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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雨蒙蒙》第16回 於蕾助張桃花移風易俗 李昭福遭虐待於蕾無語
  飯前閑聊的時候,聊到了成子。於蕾記起李舜成提到過這人,現在又說他是這一帶的甲長,就跟劉四二講想見見他,劉四二這才派劉偉去叫。同來的除了劉喜豆,還有王萬昌。

  王萬昌一見面就說起了去鄉公所學習的事,說今天學的是《論聯合政府》這篇文章,於蕾問學得怎麽樣,王萬昌說還沒學完,不好學,學不懂。於蕾說不急慢慢來。

  等翟排長來了之後,於蕾讓大家坐攏來座談,於蕾說:“鄉公所將來要改成鄉政府,是最基層的政府,主要有兩個任務:一個是發展生產,一個是發展社會事業。社會事業主要有教育和社會救濟,將來還要發展醫療衛生,民間糾紛處理,就像現在的蘇聯那樣。”

  王萬昌、成子包括李昭福談了教育問題,這是最為緊要,涉及人數比較多的問題。有了這次談話,於蕾對自己這幾天的工作方向有了一些構想,也就結束了座談。

  田毛頭把王翠娥帶來談他們的婚事時,李昭福讓田毛頭把剛剛離開去了劉家的王萬昌喊了回來。於蕾說:“我爺沒意見,我就沒意見。”讓王萬昌和李昭福定。王萬昌說:“那就定在八月初八,新歷是九月二十九,如果他們說的十月一日建國是真的,那也趕在這個國成立之前。不壞規矩,前後的規矩都不壞,翠娥八月初五滿十六歲。”

  定這事的時候,於蕾抱著培養人的目的,讓周梅她們旁聽了事情商議決定的過程。事後周梅對同伴說:為什麽要講翠娥滿了十六歲這一點。這不是還要遵守偽法統的法律嗎?既然準備接受新的法統,那還要顧及舊法統裡面說什麽嗎?這是沒有道理的。周梅還說:“盡管這樣,我們大家都毫無疑義地接受翠娥須滿十六歲的觀點,這又是為什麽呢?這是因為人們做事總需要講一個道理,講一個遵循,不然我們將無所適從。現在新法統還沒有起作用,那舊法統,即便是即將拋棄的舊法統,那也是有效力的。”

  周梅的話很多人都聽不懂。這是一群靠激情、信念和犧牲精神支撐的人,她們不在乎理,理在她們心中的地位已經被激情佔據了。

  就在大家糾結於是否要關注“道理”的時候,有人哭著來找於蕾了。這人因為沒有種李家田,不屬於李昭福經濟圈的人,今天李家的晚飯也就沒有請她、她的家人。這人是楊開可的堂客張彩荷。

  張彩荷沒找於蕾,也沒找李昭福,連王萬昌也不想找,她找成子。剛才成子陪王萬昌上來商量田毛頭和翠娥婚事,被張彩荷看見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看見的,天都黑了,又沒有月光。

  成子聽張彩荷一講沒有了主意,問王萬昌。王萬昌說道:“那是李麻子不對,要不我們去李家說說,通融通融。”成子說:“去可以,那得想好怎麽說。”李麻子的弟弟的家離成家不遠,又租種成家的田,成子不想得罪李麻子一家。

  一邊聽著的周梅以為是說李昭福,就來跟於蕾講。於蕾走過來問李昭福:“爺!我們家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得罪大廳外的那個女人?”“誰?”李昭福起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回來跟於蕾說道:“不是說我們家,山下也一家姓李。和我同輩,我和他幾兄弟共一個……也算不清了,是一個家族的人吧!”於蕾笑了,問道:“咱家,這一帶還有多少親戚?”李昭福盤算了一下正要說,張彩荷突然哭了起來,要給王萬昌、成子下跪,大廳裡的人這才走了出去。

  原來是這麽回事:張彩荷是兒媳婦張桃花的親姑姑。

嗨!事情還不能先從這裡說起,亂得很,真有些說不清了。這張桃花先是嫁給李麻子的弟弟,叫李昭明的。這李昭明年紀不大,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郎中。去年過年前,黑夜裡出診,摔死了。就摔死在前幾天王萬昌摔傷腿的那個地方——龍獅坳。李家沒有老人,三兄弟各顧各,這樣,李郎中死後沒幾天,張桃花就回了張家。實際上,兩家隔得不遠,也不能讓張桃花一個人守著那間破房子,張豐科把女兒接回來也純屬正常。可接回來沒幾天,張桃花跟她媽媽說自己懷孕了,是郎中留下的種。這如何是好?把張家人愁死了。過了幾天,張桃花跟姑姑張彩荷說了這事,張彩荷也發起愁來,最後,跟張桃花講:“你要是不怕受窮,就跟了你表弟吧!”張桃花同意了,楊開可聽張彩荷的沒有反對,楊藝不太懂這些也同意了。他們倆結婚沒有跟別人說,李家人根本不知道。知道也沒用,李家只有一家人,人家有張楊兩家的人,搞不贏。也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這兩天,張桃花就要臨盆,張家和楊家都在做著接生的各種準備,而這些使得李家人更加肯定了以前的猜測。明眼人掐指一算,就知道這孩子是李家人。李家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認為如果生個女孩倒好,要是男孩,那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的,將來自己死了,到了陰曹地府也沒法跟長輩交差。於是向大家族的長輩作了匯報。

