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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雨蒙蒙》第25回 王友晟臨危難義正辭嚴 趙懷德大不敬罪責難逃
  王友晟讓唐三賴通知各貧雇農協會和王校長把參加大會的人帶回;讓周梅帶王毓英把趙懷德請到鄉長辦公室,不準他見任何人;又讓張順生帶著其他鄉政府的工作人員守住會議室不準任何人靠近。

  唐三賴解散了會場上的人,帶著胡亮走進大辦公室。看到王友晟來回地走,還不時看看桌子上的電話,說道:“要不算了,不掛出去就是。”王友晟說道:“我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我擔心是有人搞破壞。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胡亮本想說話,聽王友晟這麽說也就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很快電話鈴響了,是郝主任的電話,他說:“王友晟同志!現在在杜李就只有你和胡友鵬兩個人是黨員,關鍵時候,你們要切實負起責任來,不能有任何推諉和畏縮不前的想法。現在我要求你們:一、保護好現場,保全證物;二、把相關人員看起來;三、配合好公安人員的偵察工作;四、做好接受組織審查的思想準備。”

  見王友晟放下電話,唐三賴和胡亮過來問誰的電話、電話裡有什麽指示。王友晟隻說是主任的電話,其他什麽也不說。王友晟問胡亮能不能找到馬車去下灣把胡友鵬叫回來。胡亮說田毛頭一早送板栗去東鄉了,只有一個王把式,可他好久不出車了。王友晟說道:“那就叫他去,越快越好!”胡亮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不明白這事和胡友鵬有什麽關系,不過他不敢猶豫,因為王友晟的態度很堅決,從來沒見他這樣堅決過。這情景讓胡亮想起了那次李家院子被圍的事,那次是於蕾指揮一切,這一次是王友晟。他們都是這樣果決,這樣氣定神凝,叫人不敢懷疑。

  趙小滿知道父親回來,猜想一定沒吃中午飯,就弄了一些飯菜端過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端著碗不敢進鄉政府的院門。文娟看見了,準備拉他進院子找到胡亮。從外面走過來的胡亮告訴文娟:“不準進去。”文娟解釋說道:“人不進去,送飯進去。”胡亮依然面露難色。文娟走過去,看見周梅在最東頭的房間門口,就用手勢要她過來。周梅了解情況後,就去跟王友晟請示,沒想到王友晟劈頭蓋臉大聲吼道:“你懂不懂事?我還沒吃飯呢!”周梅嚇了一跳,心臟噗噗直跳,好久都平複不下來。

  趙小滿看見周梅悻悻地出了辦公室,一聲不吭地去了東頭,知道領導沒同意,也就走回到了鄉政府大門口。賀憨頭拿來一把矮板凳給趙小滿,說道:“沒事的,你不用著急。”趙小滿沒有回應賀憨頭,機械地坐在板凳上。

  胡友鵬回來不久,黃所長親自帶著派出所的公安來了,黃所長來了不久又來了一批公安,坐著敞篷的中吉普來的,據說是長風公安分局的人。這批人確實不同,他們有些人帶著一些平常很少見的東西,其中就有能閃光的照相機。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辦公樓裡不時發出閃光。過一會,好幾盞馬燈移向外邊的辦公室。也沒有過多長時間,傳話出來了,讓張大胡子把飯端進來。再過一會有人把趙小滿叫進去了,讓他把飯留下,然後回家去拿一床被子和一兩套換洗的衣服。

  趙小滿回到家,附近的親戚都來了。問了很多話,沒有問出什麽名堂,也就沒能想出個有用的辦法,只能按照吩咐的去做。

  分局同志集中吃飯的時候,吃過飯的黃所長把王友晟、胡友鵬、唐三賴找到唐三賴的房間,通報了有關情況:一、經過偵察人員的反覆試驗,認定那個亮點是油汙,一般情況下看不出來,

