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坐在他身邊,只見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她探了探他的脈,脈象平和,依舊脈弱氣短,與趙菱相差無幾,他明明內功深厚,怎麽會如此體弱?
她坐在他身邊,連夜沒睡,她確實有些疲倦,眼看他情況穩定,她放心下來,想著這兩天發生的怪事,不知不覺睡著了。
過了半個時辰,展昭緩緩睜眼,看見月華右手托著腮靠在桌子睡著了。
只見她面具下那小半張臉,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他不覺看癡了,他坐了起來,自覺氣血充盈,全身舒服無比。
心中一陣溫暖,又愧疚起來,心裡默默念道:“對不起,月華,唯有如此,才能保你平安。”
這時月華醒來,看見他看著自己,臉上一紅笑道:“沈大哥,你醒了?你沒事吧?”
“我,我還不賴。”他咧嘴笑道。
“剛才我請碧濤大師為你療傷,他真是個高人,個把時辰便把你治好了。”月華道。
“原來是他。我也覺得他是個絕世高人,第一次見他感覺眼睛很熟悉。”他道。
“我也有同感。”月華道。
“午膳時候到了,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月華殷勤起身,正要去張羅,隻覺得肚子一陣筋攣,她迫不得已又坐了下來。
原來她昨晚胡亂吃了幾口晚膳,至今沒下半米,期間一直在為各種事操勞,如今胃不聽話地痛起來。
“你怎麽了?”展昭見她臉色蒼白,立刻下床。
“我只是有點兒餓。”她強顏歡笑道。
“我去柴房拿點吃的來,你坐著別動。”他沒說完就開門出去,不料蓮荷端著一盤子菜正在門外,差點與他撞個正著。
“沈先生,你醒了?殿下料想二位定是餓了,特命奴婢送來幾個小菜,請二位慢用。”
“真是及時雨,多謝殿下。”展昭歡喜地接了菜盤,放在桌案上。
“姑娘喝點粥吧,興許沒你今早做的好吃,好歹有米下肚,會舒坦些。”他笑道。
“殿下真是善解人意,處事得當,有時候我覺得,她不像是王爺的女兒。”
“噓,姑娘,你這話可千萬別去外面說,不然可是要......”他做了個殺頭的手勢。
“知道了。”月華伸了伸舌頭,做了個俏皮的鬼臉。
肚子實在餓得慌,她拿起粥想一飲而盡,無奈太燙,隻好一杓一杓地吃。
“你要是喜歡吃我做的菜,我可以天天給你做。”月華笑道,心裡暗忖:只要你別攆我走。
展昭聽了十分歡喜,笑道:“沈某怎可勞駕姑娘?”
興許她太餓了,吃得急,邊吹邊吃,還用手煽著,她一抬頭看見他微笑地看著自己。
“你怎麽不吃呀?你再不吃,菜要就被我吃光嘍.....噢,我的吃相是不是不太好看?”她尷尬一笑。
“怎麽會呢?”他笑道,自覺她甚是可愛。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吃飯很文雅的姑娘?”她臉上通紅,害羞問道。
“他隻喜歡你。”
“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月華低頭,心裡甚是甜蜜。
他又沉默下來,重重歎了口氣,這溫情脈脈的時光,很快便會打破,必將讓她傷心失望。
“你晚上還得應付叫花子,那人古靈精怪,說不定又出什麽怪招為難你,你還是先填飽肚子吧。”月華給他盛了碗粥道。
“多謝,我看那叫花子沒有壞心,我不怕。”
“你千萬別掉以輕心,他......”月華突然欲言又止,低頭喝粥。
“你認識他?”他試探道。
“我哪能認識他這等怪人。”月華道。
還有一事。”月華突然紅了臉,遲疑了片刻羞澀道:“碧濤吩咐,三個月內你切忌行男女之歡。”
“我一定謹記。”他微笑道,心裡有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歸屬感,這種感覺讓他心裡很甜。
“碧濤說,一直有人為你解毒,那人是誰?”她低聲問。
“是我一位摯友。”他言簡意賅道。
“誰?”月華好奇問道。
他定神凝視著她,意味深長笑道:“正是他。”
“他?”月華眼中充滿疑惑,但他一笑而後,便低頭用膳。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