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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之天煞》一百一十五 天真有邪(三)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光和秦遊悠長的話語中,秦遊奮力寫完了自己的名字。他原本寫字也就一般,這兩個字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寫,還是頗有幾分緊張。秦遊寫完,後退兩步,看了看頗為工整的名字,讚賞地給自己點了點頭。

  人群中此時已漸漸躁動起來,期望著秦遊一展高深武功的人,此刻大多失望地搖了搖頭。但因為秦遊說的那幾句話,大噴秦遊的卻也很少。可不是嘛,按照比武的規則,名字寫得高低,有區別嗎?

  至少,這個秦遊,是有幾分聰明的吧,雖然,也有些“無賴”。

  但趙潛卻不能認同!

  他先是驚詫秦遊的行為,進而大怒,一陣冷笑過後,趙潛大聲喝道:“秦遊,你先前張狂無禮,我還當你是有幾分真本事。看來,你也不過是嘴皮子上威風,浪得虛名罷了!”

  秦遊皺了皺眉頭,看向趙潛,眼睛微微眯著,一副有些熟悉的模樣。

  趙潛突然覺得不妙,秦遊這幅神態似曾相識,仿佛在哪裡見過。

  “你是不是傻!”秦遊忽然噴道。

  “道理都那麽明白了,還在胡攪蠻纏什麽!”

  “你的輕功比得過九宮逍遙步?名字寫在哪裡不是寫?”

  “自己想爭個虛名,還要偏拉著別人也學你嗎?”

  “毛病!”

  ……

  “秦遊!”趙潛再也克制不住,大吼一聲,身影雷動,當面一拳重重地砸了過去。

  同之前如出一轍的反應,秦遊這次是早有準備,潛運內力,右掌平推而出,硬接了趙潛這一拳。

  趙潛固然內力精湛,但對於如今的秦遊而言,單純比拚內力,卻是輕松應對。大怒之下,趙潛已無心用熟稔的各路精巧武學致勝,反而是崇尚蠻力。尤其是對付比自己年歲要更小了三四歲的秦遊而言,在他的心中,即使你內力再如何突出,也只是在同齡人間相比而言。驕傲如趙潛,要教訓“秦遊”之流,最殘酷和最打擊人的莫過於用你擅長的方式打敗你。

  幾乎是同一個招數,趙潛連出三拳,每一拳都比前一拳又加了幾分內力。待到第三拳時,趙潛已毫無保留,拳出而風烈,空氣中都隱隱有炸裂之聲,聲勢驚人。周圍不少人都隱隱替秦遊捏把冷汗,畢竟,趙潛是上一屆比武大會奪冠的高手,武功在整個校場眾人之中也是翹楚之一。如此重拳,豈是秦遊這般不足十六歲少年可以抵擋的。

  甚至,在琴香的喉嚨中,此時也因有些擔心而不自覺地輕輕發出了兩個字:住手!

  但她並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甚至,即使說出口,帶著十足內力和滿腔怒氣的重拳,也絕不可能驟然收手。她的眼光自然落在了秦遊身上,這個平日裡雖有些鬧騰,但總體還算穩重的秦遊,今日不知怎的竟和趙潛公然矛盾了。且口舌之犀利,態度之桀驁,都是前所未見。雖然說的那些話,未必都有道理,也似乎未必都合適在此刻此景講,但不知道怎的,琴香想起剛才秦遊的那副模樣和那些話語,突然有點想笑。

  趙潛的重拳已徑直轟在了秦遊的右掌之中,一聲低沉悶響後,秦遊非但不動如山,更伸手緊緊抓住了趙潛的拳頭。趙潛心驚,不料秦遊的內力竟強悍如斯。與此同時,秦遊右掌抓握之力越來越大,趙潛連運兩次內力,居然都沒能將拳頭從秦遊的抓握之中掙脫。

  “這小子好強的內力,難怪敢如此囂張!”趙潛雖驚不亂,心態反而更加清明。他此時已然明白,

單拚內力,秦遊應猶勝於自己。但趙潛最為厲害的,原本也不是內功,而是諸多精妙武學融匯貫通,臨敵應變極快,往往令對方措手不及。這次大怒出手,加之輕敵,讓他簡單地連打三拳,原本也不是趙潛最為熟悉的對敵方式。此時他稍稍冷靜,左手已心隨意動、化掌為刀,向秦遊的手腕切去。  這一切看似簡單,卻正是趙潛去年奪冠後獲得獎勵的“劈空掌”中的精妙招數。秦遊見這一切來得凶狠,不敢托大,忙收手避開。但這“劈空掌”的威力並不需要真正切到手腕才能發揮,掌緣之外三寸之處,內力凝如鋼刀,早已先於掌到。秦遊雖然躲避極快,但這虛空一擊,仍然是打在了他的掌背之上。來不及感受一股劇痛,在秦遊收手躲避時,趙潛的右拳已擺脫控制,變拳為指頭,向秦遊胸口突襲而進。

