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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新世界》聚會(二)
  虎子過了好久才回來,大家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就在那相互調侃,馬少岩接著虎子的話頭,“沒想到豹子還有這些糗事。哈哈。”他擔心振華對他們彼此調侃的說話方式不太適應,“振華,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就是這樣,有啥說啥,從不忌諱。”

  李振華聽他如此說,連忙回道:“這有啥,這說話才痛快,嬉笑怒罵,皆是文章。”

  “這話我愛聽,人這一輩子,就應該快意恩仇。”豹子接口道。

  “豹子,我讓你多讀點書,多讀點書,你就是不聽,你聽振華說話溫文爾雅,你一說話就是打打殺殺,現在是什麽世道,和平年代。說話也得跟上形勢。”馬少岩半調侃的說著豹子。

  “這說話雅一點,估計這短時間內是學不會了,馬哥,就是因為振華第一次來,所以一些平時喜歡用的髒話我都注意點不說了,你想想是不是。”豹子聽馬少岩數落他,他倒不是介意,只是告訴他自己已經很注意了。

  “你說這倒是。”馬少岩對豹子說的話倒是不得不承認,“如果像你以前那樣說話,估計振華都被嚇走了。畢竟他可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大學生。”

  “少岩,可別這樣說啊。我可不至於這麽膽小,再說,我不是什麽品學兼優的學生。”李振華辯解道,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學生,但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這一點的偽裝對他的僅存的自尊心來說,很有必要,“豹子說的話是真性情,是真男兒,我喜歡。”

  “豹子,你聽聽振華說話,讓人愛聽。”馬少岩又捧了一下李振華。

  豹子見到馬少岩如此推崇李振華,一時間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但出於對馬少岩的尊敬,從原來對他的無感但現在不得不對他捧一捧:“馬哥,你說的很對,這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有句話怎麽說的,嘴裡能吐花,嘴裡能說出魚。”

  馬少岩和李振華聽到一頭霧水。“什麽亂七八糟的,啥嘴裡能吐花,能說出魚?”馬少岩對豹子的這句話很是撓頭,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說的意思,我知道。”虎子推門接口道,邊走邊用手機攝像頭照著路走過來。

  “虎子,沒必要這麽拿著手機手電筒照著,雖然停電了,不至於這麽暗。”馬少岩看虎子這麽大陣仗,忍不住又叨叨他兩句。

  “馬哥,你不知道,我的眼睛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遇到晚上,別人能看到的我偏偏看不到,就像個瞎子一樣。”虎子解釋道,他的眼睛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有這個問題,多年來也就適應了,原來晚上的時候隨手會帶一個手電筒,後來手機有了手電筒功能,就晚上出入離不開手機了。

  “你這毛病現在還沒好?”李振華關心道。

  “怎麽,你也知道?”馬少岩很好奇李振華為什麽會知道。

  “我也是在學校裡聽別人說過,那時生物上剛好講到如果缺乏某種維生素,眼睛就會出現這種夜盲症。”李振華解釋道。

  “對對對,就是叫夜盲症。”

  李振華接著說道:“當老師說到這的時候,周圍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虎子就有這毛病。我當時也沒在意,現在你一說,我才知道這是真事。虎子,你可以去找個有名氣的醫院去查一查,應該能治好。”

  “還治個啥啊!不治了,又不耽誤吃飯喝酒,不耽誤將來娶媳婦,再說現在條件好了,到哪裡都亮堂堂的,這點小毛病真是礙不了啥事。哦對了,馬哥,只顧著說話呢,

這一停電,不知道啥時候能來電,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沒事,等著唄,其他地方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看電視說今晚停電整修,估計會半個小時。現在也過去了有二十分鍾了,估計很快就會來電了,再等會兒吧,就是去到了外邊,碰到一些熟人,反而很不自在。這沒電了,估計酒店也做不了菜,一會兒也不用催他們,反正今晚咱們就是閑聊,有飯沒飯都可以聊。”馬哥囑咐虎子。

