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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華戰長沙之逆瀟湘》10、心動1吻
  短短十幾日,月華奇跡般好起來,大家都說沈仲元醫術高明,起死回生。

  大病初愈,除了日常在趙菱身邊護衛,更省去了值夜的活兒。一切相安無事,就是雷英的抱怨聲比從前多了許多。

  這日,趙菱、展昭與溫天宇在思酈樓敘舊,月華想起小賊將大郡主的畫像全部添上胡子,正尋思是誰所為。

  突然聽到溫天宇一拍案桌怒斥道:“姓鍾的,你可知罪?”

  “郡馬爺,我又怎麽了?......”月華瞪了他一眼,這家夥,像變了個人似的冷酷無情。

  “別以為受了點傷,就把自己捧上了天,你是不是奸細,你回來是不是另有目的?你自己清楚。”溫天宇陰陽怪氣道。

  “姐夫,你這是做什麽?”趙菱蹙眉不悅道。

  溫天宇徐徐起身,走到月華跟前,定眼瞪著她,月華眸子冷然一瞥,避開他如刀的眼神,心裡痛罵他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前些日子,有小賊偷入本郡馬臥房,那小賊,就是你吧?”他低聲慍怒叱道。

  趙菱與月華同時愕然,展昭更是震驚,月華忽覺嘴上一甘,溫天宇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顆藥送入她嘴裡。

  她要吐出來已然來不及,這不知是什麽藥,入口即化,她立刻運功抵禦,不運氣還好,一催動內息,丹田猶如千百隻螞蟻侵蝕般痛癢。

  “我有沒有說過,我的臥房,任何人不得入內?你倒好,自以為有本事,想瞞天過海,屢屢闖禍,今日本郡馬得替菱兒好好教訓你,讓你長長記性。”

  溫天宇一臉嫌棄地擠了擠鼻子,又悠哉悠哉翹起二郎腿坐下。

  展昭見月華臉色慘白,自知不妙,立刻道:“郡馬爺,鍾護衛大病初愈,又是殿下的寵信,她也救過您一命,還請網開一面。”

  “沈老弟,一碼歸一碼,她犯了錯,就該受罰,你也不該事事護著她,王爺那頭,本郡馬不好交代。”他說完,直了直腰,囂張得意地笑了笑。

  展昭蹙眉急思對策,長沙王本就懷疑他倆私相授受,避嫌的立場,確實不該過於護短。

  “讓你嘗嘗我溫門的金蟻丹,兩個時辰內你的五髒六腑及全身像被螞蟻咬般痛癢,讓你好好長長記性,放心,此藥死不了人,你若再冥頑不靈,丟你故人之臉,莫怪我不留情面。”溫天宇怒然拂袖,揚長而去。

  月華此時全身無比癢痛,禁不住跌坐地上,卻仍在拚命忍著。

  “快扶鍾護衛回房。”展昭沉聲道。

  “去我寢室。”趙菱果斷道。

  趙菱的兩位丫鬟扶著月華回房,剛出思酈樓大門,月華就撐不住栽在地上,展昭心上一痛,按耐住心頭衝動,待丫鬟扶著月華轉過東廂房,見她花容失色,嬌氣急喘,便大聲道:“鍾姑娘快不行了,容在下送你一回,得罪了。”

  他一手抱起她往郡主寢室急走,被他抱著,她羞得滿臉通紅,數日前還在情郎懷中的她,此時生出了一種熟悉而奇怪的感覺。

  展昭把她安置在趙菱臥房的另一個包房裡,趙菱摸了摸她的脈,便回到自己的臥房。

  月華在床上手拽著被子,全身輕輕顫抖,痛楚中她瞥見沈仲元那憐惜心痛的樣子,著實讓她別扭。

  電光火石間,眼前景物翻轉,竟似置身於一座黑暗的大牢裡。

  【溫門,七年前】

  七年前,十三歲的月華,與二哥來到溫門,二哥出門周旋幾日無果,

竟遇到楊天宇派人請她一聚,她欣然前往,不料被軟禁了起來。  【溫門,乳白房舍】

  月華被帶到一個全素乳白的屋內,卻聽見耳畔響起了一把寒入心扉的女子嗤笑聲,此女聲音溫婉,可嬌可媚,音質之美,世間罕有,讓人聯想此人是何等絕世芳容。

  “你是誰?”月華驚駭道。

  “溫公子要我告訴你,從前的楊天宇已不在人世,如今溫門只有一位年輕有為,天賦凜然的溫天宇,你若識趣,回家另覓夫婿,莫再作無謂糾纏。”

  “不,天宇表哥答應過我......”她臉上一紅,“他不會丟下我的。”

  “笑話,他在溫門平步青雲,日後前途無可估量,他怎會為你這麽個落魄千金放棄一切?我話已至此,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女子陰陽怪氣,讓人甚是反感。

  “我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你說的都不是真的,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月華倔強道。