  秦遊自所學,不過是金鱗拳、奔雷腿這等江湖末流粗淺武學,以往憑借內力深厚和隨機應變,絕大多數時都可化解疑難。但面對趙潛這等精妙武學層出不窮、出手變招隨心所欲、對戰經歷又極為豐富的真正高手,卻著實感到力有不支。本來憑借內力已取得幾分優勢,但一個劈空掌,一個金剛指,簡單兩招,就讓秦遊不得不疲於應付,再度落入了下風。

  ?急切之間,秦遊勉強後退兩步,但胸口仍是被趙潛的余力點了一指,胸口內力頓時一震激蕩,氣息也紊亂了幾分。秦遊微微冒汗,正對趙潛的變招無所適從時,卻聽得一聲清冷凌厲地訓斥,斷冰切玉般傳到了耳中:“住手!山莊之中,嚴禁私鬥。”

  秦遊和趙潛隨即收手,循著聲音望向琴香。但見她玉面薄怒,面色冰冷,態度堅決道:“比武大會在即,兩位若想較量,留著力氣到那時再比吧。自現在起,若再有私鬥者,無論是誰,一律取消山莊比武的參賽資格。”

  趙潛剛剛佔據優勢,被琴香叫停,頗有不甘,但好歹佔了兩招便宜,微微出了口被羞辱的惡氣。何況琴香的話,趙潛不敢不聽。他臉上整理出笑容,向琴香遙遙抱拳,道:“趙潛一時氣憤出手,請琴香小姐恕罪。”

  看趙潛認錯積極,琴香也微微點頭。秦遊一來不如趙潛圓潤,二來此刻對趙潛正有敵意,不想學他說話,一時竟楞在那裡。

  趙潛冷笑一聲,衝秦遊道:“還不快向琴香小姐認錯。”

  秦遊就是看不慣他這副趾高氣昂、號令他人的態度,道:“認錯?你的錯為何需要我來認?”

  “山莊禁止私鬥,可剛才是你一直出手攻我,我被迫自守罷了。難道還應該站在那裡不動讓你打?”

  趙潛氣極,卻無可反駁。適才秦遊言語相激,但所有人都看得明白是趙潛率先動手。而秦遊這話,似乎也是在提醒琴香,到底是誰真正違反了山莊禁止私鬥的規定。

  “好了,都住口吧!”琴香打斷秦遊的話道,“一個口舌凌厲、一個拳不饒人,沒一個好的。”琴香微微生氣,各打了五十大板。“你們倆都下去吧,不要耽誤其他人報名。”

  趙潛橫了秦遊一眼,忽然,他向琴香拱手道:“琴香小姐,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

  琴香微微皺眉,卻沒說話。

  趙潛問道:“本次比武大會規則有言,需三人成組參加大會。但據我所知,眼前這位秦遊兄弟,如今連三個人也沒湊齊。”

  “趙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未及琴香開口和秦遊答話,文雯已站了出來,滿臉怒容地道:“你到底是針對秦遊,還是要針對我!”

  趙潛心中猛然咯噔一聲,他原意只是想報復秦遊對自己的羞辱,此時見文雯站了出來,才突然意識到,秦遊一組雖然只有兩人,但另一人偏偏就是文雯。如果因為人數不足不允許秦遊參賽,豈不是連文雯,也沒有資格參賽了。

  好在秦遊和文雯一組的事情,原本也只是秦遊自己小范圍說過。面對文雯突然發難,他靈機一動,佯裝不知,笑道:“趙潛只是詢問參賽的規則,並無針對任何人的意思。不知道文雯小姐所問……”

  文雯重重哼了一聲,白嫩的臉蛋因為生氣而有些發紅,道:“秦遊一組現在就倆人,一個是他,一個是我。我問你,我能參賽嗎?”