  李振華的坐在房間窗戶的正對面,窗戶透過來的月光形成的光柱打在馬少岩的背上,讓他的臉模糊看不清,但看著他一舉一動,聽著他說話,李振華忽然感覺像一尊塑像一般,朦朧中帶有一點神秘。

  “馬哥,今天也沒有點啥菜,咱們四個人,點了七八個菜。”虎子在前兩天聽馬哥吩咐,負責今晚的一切安排,此時趁著停電,菜還沒做,他給馬哥反饋一下。

  “行,就這就可以。咱們在一起,主要就是為了聊聊天,其他的倒還不太重要。”馬少岩沒有讓虎子進一步說點的什麽菜。

  “我怎麽聽著外邊的聲音大了,”豹子邊說邊瞅向窗外,“院子裡的霓虹燈也亮了,看來是來電了。”

  “服務員,這外邊院子裡的招牌都亮起來了,我們這屋裡怎麽燈還是不亮?”振華走到門口,大聲喊著。

  “稍等一下,我們把開關推上去就好了。馬上就好。”外邊的服務員立刻回應到。

  李振華想了想今天一天的遭遇,沒有一件事是按照自己的預期發展的,坐車回家客車壞了,想通宵過夜偏偏遇到老同學,答應老媽不喝酒這偏偏被拉來參加同學聚會,看這架勢今晚非得喝了底朝天不可,這是不是屬於倒霉催的?李振華越想越感覺這事情有時候真是不能勉強,最好的態度也就是既來之、則來之了。

  電來了。豹子拍了拍手:“好,來電,開整。”

  “虎子,你剛才講的故事還沒講完呢?”李振華哪壺不開提哪壺。

  馬少岩、虎子、豹子都是一愣,他們剛才只是活躍氣氛,點到為止,可偏偏這還有個主兒在這念著呢。

  “哈哈,振華,沒想到你這好學生不但有個好記性,還有點惡趣味啊。有個詞叫什麽壞來著?”虎子嬉笑著看著李振華。

  “什麽壞?大大的壞!”豹子接上一句。

  “滾一邊去!”虎子白了一眼豹子,“我看你是日本片看多了,什麽都是大大的,大大的。”

  虎子邊說邊朝馬少岩擠眉弄眼,馬少岩看著虎子的表情,感覺他特像家裡鄰居的一個老頭兒,那個老頭兒就是經常做出這樣一種表情,外號叫老蔫兒。馬少岩立刻回答道:“蔫壞,蔫壞。”

  “對嘍!”虎子拍腿叫好。

  “除了蔫壞,振華還得再加上兩個字:悶騷!”

  李振華被他們這一頓數落,心裡倒也不在意,反而更加放的開,“我啊,是悶騷加蔫壞,你們也一樣,大家一起悶騷,一起蔫壞。”

  “好,一起悶騷,一起蔫壞,都不藏著,不掖著,這才是好朋友,好哥們。虎子,讓服務員看看能不能先把涼菜上一下,我們先開始。”馬少岩吩咐道,虎子趕快離座去找服務員。

  少刻,涼菜上桌了,一份涼拌黃瓜,一份油炸花生,一份黃牛肉片,估計是當地比較有名的馮家牛肉,一份涼拌苦瓜。

  “來吧,開整,馬哥,振華,豹子。”虎子招呼大家動筷子。

  “就這點?”豹子看著桌子上的菜,四個涼菜,就一個葷的,真是太素了,“這也太素了。”

  “你這豹子,就你話多,你信不信我把你這豹子弄成包子?”虎子聽到豹子對自己點的菜不滿意,立刻回懟過去,“馬哥,來,咱們吃,豹子不吃可以先等等。”