只有在強光下才會顯現;二、趙懷德的嫌疑最大,今晚就帶到長風公安分局去;三、派出所的同志繼續留在杜李調查相關情況,唐鄉長率鄉政府工作人員為調查工作提供必要的條件;四、建議王友晟、胡友鵬兩同志去清水坪當面向領導匯報情況。  王友晟、胡友鵬剛下樓就聽說分局的同志要走,胡友鵬說趙懷德的被子還沒有拿來,問能不能等一下。他們沒聽,走了。王友晟、胡友鵬也不好拖延,連晚飯也顧不上吃,急急忙忙往清水坪趕。王友晟有自行車,胡友鵬沒有,他們一起走路去清水坪。他們並排走著,一路無話。不管什麽話題,他們說不了一兩句就說不下去了。

  趙小滿和他叔叔趙懷政拿著被子和衣服過來,賀憨頭告訴他們人走了。見他們不肯走,賀憨頭帶他們去唐三賴的隔壁去問派出所的公安同志。當時,他們正忙著把借來的被褥攤在地板上。

  公安同志,無論是老手還是新人都知道,這是慣用的手法。叫趙小滿放下飯回家拿被子的主要目的是支開趙家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劉明海也知道這些,走到門口對趙小滿說道:“長風分局那邊有被子,三兩天不需要送東西去,要是時間較長,送兩件衣服去也可以,好在不遠。”

  趙小滿和趙懷政抱著東西往回走,走得很慢,相互沒有說什麽話。那夜沒有月光,天很黑。

  快轉鍾了,王友晟、胡友鵬才趕到清水坪。也不敢回家,徑直向區管委會走去。小門掩著沒有上閂,兩人摸摸索索走進去,看見郝主任的辦公室還有燈光,這才加快了步伐。郝主任、楊副主任、幾位領導都在,黃所長也過來了。

  郝主任見到王友晟、胡友鵬沒有像以往一樣說兩句“辛苦了”之類的客氣話,而是直奔主題:“我們都在,你把情況說一下吧!”王友晟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又回答了領導提出的各種問題。最後郝主任說:“這個事情很嚴重,縣裡領導很重視,專區的主要領導還作了重要指示。今後怎麽辦?兩點:一是,按照領導的指示辦;二是,緊緊依靠公安同志的偵破工作。他們比我們懂些,也很負責任。他們聽說趙懷德坐的班車現在在邵陽,已經連夜趕過去了。”

  司機和乘務員當晚就帶到了長風,把住下來的事情做完,天已經亮了。隨後,公安對兩人分別做筆錄,詳詳細細地問了兩天,第三天才讓他們離開。其中乘務員提供了一個重要情況,那就趙懷德在車上睡著了。這個情況之所以重要,是因為趙懷德說他在車上沒有睡覺,腦子一直都很清醒。而事實是趙懷德確實睡著了,因為乘務員說得十分詳細,有板有眼,他說:“那老人家還沒到龍泉就睡了,那時候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幹部,幹部還幫著那老人家拿著畫像,所以一直沒有出問題,一直沒有掉下來。那幹部是在黃家坳下的車,他下車後,他的位置一直空著。我想安排別人坐過來,問有沒有誰願意過來照顧一下那位老人家,結果沒人過來。他手上的畫像幾次都要掉下來,我就喊他,他醒來了,但很快又睡了,幾次都是這樣。快到長風的時候,路不平,車子跳了一下大的,畫像落到那老人家頭上,打了一個筋鬥,掉到了走廊裡。我想去撿,車子還在跳,沒法彎腰。車那樣跳,我還以為那老人家會醒,他沒有醒,我隻好讓司機把車停下來,幫他把畫像撿起來放好。”

  乘務員的證詞不但得到了司機的印證,乘務員還要公安同志去找那個幹部。分區派人去了好幾個地方,沒有找到乘務員說的那個幹部,不過這不影響對案件的定性,那就是:就在趙懷德靠著窗戶在班車上睡覺的時候,畫像從他的手臂中掉落到了車廂的走道裡。由於走道裡很多地方都有機油,再加上車子在不斷顛簸,機油就沾到了畫像上面。

  細心的人發現有個細節很難解釋:畫像正面應該是朝裡面折疊的,機油怎麽就那麽好,不偏不倚地濺到了畫像正面,而不是畫像背面呢?不過這無關緊要,長風公安分局沒有在這繁文縟節上糾纏,甚至於不想在這個案件上糾纏。他們向縣公安局的領導作了匯報後,就把案子轉到了清水坪派出所,指示派出所根據當地鬥爭實際需要,在區管委會的領導下,完成本案的最終定性。

