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謝煙雨先是小心地清洗著身上的傷口。
有了《易筋鍛骨》療傷篇的幫助,他身上的傷口此刻也算是已經結痂,但想要徹底恢復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
處理完傷口,謝煙雨用乾淨的紗布進行包扎。
等到他剛包扎好,屋外卻是傳來了敲門聲。
“謝公子,在嗎?”隨後一聲問候傳來。
聽到這聲音,謝煙雨隱隱有種熟悉感。很快,他就想起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穿好衣物,打開房門,屋外站著的正是趙銘四護衛之一的童月。
“童月兄,你為何會在此地?”謝煙雨說著請童月入內。
“謝公子,我家主人請你一敘。”童月並未進屋,而是站在門口請謝煙雨過去。
“哦,趙公子也在這裡?”其實在看到童月的那一刻,謝煙雨他也就可以肯定趙銘也在這裡了。那四人追隨趙銘形影不離,單獨一人出現在這裡的可能性很低。
“是,主人今日在路上見到謝公子的身影,他吩咐在下過來請謝公子過去。”童月解釋道。
“既然這樣,就有勞童月兄帶路了。”謝煙雨接著說道。
“請——”童月走在前頭帶路。
……
跟著童月來到一處精致的別館,謝煙雨愈發地覺得趙銘不簡單了。
“謝公子,這邊請——”童月帶著謝煙雨來到了別館二樓。
“主人,謝公子到了。”童月輕扣了兩聲房門後說道。
“請謝公子進來。”房間內傳出趙銘的聲音。
“謝公子,請——”童月推開房門請謝煙雨入內。
進入房間,謝煙雨見到趙銘穿著一身便服坐在主座之上,他的身旁正站著三名護衛。
“謝兄弟,許久不見了。”趙銘站起身來迎向謝煙雨。
“趙公子,今夜找我是?”謝煙雨直接開口問道。
“哈——”趙銘笑了笑,“來,先坐下再說。”說著,他請謝煙雨入座。
“多謝。”謝煙雨走過去坐下後等待著趙銘開口。
“我記得謝兄弟當日不是北上而去了,如今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趙銘反問一句。
“中間發生了許多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是解釋不清楚。”謝煙雨敷衍了一句,然後接著問道:“倒是趙公子你,為何會在這裡?莫非是為了鑒寶會而來?”
“那謝兄弟呆在這裡可也是為了此次盛會?”趙銘說著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我對此有些興趣,不過我也僅僅知道這鑒寶會將在三日後舉行。至於在何地、有什麽人參加、會出現何種寶物,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謝煙雨接著說道。
“那正巧,我手上剛好有一張請帖。”說著,趙銘從懷中取出了一封鎏金請帖,“謝兄弟到時可以與我同去。”
來到這裡之前,謝煙雨就猜測過這一點,現在事情的走向都如同他之前所預想的那樣。
“那我在此就先謝過了。”說著,謝煙雨站起身了對著趙銘施了一禮。
“謝兄弟不必如此客氣。”趙銘說著擺了擺手。然後他接著開口說道:“往屆鑒寶會都有邀請我過來,但我唯獨這次過來,謝兄弟你可知為何?”
“莫非是因為此次鑒寶會將有重寶現世?”謝煙雨試探性地問道。
“這是主要的原因。”趙銘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另外此次鑒寶會,金陵謝家和扶搖韓家都會派人過來,到時可就熱鬧了。
” 這話說完,趙銘看了一眼謝煙雨此刻的神色。但謝煙雨神色如常,只不過細看過去,他的精神似乎有些同以前不同。
“這金陵謝家,謝兄弟想來很清楚。”趙銘接著說道。“可這扶搖韓家,謝兄弟可有了解?”
謝煙雨搖了搖頭,“扶搖韓家我曾聽說過,但有關於這世家的一切倒是知之甚少。”
“扶搖韓家坐落北方,十分的神秘。”趙銘解釋道,“同金陵謝家不同,韓家人脈遍布玄朝,勢力盤根錯節,據說他們的背後還有玄朝皇族的身影。”
謝煙雨聽了這話,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他反問趙銘一句:“趙公子,容我多問一句,你可是出身玄朝皇室?”
“哦?謝兄弟何出此言?”趙銘面對這番問話臉上神色依舊。
“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還請趙公子你萬勿見怪。”謝煙雨接著說道。
“你我是朋友,我也不打算再瞞你什麽了。”趙銘看上去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不錯,我是皇室出身。”
“失敬,失敬!”謝煙雨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哎,謝兄弟,你我既然是朋友就不用這般多禮了。”趙銘忙快步走過來扶住謝煙雨。但不知是不是因為行動太過劇烈了,趙銘又開始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趙公子!”謝煙雨趕緊上去扶住了趙銘。
“咳,咳咳——”劇烈咳嗽著,趙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隨後,他顫抖著手自懷中取出藥來服下。
兩枚藥丸下肚,趙銘的臉上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謝兄弟,又讓你見笑了。”趙銘微笑著說了一句。
“趙公子,此次參加鑒寶會,莫非會上將有六月冰果現世?”謝煙雨立刻想到了這一點。
“或許吧,我也只能希望是這樣了。”趙銘示意自己可以站穩,然後他接著說道:“鑒寶會上究竟會出現什麽我也不得而知,但此次不來,我怕以後可能都沒有機會了。”
“這——”謝煙雨知道他話裡的意思,一時神色黯然。
“哈——”緊接著趙銘爽朗一笑,“生死有命,單憑天意,謝兄弟,你說是嗎?”
見到趙銘此刻的神情,謝煙雨也隻好點了點頭。
……
確認了鑒寶會的地點,以及一些細節後,謝煙雨也就告辭先回去了。
“童花,你看剛剛謝大他可有什麽不對勁?”趙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問向了身旁的一名護衛。
“主人,謝公子他身上有傷,而且——”童花猶豫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而且他似乎精神狀態同之前所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嗯。”趙銘點了點頭,“真的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會變成了這般模樣。”
“主人,那您剛剛為何不問一下謝公子?”童雪出聲問了一句。他為謝煙雨的劍術所折服,自然想知道謝煙雨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若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趙銘接著說道,“他若是不想,誰又能讓他開口呢。”
聽了趙銘這話,他身旁的童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主人,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