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思文聽四叔的,一定不和我那奸詐老爹學”李思文陪著笑臉說道。
李思文嘴上說著自己老爹奸詐,可是心裡在不斷的道歉,老爹啊,真不是兒子想說你,主要我那兄弟還在大牢裡等著我去救呢。
心裡想著看到程處政一定要讓他好好賠償自己,為了他,自己可是和自家這不靠譜的四叔一起編排老爹的壞話呢。
李德彪看著走神的李思文,說道:“思文,話說到這了,你還是得把事情給四叔說說看,不然你們這上百口子出去,我還真不能放”。
李德彪雖然是個大老粗,有時會意氣用事,不過這涉及了這麽多人,他還是不敢大意,尤其這百十號人來近乎一多半是權貴人家的子弟,這要是出了點事,他這百八十斤的肉估計都不夠那些孩子爹媽分的。
李思文見不說出來,今天就走不掉了,硬著頭皮說道:“四叔,我說了您可得讓我出去,就算你不讓這群人出去,你一定要讓我出去,不然程三哥那就有危險”。
李德彪聽了這話,疑惑道:“你爹啥時候又給你添了個哥哥”。
“不是我爹的,是程伯伯家的三公子,程處政程三哥”李思文解釋道。
李德彪睜著一雙大眼,說道:“這程小子怎被抓了,你給我說清楚了”。
李思文就把事情的經過給李德彪講了一遍。
李德彪聽完,頓時站起來大罵:“長孫家這個敗類,程小子做的好,要我說還是輕的,乾脆把那長孫衝給我抓來大營吊起來打”。
李思文聽完,臉上冷汗直冒,畢竟一個久經沙場的猛將一發怒,那氣勢還是挺嚇人的,看著暴怒的四叔,李思文想著,自家這四叔怎麽比我還生氣。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李德彪和程咬金的關系了,李德彪當年在隋朝末年的時候跟隨著一個草頭反王曾經襲擊過大唐的運糧隊,但是李思文的老爹當年的李世績,現在的李績因為擔心自己這個魯莽弟弟牽扯到自己身上,所以在李德彪被抓的時候選擇了明哲保身,但是秦瓊和程咬金因為欣賞李德彪的武藝,作保保下了李德彪的命,之後就一直跟隨者秦瓊在這方山大營練兵,但是心裡這麽多年一直很感激程咬金當年的救命之恩,隨意聽到說程處政的遭遇,這位軍營的猛將猛地發怒。
李思文看著處在暴怒邊緣,不,應該是已經開啟了狂化狀態的李德彪,小心翼翼,就怕自家這四叔一個殃及池魚把自己這小身板給哢嚓了,顫顫巍巍的問道:“四叔,那還放我們出去嘛”。
李德彪一雙大手拍著李思文瘦弱的肩頭,說道:“思文,有種,兄弟有難就應該舍身去救,你比你那個爹有種”。
李思文知道自家四叔心裡還在對自己的父親生氣,一臉苦笑的揉著自己被拍疼的肩膀,一邊陪著笑臉。
李德彪想了一會,說道:“思文,這些人我今天可以放你們出去,但是你能保證他們都是自願的?你要知道,剛才我只是喊了一嗓子,不少人可都後退了,更別說去執行你那個計劃了,到時候我估計別人一亮出長孫家的招牌,這群人就得慫”。
李思文皺著眉毛,想起自家三哥臨走時給自己說的話,說道:“三哥臨走前,給我說了這個事,他想借著這個事情把熊營裡怕事的人給踢出去,正好我去試試他們”。
李德彪聽了心下詫異,程處政那個小子自己作為軍營的副帥,也是見了不少面,整天嘻嘻哈哈的,沒事就往火頭營跑和一群夥夫吹牛,
一臉的憨相,能想出這個法子。 要知道,程處政說是找出怕事的人,可是這件事的源頭可是他引起的,說是踢出怕事的人,還不如說是踢出和他不合的人,一旦把事情的原委給說出來,裡面和程處政有矛盾的人立馬就會變卦,但是一旦把這些人踢出去,這熊營可就是程處政的一言堂了!
李德彪心裡想著程處政那張還顯得青澀的胖臉,不由打了個寒顫,這麽小心計就這麽深,長大了還得了,不過他也沒有細想,同時也為程處政的做法感到疑惑!
轉頭對著李思文,說道:“既然你們有計劃,那我就不多說了,只有一點出去之後不能說是軍營的人,記住了嘛?”
李思文明白這是自家四叔同意了,喜道:“明白了,四叔”。
說完就到熊營那群人面前。
李思文看著下面烏壓壓的人群,故作認真,說道:“今天我就給大家說說,程三哥現在在外面有難,作為兄弟,我要去幫他,你們怎麽說?”
“幫,大家一起去”
“對,一起去,大家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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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文把手往下壓了壓,正色道:“雖然是話是這樣,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大家還是考慮考慮,畢竟三哥得罪的可是長孫家的大公子,而我們只是家中不得寵的二三子,甚至是庶子,我相信大家都能掂量的出來,再者說,剛才李將軍的話大家也聽到了,如果這件事讓陛下知道了,我們很有可能被抓進大牢,甚至砍頭”。
李德彪遠遠地在一邊看著故作一臉深沉,在那不斷忽悠的李思文,心裡笑道:“不得寵的二三子?你爹和那程胖子的爹都快把你們兩個給寵上天了,你給我說不得寵,砍頭造反,就你們這群娃娃還造反?我估計陛下都不把你們這百十號人放在眼裡”。
不過越發這樣,李德彪對程處政那小子的心計就越感到可怕,畢竟他才十三歲!
眾人剛開始還很熱血,不過在聽到程處政得罪的是長孫家的大公子,而且出去之後很可能連小命都沒了,心下也怕了起來。
鐵牽看著下面不斷交頭接耳,遲遲不做表態的人群,怒道:“你們這群崽子,少爺把那麽厲害的武功都給教給我們了,你們練了這麽久,我相信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套武功的威力,說句老實話,這套武功就是殺人術,教給你們,你們以後上戰場就等於多了條命”。
“哼,你鐵牽當然說這話了,誰不知道你現在是那程處政的鷹犬”
“對啊,我們學了這個啥武功也沒什麽用,反正我們也不用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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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鐵牽聽了這話,被氣的渾身發抖,並不是因為他們說他是程處政的鷹犬,他本就打定主意跟隨程處政,他氣的是這群人竟然能夠如此厚顏無恥,氣的鐵牽提著拳頭就想上前。
李思文冷冷的看著下面的人群,阻止道:“鐵牽,不要去,他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很好”。
“李公子,他們,他們.........我為少爺感到不值”。說完鐵牽就生氣的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