  “豹子,開吃,咱們這年紀輕輕,整天大魚大肉,身體哪裡吃得消?來,動筷子,你這脂肪肝都是中度了,你還不注意點飲食?讓你運動你又不運動?”馬哥催促豹子。

  “虎哥,我就是說一說,你別介意,一會兒我罰酒三杯當作賠罪。”豹子趕快給虎子賠不是。

  “賠什麽賠!玩了這麽多年了,還能不知道你是啥德性?別那麽事兒了,快吃,用這些素菜堵上你的嘴!”虎子故作惱怒的說著豹子,故意把素菜兩個字著重強調了一下。

  馬少岩笑嘻嘻的看著虎子和豹子在那裡說來說去,用筷子示意李振華也趕快吃。李振華拿起筷子,加了面前盤子裡的一片黃瓜送到嘴裡,便把筷子放下了。味道不錯,他在心裡評價道。

  李振華看著他們三人吃著飯,感覺這過段時間小聚一下也是很有滋味的,通過剛才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對這幾個同學還是很有好感的,也期待今後能夠繼續聚下去。

  馬少岩看著虎子,虎子看著馬少岩,兩人眉來眼去,馬少岩看虎子沒有明白自己的示意,便問道,“酒呢?”

  虎子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看看我這腦子,年紀輕輕就忘了這茬,這聚會吃飯怎麽能沒有酒呢?我現在去拿。”

  說著虎子就要離座跑出去,馬少岩趕快喊住了他:“虎子,虎子,”虎子聽到馬少岩喊他,便停下來,轉過身,看著馬哥,“怎啦,馬哥?”“虎子,你別去了,讓豹子去,這家夥跑得快。”馬少岩示意豹子拿過虎子的鑰匙去拿酒,“豹子,回來的時候再來兩包煙。”

  豹子聽著馬少岩的吩咐,就跑下去了。李振華感覺到這個馬少岩在虎子和豹子二人面前還是很有掌控能力的,說的話二人也都很是聽從。

  “馬哥,我去拿不是更快,主要是豹子也不知道怎麽開後備箱,我那個後備箱有點問題,開鎖之後必須狠拍一下才能打開。”

  “不用管他,他如果連個酒都拿不出來,還怎麽管好他手下那一撥人。來,咱們吃。”馬少岩解釋道。

  虎子聽到馬少岩這樣說,也不再說什麽,就夾起面前盤子裡的菜吃起來。

  “虎子,振華對豹子的糗事感興趣,你再給說說。”說罷,看著虎子和李振華詼諧的一笑。

  虎子聽到這樂了,原來把豹子支走是為了這個,他心裡想,我看不是振華感興趣,是你感興趣,我看不是振華最悶騷,而是你最悶騷,還蔫壞蔫壞的。當然這些話他只能在心裡想想,可不好說出來,畢竟,在社會上混的這幾年,他們三人裡面,數馬少岩混的最好,是這縣城裡有名的鑽石王老五,馬少岩曾經幫虎子過了好幾個難關,他虎子對馬少岩不只是同學情,更主要的是通過這幾年的時間,他對馬少岩多了更深層的敬佩和尊重,所以在他面前,他有些自認為太過分的話也是不方便說的。但他又實在想說,於是就看著李振華,擠眉弄眼,希望李振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可是李振華他們是多年以後剛剛見面,怎麽可能猜到他的想法。馬少岩看著虎子在向李振華擠眉弄眼,知道他心裡肯定又在使什麽壞招,連忙說:“你發春了啊,擠什麽眉弄什麽眼?你再不說,等到豹子來了以後,你再說的話,豹子和你過不去,我可管不了。”

  “那現在就說。”虎子聽完馬少岩這樣說,趕快回應。正當他準備說的時候,李振華開口了:“少岩,我看你這麽催著虎子說一說豹子的糗事,還說什麽我想聽,這再糊塗的人也能看出來是你想聽。要我說啊,咱們這桌上的幾個人,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但要排出個一二三的話,那肯定你是第二,沒人還說第一。”李振華說著時,虎子心中竊喜,真是知我者李振華也。待到李振華說完時,虎子早已站起來,伸手做出擊掌的姿勢,李振華見虎子如此,便伸手與虎子使勁擊了一下掌,隨口說句:“英雄所見略同!”

