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啞姑

　　原將軍和關小乙三人在殿內等候。大有說起關小乙學原將軍對付黑衣人的事，大家又笑一陣。

　　原將軍說道:“小乙兄弟，機靈聰慧，倒是可造之才。既然如此，我可再教小乙幾式，也許能用的上。”關小乙聽了大喜。

　　關小乙和原將軍相對而立，關小乙起個式，並不拔劍。原將軍說道:“小乙你來攻我！”關小乙說聲“原將軍那我不客氣了。”

　　說完揮拳直奔原將軍面孔而來，只見原將軍紋絲不動，待小乙拳至，左手突伸壓住來拳，右腿同時前踏，左腿旋轉跟進，這幾下快如電閃。

　　關小乙一拳落空，複又一拳，拳動生風。大有小多看了讚道:“好快的拳！關兄弟進步許多！”

　　原將軍也叫聲“好！”但見他左腿落地瞬間，右腿掃向關小乙雙腿。關小乙哎呀一聲躲閃不及摔了出去，爬起身來直喊“原將軍，再來一次！”

　　話音剛落，接連兩拳，直奔原將軍咽喉與胸口。

　　原將軍微微一笑，仍然如前左手急揮，右腿前踏，左腿旋轉，右腿迅疾掃出，關小乙又摔了出去。

　　明明是先前同樣摔法，關小乙仍未躲過，不禁躺在地上喊道:“這式厲害！原將軍教我。”

　　原將軍哈哈笑道:“技擊之法，關鍵在快！你即便知道這技法，也難躲一快！”

　　關小乙讚道:“原將軍所言極是！萬般抵不上一個快字！”

　　原將軍又說道:“此式既要快，又要懂得變化。你適才用拳，可拔劍再來！”

　　關小乙心想，我用拳時他自然好應付，畢竟拳是一個肉的，他輕易攔截便是，倘若用劍，看他如何對我?心裡想著拔劍在手，雙手緊握劍柄，猛地刺出。

　　大有小多閃在一旁，見他挺劍，都為原將軍擔一份心，心知原將軍空手對劍，又怎能再把人摔出去，都捏一把汗，不眨眼的望著。

　　只見原將軍微笑不語，等小乙劍身刺過來，早將腰一擰，閃過一邊。

　　左手兜個半圈，變拍壓為上撩，同時右腿前踏，左腿旋轉，右腿迅疾掃出，只見關小乙手中劍竟被原將軍左手一撩當啷一聲飛了出去，後退不及早被原將軍一腿掃到，整個人哎呀一聲又跌了出去。

　　關小乙跳起來，拍掌稱奇，直喊著“好玩，原將軍教我！”

　　原將軍說聲“看好了”，走過來把住關小乙雙肩，一步步授他攔擊掃腿之法。

　　關小乙慢慢學來施展幾下居然能運動自如。原將軍笑道:“果然機敏！要旨你已領會，可多加練習習得變化。”

　　大有小多在一旁也跟著弄拳出腿，卻是動作笨拙，兩人相撞，互相埋怨不止。

　　大家又呵呵笑起來。大有嘟囔著道:“關兄弟，以後多教我！我學了可以讓某人服輸，再不讓他撓我，嘿嘿。”

　　小多笑道:“我若學了你還是不濟。”

　　原將軍見兩人逗趣，便叫兩人各自施展武藝，在一旁看了仔細指點。大有小多受原將軍幾句指點，竟然進步非常。

　　關小乙知道原將軍厲害，心想定要纏著他多學幾式，再遇到那個黑衣人不至於應對不迭。幾人正在閑說演練，見姬掘突匆匆走進來。

　　姬掘突幾案後坐定，臉露愁容。關小乙不解，也不敢多問。原將軍問道:“夫人可安好！”

　　姬掘突將在門口耳聞薑氏房內夢語說一遍。關小乙捏一捏鼻子，問道:“啞姑?”原將軍抬眼望一下關小乙，

欲言又止。　　姬掘突聽關小乙幾次提到啞姑，不禁說道:“我印象中啞姑似乎略矮一些，但是看去卻也是先前模樣。難道此啞姑非彼啞姑?”

　　關小乙眼睛一亮，待要開口又咽下去。原將軍說道:“夫人自小的伴女，夫人尚且無疑。怎麽會有兩個啞姑?”

　　姬掘突笑道:“正是。尋常侍女我也並不曾太多留意。夫人不疑自然無礙。”關小乙自知失言，閉了嘴不再說話。

　　姬掘突說道:“當前有一事，需要急速辦理。”幾人聽姬掘突說的嚴重，頓時肅靜恭聽。

　　姬掘突說道:“此番接連事端，正值公子誕生，夫人難產恐懼，又頻頻噩夢，思量再三決定將公子寄養出去。幾位在此正好助我。”

　　關小乙說道:“主公有事，小乙自當竭力。不知何時去何處?”

　　姬掘突向原將軍低語幾句，原將軍說道:“隨後我會派人通知他。”姬掘突向關小乙說道:“你們且去歇息，隨時等候。”

　　說完和原將軍轉向裡面去了。關小乙三人自然不敢再妄自行動，在外面房裡老老實實待著。

　　關小乙見姬掘突和原將軍轉進裡面，也催著大有小多去歇，自個躺下來假睡。

　　原來關小乙心中疑慮啞姑，聯想到三番幾次都碰到啞姑， 又覺得初見啞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反覆想不通。便生一個念頭，見大有小多睡熟，將黑面巾蒙面獨自悄悄出門，循著來時路徑繞過連廊，漸漸轉到夫人那邊來。

　　也是關小乙有心，這條路徑之前跟著姬掘突又走一次，竟被他記熟了。

　　關小乙隱身在花木叢間，四望一下，見侍衛來回巡視，格外小心。直等到月上中天，也不見夫人房間裡有什麽動靜。

　　關小乙待要起身離開，就見夫人房門響一聲，幾個侍女走了出來，轉到後面，關小乙遠遠看著，不久又見幾個侍女走回，端著盆的，捧著粥的，房門掩上。

　　四下裡又是靜寂一片。

　　突聽得門聲又響，啞姑從夫人房間獨自走出，提了水桶舉了火燭左轉拐向後面。

　　關小乙見了輕輕悄悄的繞過壁角，搶在啞姑前面幾個騰躍隱在一棵樹後偷眼觀看。

　　啞姑正轉過壁角來，沒等水桶放下。關小乙一躍而出，手掌早拍向啞姑肩膀。

　　關小乙本意試探並不用全力，手掌拍過去，啞姑瞬間摔了出去，驚恐的望著關小乙，口裡嗚嗚發聲急起身跑。

　　關小乙一躍早到了啞姑身後，翻轉劍柄向啞姑小腿上敲去。啞姑踉蹌一下栽倒在地。

　　關小乙近前一步，拔劍抵住啞姑胸口，面巾上雙眼緊緊盯著啞姑，啞姑惶急又發不出聲，隻嚇得連連擺手後退不迭。

　　關小乙見了右臂突伸，那劍奔著啞姑胸口而去，啞姑一手捂眼一手撐地倒退。關小乙喊一聲:“我不客氣了！”劍身一挺，直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