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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93章,利益的權衡
  旭昱讀完了信,冷笑了兩聲。以他的智慧,怎會猜不到祥瑞大公所指的厚禮是什麽?從他入城之後沒發現傷員的那一刻,就猜到了他們的去處。他只是沒想到,這些殘兵敗將居然真的能夠穿越茫茫大漠抵達祥瑞公國。

  他本來就沒有繼續南下的打算。祥瑞再南邊是娥眉帝國,南下進攻必會惹怒娥眉。同時對抗兩大帝國的蠢事他可不會乾。既然祥瑞主動送上門來,自己又豈有不拿之理?

  於是他順水推舟地告訴祥瑞使節:“你回去告訴大公,只要他昭告天下,宣布祥瑞效忠神武,我們就不會進攻。對了,讓他把我們禮物打包給我送過來。”

  衛許安對旭昱的回復不是很滿意。因為自己的勾當都是背地裡的,根本不可能拿上台面。讓他昭告天下自己背叛宗主國,明顯是要陷他與不義,讓他為天下人所不齒。這種蠢事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做的。至少不會在他自己在位時做。因此他把時年十二歲的大兒子緊急立為了繼承人,方便隨時即位。

  無鋒城路途遙遠,信使次風波城帶著消息返回之時,去無鋒城的使節都還沒出赤沙漠。所以衛許安也不急和神武表態。他要等劍鋒帝國的回信,看他們能否給出令自己滿意的答覆。

  得益於此,那五千劍鋒將士們得以休養生息,過了幾天安生日子。每個人都很有默契地對沙漠之中發生的事絕口不提。

  ……

  糯兒三人馱著白天舞走得不算快,卻也沒有那傷員大軍那麽慢。再加上大漠帝國本就不大,沿河而行,悠哉悠哉地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首都赤沙城。

  說是首都,其實規模小的可憐,甚至還沒有風波城大。不過如果忽略這萬年來人類的建築工藝發展的話,還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在大漠帝國如日中天之時,風波城曾是帝國第二大城市。

  城中建築多是沙土構造,這是大漠中城市的特色。畢竟沙漠之中可沒地方獲取木材。也許是受到大漠“天子”樂觀的精神所感染,大漠人都很熱愛生活。及時行樂是大漠人的信條。很多外地人羨慕他們這種無憂無慮。不過也有人說他們的快樂是假的,只是為了掩蓋祖國衰落的悲傷而已。

  赤沙的房屋不像定沙那麽單調,而是被塗滿了各種色彩,極為豔麗。走在赤沙的街道上,就像走在光怪陸離的夢幻之中一般,這是在大陸上任何其它地方都體驗不到的。能夠如此,是因為赤沙附近的土地中可以開采出五顏六色的礦石,從中能提取出各種鮮豔的顏料。品質上乘,絕不褪色,受到了各國皇宮貴族的追捧。顏料生意對於如今的大漠帝國來說是僅次於旅遊的第二大財政來源。

  因為是旅遊勝地,赤沙城內魚龍混雜,幾乎可以看到來自每一個國家的人。大多是采風的文人墨客,也有些獵奇的高粱紈絝,更不少伺機而動,刺探情報的刺客間諜。

  赤沙對每一個人都一視同仁——不管是來幹什麽的,只要消費花錢,就都是朋友。打架鬥毆之事常有發生,只要不影響他人享樂,官差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打得精彩,比如高手對決什麽的,還能再編些說道,促進一波消費,何樂而不為?

  刺殺也常常發生,但成功的極少。因為來玩的大人物都知道這地方的危險,哪個不是帶著保鏢?赤沙城郊甚至有一個冰窖專門用於存放刺客的屍體,等著家屬認領,或者被那些險些喪命的大人物買來泄氣。