  李家長輩認為:寡婦改嫁大逆不道,應當受家法,應當在孩子出生前沉塘。

  這些隔著幾十裡路遠,連李昭明、張桃花都沒見過面,相互不認識的人,他們具體情況都懶得問,對方的人也不見,就想決定張桃花和她肚子裡孩子的生死,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大逆不道!

  於蕾把情況了解清楚後,問道:“他們的人什麽時候到?”張彩荷回答道:“明天一早過來,已經有李家的人在我家房子周邊轉了。”於蕾征求李昭福的意見,她想把張桃花轉移到院子裡來。李昭福同意了,不過他補充道:“我也是李家人。他們不動粗,我們也不能動粗,要得嗎?”於蕾把王萬昌、成子找來說道:“你們去找那邊的保長、甲長、三老,周邊的保長、甲長、三老,還有就是原來鄉公所的人,周邊的老人,只要是同情張什麽的,都喊來,說服李家人,緩和矛盾。現在就去!”

  很快楊開可一家人進了院子。不久張豐科、張豐凱兩家人也進了院子。警衛班的和女兵們也選擇好位置,守在各處。胡亮、田毛頭、劉偉、魏志堅、張十六、張桃花的哥哥張葉奎也都準備好趁手的武器,守在大廳外。

  於蕾的安排是正確的,李家人根本沒有等天亮就來了。早晨出發的只是後續大部隊,大部隊出發前,前方沒有好消息,沒有控制住局面,沒有形成戰果是不行的。意圖先期控制張桃花、控制住楊家人的是由二十個青壯年組成的先遣隊,他們在午夜時分就過來,不停地在李家院子外轉悠。

  天快亮時,翟排長帶著人過來,於蕾安排他們進偏院,告訴他們不是萬不得已不能出手。再過一會,從清水坪過來的公安派出所的人也到了,他們中有好多是本地人。劉把式也進了公安,他也來了。昨天剛從縣公安局的學習班的學習回來,今天就趕上了這件事。他敲開門,把帶隊的黃所長領了進來。

  劉把式進了公安也就不能叫劉把式了,他叫劉明海。

  楊開可見為了自己家的事情動用了這麽多人,很是過意不去,追著張彩荷要打她,被胡亮攔住。於蕾問怎麽回事,楊開可不肯說,張彩荷說道:“他要讓挑花出去。”

  “這怎麽行?”於蕾惡狠狠的說道。她以為楊開可也是封建思想,也承認改嫁的女人要沉塘這一說法,走過去要去跟楊開可理論。劉明海製止了她,說道:“他是怕連累大家,我去跟他說說。”劉明海對楊開可、楊藝說道:“這不是你一家的事,也不是我們這一個地方的事,是所有中國人的事。如果一個人的生死可以這樣就定了,那還了得,那我們還建立人民共和國幹什麽?”

  李家人越來越多,很快就有人在喊:“李昭福!你辱沒祖先,跟老子出來。”不停地喊,搞得李禹成都不好意思,躲進了自己房間。於蕾看著李昭福背著手在照壁後面來回走,心裡也一陣陣心酸。劉明海說著“我看誰再喊”,往大門走去。李昭福拉住了他,說道:“算了!不能怪哪一個人。”於蕾走過來說道:“爺,忍一忍!”李昭福點了點頭。

  這時外面有個女人在喊:“伯伯!我是玲玲,讓我進去!”李昭福說道:“是舜成二爹爹的孫女。”劉明海問道:“什麽特征?”“左邊眉毛裡有顆痣。”劉明海出大門,把李玲讓了進來。

