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清水樓。向清水樓的掌櫃的吩咐。
“明日許府族佬會到清水樓這邊過來吃飯,麻煩空出一個房間。待他們來到之後直接待他們上去就行。”
“老朽知道了,不知是明日幾時。”
“午飯時候你差人在門口候著就行。”
掌櫃拱手作揖說:“好的少爺。”
這些定酒樓位置的事本不是他這個許府少爺該做的事,不過今天許常明要去看聊場的建設情況,還要去物色一下其他地方。
老話說得好,不能把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聊場不能放棄,但其他戰場也得開墾。
所以就順道將訂位置的活給攬下來。
清水樓到聊場也是很遠,也不知道當初許番客為什麽會選擇這裡,令人摸不著頭腦。
來到了聊場,許常明把附近閑著沒活的工匠都交到了這裡就是為了較快速度。
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正在監工的工頭也是許府的工匠看到了許常明來到了這。迎上前去,看許常明來這裡有何吩咐。
“工子來這裡是來看建造的如何嘛?”
點點頭,張望了一下,對工頭說道:“能麻煩工頭帶我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
許常明跟著工頭走,一邊走著一邊工頭介紹著現在的施工進度。
“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少爺能否為在下解答?”
“何事?”
“少爺為何要建造這一排排小屋,牆體薄,一間小房子又過小,除了那些乞兒會住其他人就算是困苦之人也不會選擇這裡。”
“工頭覺得聊場這裡如何?可曾來過這裡?”
一說到這個工頭就來勁了,“本來是沒怎麽來過的,自從被人拉到這裡,還看了那《射雕英雄傳》之後,有事沒事都會過來轉轉。”
“那你是否覺得這裡除了皮影戲之外可有其他好玩?”
“那倒沒有。”工頭說道:“不過有了一個能夠聚集好友的地方也是不錯的,不看戲就茶館或者酒館裡坐坐,也是自在。要真不想花錢找一個陰涼地直接一坐也能說個痛快。”
我就是想要你們這樣,許常明心裡這樣想,嘴上微笑著說:“那這些小房子租賃給他人做些小買賣,你看可行?”
工頭一時牙酸,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工頭但說無妨,聖人都教誨我們兼聽則明。”
見許常明好像真的無所謂,工頭就說了:“那在下就鬥膽說一下。並不看好。”
“哦,何解?”
“在當今聖上領導之下,百姓日子雖然越過越好,可手上並沒有閑錢多用。那皮影戲也是新鮮玩意做的確實不錯,才有如此反響。可少爺也不能保證這些也是跟皮影戲一般獨特吧。在下實在是不看好。”
許常明感覺自己又找到寶了,“那工頭你什麽時候最具悠閑?”
“那自然是活乾完結了工錢。自己截留一點,其他的時候都給家裡家用。”
“那工頭能夠截留多少?”
歎了一口氣,“不多,摳搜著倒也能喝上小酒。可皮影戲出來之後都去看了我的小龍女了。”
許常明看著工頭,工頭也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心裡話。黝黑的臉上都看得出紅色了。
為了緩解尷尬,許常明也說:“其實我也喜歡小龍女。”
“啊,沒想到少爺也·····”
“咳。”
“不知道工頭有沒有發現,
現在的聊場人越來越多了。” 工頭心裡一想,確實人越來越多。
“工頭需不需要留一間給你。”
工頭眼神有些閃爍。
許常明也不強求工頭,對著他說:“還沒逛玩呢,麻煩工頭繼續帶路。”
逛完了之後,許常明跟工頭告辭,回到了清水樓,將小棗牽出來。騎著它往鎮外跑去。
在許常明的記憶中,與舵頭鎮比鄰的小鎮叫靠山鎮。靠山鎮真的就是依山而建,裡面的農田不像舵頭鎮那般一大塊一大塊,都是錯落分布著。所以靠山鎮糧食產量不高,平常時自給自足倒是沒有問題,不過要是遇上雨水不夠充沛,那就只能向舵頭鎮買糧食。
