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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雨蒙蒙》第43回 張氏兄弟同出手爭水田 劉家父子講道理不放讓
  李昭福見黃克儉上來,閑聊了幾句,知道他剛才替劉喜豆翻地,笑著說道:“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也能做農活?”區楚良說道:“鄉政府是最基層的政府,鄉政府的幹部、乾事應該能做農活的。舊政府沒有這個要求,那是因為舊政府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新政府不能這樣。”黃克儉第一次聽區楚良用這種口氣教訓人,很不服氣。蹲在台階旁的柱子邊不說話。區楚良看出黃克儉在鬧情緒,也不知道黃克儉至今隻拿百分之七十的津貼這事,更加蔑視黃克儉了。李昭福感覺黃克儉這種態度可能是不知道區楚良的身份,和自己剛才差不多。走過去對黃克儉說道:“舜成回去的時候,寫了一幅字,他說是你要的。你跟我來!”

  進了中院,黃克儉說道:“我沒說要字呀!”“舜成也沒寫。我是想告訴你,你們這區書記是比唐三賴還大的官。你……”“真的呀!”“果然是這樣。你沒有注意到他說話的口氣,氣場很足,他們都是這樣的。不能再錯過了!你再有本事也要有人用,太傲氣了不行。”

  李昭福遞給黃克儉一幅字,黃克儉有些遲鈍,問道:“你不是說舜成……”“隨便拿一副去應付一下。”黃克儉笑了笑,說道:“哦!知道了。”

  王友晟叫停了爭論,讓大家一一發表意見。張豐凱站起來說道:“我們金家台是新成立的村,俗話說得好,‘吃的虧,做得堆’;你們這麽吃不得虧,特別是水井邊這幾戶,你們的糧食,幾年都吃不完,乾脆你們今年就不要種田了。”王友才站起來說道:“怎麽這麽說話?你是村長,村長不要我們種田的,那好我們走,明天開始我們就去村長家吃喝。”曹長庚說道:“屁!他屋裡只有屁給你吃,連西北風都沒有。”

  ‘喝西北風’這話是北方人喜歡說的,張豐凱不太懂意思也就沒有回話。王友才懂,帶著微笑看了一眼曹長庚,坐了回去。

  “停一下,都停一下。張村長,你也坐下來。”王友晟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要動員所有的力量開展今年的生產,支援新中國建設。不能不讓人家種田。張村長!我們不能不讓人家種田呀!”

  “是呀,是要支援呀!”趙懷德站起來說道,“你們山上這幾戶,算上*一家,平均每人有三畝多,加上你們自家的田至少有四畝多。我們有多少?不到一畝。你們一個勞動力要照顧十幾畝田,不分給我們做,你們做得來嗎?你們過你們的好日子,就不顧及我們。我要過來種田,交多少租我不管,我就要過來種,李爹同意了的。”

  黃克儉從李昭福房間拿來字畫,站在大廳右邊的後門聽著趙懷德把話說完。胡亮轉身看見了,示意黃克儉進去,黃克儉舉了一下手,謝絕了。

  “也就是這兩年,”曹二鎖站起來說道,“黃乾事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家自己沒田。王隊長!亮子說得一點不假,我家應該算貧農。李爹來之前,我家跟楊開可家一樣種楊開林家的田,那時候,我家窮得很,日本人來的那年冬天,永紅娘熬不下去了和一個篾匠跑了。但凡有點活路,誰會那樣。篾匠要是有錢,也不會要永紅娘那樣的女人。那年,楊開林告訴我們田已經賣給李爹了。我們也不了解李爹,心裡嚇得不行,生怕沒田種了。過完年,劉爹喊我們過去,說李爹的田交給他來打理,李爹只求家裡的人有口飯吃就行,其他的什麽也不圖。租子和交稅的事情都交給大夥商量著辦,我們幾家人這才活絡起來。