  李昭福將於蕾向李玲做了介紹,李玲說道:“嫂子不是在龍潭嗎?”李玲的問話,搞得李昭福沒法回答,於蕾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你伯伯說的也沒錯。”李玲說道:“我不管你們了,禹成呢?”於蕾說道:“慢點!你舜成哥叫你什麽?”“玲妹。”“那我也這樣叫。玲妹,你怎麽這個時候來找你伯伯?”“是他們喊我來的。”話一出口,李玲又覺得不對,改口說道:“是喊我男人。”“你男人姓李?”“姓什麽李,同姓怎麽結婚。他們給錢。一開始我不曉得是來伯伯這裡。是呀!不是說姓張嗎?”於蕾解釋道:“她家就在院子下邊,以前隔得更近。”“那我記起來了。”“他們給多少錢?”“哦!一千元(這錢夠買一兩斤肉),我以為可以賺一筆,就讓他來了。”“他人呢,你男人?”“在外面,我喊他進來?”李昭福說道:“現在不行,他們的人會罵他的。”“哦,是的。我去找禹成了。亮子哥!看見禹成?”手裡拿著木棒的胡亮回應道:“在自己房間。”

  所有的勸解都不起作用,人越積越多,圍攻終於開始了。屋外的公安紛紛從偏院繞了回來,站到了大門和照壁之間。黃所長發出指令:“這是我們最後的陣地,誰再後退格殺不論!”這話,他是在前不久的戰場上說過的。本以為到地方後不會再說這種話了,沒想到今天還是說上了。

  李家人開始用大木頭撞擊大門,這邊開始拆回廊頂上木頭頂在門後面,兩邊吼聲不斷。李玲站在大廳前嚇傻了,於蕾過來推了一把,她才緩過神來衝著牆外大喊:“蠢包呀!你走開點!蠢包呀!你走開點!”李玲的男人叫高春,她喊他“蠢包”。

  於蕾向翟排長喊道:“現在,我命令你,向天鳴槍!”翟排長站到院子中央,大聲喊道:“是——!向天鳴響!”說完舉起手槍向上天開了三槍。這時,偏院的戰士不停地重複地齊聲喊道:“不向老鄉開槍!”這是早就說好的動作。圍牆外的成子、王萬昌等人裝出很神秘的樣子,勸自己認識的人,前來勸解的人趕快離開。

  見木頭撞擊的聲音變小了些,於蕾大聲喊道:“鳴槍!”“是——!鳴槍!”翟排長再次開了三槍!這時,大門外傳來“快跑呀!還不快跑!”的喊聲和木頭掉在地上的聲音,於蕾不失時機,大聲喊道:“衝!”公安人員和戰士迅速衝了出去,隨即,牆外鬧事的人紛紛作鳥獸散。金家台的人和那些前來勸解的人,看著那些人狼狽逃竄,打起了喔呵。

  於蕾讓前來幫忙的人進院子,讓楊開可攜家人向大家鞠了躬。於蕾說道:“現在解放了,婦女有了和男人同等的權力。過去不讓女人改嫁,卻允許男人再找老婆這是要不得的。一定要改過來,一定會改過來的。

  “剛解放,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們慢慢來,會做好的,只要我們彼此理解、彼此信任,一起努力,所有的事情我們都會做好的。”

  翟排長帶人離開前請示今天的事情怎麽定性。他說:“在老解放區,這是可以定性為反革命事件的。”黃所長聽了這話很激動,認為翟排長說得對,不住地點頭。於蕾說道:“畢竟都是李家人,鄉裡鄉親的,算了!就說是一些人不理解新政策引發的即興事件。”

  這件事情影響很大,大家都知道了新政府不準殺改嫁的女人,大家也都知道了新政府中的女人惹不得,大家還都知道金家台李家的媳婦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接下來的幾天,於蕾到處走,了解各地的情況。因為上次行動賺下的人氣,她各項工作開展得很順利。

  首先是杜李學校要開學了,從清水坪調來了幾個老師,開始收高小生,準備四年級開一個班、五年級開一個班;其次是清水坪準備建育嬰堂和贍養院,孤兒和沒有後人的老人都可以去那裡;三是舊政府人員可以回去上班了,工資比原來少一點,如果分了新的工作,工資可以恢復到原來水平。

  清水坪派了一個叫王友晟的人來協助於蕾的工作,現在有個問題縣軍管會還沒有最後定,那就是:是成了區政府,還是保持原來縣政府派出機構的地位,成立區管委會;成立區政府,那鄉政府就該歸區政府管;保持區管委會,那麽區管委會以縣政府的名義,在縣政府委托權限之內管理鄉政府。於蕾想通過政權建設的實踐來搞清楚這個問題,弄明白兩種方式的優劣。

  王友晟是本地人,以前在縣中學當老師,曾經是周梅的班主任。於蕾把他從清水坪帶來杜李和大家見面的時候,周梅叫了他一句“王老師”,王友晟這才認出了這個皮膚稍黑,比以前成熟了許多的學生。王友晟對能在杜李見到自己的學生是滿意的,這增添了他的信心。

  王友晟是去年加入革命的,主要做一些抄抄寫寫的工作,這些使得他較多的接觸了上面的文件,加深了對黨的政策的了解,所以進步很快,但缺乏實踐檢驗,容易犯不切實際的毛病。所以,器重他的領導把他派到清水坪來鍛煉。他也就舉家搬到清水坪,住在妻子的娘家。

