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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雨蒙蒙》第46回 黃蔚留東鄉任教杜李鄉 禹成為老師取水水井邊
  這幾天,李禹成總是提兩個熱水瓶回家。開始幾天,李昭福還沒有太在意,翠娥說:“只見他提回來,又提走,沒見他打過熱水,不知道為啥。”

  這天,天下著大雨,放學回家的李禹成仍然提著兩個熱水瓶,還打著雨傘,很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李昭福也沒有去接他手上的熱水瓶,而是等他把熱水瓶放到大廳台階才走過去問道:“別人讀書都背算盤、書包,你書包是背了,可沒有算盤……”“家裡還有算盤。”“熱水瓶呢?家裡也還有,你拿它們做什麽?”“裝井水。”“下邊井裡的水?裝那個幹什麽?”“你不懂,我們這井裡的水神奇,能治病。”“淨騙人!你是不是拿這井水騙人,要不就是賣錢?”“既沒有賣錢,也沒有騙人,是劉佳的老師自己說的,說這井水可以治病。不信,你問劉佳。”李禹成認為父親對劉佳兒的信任勝過自己。

  李昭福想起當年給挖井的事來。那年贖回了祖田,李舜成就去水井邊的幾家看各自的家境。他們都說池塘裡的水都是地上流下去的,要說不乾淨吧,祖祖輩輩都吃這個水,也都沒出什麽問題;要說乾淨吧,都是從雞鴨牛馬的糞便上流過的水。李舜成聽了這話,想到自己吃的也是池塘裡的水,不比下面幾家吃的水好多少。回家的路上,李舜成想到了打井,他在張果鎮看到過,從地面向下挖,不用挖多深就有水,那地下的水很乾淨,不比山區的山泉水差。

  李舜成找來成子商量,成子說,他曾經問過他爺,他爺也這麽說過,可以從地下挖出水來。只是說,不是處處都可以,一定要選對地方,不然挖好深都沒有水,有的地方出了水也是苦水,吃不得。

  他們倆去問劉爹和魏保國,都說早年間也說過這事,一直沒有做,先要挖出水再請石匠開石頭做井台。成子說,每次下雪曹家門口的雪總是最先溶化,是不是可以先在那裡挖挖看,在場的人沒有其他說法。曹長庚聽李舜成這麽一說,更是喜出望外,說自己曾經也想過這事,苦於沒有閑錢。大家在那裡開挖,果然出了水。

  當時就覺得這水有些稀奇,有股甜味不說,冬天這水還不凊骨頭。現在聽說這水可以治病,李昭福也就半信半疑了。

  說這水能治病的不是別人,正是李舜成兩次在回家的客車上遇到過的黃蔚。黃蔚終究沒有把戶口遷回老家,東鄉的街道幹部同意她的戶口從夫家分出來,但縣裡頭不同意她將戶口遷走,理由是她是初中畢業生。東鄉的初中畢業生不多,縣政府規定所有的初中畢業生都不許將戶口遷出東鄉,除非是遷往省城和省直轄市。不遷走那就得安排工作,當時的安排工作就是當幹部,實施的是“入伍”的流程,除了體檢方面有所放松外,其他方面一樣不能少,特別是政審。黃蔚的姨太太身份讓她在政審的時候卡了一下。派人四處走訪了一下,才讓她寫了一份詳細的簡歷,交專門會議討論後通過了。只是工作稍微差一點。雖說教書這個工作關系到接班人的培養,也是不能馬虎的,可總比黨政機關、八大公司次要一些,所以決定讓她到學校教書。她想去南邊一些的學校,乾事讓她在學校名冊裡選一個。她看到了“杜李小學”,覺得有點熟悉,指了指,乾事同意了。

  因為等工作安排,黃蔚過年沒有回家,只是給家裡去了一封信。當時陳勁一家沒有其他地方住,也住在縣招待所裡。黃蔚和藍三妹經常見面,也就相熟了。過年時,藍三妹把她喊了過去,