  城中可以找到所有的享樂設施:酒館、戲院、擂台、青樓、浴場,

全部徹夜不休。酒館裡有每個國家的酒種,更有赤沙城特色的土酒。由於釀酒的水比較渾濁,酒中帶著一種常人難以接受的土腥味。恨它的人嗤之以鼻,愛它的人卻趨之若鶩。戲院中有來自各個國家的戲班來此巡回演出,更有些本土戲班,可以看到其他地方絕對看不到的東西。擂台上可以供人比武決鬥,還可以簽生死狀,死在這裡的高手也算不計其數。青樓男女通吃,極大地照顧了娥眉來的客人,只要客人提出,就沒有滿足不了的服務,可以說是真正做到了人人平等。浴場是本地人最鍾愛的項目,客人們泡在水溫舒適的大池子裡坦誠相見,聊些有的沒的。很多大人物喜歡在這裡會見客人,因為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對方沒有攜帶武器。如果喜歡野的,還有混浴和室外浴場。  總之,赤沙城的一切都是那麽荒唐而合理,在這裡可以釋放最原始的欲望,一切隻為享樂。很多自命清高的人在來之前都對這裡嗤之以鼻,可在抱著批判的態度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以後,大都逃不過一句“真香。”能保持初心者可謂鳳毛麟角。它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能讓幾乎所有來到這裡的人忽略眼前的煩惱,沉溺在享樂之中。

  這也許就是赤沙城的魅力所在,是文人騷客,達官權貴們打著“探究歷史”的幌子來此地原因,更是各大帝國不舍得攻打這裡的真正原因。

  每到八月中旬,赤沙城都會迎來最盛大的活動——釋欲節。屆時所有街上的人都被要求戴上假面。人們不再有國家,地位,種族之分,所有人都只有一個身份——一個追求極致快樂的人。據說大漠“天子”有時也會參與其中,與民同樂。這一天人們將放下所有的戒備,真正的只顧享樂。人們可以說任何想說的話,做任何想做的事,盡情發泄自己的欲望。當然,殺人除外。釋欲節不死人的傳統已經延續了上千年,所有人都自覺遵守,至今無人打破。節會上有著各國的貴族甚至是皇室,在釋欲節亮刀子,意味著與全大陸為敵。

  糯兒他們抵達赤沙的第二天,剛好就是釋欲節。對這一點,從未出過劍鋒帝國的余清秋和霍時夏是完全沒有概念的。糯兒也是在拜訪這裡的朋友余先生時才在他的提醒下意識到的。她本人從未參與過,卻時常聽這邊的朋友講起。

  糯兒的朋友經營著赤沙城最大的藥房,負責在赤沙銷售糯兒家的藥材,算是個大客戶。因為糯兒家的藥材價格公道,質量上乘,因此兩家私交也是甚好。

  見到他們三人到來,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並請他們吃了晚飯。飯桌上,一家人和糯兒三人其樂融融地聊起了天。

  “小糯啊,你怎麽一個人來了?你爹怎麽沒和你一起?”說著余先生寵溺地給她夾了塊肉。對這個對醫術天賦異稟的小侄女,他還是很喜愛的。要不是自己兒子太小,他定是要把她變成兒媳婦。

  余清秋和霍時夏像兩尊門神一樣站在她背後,顯得有些尷尬。套著白天舞的麻袋還架在馬背上。糯兒一見到這朋友,似乎就把他們給忘了。

  “余叔叔,我都多大了?還不能一個人出來走走?”

  “你一個姑娘家的,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啊。”余先生笑道。

  糯兒古靈精怪地吐了吐舌頭,把腰間的白龍劍拍在桌上:“余叔叔你看這是什麽?”

  余先生也算是見多識廣,立刻驚呼道:“好劍啊!這也太漂亮了。你什麽時候學劍了?”

  糯兒搖了搖頭道:“沒學劍,掛著嚇唬人的。”

  余先生聞言立刻臉色一沉:“姑娘啊,這行走江湖,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不怕,看到這兩位了嗎?”糯兒伸出雙手拇指分別指向身後的兩人。

  “這二位是……”余先生好奇地打量了二人一下,“你爹給你請的保鏢?”