  於蕾對區軍管會的安排是滿意的,只有一點不好。於蕾希望杜李將來的鄉長是自己培養出來的,而王友晟不太願意來杜李當鄉長,這樣的大事他必須聽他堂客的,他堂客不同意他到比清水坪還鄉下的杜李來。不過他答應一定協助好未來鄉長的工作。

  田毛頭的婚禮如期舉行,李昭福從長風請來了花轎,又把那頭大一些的豬拖出來殺了。周梅這幾個女兵不敢看殺豬,王友晟倒無所謂,其他忙他也幫不上,幫忙把香點燃插在幾塊準備好的紅薯塊上,擺放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

  接親的人回來的時候,各方面的人也都來了,李玲知道這回事,兩口子一起來的,劉明海特意請了假,把不經常出門的堂客、小孩也帶來了。他的兒子劉吉雲比李禹成小,李禹成還是願意帶他玩,搞得劉佳兒講了一庭院的牢騷話。還有一個不曉得這檔子事,碰巧的,那就是李昭福的滿叔。

  他是應李家長輩的要求來斥責李昭福的。張桃花那事,還是清靜不了,還有人想來算舊帳。斥責李昭福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但和上次一樣,他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則,於蕾讓李昭福帶著楊藝去李麻子家說了好一些話,李麻子和李麻子的弟弟李昭乾都認可了李昭福的說法。李昭福說:“現在天下太平,多一個親戚,多一個人幫襯難道不是好事?”二來,張桃花的小孩生出來了,誰要膽敢再做點什麽,那是可以按蓄意殺人來定罪的。

  李昭福客客氣氣地聽滿叔說完,不置可否地說了聲“你坐,我去去就來”,把人撂在李禹成房間離開了,佯裝忙碌不管他了。幸虧李玲知道後,讓高春進屋陪他,他才不至於那麽難堪。

  婚禮是按舊禮進行的,李昭福坐在高堂位置,見證了禮儀的完成,感受了禮儀的莊重,加深了對田毛頭、翠娥的親切感。李昭福看了一眼旁邊的於蕾,於蕾尷尬地笑了笑。

  等禮儀結束,於蕾問李昭福剛才為什麽看自己。李昭福笑了笑沒說話。於蕾問道:“舒小妹結婚的時候,沒拜你?”“他們在那邊完婚的,我懶得去。”“毛頭喊我做姐姐,能不是你兒子嗎?有些親親的父子都沒有你和他這樣親。”“那就等禹成吧!”“老觀念,只怕以後不興這些老禮了。”

  兒子結婚是應該戲耍一下做父親、做公公的人的,劉喜豆刮了一些鍋底灰和(huò)上一些菜油使鍋底灰又黑又亮,還洗不掉。劉娭毑喊李昭福說話,說把豬肚留下來給張桃花發奶的事。劉娭毑知道李昭福不關心這等事,她還是找他去說,認認真真地說,好讓劉喜豆有機會施展她的“陰謀”。就這樣,到席上作答謝詞的時候,李昭福滿臉黢黑,越揩越多,搞得所有的人都不聽他講, 哄堂大笑,指著他笑。害得他花了大半個晚上準備的說辭沒有派上用場。

  於蕾有些不解,但知道大家沒有惡意,也就跟著笑了起來。李紅生拿出自己的小手絹給李昭福,李昭福拿著沒有用,李紅生很著急,周梅過去抱走了他。

  李昭福以為對他的“殘害”已經結束,端起碗正要吃,劉四二過來喊他,把他拉到靠門的柱子那邊,魏爹拉著一件破衣服在那裡等他。魏爹讓他把身上的綢子衣服脫下來,把破衣服換上,還讓他拿著一杆秤靠柱子站著別動。於蕾問劉娭毑這是做什麽,劉娭毑笑著說道:“鬧著玩的,三天沒大小,這已經是夠斯文、夠客氣的了。”聽了這一說,於蕾也就不管了。直到大廳裡外好些桌子的人都散了,劉四二才來通知李昭福不用再站了。

  十月一日這一天,於蕾把她的話匣子搬到了鄉公所。王友晟帶著幹部,翟排長帶著戰士,新來的王校長帶著大小學生們都來聽。人很多,但是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他們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說:“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接著就是唱歌。李昭福問這是什麽歌,為什麽要唱這歌。劉喜豆是跟著成子後面來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唱歌。

  回家的路上,於蕾告訴大家,這是國歌,每當我們唱國歌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們的國家,就會產生敬畏感,就會更加熱愛我們的國家。李昭福有點懂了,他記住了這個日子。

  李禹成也記住了,因為這一天杜李學校正式開學。李禹成上的是五年級,他的成績夠上五年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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