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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才夠勁道》第8章 是他,就是他
  不要以為,貧窮就矮人半截子!不要以為,臨水十二中就是個肮髒人的地方,不要以為,那些重點學校裡的尖子生,會讓我們仰著下巴。

  很多人不配,尤其是鄙視我們的人,他們——只會顯擺他們的好出身,他們以為有了個好爹好媽,就要高人一等。

  呸!我絕對不會跟那些人站在同一個陣營裡,我絕對不會象一隻狗一樣跑到那些人跟前乞求什麽。

  ……

  如果,可能,我可以很大聲地跟那些人說,帶著悖論的人的必然的結果,是不知所以的自傲和拒絕智慧積累的固步自封和毀滅,如果,我和我現在的坐在破舊的課桌上的同學,以懷疑和求真的態度,以將來的超卓的學識和能力驅除固執的所謂權威人物的悖論,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我們才是真正的可以創造法則和秩序的人!

  我們一定會成功!

  臨水十二中高一二班教室的講台上,那位,希山同學,他,就是他,脹紅著臉呐喊了,哲學式地絕不服輸絕不認命的呐喊。

  不得不說,希山同學,碰上了一個肚量極好極會識才的校長,還有那位其貌不揚卻學識富身的語文老師。希山同學進了高中的門,最愛的就是語文課,初中也差不多是這樣。教高中語文的潭老師極有學識,課講得好極了,尤其是會識人識才。

  林希山來這麽一動,卻是賭徒心理,他賭語文老師會給他的呐喊撐腰。

  其實,高一剛開學的語文課上,林希山已經小試牛刀。

  有一篇作文,潭老師特別抑揚頓挫地在課堂上對著全班級的同學誦讀過了。兩位鄰桌的女同學還悄悄地給林希山遞了小紙條。

  這是林希山的底氣所在,假如,時光這種東西突然地不按套路,往後猛蹦達那麽個十年二十年地,保不齊,就會有很多小迷妹花癡地喊:林希山,我愛你,我要跟你天長地久,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賭對了。聽了林希山不照稿子喊出來的演講,潭老師眼裡閃著的光,特別耀眼,臉上是久旱逢甘霖的神態。潭老師其實也一直在憋著,為了等林希山的第二次爆發,這一天天地,簡直是望眼欲穿。

  終於等到了。

  這演講,夠勁兒夠深度,哲學的思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呐喊。

  仿佛頭頂上有一口巨大無比的鍾,那個誰,那位漫威裡的雷神,用那大錘子死命地砸,然後就是,震耳欲聾,要多響有多響。

  正如某某年代的歌子一樣,霹靂一聲震乾坤。

  這個世界是我們的!

  來吧,世界,亮劍吧!

  林希山演講的題目就是——來吧,世界,亮劍吧!

  整整一節課,潭老師一直在講林希山的呐喊,間或地講了,北島先生的我不相信,還有梁先生的《大地,我的鑰匙丟了》,就那個,我沿著紅色的大街瘋狂地奔跑,我跑到了郊外的荒野上歡叫,後來,我的鑰匙丟了。

  潭老師是要用林希山的《來吧,世界》(希山同學的演講稿,汪倫校長把亮劍吧三個字去掉了,就定了四個字),給一班尚處在啟蒙期的同學,把丟了的關於理想的鑰匙撿回來。

  那年,那時,那節課,天上,有雨。

  希山同學激昂地往外噴吐他的文章的時候,一場不期而遇地痛快淋漓的大雨,跟同時倒翻了千萬口大水缸一樣,嘩嘩地傾瀉著。

  下課的時候,天晴了,雨停了,空氣特別地清爽。二班的男女同學三五一堆地,

相當激昂地重溫希山同學的寫滿三章作業紙的演講,不講不行,而且還帶喊地,梁啟超說,少年強則國強,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美哉我少年,與天不老,壯哉我少年,與國無疆。  林鍾緯拿到了三頁紙的鋼筆書法,如獲至寶。

  沒辦法了,林希山搞地這一動,實在是太轟動了——連上帝視角的寫他的那位笨人作者,也言拙詞窮,只能用一連串的成語了,要是想盡興的話,最好再來一次排比句,只有這樣子,才夠勁兒夠爽。

  那兩位女同學目睹了希山同學的三篇鋼筆字,那眼神兒,恁地有了那樣的低頭地溫柔的少女羞。第二節數學課,希山同學又收到了一張紙條:心有千千結,我愁何時了,我心誰能曉?

  林希山跟老師批作業一樣,用紅色的蘸水筆在心有千千結後面,加一句:月圓月又缺,然後又在最後加了一句三毛體的句子:夢裡花落知多少。

  怎麽能這樣,這不是落花然後流水嗎?

  唉,唉,唉,很不幸地,紙條被數學老師發現了。

  我的天哪,這紙條可不得了,又是心,又是花,又是月地,還有愁。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林希山這一搞,搞地連古板的數學老師都古詩詞亂飛。臨水十二中高一二班的教室已經放不下一張安靜的學數學的課桌了。

  數學老師把紙條交給了二班班主任。不妙啊,林希山特別頭疼地就是教生物的班主任黑猿常。 其人的長相,委實不敢恭維,而且相由心生,面非帥手忒黑,二班的鄉村派地男生,幾乎沒人能在他手底下毫發無傷地躲過。

  林希山對著黑猿常,從來沒吐過一個師字,沒辦法,為人師表這四個字,怎麽卡也卡不到那位的身上。

  有點兒冤家路窄了。

  不用說,林希山第三節課就在常班主任的辦公桌前對付著,林希山跟常班主任說,這紙條是那個什麽春草文學社的稿子,我是副社長,有了稿子,理所當然地要好好改一改。

  這話半真半假。

  黑猿常還真不能把希山同學和那位多情的春心大萌動的女同學一杆子打死。春草文學社是語文老師首肯了地,這可是孩子們的文學夢,小荷才露尖尖角,不光不能打死,還要下力扶持。

  林希山被那位黑猿常憋了一節課,用幾行字寫了一個大體經過,事就了了。黑猿常心有不甘,可沒辦法,只能心裡發狠。

  也得虧,那位女同學腦瓜子夠靈活,隻承認寫了首詩給林希山,別地,一個字也沒往外吐。

  女同學看到安然歸來的林希山,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心裡千結萬結地,以後,可不敢再這麽冒失了,安全第一,送紙條這樣的事體,要離了校門,在校外進行,比如說,學校西邊的那片小樹林,那條林希山上學和放學,肯定會經過的小路,就天時地利加人和,肯定是安全地,可以一張、兩張、三張地聊表寸心。

  這要怎麽說,這位女同學真惦記上了送紙條這事體。

  恐怕,還不光光是送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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