  這一做法不能說成是推諉責任,長風這一級的公安畢竟與清水坪的行政有距離、不配套。純技術性的工作還好辦,這種與刑偵技術關系不大,主要與當地革命鬥爭形勢相關聯的事情確實應當以當地為主,有需要分局配合、協助的,分局竭盡全力支持就是:這是分局的說辭,也是縣局的批示。

  案件的轉移意味著,案件又回到了清水坪區管委會。黃所長接到分局轉來的材料和押回來的趙懷德,立馬來找楊副主任,楊副主任不敢延誤,立即來找郝主任。郝主任用手梳了幾下剛抓散的頭髮,說道:“這個案子還不能這樣結案,已經作為反革命案件上報到了縣政府,縣政府也報告了專區;如果這樣輕描淡寫結案,縣裡的領導一定會認為我們辦事沒有原則性,姑息養奸。”

  黃所長問道:“那怎麽辦?”郝主任說道:“這樣,楊副主任帶隊,黃所長參加,明天去杜李。我相信到了第一線,我們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了。一個原則不能變,那就是一定要深挖,無論牽涉到誰都不要手軟。”

  這麽些人吃住在杜李,最發愁的是唐三賴,因為唐三賴手上沒錢,這麽多人的吃食,他供應不上。案發的第二天晚上,張大胡子就去找他了。張大胡子告訴他這一次的供給全用完了,明天沒吃的了。唐三賴想說:“沒吃的不要緊,餓著唄!我就是這樣過來的。”可唐三賴現在是唐瑞昌,唐瑞昌不能說這樣的話。他問,還剩下些什麽,明天早上能不能對付過去。張大胡子算了算說道:“那也只能這麽辦了,明天中午你無論如何要搞到米和肉。”

  唐三賴能找誰去搞米和肉?沒人。沒人也不是沒辦法,有辦法,那就是:討。找誰討?金家台,就是因為金家台派人沒派對,才出了這麽大的麻煩,不找金家台,找誰!

  想到這,唐三賴關好門叫上張順生往金家台而去。張順生說道:“鄉長!他們有幾個人提出睡地鋪有螞蟻在身上爬。”唐三賴說道:“隨他們怎麽說!我又不是不曉得,哪裡來的螞蟻。”“你的房間沒有?”“沒有”“幸虧周幹部她們沒搬進來,不然……”“現在主要是沒吃的。”唐三賴打斷張順生的話說道。

  張順生說話被打斷有些不高興,過了好久才問道:“我們去金家台是去要東西的呀!”“不能去!”“能去。你說去找誰?”“金算盤,怎麽樣?”“這事和胡亮的貧協有關,應該去找胡亮。”“你想找貧協的麻煩?你想死了呀!”“不找貧協,找胡亮。”“胡亮能找?剛死了親娘。”“找他的東家。”“李昭福?周梅在那裡吃,我們已經佔了人家不少便宜了。你沒要過飯,你不懂。”“那也沒理由找金算盤呀!”“趙懷德種郭玉明的田。”“以前不種,是這兩年才種上的。”“我清楚,我比你清楚些。就去找他!”

  兩人來到牛頭峴,聽見有鑼聲,不知什麽事,就先去了那裡。這是唐三賴多年積累的經驗,要過飯的人都知道:挨家挨戶地討米要飯是平常做的事情,如果遇上了紅白喜事,那是要優先處置的。

  鑼聲源自張豐凱的棚子外面,唐三賴上前向圍觀的人詢問才知道:請來了能人,他說有一個黃狗的魂魄伏在張十六身上,不趕走黃狗,張十六不會醒來。這些沒人信,都知道張十六是劉偉打暈的,和黃狗沒關系。張豐凱也不信,人是張浩子請來的,已經給過錢了,那就由他吧。