  聽到李振華如此說,虎子狠狠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你們這樣想,好,那個虎子,聽著振華的意思,他不是太想聽,那就別講了。”馬哥笑呵呵的對著虎子說,但傻子也能聽出來馬少岩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虎子,我不想聽,你可以不講,但是少岩想聽,你必須講,趁著豹子還沒回來,快點講,否則等到豹子回來了聽到他尊敬的馬哥很想聽他的糗事,那馬哥可不就麻煩了。”李振華不是傻子,他聽出了馬少岩的言外之意,趕快提醒虎子快點說,其實他的心裡也想聽一聽,這讓虎子記了這麽多年的糗事。畢竟,人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好好好,我說,我其實則是偶然之前看到的,那一天,我閑著沒事,還記得咱們高中的操場嗎?現在是鋪的水泥,原來是雜草地。”虎子邊說邊看看馬少岩和李振華臉上的神情,看到他們在認真的聽,他就繼續講下去:“在雜草地的旁邊,不就是咱們學校的男女生廁所嘛。”聽到這,馬少岩和李振華都隱隱約約感覺到虎子要講什麽內容了,估計很有可能就是偷看女廁所一類的事情,這在他們學校是經常發生的事情,這種故事本來也引不起聽眾的興趣的,但由於事情的主人公是自己認識的人或者與自己密切相關的人,那就分外想聽了。

  他們兩個直直的看著虎子,嘴角泛著笑意,虎子像是受到了鼓舞,“那個女廁所可是有不少人去看,豹子也是其中之一,就在那一天,陰雲密布,馬上就要下雨,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我是要去找豹子要一點他從家拿的煮玉米,找來找去沒找著,我就看操場上,就發現他一個人朝著操場走去,你說這麽怪的天,他去操場幹什麽,肯定是有鬼,我很好奇,所以我就在後面偷偷的跟著他,遠遠的跟著他,就看見他躡手躡腳的貓到女廁所的牆外邊,趴到那個牆上往女廁所裡瞅,那上邊有很多洞,估計是很多人偷看的時候留下的。”“你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也是經常偷看。”李振華搶白道,虎子像是被戳穿了的似的,一下子臉紅到脖子根,“我沒有,我是聽人說的。”虎子辯解道,“接著聽,那個豹子就趴在那個牆上,估計是那個洞太小,他看著不過癮就連續換了好幾個地方,那頭就緊緊的貼著牆,後來可能看著還是不過癮,你們猜怎麽著?”虎子有點賣關子,馬少岩和李振華聽著正過癮,見虎子如此賣關子,馬少岩拿起一根筷子,朝虎子扔過去:“快說!”虎子不敢再賣關子:“馬哥,振華,你們應該也知道,咱們的那個廁所沒有挖化糞池,糞便直接排到了那個雜草地裡,冬天還好,一到夏天,那個味,上課的時候都不敢開窗戶。”

  馬少岩和李振華聽著虎子這樣描述,腦海裡立馬回憶起了高中時的廁所和雜草地,心裡立刻有點犯嘔吐。

  虎子接著說:“豹子確實身體靈活,他感覺趴在牆上透過那個洞看著不過癮,他就像猴子一樣三兩下爬上牆頭,伸出半個頭,朝著女廁所裡看,要知道,咱們學校的女生知道平時有男生總是趴在牆上看她們上廁所,但苦於沒有辦法阻止,所以也就在上廁所時留個心眼,邊上廁所邊看著牆上有沒有人,這豹子剛一爬上去,還沒顧上看兩眼,就聽到廁所裡面有個女生大聲喊流氓,流氓,嚇得喲…”虎子說到這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豹子嚇得趕緊從牆上跳下來,躲到雜草地去了。”馬少岩和李振華聽完後,感覺有點可笑,但也沒有必要像虎子那樣笑得那麽誇張,他們認為虎子是笑點太低了,“就這?”李振華問虎子,言外之意是這不是太大的糗事,沒必要記了這麽多年。

