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大手筆
“張廳是海歸博士,旅遊管理專家型領導。”
鄭畏如同生瓜子蛋子見了美女的猥瑣樣很搞笑,鼻血都快出來了。
王青年補充了一句,心道“你小子那付自以為是的樣子呢?”
“哪啥,尊敬的張廳長,張哥,張博士,你說說我這兒再怎麽搞,才能真形成文化旅遊業?”
鄭畏能用的稱呼全用上了,也不知道哪個能觸動著張挺廳長的神經,極力地套近乎。
“鄭畏小老弟還比較有遠見,知道自己這兒還是個小打小鬧。”
張廳長沒有開玩笑,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與鄭畏聊了起來。這麽大個廳長與鄭畏論起來兄弟。
“張大哥,我開始隻想著讓村裡熱鬧起來,活起來,讓老百姓在家門口也能掙些錢,開闊開闊視野。”
鄭畏順著杆爬,叫起了大哥,老實地承認了自己剛開始的小格局。本心是好的,自己慫點沒什麽。
誰開始也不是聖人不是,成長是需要時間和成本的。
“張大哥,還請您指點迷津啊!”
鄭畏的大男孩樣子,扮起呆萌來,可是話語裡卻是有些少年老成。
“你小子,真不是盞省油燈。”
王青年老師本來把張挺勾引來,就為了學生,否則他也不必費這些周章。
這時候,他扮演著兩面角色。
“嗯,不錯。你在這彈丸之地,做成這樣子,真是用盡了各種營銷手段。有些大景點也沒有你用這麽多的招數啊。”
張廳長肯定了一下,也點破了鄭畏小試身手的招數。
“如果盡快把手續的擴展與豐富跟上,進一步提升檔次和水平,營銷手段再進一步優化,深化,這兒還是有著很大潛力的。”
張廳長接著說,看了一眼興奮得有得嘚瑟的鄭畏,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看著王青年,繼續說到:
“如果王教授能夠加以搖援手,這兒的成功就更有保證了。”
這是把球踢向王青年了,想讓他幫忙,豈能逃了始作俑者。
“這個好說,不就是設立寫生基地嗎。我這個當老師的,親傳弟子的事,來者不拒。”
王青年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拍了拍鄭畏的肩膀,還想著進一步動作。
鄭畏卻是瞬閃,沒讓他摸到耳朵。
老師喜歡學生,也沒有王青年這樣的,動不動就想摸鄭畏大耳朵垂。
有時外出,鄭畏駕車,沒辦法,只能任由王老師的鹹豬手肆意妄為。
可能是年齡大了,還沒能得手鞠教授,閑得慌,把自己的耳朵垂當成了某人的某部位了吧。
鄭畏正自腹誹著王老師的小變態。實際上,鞠教授也沒少動啊。難道耳朵垂還能傳導某種東西。
“這樣吧,我回去安排下,讓處裡來人專門規劃下,從省裡層面上綜合考察後,再建設吧。”
“你做了不小的貢獻,可是到時候你只是一個入口呵,可得做好功成不必在我的犧牲準備。”
張廳長站得高,看得遠,省裡層面,就論不到鄭畏這麽個無品村官了。
“好啊,我隻想著讓這兒的老百姓富起來就好。我無謂的。”
鄭畏心想,如此一來,山城縣和望江市只能想辦法佔足夠大的份額,多分幾抔羹。
這也是促動兩級政府搶抓機遇,加大投入的一個契機。
誰還真想呆在這兒一輩子來。到時候,讀完鞠教授的碩士研究生,
再說吧。 三個人就這樣聊著,竟然聊出了這麽大一個概念來,不愧是國際化的海歸博士。
鄭畏再看上張大哥的眼神就複雜多了,除了崇敬,還多了份濃濃的親切。
月牙眼神,笑眯眯的娃氣臉,滿嘴裡都是張大哥,就差點上去親兩口了。
“鄭老弟,也不必擔心。機遇從來都是給有想法的人準備的。你再努力一把,到時候,把守景區大門的人就不定就是你。”
甜棗安慰,張廳長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
鄭畏心裡還是有些底氣的,他的陶罐製種還是獨家法寶,別人比不過的。
何況自己已經佔了寫生基地和高速路的先機,下步把名優特推出,那可真說不定當個門主。
王青年老師正在神情專注地翻看著鄭畏手機裡拍照的作業,不時微微點頭。
鄭畏心裡還掛掛著田翠翠與畢東風準備的雅宴呢。
手機在王老師手裡,掛掛著,還不能問,心裡像貓撓一般難受,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張廳長坐著喝茶,對茶葉也感起興趣來,細問了這茶的產出量。
“要加大種植面積,景區如果有茶園,那也是很大的亮點,比如南方的景區裡大部分都是這樣子的。”
張廳長的高見,讓鄭畏也下大了決心種植茶樹。不知陶罐裡有沒有茶種,如果有,品質是不是比當地的茶更好呢?
