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醒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卻發現自己的藥,無論毒藥還是解藥,全都不見了。
方才抬頭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一眼望去,室內裝飾頗為簡單樸素,仔細看卻還是能發現價值不菲。
這裡應該就是冷府了吧。
冷府,正如這屋子一樣,雖然貴為南城第一,聲名在外,卻是極為低調。
冷江月打暈他,又帶他到這裡,究竟是何用意?
為了殺他?林楓搖了搖頭,若是為此,那冷江月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三年前自己懸崖一躍之時,不理不睬就好。更不用說,自己能從南城至東城安然無恙,全憑冷江月一路相護。
一想到東城,林楓就突然想到師父給自己留的那封信。
那封信也不見了。
冷江月突然出現打暈自己,也是在信打開之後。
難不成,冷江月如此行事,是與那封信有關?
林楓還記得那封信的開頭寫道:二十五年前的事。
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林楓才三歲。
這二十五年前的事會不會與寧淇所說之事有關?林楓去寧府和拿到信是在同一天,他很自然地把這兩條線索聯系在了一起。
林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寧淇今年,剛好二十五歲。
也許句行留給自己的信,就是要說寧淇那件事。不過這封信為什麽偏偏要留給自己,自己與那件事,到底有什麽聯系?
冷江月看起來是知道那件事的來龍去脈的,他之前護著自己,怕不是因為自己與那件事有關。至於他收走了自己的藥,應該就是要留自己在冷府,只是不知道目的是什麽。
仔細想過後,林楓覺得,冷江月並不像壞人,稍稍安下心來。
不過,那封信,林楓還是想早點拿到手。
林楓推開門出去,便看到院中有一棵大樹正對房門,而冷江月,便躺在那大樹枝乾上,看起來很是愜意。
“醒了?”冷江月注意到了林楓,他站起身,從樹上一躍而下。
“信,給我。”知道冷江月不會殺自己,林楓也不想同他繞彎子。
冷江月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信,晃了晃:“沒辦法,給你好了。”
林楓卻是沒有想到,冷江月居然會這麽爽快地答應下來,一時之間愣住了。
見林楓愣住了,冷江月又補充道:“給你是可以,不過,你得有本事從我手中拿走。”說罷,還衝林楓做了個鬼臉。
感覺被戲耍了,林楓一時有些氣血上湧,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撿了地上一片草葉,用上了十成十的內力,向冷江月擲了過去。
雖然被冷江月收走了藥,可“隔空點穴”卻是收不走的。
冷江月倒也不躲。眼看那草葉來勢洶洶,馬上就要打中他時,卻見冷江月輕輕伸出食指與中指,轉瞬之間,已經夾住了那草葉。反手一揮,那草葉卻是衝著林楓的方向飛去,林楓還未反應過來,那草葉已經貼著他的衣服飛過去了。
林楓回頭一看,只見那草葉已經深深插入房門中。
縱然已經見識過了冷江月的實力,林楓此刻還是感到有些心悸。
剛剛冷江月反應之迅速,應對之冷靜,方向之精準,都是林楓不可企及的。
就說那葉子擦身而過,若是有半分偏差,他林楓就必會受傷。
林楓一瞬間是起了殺心的,冷江月豈會看不出。可怕的是,冷江月看出來後,也依然能做到氣定神閑,遊刃有余。
這樣看來,想從冷江月手中拿到信,談何容易!
冷江月見林楓不語,料想他是被嚇到了,便道:“林楓哥哥倒也不必灰心,房間中自有書可以學習。有什麽問題也盡管來問我。”
又衝林楓眨了眨眼:“被林楓哥哥打敗的那一天,我可是很期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