  “好。你別後悔。”女子聲落,月華自覺眼前一黑,景物再度遷移。

  【溫門,大牢】

  她仿佛置身於漆黑的牢房裡,到處臭氣熏天,還有鼠蟻穿行,她嚇得毛骨悚然,忽然嘴上生甘,丹田內千百蟻蟲侵蝕,繼而全身痛癢,熟悉的感覺一發不可收拾地喚醒了她沉睡的記憶。

  她是多麽倔強要強的姑娘,寧死不屈,極力忍耐,偶爾發出幾聲低低的呻吟。

  “這是我大溫門的金蟻丹,你若能忍耐兩個時辰,我便讓你見他一面。”那把尖酸刻薄,帶著奚落嗤笑的女聲又在耳畔響起。

  “天宇表哥......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她難受得雙淚直流,從小養尊處優的她,哪裡嘗過這般委屈痛苦?這漫長而極其痛楚的等待極為煎熬,終於,她等到了他,只見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直直停在她跟前三尺遠的地方。

  “你,為何要來?”雖看不見臉,但卻是他的聲音不假,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憂傷。

  “天宇表哥,救.....我......”月華此時已奄奄一息,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狼狽不堪,她伏在地上,早已疼得爬不起來。

  “回去吧……”這三個字,冷到了骨髓,月華不禁從心裡打了個冷顫。

  “天宇表哥,你......不是答應......要來......提親嗎?我知道,你因為,楊舅舅的死傷心欲絕,可,你跟我,回去,好不好......”虛弱無力的月華,強提著一口真氣,說出這段動容之話。

  “......我這種人,不值得......”他沉默一陣,隻短短說了一句話。

  “你,答應過我的......”月華帶著哭腔傷心道。

  “你我緣分已盡,此生,不複相見,珍重。”他冷冷地拋下最後一句話。

  “天宇,表哥......”她看見他,回頭對她深深一視,終於舉步,緩緩遠去。

  —————

  景物又一次翻轉,一陣頭疼眩暈後,眼前逐漸明晰,她看見了噙淚的趙菱給她遞來一碗紫紅湯藥。

  “把解藥服下吧。”趙菱哭紅了眼睛道。

  “不,我能撐過去。”她一陣苦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那種痛心欲絕的感覺,越發劇烈,她要記住這刻骨銘心的痛,她暗暗發誓,從今以後,她絕不重蹈覆轍。

  “都什麽時候了,還逞能?快服藥。”展昭一手接過藥碗,坐在臥榻上,臉色肅清,儼然一位嚴厲的家長。

  “我不服......我不.......”月華連喘了兩口氣,才說完了這句話。

  “噗,噗......”展昭出手疾點她的穴道,她頓覺全身酸軟無力。

  “你,你要,做什麽?”月華驚道。

  “聽話,服藥。”他略帶慍怒,語氣帶著沉沉的溫和,他輕輕扶起了她,將碗遞到她嘴邊,她隻得乖乖服下湯藥。

  藥一下肚,片刻功夫,痛癢稍減,人也清醒了許多。

  “溫天宇今日,是在提醒你,他,也算用心良苦。”展昭訥訥道,他心裡泛起了一股酸酸的感覺,甚是不快,但若把真相告訴她,能讓她不那麽傷心,便是他當前最該做的事。

  月華驀然看了他一眼,又怔怔看著前方,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悔恨湧上心頭。

  ——原來,我與他,真的定了終身......

  ——展郎,原來,我竟與他定過終身......

  她突然悲痛萬分, 到底是為從前的自己悲傷,還是對展昭的愧疚,她已然分不清了,身子痛癢減緩,之前耗盡力氣強忍,如今便沉沉睡下。

  睡夢中,她仿佛回到了十六歲那年,中毒受傷昏迷,在山洞裡醒來,熊熊火光下,那位勞公公正專注仔細地為她清理腳上的傷,他,就是展昭,那是一種無比溫暖的感覺,她鼻子一酸,落下兩行清淚。

  朦朧間,她看見了十八歲身在茉花村的自己,歲月靜好,恬靜秀美、待字閨中。

  忽然聽見二哥說,南俠展昭來了,他沒有食言,兩年後,他果真來了。

  而後,一襲紅衣,謙謙君子、長身玉立、溫潤如玉,他對她點頭微笑,他的笑容如融化冰雪的陽光般溫暖,這比武定親,天賜良緣的一切,是如此美好,讓她暖入心扉。

  “這玉佩雖不值幾個錢,但在展昭眼中,視為珍寶,若丁姑娘不嫌棄,也是展昭之幸。”

  ——展郎,我的展郎.....

  她不顧一切地跑上前,緊緊摟著他,在他懷中,把多年深藏的委屈,酣暢淋漓地哭了出來。

  迷糊中,她抬頭看著他,他眼中充滿憂傷,伸手為她拭淚,為她將鬢邊的情絲挽至耳後,這如夢似真的情景,讓她難以置信,她抬起柔荑,撫著他的臉。

  “展郎,對不起……”她看著他,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他心中無限憐惜,情不自禁低頭輕輕吻在了她的唇上,隻短短一瞬,愛火在彼此間迸燃,兩顆怦怦直跳的心,兩個彼此熱愛的人,相互依偎著,擁抱著,直到她又一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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