  唐三賴問道:“這都好久了,怎麽還沒醒來?只怕是醒不來了!”有人告訴唐三賴:“醒來了,前幾天就醒來了,只是不清白,隻認得自己的爺,其他人都不認得。”唐三賴看了這人一樣,不大認識,好像是牛草坡的。

  唐三賴懶得管這些,轉回來去找金算盤。張順生說道:“我跟公安同志說過,趙懷德這事可能和張十六有關。”唐三賴噗呲笑了出來。張順生說道:“你也不相信。你聽我說……”唐三賴打斷張順生的話說道:“聽你說什麽?人家睡在床上沒醒來。”“不是張十六,是其他幾個人。你說他們幾個恨不恨胡亮?肯定恨。他們一恨胡亮就會想方設法害他,要讓他的事都做不成。趙懷德是胡亮派出去的,趙懷德去接領袖畫像,既是趙懷德的事,也就是胡亮的事,他們幾個能不使壞嘛!”唐三賴聽了這個,想起以前高重五也曾為難過自己,說道:“你這樣說,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明天你再跟他們說說,讓他們把那幾個人抓起來。”

  金算盤見唐三賴親自登門,很快就同意給米、給肉。只是希望早點破案,還杜李一個清靜。

  劉明海幾次聽到張順生提及張十六和高重五,可他擔心對劉偉不利,一直不置可否、充耳不聞。可黃所長不同,他對張順生提供的線索很感興趣。也就在案發後的第三天,他安排劉明海抓人。很快高重五、陸家興、楊四五、李金波抓到了清水坪,劉明海帶人在清水坪審問這幾個人。

  “五兄弟”只有張十六沒有抓起來,一直昏迷不醒呢。張大胡子說跟公安同志說:“張十六都屎尿失禁了,抓了去也起不到什麽作用,還會給我們自己添麻煩。再說,真要抓了他,別人還會說我們公安只會抓死魚,抓那些腦袋有毛病的人。”張大胡子這話是在和派出所的人閑聊的時候說的,而類似的話卻出現在公安人員的正式會議上。當時黃所長聽了這話沒說抓,也沒說不抓,劉明海執行抓捕指令的時候也就沒去牛頭峴。

  李半仙已經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去找他說的叫“伏矢”和“雀陰”這兩樣東西了,張十六需要這兩樣東西。伏在他身上的黃狗一時還趕不走,李半仙需要找到這兩個東西來修補張十六身上的缺陷。李半仙告訴張豐凱:“這被畜生附體也不是什麽大事,處理得好就沒事。其實,多數人身上都附有畜生的東西,最多的,我看見過兩魂七魄都是畜生的人,那樣的人一點道理都不懂,幫他做事累死了也得不到一分錢。”張豐凱看了一眼李半仙,他懷疑李半仙是在說自己。李半仙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崽還好,只有兩個魄是多余的。只是這兩個魄,有缺陷,又壓著你崽自己的那兩個魄,所以也就成了這個樣子。有兩個辦法都是可行的,第一個辦法是趕走這屬於那條黃狗兩個魄。一開始我就是這樣打算的,可不知為什麽趕不走。我師傅說過,如果這樣都趕不走,那就得去當兵,聽到了槍炮聲,多余的魂魄就待不住了;也可以入黨,不管入什麽黨,因為入了黨不再想著自己了,多余的魂魄也就會滑落。現在看來,你家十六既當不了兵,也入不了黨,那就只剩下最後的辦法了。那就是把這兩個有缺陷的魄修補好。怎麽補?要找到別人的沒有缺陷的魄,放到你崽身上,放三十六個時辰就可以了。”張豐凱問道:“那裡有?要不抓個沒人要的細伢子來。”李半仙笑了,說道:“三魂七魄不管大人小孩都是一樣的,離身不能超過三尺,超過三尺就可能收不回來。難道為了你崽還要殺人?那千萬做不得。我告訴你:上下五千年,這個世上有好多人來過,每年都有一些散落魂魄留下來。你別急,我去找找。”

