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這兩年的情況吧。”回到住處,奇計問周正安。
周正安撿關鍵地方說了,隨馬鈺一起去教導郭靖,正是看到郭靖淳樸的郭靖在修習全真心法上進展神速,周正安這才明白全真心法的精髓,兩年間功力又有精進。後來又隨馬鈺、江南六怪驚退梅超風,北京城王府之戰,也有周正安一份,正是因為他臨戰晉入二流,馬鈺和王重陽才沒有那麽狼狽,但煙雨樓之約還是定下了。再後來,全真七子聚齊,就到了這裡。
“之前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奇計又問道。
“師尊,徒兒想了很久,好像沒什麽期待,倒是適應了終南山的生活,要不還是做道士吧。”周正安回道。
“這個隨你,等過段時間,見了你父母之後再說吧。”奇計平靜的說道。
“師尊,您真的要帶我見父母了?”周正安頓時激動起來。
“嗯,差不多是時候了。”奇計看著周正安,“激動一下就行了,收斂一下,寵辱不驚,白修行這麽多年了。”
“徒兒知錯。”周正安這才定下神來。
“這兩年江湖又亂了起來,你可知道九陰真經?”奇計轉到另一個話題。
“徒兒知道一些。”周正安於是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一下。
“你說的沒錯,但你不知道的是,為師曾看過九陰真經。”奇計倒出了秘密。
“啊,”周正安疑惑道,“不是說掌教真人臨終前言,不允許全真門下修煉九陰真經嗎?”
“規矩不都是用來打破的嘛!”奇計嗤笑道,“而且誰告訴你,為師是在王師兄死後才學的。這些事太過久遠,你就不用尋根究底了。”
“是,那師尊這麽厲害,就是因為修煉了九陰真經嗎?”周正安又問道。
“是,也不是,”奇計回答道,“為師能有今天的成就,九陰真經只能算是一個輔助,武功強不強,不在秘籍,而在練秘籍的人。你認識郭靖對吧,那你覺得他武功如何?”
“郭靖原本是不如弟子的,直到北京分別時亦是如此,但今日看其威勢,似乎已經超過弟子了。”周正安想了想道。
“嗯,已是一流境界了。”奇計確認道,在周正安驚異的目光中繼續說道,“按你之前所說,此前十年,郭靖笨拙無比,也就是隨馬鈺修習了兩年全真心法,武功才有精進,但為什麽會進步這麽快呢?”
“弟子不知,莫非是九陰真經?”
“這話倒也不算錯,”奇計點頭,“江南六怪脾氣古怪,功夫不怎地,郭靖自然學不好,以他的性子,是學不好輕靈多變的武學的,反倒是大開大合的功夫比較適合,所以能很快學會降龍十八掌,當然他性情憨厚淳樸,正合道家精義,得到九陰真經後突飛猛進也就不意外了。”
“為師也不是會教人的,這些年都是你自己在練,但至少可以讓你少走些彎路。”
“師尊言重了,弟子能有今天,全靠師尊提攜。”周正安慌道。
“這種話就不用說了,你知道的,為師不喜歡,該是什麽就是什麽。”奇計道,“還是說回九陰真經吧,為了這部經書,江湖死傷無數,所以有了華山論劍,後來又有了王師兄詐死、周大哥被囚、大理國君變換、黑風雙煞橫行等一系列事故。尤其是西毒歐陽鋒,為了這本經書算計了數十年,可謂是孜孜不倦。”
“現在,你告訴我,想不想學這門武功?”奇計沉聲問道。
“師尊,
這……這……”全真門人的規矩在前,周正安一時不知所措。 “你隻說願不願意吧?”奇計不耐道。
“弟子願意。”今日一連見到三大高手,外加郭靖實例在前,周正啊咬咬牙,下定決心。
“行了,別一副要命的樣子,我的門下,不用尊全真規矩。”奇計笑道,“跟我進來,這就傳你口訣。記住,這事只能你自己知道,任何人不得分說,否則,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的安全,歐陽鋒可不會講規矩。”
“徒兒明白。”周正安應道,跟著奇計進入房間。
數日之後,奇計把九陰真經的內功口訣全部傳授給周正安,此外還把易經鍛骨章一並傳授,至於其他的,閉口不提。
“師尊,徒兒這才明白,為什麽您不早點傳授徒兒這門武功。”學完之後,周正安感歎道,“若非有深厚的道家經典打基礎,這功夫實在不好練,還容易走火入魔。”
“知道就行了,有全真心法打底,你修習起來不比郭靖慢。”奇計笑道,“自己去適應一下吧,過幾天我們就要走了。”
“去哪?”周正安問道。
“去找你父母。”
……
桃源縣,時隔兩年,奇計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他親眼看著郭靖黃蓉出發, 按照瑛姑給的地圖前往尋訪段智興的所在,倒是不急。
“師尊,發生了什麽事?那位桃花島主的女兒好像受傷了,他們來這裡幹嘛?”一間小酒館中,周正安問道。
“受傷了,自然是要尋人救治。發生了什麽,到時問問即可。”奇計喝了口酒,“看時間,他們明天大概能到,歇一歇,明天再去拜訪,湊個熱鬧。”
知道了地方,以奇計二人的腳程,無需多久就能趕到。等奇計再到瀑布下時,漁人已不見蹤影。大概是因為郭靖黃蓉搶了鐵舟,另尋他路上山去了。
以奇計此時的武功,逆流而上,已無需鐵舟,四下無物,於是推倒一棵巨木,逆流而上,等到平緩地區,再交由周正安操持。
樵夫也不見蹤跡,一路無人,直至小廟附近,這才有寺中的小沙彌發現了奇計,將二人迎入之後,立即去後面稟報。
“師尊,誰住在這裡啊?”周正安一路瞧的心驚,忍到這時才開口。
“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你都見過了,”奇計說道,“北丐洪七公是丐幫幫主,自然不會住在這裡,只有剩下的那個了。”
“南帝段智興,他不是大理國君嗎,怎麽在大宋境內,還住在寺廟裡?”周正安疑惑不解。
“不是跟你說過嗎,因為九陰真經,大理國君換人了,南帝出家,隱居於此,法號一燈。”奇計說道,“一會就見到了,別問那麽多。”
周正安正想發問,聞言只能閉嘴,心下嘀咕:“師尊說帶我見父母,我父親不會是在這出家的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