  虎子聽出了李振華的言外之意,忙說:“馬哥,振華,最搞笑的是後面,那天晚上,很晚了,因為我們家和豹子家離得近,又是一個班,他媽來到我家,問我豹子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我說沒有啊,我一下課就回來了。我這一說,他媽可就急了,我也很著急,我說我陪你一起去找。去哪找?第一個想到的地方肯定是學校。”

  “我就和豹子他媽一路趕到學校,豹子是個獨生子,他媽嚇得呀腿都有點走不穩,我就扶著她走,走到校園裡她就大聲喊豹子的名字,從門口一直感到教學樓,從教學樓又找到廁所,唯獨雜草地沒有去,因為那個地方臭烘烘,所以沒人願意去。我看這樣喊也不行啊,我給他媽說讓她在教學樓門口坐著,我自己去找,因為你們想啊,我得扶著她去找,她有的慢,這樣我們的速度就太慢了,我自己去找速度肯定快一點。我把她扶到教學樓的台階上坐好以後,就把整個學校又找了一遍,裡裡外外,各個角落都找了,唯獨那片雜草地沒有找,你們應該也知道,那片雜草地的臭氣真是讓人一聞就想暈倒,但我也想這所有的地方都找了,校園裡的地方也就剩這個了,所以我就走到那個雜草地,在那個地方看看這,看看那,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我就試著喊了兩聲,喊完以後,我就聽著那個雜草地遠離女廁所的地方,有個東西站起來了,當時天很黑,校園裡又沒有燈光,黑黢黢的,嚇得我想跑,也就在我準備轉身跑的時候,那個黑黢黢的東西回答一句我在這,我一聽,我擦嘞,這人在這貓著呢,但是我很納悶啊,這麽晚了,他怎麽呆在這啊,臭烘烘的,你們不知道我當時真實的感覺啊,我就感覺啊,豹子走的離我越近,我就越感覺到那臭氣直往我鼻子裡鑽,他越靠近我,我的鼻子就憋的越緊,不願意呼吸,我說豹子你怎麽了,怎麽在這裡呆著啊,你身上怎麽這麽臭啊,熏死我了,那豹子一走近,我一看,我的媽呀,屁股、腿上和鞋上都是糞便,我說怎麽這麽難聞呢。”

  馬少岩和李振華此時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虎子等著他們笑得很過癮了,繼續說:“我給豹子說,你媽就在教學樓前的樓梯那裡等著你呢,趕快走吧。誰知道豹子一聽不樂意了,他說你是故意讓我難看是吧,我這樣怎麽見我媽,我媽見我這樣,問我怎麽回事,我怎麽說?她要是真的知道我幹了什麽不要臉的事情,她不得告訴我爸,然後他們兩個給我來一個男女混打打死我啊。我說那我怎麽把你媽支走,我從來都不會撒謊啊。”說到虎子不會撒謊,那鬼才信。“豹子說你大爺的,虎子,你天天沒有一句實話,你說你不會撒謊,騙鬼呢。快說,你有什麽條件?我聽豹子這麽說,也沒和他客氣,就說給我來三頓飯,每頓要讓我吃飽吃好。這時候的豹子,真的是任人宰割,我說了三頓飯,他立刻就答應了,讓我那個後悔喲。”“你適可而止就好了,三頓對於摳門的豹子已經不少了。”“馬哥,我也知道啊,所以後來我也沒有多要啊。”“接著說。”“他答應我的三頓飯,我給他記下了,吃人嘴短,我得幫他支走他的老媽,所以我就隨便編了個謊話先把他媽送回家,然後回到我家把我的衣服拿出一套給他換上,那一路上,那個臭氣啊,我趕快把他領到一個洗車站,給老板說朋友喝酒喝多了,吐了一身,讓我用用他家的噴水槍,幸運的是那家的老板還挺好,借我用水槍,還囑咐我一句,不要離得太近,否則容易噴槍傷人,正好,我也不想離得太近,就把豹子遠遠的支到馬路牙子上,用水槍把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給噴了個徹底,那一晚,也把豹子給弄感冒了。哈哈。”

