踢,有可能是父與子,這世界有時候真地很悖論。

  時也,命也,八十年代,非常黃金的開放搞活的年代,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勇立潮頭,才是真的猛士。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弄潮兒,要是臨水十二中一直有汪倫校長帶著,師生同心地拿出衡水某中的猛勁兒,沒準兒,希山跟他的一班同學也能斬落文理狀元,笑傲高考。

  也許吧,可能吧。

  正午過後,高一二班教室的桌子和凳子上,已經躺倒了十幾位同學。

  鄉村走讀生,中午休息都是課桌或者凳子當床,從初中到高中都是這樣。老話說,身在福中不知福,其實,習慣了苦逼生活,差不多也就,身在苦中不知苦了。

  書就是枕頭,要是讓那位45度仰望杯裡的茶葉是三根還是四根把抄襲進行到底的郭偽娘來寫,恐怕又要扭捏著頹唐著,用30度或是35度的視角,看到一米或是半米的午間的陽光透射進來,四本還是五本的數學、物理,堆積成的學而無果的憂傷,在整個教室裡逆流成河。

  臨水十二中的教室裡沒那麽嬌情的學子,希山同學頭枕著那本汪倫校長簽了名的通史哲學,沒覺著怎麽地的就睡過去了。

  還做了個挺美的夢。

  成博士了,某國的神學與科學專業的博士——夠神奇了,希山同學N年以後,移民去了某國,見到了在課桌上睡著的夢裡的那所大學,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神學這門哲學范疇的學科。

  井底之蛙,一步步爬到井口,才會知道,世界真的很大。

  希山同學的高中生活從自由度上說,一點兒也不苦逼,下午的兩節自習,他拿起從校圖書室借來的《紅與黑》,甘之如飴地看完了最後的幾章,十多天的時間帶著審視的眼光看地,不是一目十行。書裡,那位於連-索雷爾,簡直就是開掛了,想摸誰的手就能摸誰的手,想爬誰家大小姐的梯子就能爬誰家大小姐的梯子。

  林鍾緯睡醒了午覺,急速地翻完了《射雕》第三冊,心裡又開始了《紅與黑》與《人生》的痛苦交織。

交織中,就會有某些非形而上的判斷和對某些人的正向認定,用那話說,想混理想的鄉村學生,言必稱希臘的崇拜路遙先生。  那是須仰視才見的燈塔。

  林鍾緯目標可追的小燈塔就是希山同學。

  傍晚,上完兩節自習的林鍾緯同學,一手一輛自行車,朝校門外走,左手的是自己地,右手的是希山的。

  希山去圖書室還書。好幾本兒,《紅與黑》,還有汪校長懲罰性地讓林希山讀的《戰爭與和平》什麽地。林希山隻留下了一本通史哲學,這本書是汪校長的私人藏書,汪校長確實是要送給林希山。這本書,以後,林希山可是要拿作當枕邊書的,每天看個一頁兩頁地,有大用場。

  管理圖書的東方老師接過林希山抱來的一摞書,笑了笑,問了一句:“看完了?”

  “紅與黑看完了,是第三遍。”林希山應聲,朝東方老師露了個笑臉,轉身走了。

  東方老師看著走出圖書室的希山同學的背影,自語:看了三遍,他這是真看。

  真看,饑餓的人撲在麵包上,跟吃一樣地看。

  有位棄醫從文的文豪說,我是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都用在看書上了。希山同學不知道城裡的高貴人物什麽時間搞小資情調喝咖啡,反正,只要是想看的書,總是要弄好時間,鐵定要往內涵了看,絕對不浮光掠影胡亂吞棗。

  寒門子,不下苦功,鐵棒焉能成針。

  李白磨了多少鐵棒不知道,可是,床前明月光是路人皆知地,日照香爐生紫煙,疑是銀河落九天,誰隨口都能來個一句半句地。這個,才是人生最光輝最有跡可循的寫照。

  林希山只要是醒著,腦子就跟陀螺一樣,始終轉著,攆雞打狗的時候,腦子裡也能蹦出千山鳥飛絕,西北望射天狼的句子。

  他的腦子就這麽長地,就跟對著嚴陣以待的汪校長一樣,突然地,異兵突起地就拿出了北島先生的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大膽地懷疑,懷疑周圍的一切,這是笛卡爾先生說地。

  林希山把這句話扔給了煩惱痛苦交織著的林鍾緯。

  “鍾緯,人的成熟期,可能要早於十八歲,這個什麽,生活的節點,就跟一張網一樣,好大好長好廣,你不知道哪個節點會觸動你的成熟,也許,你現在就在這個節點上,你要自己扛過去,我爹有一句話,人遇到坎兒了,指望誰都不行,只有你自己。”

  17歲的準青年,騎在一輛半殘的大骨架子的自行車上,給他的同伴,撂出了一段挺那樣的話。

  山間的泥土路,坑坑窪窪地,兩位高一的學生,倒是習以為常地握著自行車車把,左扭右拐地,一時間倒也顧不上琢磨從生下來就比城裡人差一截子的苦逼。

  發小的鐵友誼就是這麽走著聊著累積起來地。

  走過煤渣山的岔道,林鍾緯繼續向北,回牛前莊,林希山向西,回雨窪莊。雨潭鎮通往雨窪莊的路,差不多是六裡半,通往牛前莊是五裡多一點兒。兩個村子在鎮的北面,下午放學回家,兩人差不多每天都要一起,走幾裡路,挺嗨地想聊什麽就聊什麽。忘了交待了,林希山的老爹為了三兒子能念好書, 也為了出去幹大買賣,在林希山開學前,就搬家了,從火頭村搬到了雨窪莊。其實,林家祖上在雨窪莊有祖產,林家從南方遷移過來時,有兩支。一只在雨窪莊,另一支在火頭山。文革那陣兒,鬧武鬥,雨窪莊的林姓敗了,把祖產給了林老爹看著,幾家人西移,去了西水縣。雨窪莊離雨潭鎮比火頭村近多了,林希山上學不用住校,來回方便。再說了,住在雨窪莊,還有一個極大好處,莊上有位唐老先生,那學問可是世代家傳,源遠流長,林家祖上,跟唐家有交情。憑著祖上的交情,林希山可以多沾沾唐家的書卷氣。林家那支人的祖屋,跟唐家的老屋緊鄰著,正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林希山騎了有兩裡路,遇上了從西面過來的唐老先生。唐老先生家開了商店,隔幾天就要去西水縣的物資公司批發東西,這一次,東西不多,批了一箱餅乾,一箱桃酥。

  “希山,你這是放學了?”唐老先生興致挺高,跟林希山並排騎著車子。

  林希山本來叫林勇山,學籍上的名字是林希山,別看這名字一般,那個希字是唐老先生查古書想出來的名字,上初中的時候,希山的老爹依著唐老先生的意思,把勇山改成了希山。可,鄉間的人,喜歡叫著順溜,習慣上仍然叫勇山。

  除家裡人以外,鄉間裡,只有唐老先生對林希山的名字珍而重之,叫得特別清晰。希是大聲希夷的希,一般人還配不上這字。

  這叫器重,就象唐老先生去年過年,專為林希山家大門上寫的春聯一樣: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