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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霸從死守城池開始》第一十章 當都尉的第1天
  雖然被提拔為都尉,可是作為一個曾經執掌商業帝國的陳牧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麽。

  而且此時他身邊只有兩個兵,一個是瘸子張有田,一個是三品戰力的張邯。

  僅帶著兩個兵,還不如以前身邊的秘書多,讓他找不到什麽當官的感覺。

  不過被提拔為都尉之後,身邊的變化還是蠻大的,比如別人看自己的目光。尤其是三營臨時都尉典效忠,現在他們之間是平級,再也不能用命令的口氣跟陳牧說話了。

  陳牧帶隊,連續打了兩場勝仗,表現英勇。現在他成了七團將士茶余飯後的談資,同等級的武將都會不時來跟他聊天。而高他一級的都尉長孔孝先,和監軍吳棟,沒事兒也走過來跟陳牧聊兩句。

  孔孝先把陳牧當成自己的人,陳牧並不著急表態,更不會扯嗓子嚷嚷一些效忠長官的口號。

  吳棟明裡暗裡的吐露出一絲拉攏陳牧的意味,吳棟是皇帝的人,如果能把陳牧這樣的人才留在皇帝身邊,皇帝肯定會高興,而他也算是立了一功。

  但是陳牧只是裝糊塗,輕描淡寫地搪塞了過去,不予直接回應。

  陳牧不想隨隨便便做出選擇。尤其是在他對這個世界還不是很了解的時候。別人把話題聊得太深的時候,會碰觸到他的知識盲區,他通常都是隻用一個“嗯”字回應。

  被包圍三十八天,終於把這夥人敵人消滅了。士兵們心中的一口惡氣消除,原本城裡的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消失了。可是這樣的情緒也僅僅是維持了半天的時間,都尉長孔孝先又開始未雨綢繆。

  畢竟此時援軍還沒來,而敵軍卻還在河西四郡不斷挑起戰火。

  孔孝先安排七名斥候騎著馬跑出城去,命令斥候遠探五十裡,如果發現敵人,立刻回報。

  斥候跑出去之後,再次用大石頭把城門封死。

  七八百斤的大石堆了幾十塊,每次開城門都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張瘸子和張邯去搬石頭,陳牧與其他都尉一樣,一手掐腰,一手拎著皮鞭,監視俘虜乾活。

  搬完了石頭,士兵們把俘虜驅趕到一邊,用繩子綁起來。

  “留著這幫家夥幹什麽?浪費糧食。”張瘸子指著俘虜的方向罵道:“如果我是孔孝先,我就把他們宰了。”

  陳牧瞥了瘸子一眼,招呼瘸子“回家”。

  陳牧現在有一個單獨的小屋,這算是對陳副督梁官的一種褒獎,屋裡有一張床,兩張草席。

  床自然是陳牧的,而兩張草席便是瘸子和張邯的床位。在這物資匱乏的邊關,能睡著屋裡,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比那些睡在城頭上的兵強了不知多少倍。

  ——

  陳牧升官以後,也會列席團裡的軍官會議,他基本不說話,只是聽著。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是學習階段,盡量少說話。

  吃過晚飯之後,天也快黑了。沒有斥候跑回來報信。城頭上正在叮叮咣咣地製造大號吊筐,以後再有斥候回來,就不用開城門那麽麻煩了。七八個人一起轉動滾輪,用大號吊筐可以把馬拉上來。

  團部裡今天是李秀值班,陳牧回到自己的小屋。

  閑來無事,掏出兵籍簿看了看。

  陳瘸子現在成了陳副督梁官的秘書隨從,而張邯成了陳副督梁官的衛兵,張邯那人不苟言笑,辦什麽事都是一本正經。陳牧沒讓他站崗,可他也要端著弩機站得筆直。

  當然,其它軍官的門口都有一名站崗的。

  張邯自己就安排自己動作,陳牧覺得張邯的主觀能動性很強。值得培養。

  酒泉城裡太無聊,沒事的時候,陳牧就愛聽瘸子講故事。

  不打仗的時候,城裡有幾家客棧經營,可是一旦打起來,這幫人就跑沒影了。現在的酒泉城,就是一個純粹的軍事要塞。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如沒有瘸子這樣的人在身邊,那生活就太枯燥。而陳牧就是通過這樣的聊天,快速了解這個歷史書上不曾出現過的梁朝。

  瘸子看陳牧掏出兵籍簿,他也掏出兵籍簿,頗顯自豪地說:“咱兵籍簿上寫著呢,大梁天賜皇帝禦下神策軍第十五師第三旅第七團第三營第二隊第三卅第三什第二伍第五兵,勇轉。咱現在也是兵籍!”

  陳牧也是“勇”轉“兵”的兵籍。是在他打掃戰場時,殺了那個半死不活的敵將之後轉的。在陳牧看來,從此自己也是一個有編制的人。以前的“勇”隻算散兵,沒有正規兵籍。在軍隊裡都低人一等。看著張瘸子現在這幅傲驕的嘴臉,就知道以前他受過多少白眼。

  陳牧眯了眯眼睛:“你是在提醒我,應該提拔提拔你?現在我手下只有你和張邯,說吧,你想當多大的官兒?貳夫長?”