和陳家人一起吃了團圓飯。陳亞文問了一些黃蔚的情況,在年後討論她的事情時,也就考慮得周全了些。  年後,於蕾從杜李回到東鄉,去找陳亞文,孫桂蘭說:“難怪覺得那個叫黃蔚的女孩,在哪裡見過似的,原來和於蕾有點像。三妹!你覺得呢?”藍三妹說沒太注意。於蕾從陳家出來,去招待所找隨她一起過來的李舜成,看見李舜成在走廊裡同一個小女孩說話。李舜成介紹這小女孩時,說她叫黃蔚,於蕾這才又想起剛才孫桂蘭的話來,覺得黃蔚和自己還真幾分像,但也有明顯的差別。例如,她的發際線比較高,鼻子相對偏平,關鍵是顴骨不太顯。其實這些區別使得於蕾和黃蔚根本就不相像,只是都有一雙大眼睛而已。

  有一天,藍三妹告訴黃蔚,幹部學習班的名冊裡有她的名字,接著帶她去報了名,參加了為期四十天的培訓學習。而正式給他提乾通知和工作分配單是在元宵節後不久。那天,她請了假,跑到縣委辦公室找到乾事,乾事看了看她的戶口本,就把兩個通知給了她。她沒想到日思夜想的事情,解決起來竟然如此簡單,想著就這樣離開也過於草率了些,可又不知道做什麽、說什麽。正不知如何是好,乾事說道:“對了,區書記!”乾事走過去對正在埋頭填表的區楚良說道,“區楚良書記!這位小同志是你們杜李小學的老師。”乾事轉過身,對跟過來的黃蔚說道,“這是杜李鄉的黨支部書記,你們先認識一下。”接著,他把有關黃蔚的要交給杜李鄉的表格給了區書記,告訴他,哪些表給留在鄉政府檔案室,哪些交給學校保存。

  區楚良很熱情,他高興的是還沒有赴任就見到了赴任地的人。在縣委他們簡單聊了幾句,就分手了。白天,區楚良見了幾位領導,晚上找到黃蔚的房間又聊了一些情況。回到自己房間,區楚良才拿出黃蔚的表格來看,看到黃蔚的婚姻狀態竟然是離異,讓他吃了一驚。他以為黃蔚還是個姑娘,年齡很小的姑娘。南方女孩本來就比北方女孩嬌小,再加上黃蔚個子小,身體單薄,區楚良才有了那種感覺。

  第一印象是很難改變的,在去杜李的路上,他想了一路,仍然改變不了他對黃蔚的第一印象,以至於在他把表格交給雷雨田的時候,一再強調:“好好保管,不能給別人看,學校那邊也要交代清楚。”只可惜雷雨田並沒有認真對待區楚良的話,學校那邊沒有交代。

  死去的廉校長的堂客——陳老師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這種人通常不太考慮自己的所作所為對別人的影響,根本就不會考慮“離異”身份對黃蔚意味著什麽。好在陳老師只是看了一眼,念叨了一句:“怎麽這種人也來當老師!真是沒譜了。”說完,就把表格收了起來。

  王校長下了課,聽宋老師說有老師要到杜李來,很是高興,感歎道:“真的有老師來呀!”說完,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向陳老師詢問黃蔚的情況。陳老師本來就不太喜歡王校長,見他這樣更是看不起,乾癟癟地說道:“女的,初中畢業。你還要問什麽?”王校長問道:“教什麽的?”陳老師有氣無力的回答道:“這誰知道!”

  陳老師不是不知道黃蔚是教語文的,陳老師不想說,生氣就生氣在這裡。陳老師也是教語文的,而且陳老師不會標點符號,沒學過。她的書大部分是在私塾讀的,先生就是自己的叔叔,叔叔也很器重她,常說要是個男孩子就好了。

  她到新式學堂隻讀過兩年書,學會了一些算術、地理什麽的,還沒弄清楚太陽為什麽會從東邊升起來,高小就畢業了,拿到了文憑,也就不用去那種一點都不靠譜,只會有男生侵擾,學不到任何東西的學堂了。之後,又繼續到她叔叔那裡讀書。要說,她的國學素養那是很高的,超過後面來的黃克儉。以前成子寫對子多數時候就是通過廉校長找她,她也樂於表現,看見每家每戶都貼著她編的對子,而不是別人編的就高興,在廉校長面前炫耀。只是成子的那字不敢恭維,而她自己又不屑於做那種給茅舍草房寫對子的活計。

