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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劍與後天劍》第7章 山谷破廟貓
  “你欺人太甚!”

  三具長相怪異的傀儡分三路襲向蛇面怪人。

  嫪向天與那蛇面人相距丈余,三具傀儡在他的操控下卻是瞬時而至。

  三具傀儡皆不相同,正面襲來的傀儡赤身裸體,渾身泛著金屬光澤,圓頭圓腦的塊頭是三具傀儡之最。左路那具傀儡卻是瘦個兒,穿著一身戲服倒像是個書生秀才樣,只是衣服太過寬大顯得不搭調。右路那具傀儡最為怪異,渾身漆黑看不出什麽材質,卻有著六臂四足。

  那蛇面人看著三具傀儡襲來,卻是渾然不動,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傀儡飛到近前,三具傀儡同時從三面發難。

  中間那個胖子傀儡一拳擊出,直奔蛇面人上三路。看路數像是一套精妙的長拳起手,動作不快,卻勢大力沉,又有多種後招變化,這套長拳也算得精妙。

  左側秀才傀儡倒不再靠近,卻是不知從哪摸出的幾十樣形狀各異的暗器,或鋼針、或飛劍、或飛石,最誇張的居然還有兩柄流星錘子。五花八門的暗器都被以暗勁發力封住了蛇面人左路。

  右側漆黑傀儡的六臂四足上都彈出鋒利的鋼刃,整個傀儡以詭異的姿勢旋轉起來,十道刀光分別從刁鑽的角度砍向蛇面人。

  在別人看來這三個傀儡突然發難當真是雷霆之勢,常人這種情況下只有等死的份。

  但嫪向天知道,這還不夠,眼前蛇面人神秘莫測,光白天初見時展露的鳳毛麟角就可見非凡。

  還不等傀儡攻擊到人,嫪向天就爆喝一聲,雙手頓時上下翻飛,快到只剩殘影。

  三具傀儡在保持原有攻擊的同時,從身上又分出三具看上去迥然不同的三具傀儡,一具小巧靈活像似嬰孩,一具像似車輪,一具詭異非常看不出是什麽。分別從左右和上面飛出繞後,包圍了蛇面人。

  說時遲,但嫪向天這套天羅地網般的攻勢卻是一氣呵成,僅僅在一息間完成。

  只見那蛇面人輕笑一聲,一躍而起,避開了左側的漫天暗器。在半空中一把抓住那具嬰兒傀儡,兩手使勁一捏,這具傀儡還未來得及展現神奇就被報廢。

  蛇面人身在半空,還在升高,倒是一個翻身越過了身後兩個異形傀儡的攻擊來到它們身後。

  蛇面人落地瞬間兩手一抓,分別將兩具傀儡抓在手中,然後相互一撞,兩具傀儡也跟著嬰兒傀儡粉碎報廢。

  僅僅一個瞬間蛇面人不但破解了嫪向天的必殺攻勢,還毀了一般的傀儡,好似全然不費力氣。

  嫪向天也是呆愣在原地,剩下的三具傀儡也停了下來。他沒想到自己平身絕學會被如此輕描淡寫地破解。看著地上三具傀儡的殘骸,眼角不住抽搐起來。

  這三具傀儡中嬰兒傀儡乃是龍橡木所鑄,兩具異形雖不是所有傀儡裡最堅固的,卻也是用上好的精鐵所鑄,都是刀劍難損的上佳之作。可是面前的蛇面人卻是徒手輕而易舉的就拆了他的寶貝。

  “呵呵,嘴上說著只能同時操演三具傀儡,看來嫪老板並不老實啊。”

  蛇面人就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嫪向天,好似打壞那三具傀儡不過是像彈去身上灰塵般微不足道。

  被蛇面人注視著,嫪向天雙手卻顫抖起來,不自覺得冷汗從鬢角流了下來。

  嫪向天沒有回答,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去死吧!怪物!”

  受不了對方的眼神,嫪向天一聲大喝操縱著剩下的傀儡又攻向了蛇面人。

  三具傀儡一同攻來,

此次沒有配合,也沒有套路,三具傀儡都是以最直接,最有力的方式攻向蛇面人的各個致命弱點死穴。  面對再次襲來的傀儡們,蛇面人動了。

  他抬起了雙手,那雙手十分粗糙,指甲蓋裡還嵌著汙垢,像是常年下地農民的手。很難想象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居然能給一派掌門帶來莫大的恐懼。

  三掌,蛇面人對著襲來的傀儡只是揮出了三掌。看上去這三掌並不快,卻後發先至印向了三具傀儡。

  嫪向天沒有看出對方用的是哪路功夫,感覺這三掌僅僅只是推出三掌而已。嫪向天想要控制傀儡躲避,然而就是這看著像是任何人都能推出的三掌,偏

  偏印在了三具傀儡身上。三掌都印在了三具傀儡的胸口。

  秀才傀儡和漆黑傀儡都被一掌擊碎了軀乾,只有那具胖傀儡幸存了下來。胖傀儡被一掌打飛出去崩斷了操控的絲線,倒在了牆角。

  蛇面人拍了拍雙手,緩緩地走向嫪向天。

  “你們祖師當年叱吒武林,我沒見過,但想來憑得一定是自身功力高深,才能使操控的傀儡每具都如同一個高手。如今你們的心思全都花在了製作更好的傀儡上了,要是你們祖師泉下有知會不會被你們氣死?”