  趙潛不料一向嘻嘻哈哈的文雯為此事竟如此生氣,還如此直白。但文雯在山莊之中向來以玩鬧脾性聞名,身份雖然顯赫,大家卻對她並無太多敬畏。此時趙潛在眾人及琴香面前被文雯逼問,若就此改口,總覺得顏面有損。他微微一笑,道:“文雯小姐,趙潛所問的只是比武大會應有的規則,與任何人無關。如今山莊比武上下之事都有琴香小姐統籌負責,具體規矩,自然當以琴香小姐為準。”

  眾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了高台之上那個藍色身影上。此時的琴香,也是一臉肅然,這才剛剛接管山莊事務,就遇到如此棘手之事。若論規則,山莊確實有文在先,要求必成三人成組,才可參加比武。若是因此拒絕文雯和秦遊參賽,一來情面上過不去,二來文雯同樣是大小姐身份,在自己管轄之下被趙潛擠兌,山莊顏面上也過不去;可若公然破例讓二人參賽,勢必總會人認為琴香給同樣是大小姐的文雯開後門,對琴香日後管理事務也會有不利影響。

  文雯此刻卻大大咧咧地毫不在意,在她心裡,任何時候,琴香都是站在自己這邊。趙潛的這個問題,在文雯眼中看來,就是自尋死路一眼的愚蠢。

  秦遊此刻也與眾人一眼,目光落在了琴香身上,以琴香與文雯的身份與交情,不須多想,秦遊已有了期望的回答。但就在這一刹那,他想起琴香處理清園一事時的果決與舍棄,他想起了陳劍川在宣布琴香執掌比武大會事情時她的喜悅與期待,甚至,他想起在龍興比武大會上,琴香在露出了破綻後不顧自身安危給自己的那一掌。

  秦遊忽然有些懂她了。只是,如果當真不允許他和文雯參賽,且不說琴香和文雯的交情,他自己的前程如何是好?甚至以琴香目前的身份,秦遊如果連學院都沒進成,以後還有什麽接近的機會?

  秦遊的腦子一陣發麻,在琴香猶疑地片刻之間,他突然走向羊皮卷前,奮筆疾書,在自己的名字後邊,快速寫上了陳文雯、琴香二人的名字。

  琴香的眼神中透出一絲不易發覺的閃亮,她忽然笑道:“文雯,不是說好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參加比武大會嗎?你什麽時候把我踢出組了?”

  文雯雖然驚詫,但她反應極快,頃刻間已明白秦遊和琴香的用意,咯咯笑道:“我就是逗一逗秦遊,沒想到不但他當真了,趙潛也當真了。還想拿這個做理由不讓我參加比武大會!”說到最後一局,文雯已是怒眼相望, 瞪著趙潛。

  趙潛不料竟又如此反轉,只是無論真實情況如何,琴香既然決定再度參賽,那秦遊等人自然具備參賽資格。甚至,因為琴香和文雯的特殊身份,這一組,恐怕還要成為比武大會中最惹人關注的存在。

  趙潛神色黯然地離開人群,今日一番鬧劇,不但被秦遊言辭羞辱,又得罪了文雯,而且還惹得琴香不快,趙潛很是鬱悶、憋火,同時也暗下決心,倘若比武大會中再遇到秦遊,即使琴香和文雯在側,也一定要憑借真實武功叫秦遊付出代價。至少,以今日交手來看,秦遊的武功,離他著實還差得遠呢。

  在秦遊和趙潛的針鋒相對之後,以及秦遊“無賴”地將名字寫在羊皮卷下方後,余下客卿順理成章、也怡然自得地依次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方便而舒服的位置上。但隨著羊皮卷中下方的空白之處漸漸填滿,愈到後邊,大家愈不得已要將名字往更高處寫。

  玉璧山莊這些年來累積的青年才俊這時才真正顯示了其堅實底蘊,在秦遊認為的頗為艱難的高度,一個個其貌不揚的面孔,輕輕松松地借助著高台或者羊皮卷等物,縱身而上,瀟灑書名。

  秦遊遠遠地看著那些越來越高的名字,和不斷飛舞的身影,這時才忽然感覺強烈的危急:“怎麽武功都這麽好,我這樣的還能進學院嗎?”

  坎坷的報名結束後,各路客卿便各自返回了,琴香還要帶領比武大會事務組的人討論分組賽製的問題。文雯一聽說有工作要做,急忙打個哈哈向琴香告別,拉著秦遊快速從校場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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