  “你倆可真行,一個偷看,一個掩護,最後一人感冒。”李振華接口道。

  “豹子回家,他媽沒有說啥嗎?”馬少岩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豹子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作為一個母親,出於常理,應該會注意到。

  “馬哥,你問的對,豹子他媽是看到他穿的衣服不是他今天穿走的,而且也不是他以前的衣服,他媽還以為是豹子偷的衣服,準備喊上他爸好好教訓他一頓,他隻好編謊話說是自己到河裡洗澡,一不小心衣服給弄丟了,所以隻好向我借了一套衣服。他媽一聽這,就給豹子說,我的那套衣服以後不能還給我了,畢竟豹子穿過了嗎,雖然這衣服上聞起來有點怪味,不知道是多久沒洗過的衣服,但也只能把這件衣服的錢給我。第二天,豹子上學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我把昨天的事情好好的給我說了一遍,我是誰啊,豹子的好兄弟,他的忙我得幫,但是竹杠也得敲,我又讓他答應請我兩頓飯,並讓他給我寫了一個欠條,哈哈。現在我還好好保管著呢。”“他請你幾頓了。”李振華好奇這個。“唉,我也記不清了,原本這個也就是個玩笑,反正平時他請完我一頓飯,我就回請他一頓飯,所以也算不清到底誰請的多。”馬少岩邊聽邊點頭。

  “馬哥,你不知道,這豹子偷看女廁所那是不要臉,他還做過不要臉的事兒呢。”虎子見馬少岩和李振華聽的津津有味,又準備往深了掰扯掰扯。

  “說,快說。”馬少岩催促他。

  “豹子他媽不是讓還給我衣服錢嗎?豹子想弄點零花錢,所以就找我商量這事。”

  “讓你把衣服的價錢報的高一點?”李振華猜測道。

  “對。”虎子邊說邊伸出大拇指,“說高一點也可以理解,但是豹子就好像很久沒見過零花錢一樣,我那件衣服是50買的,他讓我報150。你說他黑不黑。”

  “那他媽就不能問你媽?”李振華質疑道。

  “是啊,我估計他媽有這個想法,因為我跟著豹子去他家裡的時候,他媽對我是感謝感謝再感謝,我推遲說不用不用,我說我和豹子都是同學,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不用謝不用客氣。他媽還是說一定要給,一定要給,一定要給,我還說不用了不用了,把那個豹子急得一直給我擠眉弄眼,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於是就把那價格說出來了,剛一把這個價格說出來,豹子他媽愣了,因為憑她多年買衣服的經驗,那衣服根本就值不了那麽多錢,但是她已經強調了很多遍,一定要給錢,所以她沒辦法,其實當時我也心虛啊,因為我知道我買的多少錢。他媽想了想,問我是不是我媽給我買的,我一聽這話,立刻回答她說,這衣服是我自己去買的。豹子他媽聽到這徹底絕望了,於是狠狠的擰了一下豹子的胳膊,豹子被擰的嗷嗷叫,然後他媽就去房間裡拿錢去了,豹子還暗地裡給我豎大拇指,很快,他媽就把我說的衣服錢給我了,給我以後,豹子又被狠狠的擰了一回,收到錢後,我就走了。”

  “那些錢你和豹子平分了?”馬少岩問道。

  “哪啊,沒有。我第二天就把錢全部給了豹子,並給他說一定要把這個錢全部給他媽,其實我知道這錢他不會給他媽,你想就豹子這樣的人,進到他嘴裡的東西你想讓他吐出來,可能嗎?不可能。”

  “這事情。你做的對。”李振華由衷的誇了虎子一句,如果是他自己,他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和豹子平分這筆錢,從這一點來說,他還是很佩服虎子的。