  蛇面人緩緩地靠近,語氣也十分平靜。

  但越說,嫪向天身體就顫抖地越發厲害,最後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不錯,不錯的。”嫪向天雙目無神,口裡不住喃喃;“難怪祖師的松下十人眾都只不過是普通的傀儡,毫無特點。原來我們一直都錯了。”

  物倡門祭壇位於一棵千年松樹之下,祭壇內供奉著祖師曾經用過的十具傀儡,弟子稱其為松下十人眾。歷代掌門都會仔細研習傀儡操演之法,冀望再現祖師當年風采,祖師留下的傀儡更是被反覆研究。

  然而這十具傀儡雖然個個栩栩如生,雕工精美,但全身上下並未一處巧妙的機關或者武器。說白了,也只是比弟子們訓練用的傀儡做工更好的藝術品而已。

  嫪向天苦心研究傀儡二十余載,一門心思地加強自己的傀儡,各種奇思妙想加入其中,隻為做出天下無敵的傀儡,然後光複物倡門。他自認天賦雖不及祖師能夠十機操演,但也做到了歷代無人的六機操演,缺的只是厲害的傀儡。

  這六具傀儡是嫪向天的心血結晶,若遇到尋常武林中人必定無往不利。

  如今看著滿地的傀儡殘骸,他才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麽離譜。這些傀儡對付別人還行,對付眼前這樣的高手,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自己目光如此短淺猶如井底之蛙,多麽可笑。

  想到這他不由得仰天大笑起來,笑自己的無知和愚蠢。

  蛇面人走到嫪向天面前,緩緩抬起手掌二話不說就要當頭拍下了結對方。

  “不要!”

  此時斜側裡衝出一人死死抱住嫪向天,將後背朝向蛇面人。

  這人正是在一邊暗中偷看不敢露頭的嫪物兒,此時眼見父親要死於人手,不知哪來的勇氣就衝上前來。

  看著嫪物兒為救自己父親不顧生死,蛇面人這一掌最後也沒有落下。

  “你來幹什麽!有多遠走多遠!”嫪向天看著女兒哭花了的臉,不由驚懼,大喊著想把女兒推開。

  眼前這個蛇面人神秘異常,心狠手辣,哪裡是好相與的。此時嫪物兒衝出哪裡還能有命在。

  蛇面人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痛哭的父女說:“如果不想你女兒死,立刻派人守住一線天出口,三年之內不許那人出來半步,也不許任何人進入。如果做得好,三年後我便放你們安生,再不打擾。如若不然,我屠光這裡所有人!”

  “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著逃跑,看看能不能從我手下逃走!”說完蛇面人一躍而起,翻過院牆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從此一線天外就出現了一個簡易的草棚,物倡門弟子三班輪轉看守,每有人來弟子們就會說:“此處山谷瘴氣害人,吸入後無藥可醫,必死無疑。師傅悲天憫人不願再有受害者,特派弟子等輪流看守,告誡他人。”

  谷外的事情顧新自然一概不知。自從走過一線天后,空氣就清新起來,像是只有一線天處才有瘴氣。

  此時的顧新深受重傷,又加之吸入瘴氣之毒,早已是手腳乏力,眼前事物模糊一片。

  顧新搖搖晃晃,憑著一口子氣,不斷地向前挪動著步伐。他思緒開始渙散,眼皮也重得快完全合上。明明沒走多久,顧新卻覺得像是走了三天三夜,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隱隱約約的眼前畫面中出現了一座像是破廟的建築,思緒渙散的顧新顧不得多想,一咬牙,用盡最後的力氣往那處走去。

  “堅持住,就幾步了。”顧新不住給自己打氣,胸口疼痛難忍,但他知道那至少是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要倒下也要在那裡面倒下。

  終於憑著一口氣的毅力,顧新終於踏入了破廟。來不及看一眼破廟,顧新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呃!”顧新一個翻身後一陣抽搐,額頭直冒冷汗,醒了過來。

  “疼死了!”胸口和身上的傷口因為翻身產生了劇烈的疼痛,直接將顧新疼醒。

  努力讓自己躺平的顧新過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氣來,感覺沒那麽疼後,抬眼看向周圍。

  雖然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但是現在至少是大白天,周圍也都看得清楚。這是座廢棄很久的破廟無疑了,就在他頭頂前方就是破廟的供台,上面還端坐著一尊石頭雕的佛像,佛像微眯的眼睛仿佛一直盯著他一般,看久了有點瘮人。