  那天早晨,李半仙在金家台及其附近找開了。他拒絕所有人的提問,念著經慢慢地在大道小路上走著。快中午時,走到了李家老屋池塘外的梧桐樹下,正好一樣東西從上面掉下來,落在他的跟前,把他嚇了一跳。他停止了念經,低頭一看是一顆梧桐子,心想就這麽一顆小小的梧桐子怎麽有這麽大的動靜。於是俯下身去仔細看,這才發現這梧桐樹下有東西。仔細辨認發現其中有一個“雀陰”,連忙拿出缽盂,做起法事來。

  李半仙連中午飯都不吃,把缽盂裡“雀陰”放到了張十六的身上,才端起飯來吃,邊吃邊跟張豐凱說:“你家十六要睡三天,不能叫醒他。這三天他能通天,有什麽問題你隻管問他,他都知道。”聽了這話,張豐凱緊張起來,心想:“要是有那個來問十六,十六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了,連我做的那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也說了,那可怎麽辦?”想到這些,張豐凱送走了去尋找另外一個東西的李半仙,專司伺候起兒子來。前兩天還算平穩,到了第三天上午,有人來找了。

  這天,區管委會安排來杜李的楊副主任、黃所長,一到杜李就召集人員開會,分析案情。有人提出張十六還沒有抓起來,應該把他抓起來,說不定會有重大突破。這樣楊副主任帶著一乾人等來到了牛頭峴,也不是說來抓人,是來看看張十六情況的。

  率先走進張家棚子的唐三賴對張豐凱說道:“你還坐著不動,領導來看你了。”楊副主任問清了張豐凱和張十六的情況,說道:“沒想到你家的條件這麽差,生活這麽艱苦。這樣,我也幫不上你多少忙,我現在就帶你崽去清水坪看病,一定想辦法把他的病治好。”張豐凱當然不同意,也經不住領導再三詢問原因,隻得把實情說了。見張十六確實昏迷不醒,楊副主任對張豐凱的說辭有點相信了,說道:“真的能通天?那我們試試?”黃所長笑著說道:“問什麽?”

  黃所長想了想走過去問道:“張十六!你說我姓什麽?”“唐三賴是壞人。”“我問你,我姓什麽?”“唐三賴是壞人。”黃所長轉過身來跟大家說道:“我們是唯物論者,道人先生的話不能信!”張十六又說了一句:“唐三賴是壞人。”門外有一個人大聲說道:“要不讓姓唐的走開,再試試。”

  唐三賴隻得走出棚子,這次張十六說了:“你爺姓黃,你媽姓伍。”黃所長聽了這話不做聲了,楊副主任看著黃所長,黃所長點了點頭。

  楊副主任走過去問道:“張十六!你知道我是誰嗎?”“楊縣長。 ”“不對!說錯了。”旁邊有人說道:“他是說你將來會當縣長。”楊副主任聽了這個解釋,連忙又問:“我堂客是誰,多大了?”“唐三賴是壞人。”外面有人大聲說道:“當官的!三賴子在旁邊偷看!”楊副主任喊道:“唐三賴!哦,不對,唐鄉長!你到大路那邊去!”“你堂客叫玉蘭,比你小三歲。”大家紛紛問“對嗎?”楊副主任點了點頭。

  這下大家都來了興趣,爭著來問問題,特別是那些沒有結婚的的人。正相互爭著,李半仙回來了,說道:“你們這樣做,會影響治療效果的。時辰快到了,這樣,還問兩個問題,只能再問兩個問題了。”

  黃所長說道:“那就問領袖畫像的事。”楊副主任同意了。黃所長問道:“張十六,趙懷德從東鄉請來的領袖畫像,是誰玷汙的?”“成子。”張十六的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楊副主任對黃所長說道:“再問為什麽?”黃所長問道:“張十六,成子為什麽要玷汙領袖畫像?”“我爺是連長。”

  回杜李的路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到了杜李也沒有人說話,大家坐在辦公室,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從清水坪趕回來的劉明海問大家發生了什麽事,沒人回答他。過了好久,楊副主任說道:“黃所長!要不我們兩個先回清水坪。”黃所長同意了。他們倆沒吃中午飯就去了清水坪。

  當時有人把村長叫做連長,這是因為許多鄉長是從部隊的副營長、營長級別的人轉業下來的,這樣一來,鄉長的下屬——村長,叫連長也是應當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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