  張瘸子嘿嘿一笑:“咱們部隊常年駐扎河西四郡,所以也被叫做安西軍。這也是唐氏門閥的一條商道。說白了,咱們就是給門閥看路保財的。”

  陳牧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轉而道:“匈戾人是哪的人?是匈奴的後裔?他們與鮮卑人、羌人、東胡人都有什麽關系?咱們南邊高原上還有桑臘人,山海關以東還有男賈人、右律人、魚羊人,這些亂七八糟的我怎麽都沒聽說過呢?”

  張瘸子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陳牧。

  陳牧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傷疤。

  張瘸子皺著眉頭:“匈戾人是從拂林那邊過來的,約有幾十萬人,帶著牛羊一起穿過北方草原,他們與咱們北方的遊牧民族也不和睦,經常打仗。現在匈戾人的日子也不好過,西邊有突厥汗國,東邊有東胡汗國,把他逼得沒招了,才來搶咱們的河西四郡。想以此為縱深,與突厥汗國、東胡汗國對抗。”

  陳牧苦著臉:“梁朝的敵人可真不少。”

  瘸子苦笑:“燕雲十六州還在男賈人手裡呢。江南晉朝沒事兒就來騷擾咱們的荊州地區、淮南地區,結果孟氏家族和西門氏家族,就以此為借口,在那邊屯兵。現在都成了大軍閥。瘤大難切,現在皇帝也拿他們沒轍。”

  陳牧問:“那唐氏門閥主要負責防守哪片區域?只有河西四郡?”

  瘸子冷笑:“整個隴右都是唐家的。包括陪都長安城。還有整個漢中地區。現在漢中地區還有駐兵,用來監視蜀漢。”

  陳牧覺得一陣頭大,原來梁朝並不是一個大一統的王朝。此時的神州大地真可謂是四分五裂。可是平時這幫梁朝人卻總嚷嚷“大梁朝”,讓陳牧誤以為這是一個繼唐朝之後又一個盛世。

  看來,這仗打起來恐怕是沒完沒了。

  “張邯,你別總在外面站著,回來吧。”陳牧召喚張邯進屋。

  張邯向左右看了看,別的軍官衛兵都在門口站著,於是他搖了搖頭。

  陳牧道:“人家都是多個門兵換崗,你自己一個人能站得過他們嗎?如果能,你就一直站著。”

  張邯想了想,走了回來。

  張邯以前是一名旗手。

  軍隊裡舉旗可不是一件小事。就是剩下一個人,舉著旗也是有意義的。讓友軍知道,那邊還有人活著,還在堅持。如果是大規模作戰,旗纛的作用就更明顯,尤其是主將主帥的大旗。亂戰中,一旦旗倒,立刻軍心動搖。所以,每支部隊的旗手都是身材高大膂力過人。張邯也不例外,他身材很好,是型男一枚。他喜歡乾淨,即便是在這戰場上也要保持面部整潔,不時還攏一下頭型。除了身體發膚,他對盔甲武器的保養也十分細心,沒事就拿油布擦拭。

  陳牧甚至覺得他有些潔癖。

  張邯走了回來,坐到自己的鋪蓋上。

  張瘸子背靠鋪蓋,半躺在草席上,感歎道:“老哥我十六歲當兵,軍隊裡什麽活兒我都會乾,什麽武器我都會用,陣列戰法我看一眼就懂,敵人我也沒少殺,可是到現在我還只是一個大頭兵,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牧從兜裡掏出一把肉干,丟給瘸子和張邯。

  瘸子繼續道:“其實年輕時候,咱也走過運。別看老哥我個子不高,可那時候咱小夥兒長得精神,後來被中郎將給看上了,點名讓我去他的騎兵衛隊。嘿,那可是騎馬的兵!”

  說到騎馬,張瘸子眼睛裡綻放光芒。

  可很快他又氣餒了,感歎的口氣回憶道:“可惜後來霍將軍犯了事兒,連帶著我們這群親兵全部跟著倒霉。一晃三十年,這三十年我就一直沒起來過。不是我不努力,而是人家嫌棄我的身份。他們都說我是叛徒。”

  陳牧也聽別人說過,不要跟張瘸子待在一塊兒,他是個叛徒。可是陳牧並不理會那些人,甚至覺得那些人很無聊。陳牧繼續跟張瘸子交朋友。因為張瘸子知道的多,還願意跟他講,生活上還很照顧陳牧。

  說起張瘸子的過去也挺慘的,他淡淡的口氣訴說著往事,好像看淡了一切:“當年在河北跟男賈人打仗,霍宏勳將軍帶兵投降,我作為中郎將親騎兵衛隊成員,跟著一起降了。後來梁軍收復失地,我們這幫降兵被當俘虜押了回來,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軍隊裡以‘奴役’身份服役,是軍隊裡最下層的存在。”

  他歪了一下頭,苦笑:“那時候我還沒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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