  糯兒噗嗤一笑,回頭對二人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要低調,不能暴露身份。接著對余先生道:“江湖上認識的朋友,都是武功蓋世的大俠。”

  “二位大俠來坐吧,怎麽稱呼啊?”余夫人立刻識趣地招呼二人坐下。二人對視了一眼,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中途還不忘給糯兒一個眼神,看了看門外還馱著白天舞的馬,意思是:別把白將軍忘了。

  糯兒又對他們眨了眨眼,意思是:沒忘。

  得到了回應,二人便像這余先生一家拱手道:

  “余清秋”

  “霍時夏”

  “見過余先生,余夫人。”

  “呦,還是本家啊。”余夫人為二人遞上了裝著白米飯的碗,“別客氣,既然是小糯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朋友,就當是自己家。”

  二人再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多謝余夫人。”

  糯兒從懷中掏出幾張做工精致的黃紙,上面寫著數字,還有兩個紅色的印章:“余叔叔,換點零花錢。”

  她拿出的是銀元通券,是國際貿易的常用交易手段。每個國家都會鑄造自己的銅錢,銀票也通常只有本國銀行才能使用。國與國之間都認可的現金,就只有白花花的銀子和黃澄澄的金子。可攜帶金銀太過沉重,又容易被搶。因此在各國富商巨賈的聯合推動之下,各國錢莊組成了一個叫做“銀元通券聯合會”的組織,簡稱“銀聯”。

  所有在銀聯注冊過的商戶都可以在銀聯下屬錢莊用白銀兌換一種叫作“銀元通券”的憑證。這種憑證上的金額沒有上限,只要有白銀可以兌換,一張寫上上千萬都有可能。只有當通券上同時出現發行錢莊,買家商戶和賣家商戶的印章之時,才能與銀聯錢莊兌換白銀。因此絕不用擔心被搶。每一張發售的通券都有獨一無二的編號,並會被記錄在案。即便通券丟失被搶,也只需要與發行錢莊掛失,便可免費更換一張。

  這種通券唯一的弊端就是買賣雙方都必須是銀聯注冊商戶,而且在銀聯注冊商戶每年要交取不斐的會費,每次兌換通券或白銀還要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續費。可是因為它提供的便利和安全,銀元通券仍舊成為了國際商人們的主流支付方式。更何況銀聯對於那些營業額巨大的客戶還有一定的優惠。

  糯兒給的銀元通券上已經有了錢莊和自己家的印章,余先生只要再蓋上自己的印章,就可以去錢莊換取白銀。

  他收起通券,又笑著給糯兒夾了幾根菜,壞笑著道:“明天就是釋欲節了,你掐著點來,不會是為了那個吧?”說著便把通券交給管家。 通券上的面額不大,余先生不在乎手續費那點小錢,況且糯兒又是晚輩,他自然不會問她要那麽點手續費,於是便差使管家拿來了與面額等值的白銀。

  糯兒故作羞澀地扭過頭去,佯嗔道:“余叔叔說什麽呢,糯兒哪是那種人!”

  余先生哈哈一笑;“小糯也大了,想做什麽叔叔不管。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爹說的。”

  管家此時也拿著一小盤白銀走了回來,放白銀的盤子上還很貼心地放了三個面具。

  “這是叔叔送你的小禮物。”

  糯兒對余先生嫣然一笑,嘴上說著“我才不要參加那種活動”身體卻很誠實地挑了一個有些撫媚的白狐狸面具戴在了臉上向余清秋和霍時夏二人問道:“好看嗎?”

  二人有些尷尬地對視了一眼,一齊點了點頭。

  “當然好看,小糯姐姐戴什麽都好看!”說話的是之前一直在悶頭吃飯,時年十二歲,胖嘟嘟的小余公子。

  “臭小子說話還是那麽甜。”糯兒嬉笑道。

  “姐姐要去釋欲節嗎?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玩啊?”小余一臉期待地問道。

  “不行!”余先生,余夫人和糯兒三人異口同聲地斥喝道,嚇得余清秋和霍時夏二人手裡的飯碗都抖了一下。

  小余公子委屈地哼了一聲,又地下頭悶頭扒起了飯。每一年的釋欲節,小余都被鎖在家裡,連窗戶都不讓開。年年發生在家門口街道上的節日成了小余眼中最為神秘的東西。當然,余先生這麽做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那東西的確是少兒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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