  因為是杜李小學創建時就在的老人,陳老師也不用看王校長的臉色行事。再者,王校長是教數學的,雖然知道九宮圖,那也沒用。數學是沒有的,有誰看到過過年的時候,在對子上面畫個九宮圖的;也沒有誰家的對子,上聯是:“一加一等於二”;下聯是:“三乘三十退一”呀。

  這不會標點符號也不是什麽大毛病,這都幾千年了,幾千年就是這麽過來的。用“之乎者也”也沒出過差錯,“你吃飯乎吃也”不同樣可以。用上那個釣魚的鉤子,套兔子的圈子,反而搞不清了。

  最可恨的是還要派新的語文老師來這件事。初中生算老幾?比得過二十年的高小生嘛!那時候的高小生,別說女的,就算是男的也是一萬人裡面沒幾個的呀。“智過萬人者謂之英”,現在的初中生也就是“十人者謂之傑”了;也就是知道標點符號罷了,還能知道什麽?

  也不是不能派新的老師來,主要是王校長不能去找上頭去要,這不是看不起人嘛。

  聽了陳老師的話,感覺到陳老師有些不對勁,王校長也就不好再問陳老師了,打算自己去鄉政府問情況。

  在鄉政府,雷雨田要王校長去問區書記,區書記把黃蔚的情況同王校長說了,還告訴王校長,人他見過,很好的一個女孩子。王校長這才知道陳老師為什麽是那個態度了。吃過晚飯,王校長叫上教務主任汪萬全去找陳老師談話,說道:“新調來的是語文老師,現在學校只有你一個語文老師,初小、高小全靠你一個人,真是辛苦。現在好了,來了新老師……”

  不待王校長把話說完,陳老師打斷了他的話,大聲問道:“你們什麽意思?人都還沒到呢!”

  王校長和汪主任確實也是一番好意,想著在黃蔚來之前就把事情定下來,讓陳老師先選擇自己適合教的學生教。沒想到這陳老師沒理會好意。說道:“你們是不是想讓她教高小,那就讓她教高小吧!”

  陳老師說了這話,第二天也就不去高小上課了,害得李禹成他們沒老師上課。這事傳開後,宋老師去問陳老師:“你真的準備把高小讓給新來的呀?”

  初小的老師,特別是一年級,除了當老師,還要當保育員,誰都不願意當初小的老師。而高小就不同了,人數少不說,還都能聽話,說一不二,誰不願意教高小?情緒緩了緩,陳老師也就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同王校長說了。這樣,黃蔚還沒赴任工作就定好了,她將來任教的是初小三個班。

  黃蔚來杜李的那天,是個雨天。雨很大,風也很大,她怕把油紙傘吹爛了,所以,沒有打傘。一下車就沒敢打傘,把傘夾在腋下,用另一隻手提著皮箱。皮箱很重,兩隻手輪流提了沒多遠,就放在胸前抱著。更揪心的是她不知道到杜李還有多遠。她多次坐車經過清水坪,知道杜李的方向,但不知道具體有多遠。她原本是打扮得好一些來報到的,這下全都泡湯了。出來時,藍三妹還說,今天星期六,要不星期一再走。黃蔚沒有等,還是來了,也沒有讓給縣政府開車的陳勁送。陳勁說送到渡口坐前邊的班車這樣可以快很多,黃蔚謝絕了,隻拿了他給的傘。陳勁說這天有點怪,搞不好會下雨,果然讓他說中了。

  黃蔚又一次摔倒了,這次她沒有立即爬起來,反正已經濕透了,她想歇一歇。她看見路邊的油菜籽結得滿樹都是,密密匝匝的,相互纏繞在一起,雖然它們也在風中大幅度地搖擺,但風沒有把它們吹折。這些成片的油菜樹一起抵抗的大風的肆虐,很機智,也很有韌性。黃蔚一下子有了信心,雙手支撐著準備站起來。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把他拉了起來。