  “啪”,門開了,豹子手裡拎著一壇子酒和兩包煙進了屋。

  “你怎麽去這麽久?還得我們在這隻吃菜了。”虎子數落豹子。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那輛破車真是搞不懂,就是打不開,反反覆複試了很多次,就是打不開,最後把我氣的狠狠的朝著它的輪胎踹了一腳,那後備箱才開了。”豹子一陣抱怨,“還有你那後備箱裡,真是髒亂差,踢球的鞋子襪子有多長時間沒洗過了,那機油桶都倒了,流了一攤,唉,一打開後備箱各種味道撲鼻而來,真是把我熏死了。”

  虎子朝著豹子頭上就是一巴掌“我讓你清醒清醒。”

  豹子沒防備,結結實實的被虎子打了一巴掌,就像一個西瓜用手拍爛了一樣,聲音很響亮、很乾脆。

  “別鬧了,快點打開,喝起來。”馬少岩製止住兩人的大腦,邊看看李振華便對他們二人說道。

  豹子手上不再還擊,嘴上可沒有饒了虎子,“馬哥,李哥,你們還敢喝這個酒啊?我拿到這壇酒的時候,可是有雙襪子套在這個酒壇的瓶口,讓人惡心透了。”

  “馬哥,振華,別聽他瞎說,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虎子邊說邊解釋這壇酒的來歷,“這是我老爸在十幾年前做生意的時候,去一個酒廠的釀酒車間裡現場罐裝的原酒。一會兒嘗嘗,保證讓你們喝了還想喝。”

  說著,虎子從豹子手裡拿回那壇酒,邊打開邊調戲豹子道:“豹子,你說惡心那你一會兒別喝啊。”

  馬少岩聽完樂了樂,他知道豹子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是他們三人中最喜歡喝酒但酒量不行的人,他的喜歡是喜歡嘗一嘗他沒喝過的酒,對於已經喝過的但他有比較樂意喝的就不再限量了。

  熱菜也在慢慢上了,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虎子把酒壇打開後,給他們四個人一人倒了滿滿一分酒器,說來這酒也是好酒,不一會兒,這房間裡已彌漫著濃濃的酒香,讓人聞著很舒服。李振華原本對今晚的吃飯稍微有點排斥,不是那麽的心甘情願,但聞到這酒香,他肚子裡的酒蟲就被勾了出來。要說李振華也不是一個愛喝酒的人,雖然他不是大家出身,但他確實想把自己培養成一個品酒方面具有很高造詣的人,他喜歡去品嘗不同的酒,無論這就好或者壞, 他都願意去品嘗一下,畢竟知道了什麽是壞才會知道什麽是好。

  “來來來,咱們共同舉杯。”馬少岩看著虎子已經給各位倒了酒,就提杯在手,開始行酒令:“虎子,豹子,振華,我作為老大哥的,我就先提一杯,這一杯要感謝咱們曾經的高中時光,這正是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幾個人才會認識,才會成為好朋友。今天偶遇振華這個老同學,我也很高興,也算是雙喜臨門,來,第一杯,乾。”

  馬少岩在說的時候,李振華、虎子和豹子都是認真的聽著,並時不時的點點頭,然後共同舉杯,彼此互相碰了一下杯,便一飲而盡。

  “來,吃菜吃菜,壓一壓。”虎子招呼大家吃點菜,以壓一壓那酒勁往喉嚨的部位上湧,讓自己弄的很難受。

  “馬哥,這酒可以吧。”虎子想知道大家對這個酒的評價是怎麽樣的。

  “這是好酒,酒倒出來的時候,酒杯離我那麽遠,那酒香味使勁往我鼻子裡鑽。剛剛入口的時候,酒很醇厚順滑,不爆口,也就是說好下咽。”

  虎子看著李振華,李振華也連忙對他的酒大誇特誇了一番。接著他也不再理會豹子了。豹子看虎子不搭理自己,便對虎子說:“這就確實是好酒,自己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好的酒。來,我自罰一杯,像虎子賠罪。”說罷,就倒上一杯,準備一飲而盡。

  “慢著,”馬少岩開口道,“豹子,我這三杯開場酒還沒喝完,我喝完了你再賠罪也不遲。”

  豹子聽完這句話,也就悶著頭坐下了,不再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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