是的,這幾年,我又討了媳婦生了崽女。我和我爺是兩個勞動力,兩個勞動力養活五六口人這很正常。你們做不到,那是因為你們的財主狠。不能因為你們的財主狠就來搶我們的東西,你們不是進了貧農協會嘛,你們應該去找你們自己的財主呀,來找我們算怎麽回事。是的,於幹部和李爹都同意你們來,那是因為你們找李爹要田種,他們才說那話的。他們心軟看不得你們受窮,你們利用他們這個,那你們不是欺負人嘛!你們要來也行,出租子。我們山上的田比下面的田來得艱難些,租子應該多要。也不多要了,不能少給。你們貧協不是規定了一個數字嘛,那就按那個數字,我們老佃戶也按那個數字。”  “那原來吳家田的給誰?”張豐凱的本家兄弟張豐科站起來說道,“原來吳家田,一直由我們張家人種著,吳家人死了,可那租地的協議還在呀。舊社會的保長說無主的田屬於保裡,哪來的這個規矩,是他自己編的,就算有那樣的規矩,那也是舊社會的東西,新社會不能算數,舊社會發生的買賣也不能算數,吳家田還是吳家田,八百擔谷子就賣了,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王友才說道:“哪裡只有八百擔谷子,你曉都不曉得。”張豐科回應道:“一千五百擔谷子,你怕我不曉得,那還包括池塘、房子、柴山呢!”

  魏保國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這無主的田歸集體,這是老規矩。黃乾事在這裡呢,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胡亮接過話來,說道:“那就請黃乾事說說。”

  不說黃克儉有愛管事的癮,也不說他不知道新社會他這種人就該靠邊站;歸根結底他是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人,這種人只要自己有想法,只要認為自己的想法正確,能起到作用,他們是不會推諉的,哪怕當時的情況對他極其不利。

  黃克儉走到大夥中間說道:“吳家田的事我不太清楚,日本人來的時候,我帶著人在西山開石頭,準備修鄉公所出來的那條路。這事是別人處理的,我不好說。曹家少爺說的無主田歸公家這話是沒錯的,不歸公家,還能怎麽辦。誰搶著歸誰,沒這道理呀,那不打個沒完!至於解放後,這些規矩還能不能算,沒說不能算,那就得算。說了不上算了,才能不算:我是這樣想的。”

  張豐凱說道:“你們信他的,他現在又不是乾事。”黃克儉這才意思到現在自己在靠邊站,連忙說道:“沒錯,我不是乾事。亮子!我先出去了。”說完腳步堅定有力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曹長庚在黃克儉往外走的同時,大聲說道:“是不是乾事,理都在這裡。黃乾事說的在理,沒錯,我們不能不承認。”

  李昭福問黃克儉:“是亮子要你講的呀!”黃克儉氣鼓鼓地說:“不是他,還能是誰!”區楚良問道:“亮子是誰?”李昭福回答道:“這裡的貧協主席。”區楚良說道:“無主的地當然歸公家,這還有懷疑的嘛!只有一個問題,出嫁女能不能繼承的問題。”黃克儉說道:“我們這裡的規矩是沒人崽的,留一半給出嫁女分。”區楚良說道:“我們那裡也是這樣的,那就沒錯呀。怎麽這也成了問題呢!這不是無理取鬧嘛!這人是誰?”黃克儉回答道:“村長和他叔伯哥哥”區楚良吃驚地看著黃克儉,接著又轉向李昭福,李昭福笑著點了點頭。區楚良這才認真聽著大廳裡情況。

  劉偉把手舉得高高的,王友晟指了一下劉偉。劉偉站起來問道:“是不是舊社會的都不能算數?”“當然。”張豐科站了起來,回答道,“新社會了,舊社會的都不能算數了。”“那,你兒子是舊社會生的吧!現在新社會還是不是你兒子?你老子是不是你老子?你是不是人?這些都是舊社會的。現在新社會了,你應該喊你老子作孫子。”“我日……”張豐科剛想罵人,看見劉偉瞪著他的大眼睛才收了聲。劉金殷拉了劉偉一把,讓他坐下。

  聽了劉偉的話,區楚良笑了,說道:“這一定是個小年輕”。李昭福擔心劉偉出問題,連忙示意劉喜豆進了大廳。

  “站穩政治立場,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這話是張浩子昨天晚上跟張豐凱、張豐科說的。無限地貶低舊社會,無限地抬高新社會,這就是政治。政治應當為懂政治的人服務,張家兄弟曾經對此充滿信心,沒想到連劉偉這關都過不了。