不過靠山鎮倒是盛產山貨,什麽動物皮毛、草藥等等。許府藥田的一些苗子就是從靠山鎮那邊選來的。所以靠山鎮經濟對舵頭鎮依賴程度還是挺高的。
舵頭鎮和靠山鎮相距五十公裡,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基本快要入冬的時候,靠山鎮就會組織鎮民,來到舵頭鎮進行交易。以此來更好地度過寒冬,只可惜路面不好走,區區五十公裡來回就得兩天的時間。
再加上買賣貨物的時間一般靠山鎮來到舵頭鎮都是要待上四五天。有些投機倒把的就會趁著他們要回去的時候低價掃尾貨。不過這也是有技巧的,畢竟你越快去就越能找到好貨,時間把握不住掃到爛貨就很可能折在自己的手裡。
走在路上,許常明都看不出這是管道。雖然寬敞,但都是泥巴,而且人流稀少的原因泥巴還沒踩踏結實。隨隨便便下點小雨就是爛泥路,小棗有時候一腳下去還能踩一個小坑。
不遠處就是屬於舵頭鎮的農田,田上正有收割者糧食的農民。
騎著小棗慢慢在路上走著,越走越不是滋味。這路真的是太爛了。
明明現在是太陽當空照,卻依舊有一些爛泥巴。許常明也不知道這些誰是哪來的,小棗的響鼻一個接著一個,似乎是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許常明安撫著小棗,看著這路真不知道那些靠山鎮的人要是來舵頭鎮買賣的時候遇上陰雨天氣該多難受。
許常明並不滿足於舵頭鎮這些人的市場。除了那些花船帶來的客流量之外,許常明就把目光放在了裡舵頭鎮最近的靠山鎮。
以前並沒有來過靠山鎮,買他們那邊的東西都是等他們過來的。今天一看這路終於知道為什麽靠山鎮不經常有人過舵頭鎮這邊。
看到這個路況,許常明腦海中想起的第一句話就是想要富,先修路這句話。
畢竟靠山鎮貨物流傳不出來,說貨物有多好都是白搭。
不過修路可不是像聊場建房子那樣簡單,要是舵頭鎮和靠山鎮沒有這個意向,就單靠許家,那就太不過現實了。
當今皇帝開始重視商業,不知道會不會同樣重視這道路帶來的好處。
想起自己從許家獲得的情報,好像提到了汝南事變之後,官府在當地除了興修水利好像還重新修整了道路。
不過這一把火什麽時候能夠到舵頭鎮。
在聊場和工頭的對話中,許常明最擔心不是說百姓沒錢或者沒有什麽花錢的習慣。
沒錢現在許常明開始慢慢改變一些群體的收入,先是碼頭勞工再是許府佃戶。在許常明的計劃中起碼世家之外的都得改變,然後倒逼世家改變,要是不變就死在這個浪潮中。
百姓沒有花錢習慣,本來也以為是問題。但聊場告訴許常明以前不花是沒有得花,不過培養他們的消費習慣也不能急免得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那就嗚呼哀哉了。
許常明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造的蛋糕就算世家參與進來還是太少人來吃。
因為許常明研究過,舵頭鎮的成因雖然是因為前朝大洪水。可這位置是在是太好了,一個鎮上三個方位做成了不小碼頭,上下貫通,還能連通主乾道。舵頭鎮就是一個天然的中轉站,要是跳過舵頭鎮走其他河道,就意味著船隊損耗上升,風險上升。
所以周虎來到舵頭鎮搞這搞哪,那些船隊只是跟舵頭鎮的世家說說周虎壞話。卻不敢用實際行動告訴舵頭鎮家族玩河運就得遵守他們的規矩。
當初許府讓他弄碼頭一事後,許常明就曾研究過。當時寫方案時甚至一度想將搬貨費用翻上幾番,最後還是忍住了。
反正現在這個價錢正好,不會讓這些河運家族認為自己好欺負,造成反彈。
許常明就是想用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將舵頭鎮打造成一個經濟中心。河運世家現在皇帝那股勢還沒到自己隻好先等等,不過也不妨礙許常明挖掘其他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