  破廟四周的牆壁還算完好,只是窗戶破損得厲害,但至少能做個避風港了。屋頂破了個大洞,正對著顧新的腦袋,如果此時下雨,肯定淋個正著。

  顧新看著那屋頂的破洞,心想躺在這裡鐵定不定行,看著供台四周還有散落的乾草,心裡決定一定要爬到那去躺著才行。

  想到就動,顧新立馬試著撐起身體,但是折了胸骨的顧新動作稍大一些,就疼得直嘬牙花子。隻得小心翼翼的用手扒地一點一點地蠕動過去。

  過得許久,緩慢挪動的顧新終於靠近了供台。

  “喵!”突然一聲貓喝從上方傳來,尖銳的嘯聲嚇了顧新一跳。

  一驚之下顧新又觸動了傷口,疼得供了起來。

  循聲看去,佛像盤坐的雙腿上站著一隻黑白相間的野貓,此時野貓正對著顧新齜牙咧嘴,渾身貓毛炸裂,死死盯著他。好像只要顧新再敢往前一步,就會立刻攻擊的架勢。

  如今顧新渾身是傷,別說是隻貓了,恐怕就是隻老鼠也能要了他小命。

  也許是感覺到顧新這個奇怪的生物虛弱不堪,沒有威脅。那隻貓盯了他一陣後就又縮了回去,臨走時又回頭瞅了顧新一眼。

  顧新隻感覺那眼神像是在嘲弄他這麽大塊頭卻如此沒用。

  他不敢嘗試貿然靠近會不會受到攻擊,隻得收攏了下周邊散落的乾草,往一邊爬去,靠著牆角將那些茅草簡單的鋪平墊了墊,然後躺了上去。

  現在顧新啥也做不了,看著屋頂感覺自己也許就會死在這兒了,不過也好,至少還有個頂,有個乾草床,不算是曝屍荒野了。就是死後會成為那野貓的腹中口糧了。想到這兒心中又不由得一陣悲傷。

  為了不胡思亂想,隻得閉上眼睛。可是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能明顯的感覺到饑餓。

  “哎,命苦,難道我要餓死在這裡?”顧新一陣苦笑;“我可不想做餓死鬼啊。”

  還沒等顧新哀怨多久,一陣悶雷響起,不久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看著屋裡漏下的雨水,顧新一陣慶幸,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要是還在那躺著估計這會兒可得被凍死。

  看著右手不遠有一處漏水的地方正緩慢地滴著水,顧新舔了下嘴唇,然後爬了過去。

  他伸長脖子,仰頭朝上,張開嘴接那漏下的雨水。

  可是沒多久,他就脖子酸疼支撐不住。好在附近有塊瓦罐碎片,巴掌大小,正好能接點水。

  顧新爬去將瓦罐碎片拿來,放在漏水處,看著一滴滴雨水滴在瓦罐碎片上又散落開去,顧新不由得悲從心中來,落下了眼淚。

  過得片刻看著瓦罐碎片內積滿了一小瓢水,立馬取過來仰頭灌下。

  顧新喝完水,一把將眼淚抹掉,心中暗自發誓,如果這次大難不死,我一定要將物倡門上下殺光報仇!

  此時佛像上的貓突然跳了下來,搖晃著尾巴來到了一開始顧新倒下的地方,此處屋頂破損最嚴重,雨水幾乎直接落下,地上已經積了一小塊水塘。

  那隻貓來到水塘邊低頭喝起水來。顧新一動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這位爺,把小命交代在這兒。

  那貓喝飽,回頭瞅了一眼顧新,又昂著頭搖晃著尾巴回到供台下,輕松一躍,回到了佛像上。

  “呃,好像又被貓鄙視了!”顧新真是又恨又沒辦法,只能慢慢爬回自己的乾草堆躺好休息。

  興許是喝了水, 身子也算是舒服一些,閉上眼睛沒多久又睡著了。

  顧新再次醒來是被肚子餓醒,睜開眼,腦子裡卻在發愁怎麽找吃的才能不讓自己餓死。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陣“喵喵”聲,聲音急促細嫩,倒像是小奶貓的聲音。

  顧新抬眼朝佛像看去,只見三隻連站都站不穩的小奶貓正趴在佛像膝蓋邊緣,對著遠處叫著。

  原來那隻野貓當了媽媽啦,難怪之前對我靠近那麽防范,看來我只要不靠近,就應該是安全的。顧新想著。

  顧新張望一圈,並沒找到那隻野貓媽媽,應該是出去覓食了吧。一想到覓食肚子就又餓了起來。

  此時野貓媽媽從窗戶那跳了進來,三兩下就竄到了佛像上,趴下身來給孩子們喂奶。

  看著吃飽喝足回來喂奶的野貓媽媽和吃的正香的小貓崽們,顧新感覺自己更餓了。

  “該死,人不如貓!該死!”顧新不住在心裡咒罵著。

  顧新罵著就扭過頭去不願再看它們一眼,往遠處一看,卻讓他喜出望外。破廟門口的爛泥地裡長者好多野菜,那些顧新認得,經常去林子裡采來打牙祭。

  看到有吃的,顧新立馬動身爬去。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覺傷勢好了一些,還是一心隻想著吃的,這次爬動時傷口的疼痛反倒沒有之前那麽劇烈了。

  爬到野菜叢旁,顧新興奮得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了下去,連菜葉帶泥土一起吃進嘴裡。

  顧新嚼著滿嘴的野菜和泥土,嚼著嚼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

  “上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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