  劉金殷站起來說道:“我們都是從舊社會過來的,舊社會的有些東西不能要,但也不能全扔了。有些章程也不是舊社會的,是幾百年上千年定下來的,例如兒子就是兒子,不能說成老子。無主的田土歸公家,歸保裡,或者甲裡,不能歸個人,不能誰佔了就是誰的。只有簽了字據,交了銀子,那田才能算他的,不能說不算。如果把這個也毀了,毀掉的可能不只是這個,還真有可能是老子變兒子了。你們張家如果說八百擔谷賣吳家田便宜了,那也可以,你現在拿八百擔谷子來,立馬簽字據,你們拿去好了。”

  “我們不拿,”張豐凱站起來說道:“我們是貧農,拿了就不是貧農了。我們隻種田,我們和吳方明有協議,現在田到了你們手上,你們得讓我們種田。”劉偉站起來說道:“吳方明在閻王那裡,你去那裡好了,在那裡他也有田。”“協議上的田,就在這裡,沒在閻王那裡。閻王那裡的田我不管,我隻管這裡的田。”“那好,”劉金滿站起來說道,“既然十六的爺說吳方明的協議,我們應該執行,那就執行好了,那就請你把協議拿出來。你拿出來!”王友晟說道:“他是張村長,不能說十六的爺。”

  劉金滿一直對王友晟的立場有懷疑,認為他沒站在公正的立場上,而是站在山下人,特別張豐凱那一邊。他還認為王友晟在胡亮和張豐凱之間,采用了不同的態度方法,有點欺負胡亮老實的味道。所以,心有不平,說道:“他就是十六的爺,沒人說不是,除非十六的娘從土裡爬出來。”“越說越不像話了……”王友晟剛開口,張豐凱站起來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姓劉的厲害,我們姓張的也不是吃素。死了一個成子,你們還不老實,還想幹什麽!”

  劉偉歘地站起來說道:“我姑父是你們姓張的害死的?”“我沒說。”“你剛才就是這個意思。”“我說呢,原來是你們在搗鬼!媽-的!”說完劉偉到處找東西,劉金殷、劉金滿連忙拉住劉偉。劉喜豆氣得坐在椅子上出粗氣,過了好久,邊哭邊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人都被你們害死了,還要被你們作踐呀!一下去了三個,三個呀!”

  趙懷德一直很內疚,一直以為是自己害死了成子,聽這麽一說,立即來了精神,紅著眼問王友晟:“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如此局面,眼看著就要失控。王友晟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喊:“區書記!”

  王友晟以前是老師。學生當然聽老師的,很少違逆。所以老師不一定非得把自己拉到和學生平等的位置上去說事。可是,社會工作就不同了,僅僅是因為對張豐凱產生了一丁點兒同情,就使處於自己喪失工作威信,到了誰都可以站起來反對自己的地步。這一切都因為王友晟不可能坐視自己一手扶持上來的村長變成叫花子的初衷,可當初讓張豐凱當村長是區管委會的主張,與王友晟沒有瓜葛,那之前王友晟根本就不認識張豐凱。會前王友晟對實現自己想法是有信心的,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難辦,盡遇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連“兒子是不是兒子,老子是不是老子”都成問題了,對此,王友晟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得向領導求救。他希望區書記能影響到李昭福,通過李昭福來解決問題。

  開會之前,李昭福不是一點準備工作都沒有做,他也做了一些準備。首先,他明確自己的目標是新佃戶只能租吳家田。其次他讓魏保國和劉金殷穩住陣腳,要他們盡量不要過早表態,不要和新佃戶爭執。聽到劉金殷在說話,李昭福意識到可能出問題,立馬警覺起來,果不其然。

  劉金殷說話的目的也是為了控制局勢,他擔心劉偉失控,自己說話可以讓劉偉得到一些安慰,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控制住劉偉情緒。可他沒有想到,自己過早參與爭吵會使事態迅速惡化。