  這人是劉明海,他剛把送貨的馬車放到路邊的農家,準備隻身回家,見黃蔚這個樣子,隻好送一送。

  到杜李時,劉明海說:“你這樣子,也不能去報到了,我先把你送到我親戚家裡,好嗎?”黃蔚冷得直打哆嗦,隻得點了點頭。就這樣,劉明海推開了劉喜豆家的門。

  劉喜豆讓黃蔚脫了衣服上床躺著,接著給她燒水洗澡。等黃蔚洗完澡,薑湯也熬好了,劉喜豆端到床邊給她喝了,讓她躺下睡一覺。接著,劉喜豆出門找區書記,以告知黃蔚的情況。

  因為下雨,區書記和支部成員,加上唐三賴在開黨政聯席會議。區書記要求鄉裡的幹部天氣好就都下去,指導各村的春耕生產,唐三賴不同意,說這些人很多是舊政府遺留人員,不把當前的政策學習好,不把思想提高了,自己都不行,怎麽可以指導別人。區書記說,農業生產知識是在屋裡是學不到手的,必須到田頭去。唐三賴說,既然當上了幹部就不用去田頭了,要不當幹部做什麽。正吵著了,劉喜豆來了,不知在開會,也沒有人阻攔。劉喜豆是大聲喊著“區書記”推門進來的,區楚良不得不停下爭論,走到一邊同劉喜豆說話,知道是黃蔚來了。區書記還責備劉喜豆不該挺著大肚子在雨裡走來走去。說完,回去跟與會人員說道:“你們先討論討論,我去去就來。”

  因為星期六,成仕雄早早放學回家,看見床上躺著人以為是他媽媽,喊了幾聲沒應。就讓一起冒雨跑過來的李禹成把門外的油布傘拿走了。當時風和雨都小了很多,李禹成帶著劉佳兒打傘回家,沒有被雨淋著。

  星期一,風和日麗,李禹成上學剛走到梧桐樹下,劉佳兒問他:“傘呢?”“什麽傘?”“星期六,拿的小姑姑家的傘。”李禹成這才想起傘的事情來,連忙跑了回去。一路上,劉佳兒不停罵李禹成,說他記性被狗叼去了;怎麽記得吃飯,為什麽不把吃飯也忘了。畢竟理虧,李禹成不敢回話。

  劉喜豆告訴李禹成傘是新來的黃老師的,因此李禹成得以進了黃老師的房間。

  黃蔚的房間,就在教學樓的三層。教學樓是磚木結構的老房子,主體只有兩層,樓梯間延伸到了三樓,三樓在樓梯兩旁有兩間小房子,一直做雜物間使用。星期天區書記讓王校長清理出一間來,安排黃蔚住了進去。小房間的走廊對面是一間大屋子,做教職員工的會議室使用。黃蔚很喜歡這間只有六七個平方的小房子。

  李禹成是黃蔚住進這間房後的第一個訪客,黃蔚想問一問他的情況,見這十二歲左右的小少年紅著臉,說話羞答答的,也不好多留,就放他走了。

  初小的教室在一樓,滿滿當當的盡是人。黃蔚要給三個年級,三個班上課,有時候兩個班課要同時上。這種情況王校長說過,那就是安排一個班上自習,過一會去看一下就可以了。王校長還說:“以前,陳老師還同時給三個班上課呢,也過來了。語文課不比數學課,像私塾那樣,學生們自己背誦課文也是上課。”

  這種情況,就需要學生管理學生。劉佳兒在二年級,很喜歡管人,陳老師把她介紹給了黃蔚。她告訴黃蔚:“劉佳這孩子,很有責任感,交代的事情她都能做好,你放心安排,沒問題的。”

  星期三上午第二節課,黃蔚安排二年級自習熟讀課文《白發老老》,她先帶讀了一遍,然後讓劉佳兒帶著大家讀。劉佳兒讀出聲,其他同學跟著默讀,或者小聲讀,這樣做為的是不影響樓上的高年級同學上課。這篇課文不難,前幾句是這樣的:“白發老老,扶杖過橋。橋高板長,心裡發跳。兩腳一滑,忽然跌倒。”劉佳兒算是聰明的,聽黃蔚讀了一遍,大部分的生字都會讀了,可就是“跌倒”的“跌”字不會讀。黃蔚也沒有經驗,沒有認真教這個“跌”字。結果,劉佳兒帶讀的時候讀錯了,讀成了“跘倒”。趙金成說劉佳兒讀錯了,應該讀“失倒”,兩人爭了起來。其他學生立馬分成兩個陣營,首先是男生一個陣營支持趙金成,女生一個陣營支持劉佳兒。