鄭畏心裡有些更多的期待,也有更大的信心。可是資金有些問題,不是些小數目。
王青年終於檢查完了學生的作業,還算滿意,臉色很好。
他把手機交給鄭畏,神色一肅,“你小子又受鞠老師的當面教誨來,受她的毒不小。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不向我報告?”
這會來問責了,當時自己還拍攝了視頻發給過你,好不好。
鄭畏受了極大的怨屈,暗自反抗了下。
下次,一定把你們搞在一起,玉成了此樁姻緣。
鄭畏領著張廳長和王老師去鄭哲達家吃雅宴的路上,悄悄把剛拍的王青年在山裡的照片,發給了鞠教授,當下牽起了紅線。
“喲,這兒還真有藝術家。原生態的藝術?”
王老師進入鄭哲達的石頭屋,東看看,西瞅瞅,對鄭哲達與田翠翠的畫作產生了極大興趣。
這正是鄭畏想要的效果,在邊上一邊偷拍,一邊暗自得意。
鄭哲達與田翠翠放棄了俗世的追名逐利,獨守一隅,畫作的藝術性更強了,有些獨領風騷的意味了。
“世人都想超然,不丟掉些東西,怎麽能夠超然呢?”
張廳長居然也有著獨到的欣賞水準,他對藝術肯定也有研究。
他逐幅畫作,認真拍照,看來有用處。
鄭畏心裡總算是有底了,真正懂藝術的人,都是些高尚的人。至少人品沒的說。
自己這邊的畫作,只是王老師檢查作業看了,還沒有經過張廳長的法眼。
“鄭畏,把你的作品用微信發給張廳,他在國外有藝術界的好朋友,在國際上有一定的地位。”
“知子莫若父。”
“慢著,知徒莫若傅,好不好。”
師徒倆打著啞迷,把鄭哲達與畢東風弄得懵懂起來,這是什麽意思?
“兩位畫侶的作品,還有鄭畏小老弟的作品,我那位海外朋友都很喜歡,如果有機會,會與你們聯系合作。”
喝著鄭哲達調製的養生酒,品著田翠翠精心炒的原生態菜品,張廳長的興趣非常高。
為回報東道主的盛情,他把拍照的畫作全部發給了他的朋友。
“漢斯先生正在中國觀光旅遊,他看到畫作,很想與畫家見面交流。這位朋友經營著多家畫廊,還畫畫。”
“我的畫作,被一家拍賣行定下了,還給了一百萬定金。”
鄭畏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提醒了一句。他無功受祿,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再腳踩兩隻船,感覺不太好。
“沒關系的,他們最喜歡有海外畫廊的介入。如此一來,拍賣起來,才更有市場和利潤空間。”
張廳長的一話,打消了鄭畏的顧慮。
田翠翠在邊上一直偷笑,她最清楚此中的經營之道,才在畫家如過江鯽魚的畫界生存下來。
王青年聞聽則是一臉的驚訝,自己堂堂正宗的學院派領軍畫家,居然不如學生。
當然不能丟臉到家,“小子有錢了,也不給老師送禮。白教你這些年了。”
“早就準備好了,只等老師來了。”
鄭畏狡辯著,卻是臉紅了,怎麽就沒想到給老師報個喜呢。
自己的張揚個性還是磨掉了不少,總覺得不值一提。比起老師那些動輒幾十、上百萬一幅的作品,真是小巫見大巫。
“還知道臉紅了,這點出息。”
王青年酒興極濃,喝得恰得好處,就打住了。
“小子,再建了什麽新建築,把牆面給老師留著,我們學院也要畫上一個區域。等會就去山裡,我畫幅大畫,你把它畫到你們村口那個文化廣場的台子牆壁上。”
當他們數人參觀到東山藝術學院的畫壁欄時,王青年老師毫不客氣地提出了要求。
指令一般,畢竟是親學生。
鄭畏聞聽暗喜,這福利終於用酒催發了,不需要自己提示。
可腦洞呢?不會沒有吧?
那個大手筆,可是鄭畏也很期待的。誰還會嫌福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