  區楚良和李昭福連忙走進大廳,製止事態發展。可李昭福還沒到說話的時候,而區楚良又不了解情況,難以做出準確判斷。正在這時,黃克儉說話了。

  “偉子!聽勸,你這樣只會使你姑姑更難受。金滿!把他拉出去。趙爹!聽說是副主席了吧?你急什麽!有話說得清楚的。小滿!你拉著你爺先到外面去。一兩件事情,好人變不成壞人,壞人也變不成好人。李爹!還有翠娥、毛頭、亮子!你老婆呢?叫她陪喜豆一起到中堂去。劉金殷!你也去。這裡不要這麽多人,有魏爹、王爹、曹爹在這裡,你還擔心什麽?”劉金殷說道:“我妹夫的事……”黃克儉打斷他的話說道:“有些事大夥心裡都有一本帳,你非得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對誰有好處?”

  見劉金殷等人扶著劉喜豆出了大廳,黃克儉轉過身來,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是來租李家田的,誰再提那些不痛快的往事,提哪些和李家田、吳家田沒關系的事情,傷了和氣,傷了感情,那就請他出去。張豐凱!我告訴你!剛才你說我,我也就不說什麽了。今天,要是搞得大家不愉快,影響了今年的生產,你這村長,看我不把你擼下來!我當不當乾事,寫兩字賣錢也活得下去。你得罪了我,我叫你連棚子也沒得住。”

  魏長安站起來說道:“黃乾事,好些事是該你來處理,你是杜李的老人。”魏保國拉了一下魏長安,自己站了起來說道:“黃乾事你是湊巧來的吧,應該不是唐鄉長派來的。還有這位年紀大一點的,你是?”王友晟連忙介紹說:“這是我們杜李新來的書記,區書記。”胡亮知道書記的職務意味著什麽,連忙上去握手。

  魏保國繼續說道:“書記,我不知道是什麽官,你比唐三賴年紀大些。剛才黃乾事說的沒錯,張豐凱是什麽人,可以找人問問,金家台、磨山坳,整個杜李鄉,沒有不知道的。那年為什麽被抓,為了大家夥?哪有那麽好心,為了自己霸佔吳家田。不肯給公家交租,還要問賀貴芳他們要租子,還不是一年兩年,年年這樣。你說不抓你抓誰?你說不抓你公家能收回吳家田嗎?你說不抓你那些規矩還能堅持得了?現在你想用這件事給自己貼金,那也就能哄哄那些新來的人,金家台、磨山坳村的人哪一個你能哄得了!一些沒有證據的話,我這裡也不說,但你也不要欺負我們老實。說完劉家人,你還要說黃乾事。這人呀!既不能說誰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能說誰有多少錢,更不能說誰霸道;只有一樣,懂道理;懂道理的人才會有人維護。你懂點道理吧!不要給你死去的爺娘丟臉了。”魏保國是這裡年紀最大的,如此傾向性的講話,讓所有人不敢再說什麽了。

  王友晟見事情得到暫時平靜,問區楚良:“接下來怎麽辦,分歧太大了。”區楚良說道:“那就雙方先冷靜一下,這不要吃下午飯了嘛,先回去搞飯吃,吃完飯再來。”

  王友晟把張豐凱幾個人叫到一邊,說道:“區書記說了,先冷靜一下,吃了飯再上來。我和區書記都不走,今天就把事情解決了。”

  等王友晟走開,張豐凱說道:“書記是幹什麽的!不聽他的。我們不走,派人下去讓家裡送飯上來,科哥!要不讓十六下去跟嫂子說一聲?”“好的,我去喊十六。”

  劉金殷準備去叫劉偉媽上來幫翠娥煮飯給大家吃,見劉金滿還在和劉偉拉拉扯扯,連忙過去跟兒子說話。區書記也想去開導劉偉,見劉金殷過去,猜到了劉金殷和劉偉的父子關系,走過去問劉金殷:“這是你兒子?”“大兒子。”“你今年貴庚?”“庚戌年的。”“比我大一歲,我辛亥年的,那年沒有了皇帝。”“你兒子呢?”“還在讀中學。”區楚良拍了拍劉偉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今天這事是你撩起來,知道嗎?不過不能罵你,因為你講的是道理。我要告訴你的是:有道理就更應該用恰當的方式說出來,這樣別人才會服你。今天這樣,是不是效果很不理想呀?”劉偉看了一眼區楚良,沒有說話。區楚良笑了笑,和劉金殷示意了一下,走開了。