  雖說,男生比女生人多,但女生的語言表達能力比男生強,也有一些男生讓著女生,不參與辯論,所以趙金成這邊很快就落入下風。趙金成氣不過站起來大聲說道:“我家是貧農,我爹爹是主席!”這話一出女生們都不敢說話了,趙金成的鐵杆哥們開始圍攻劉佳兒。

  這教學樓是老式辦公樓改的,原來中間有過道。因為相互干擾,一樓的東頭簡單改造了一下,把過道的窗戶、門封了,在前後兩邊另外開了門。二年級的教室就是東頭外邊的這間。

  黃蔚安排完二年級,就去三年級上課。三年級的教室在西頭,西頭沒有改,從中間過道進教室。教室對面是兩間老師的房間,王校長、汪主任就住這裡。東頭和西頭中間隔著樓梯間,黃蔚在三年級上課,聽不到二年級教室的聲音,不知道劉佳兒和趙金成在爭吵。

  在學校巡視的汪主任發現了,過去問怎麽回事。坐在門口的山陽陸財主家的千金陸文靜,立即站起來反映情況,幫劉佳兒說話。這汪主任一貫不讚成女孩子讀書,從心底裡瞧不起有文化的女人、女孩,見陸文靜這樣愛出風頭更是反感,也不回應陸文靜,反而問遠處趙金成。趙金成站起來說道:“我們是貧農,貧農讀這個字就讀‘失倒’。”汪主任拿過學生的書本一看,說道:“這怎麽讀‘跘倒’,土裡土氣的怎麽像學生嘛!當然,也不讀‘失倒’。不過,再怎麽說也讀對了一半嘛。這是值得表揚的,你們都要向他學習,知道嘛!都別吵了,自習!”

  這事就這樣平息下來了。中午回家的時候,劉佳兒不太肯說話,這使得讀四年級的劉健有些納悶問怎麽回事,劉佳兒這才說了自習課上的事。一旁的李禹成說道:“這有什麽好生氣的。讀什麽那是他們自己的事,管他呢!”可劉健不依,等趙金成過來推了他兩把。

  下午,趙金成就把中午的事報告了汪主任, 汪主任這才找到了黃蔚,要黃蔚狠狠的批評批評劉佳兒。黃蔚把劉佳兒叫到房間詢問事情的經過。她覺得劉佳兒沒錯,要說錯也在劉健那裡,就讓劉佳兒去把劉健叫來。劉佳兒沒找到劉健,等了好久都沒見著人。黃蔚下樓看見哭喪著臉的劉佳兒,讓她回教室。正在這時,上樓的李禹成問劉佳兒怎麽啦,劉佳兒問他有沒有見到劉健,李禹成說他也沒見到。

  看見李禹成,黃蔚記起自己和李禹成曾經有過交往,問他叫什麽,劉佳兒回答道:“他叫李禹成。”念叨了兩遍,也沒多想,扶著劉佳兒下樓去了。

  晚上,黃蔚看了一會書,覺得有點累了,斜躺在床上休息。也不知怎麽回事,想到了劉喜豆,想到了李禹成。更為奇怪的是,她覺得李禹成這個名字以前在哪裡看到過,回憶了好久,沒能想起來,正要放棄,想到了李舜成。

  第二天,黃蔚問李禹成李舜成是不是他哥哥,李禹成回答了她的提問,介紹了自己家的情況。

  再過幾天,黃蔚拉肚子,她懷疑自己水土不服,就不敢多喝水了,對此她很不習慣。她問李禹成哪裡有好的山泉水,她說在她的老家就有很多的山泉水。李禹成也說龍潭到處都是山泉水,到這裡就沒看到哪裡有了。李禹成還告訴黃蔚水井邊有一眼井,是這一帶唯一的水井,那裡面的水和山泉水差不多。黃蔚請他提一熱水瓶來試試,沒想到這水不用燒開就可以喝,挺爽口的。從此,黃蔚恢復了愛喝水的習慣,每天要李禹成替她提兩熱水瓶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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