  劉金殷跟劉偉說道:“算了,今天算了!去把你娘喊上來。”劉偉一聲不響地走出了院子。

  魏長定問李禹成:“禹成!你家還有沒有米?”李禹成回答道:“不曉得。”“問你也是白問。”“那你還問。”接著,魏長定對魏長安喊道:“哥!我們去舂米。”“舂米也要這麽多人!”“你不去?”“不去。那,禹成我們去。”

  “我們怎麽辦?”王友晟把區楚良拉到一邊問道。區楚良回應道:“不回食堂,還能怎麽著?”“我從家裡印了一斤米,菜錢也是準備好了的喲!”“什麽意思。”“看樣子,你還不知道。”“什麽?”“像我們吃供給的,也可以出來到外面吃飯。只是要交米和菜錢。”“這個我知道。是去食堂領嗎?”王友晟點了點頭,區楚良問:“領多少?”王友晟說道:“八兩米,兩百塊錢(相當於後來的兩分錢,能賣十六兩一斤的一兩肉,也就是十六分之一斤肉)。”“那我去叫黃克儉。”“慢點!莫去叫他,他不吃供給。”“那他?”“沒問題的,李家還供不起他一個人的飯,我們有供給就不能佔便宜了。”“哦,好!我趕緊回去,趁他們米沒有下鍋。”“那你快去快回,這裡先把你的飯煮上。”

  區楚良去找張大胡子印米,張大胡子沒說什麽,米還沒下鍋,等煮飯的時候,少煮半斤米就是;但他不願意給錢,說菜都準備好了,已經花錢了。唐三賴過來問怎麽回事。區楚良回應道:“那邊飯都煮上了。”“那你回來拿什麽補貼,又不值幾個錢。這樣吧,大胡子!給他一半,一百元。”

  送區楚良出來,唐三賴說道:“區書記!你以前在部隊,不知道社會的複雜,得小心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呀!”“我想和群眾打成一片。”“也好,也好。那你去吧!”

  區楚良再次來到牛草坡,想起劉喜豆的菜地沒翻完的事來,見時間還早,就走過去,這才發現剛才的地已經翻完了,只是放在地裡的四齒耙不見了,到處找都沒有找見。楊香椿過來問他找什麽,他把自己的擔心說給楊香椿聽了,楊香椿告訴他,已經撿起來,放在劉喜豆的家門口了。區楚良看了一眼,這才放心回了金家台。

  區楚良每個月的津貼有十萬,一百元還出得起,也就不說什麽了。到了李家院子,讓王隊長領著把錢和米給了劉喜豆。劉喜豆情緒穩定下來後,也進廚房來幫忙。她和曹毛氏,兩個大肚子邊做事邊說一些貼己的話。

  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不同了,從下面送上來的飯都是紅薯煮飯,有幾家還是蘿卜煮飯。菜更加沒法比,都是不同花樣的鹽菜,見不到油星。張豐科和張豐凱的好一點,也說不上好,只是辣椒多放了一點而已。幾家人一起吃的李昭福家就不同了,飯是白米飯,紅薯當成一道菜,放蔥花打了一大碗湯。桌子上有魚有肉,比一些人家過年還豐盛。王友晟看著一道道菜上來,連忙說這錢給少了。區楚良說不能因為幹部吃飯就加菜,該怎樣就怎樣。劉金殷說道:“你看!李爹都坐在外面,逗小孫子玩,還沒進來,哪就能特意為兩位準備了,都是最平常的,肉是過年沒吃完的,小菜都是自己菜地裡長的。”

  李昭福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才過去吃飯。一是他要喂紅生的飯,一是他想拉著李麻子一起吃。

  黃克儉還在桌子上,邊吃飯邊問李麻子想租幾畝田。

  吃完飯,劉偉過來和老早吃完飯的區楚良說話,問他打過仗沒有,區楚良講了和日本人打的幾仗,也講了在大別山的艱苦歲月。幾個小孩子中,還只有年紀最大的劉偉聽得最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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