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不知道的是,他準備找日月樓幫忙,同樣也有人在出重金找日月樓幫忙。
長安城某處密室
密室中正端坐著幾位老者,若是有心人在此,定會發現這幾位老者,就是當今天下五姓七望在長安城中的話事人。
“大家說說看吧,這次刺殺失敗總得有個說法,畢竟關系到我千年世家的根基”坐在主位上的一個老者撫須說道。
“有什麽說法,還不是你們清河崔氏的原因,說什麽動用十幾年的暗子,萬無一失,結果呢,還沒動手就歸順了一個毛頭小子,哼,要我說就是你清河崔氏故意如此”另外一個清瘦的中年人憤慨道。
撫須老者看了看四周做的人,見四周的人聽了這話臉上都沒有反駁之意,輕咂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看來你們都是這麽想的了?”
清瘦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沒有出聲音,畢竟他是也是屬於崔氏,只是屬於博陵崔氏而已,崔氏分家已久,崔氏在秦漢時期形成影響力,具體是在漢朝中期分為博陵以及清河兩個崔氏,清河是大房,雖然隨著發展兩家崔氏早就沒了當初那般親近,不過世家最重門第,所以博陵崔氏長安城話事人崔士元並不敢過分逼迫清河崔氏話事人崔彥,畢竟一個話事人所代表的就是身後的世家。
眾人在聽了清河崔氏崔彥的話,全年沉默下來,最終坐在左邊首位的一個老者拄著拐杖說話了,范陽盧氏話事人盧斌拄著拐杖對著崔彥拱手,緩緩說道:“老崔,不能怪大家這麽想,畢竟這程處政可是你們清河崔氏嫡女所生之子,另外派出去的那枚暗子王興也是你們清河崔氏的人,我們這也是不得不懷疑啊”。
崔彥聽了這話,沉默不語,其實他們所說的話,心中所擔憂的他怎會不知,就是在清河崔氏裡,對於殺不殺程處政也是有兩個聲音,家主那一秉持的是不殺,以勸導為主,畢竟情報裡所說的印刷術還沒有弄出來,而且程處政還是嫡系這邊的外孫,另一方就是長老會所秉持的殺,以防萬一,殺了以絕後患,兩方僵持不下,最終還是請了崔氏最年長的一位族老出來決定,最終是殺!畢竟是關系大族立族根基事情。
崔彥心中其實對於殺不殺程處政並沒有太大的感觸,若他不是世家之人,他斷然不會去殺害程處政,畢竟程處政此事於國於民都是有大利,可是他在這長安城中是崔氏的話事人,只能以家族利益為先,執行家族的命令。
崔彥其實在來的時候心中就預先料到了今日的事,心中早有決定,看著眾人,撫著胡須話緩緩說道:“既然大家信不過我清河崔氏的人,那我們就請外面的人來動手吧,這樣我清河崔氏也能自證清白,大家以為如何?”
眾人想了一會,問道:“不知崔老打算請何人執行刺殺之事?”
崔彥渾濁的眼睛眯起,緩緩說道:“日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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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樓深處
“樓主,這次有兩個目標重合了,不知派出什麽級別的殺手執行?”一個身穿外面迎客的龜公服裝的男子一臉陰森的說道。
正在案幾上查看情報的中年婦人抬頭輕笑道:“兩個目標重合,這倒是有趣,既然如此,我們多賺了一份賞金,就派出乙級殺手去執行吧”。
這中年美婦,鼻梁高挺不似漢人,眼睛中竟是呈現碧藍色的瞳仁,牛奶般的肌膚讓人看了全發熱。
龜公服裝男子抬頭看了看這中年美婦,
急忙低下頭顱,就要準備告退,中年婦人隨口問道:“這要暗殺的目標叫什麽名字?” 龜公服男子聞言,低頭拱手道:“回稟樓主,叫程處政,是一個十三歲的毛頭小子”。
這不似漢人,卻似西域人的中年美婦笑道:“現在長安城的人已經都這麽弱了嘛,一個十三歲的稚子,兩方人請我日月樓去殺,有趣,著實有趣,若是這長安城的這些權貴整日都鑽營這些蠅營狗苟,那我吐谷渾反攻之日不遠矣”。
龜公男子聽了這話,拱手說道:“大公主所言甚是,我吐谷渾乃上天眷顧的神國,定能反攻大唐,殺光漢狗。”
中年美婦平複了下心情,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吩咐道:“吩咐下去,近來行事還是要小心些,大唐的諜報機構皇城司似乎已經注意到了我們日月樓,切不可和他們正面接觸,我們主要的精力還是在這收集情報,為攻打大唐做準備”。
“屬下明白,這就吩咐下去”龜公服男子拱手答道,並緩緩退下。
中年美婦起身到了窗邊,看著西方,嘴裡念叨著:“程處政,程處政,這個小家夥倒是有趣”。說完莞爾一笑,凝脂般的臉龐讓人看了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就連樓邊的花草似乎都被這婦人的容貌驚豔了,紛紛搖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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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政待在京兆府的大牢裡,絲毫沒有任何擔憂,其實程處政到了大牢裡也只是為了一次性把藥刺殺他的人給全找出來,最後以生命安全為由,看看能否掌握一支力量在自己手中而已。
若不是王興中途殺出,程處政就想著把鐵牽給帶進來保護自己的安全,但是在知道王興是麗娘的人之後,程處政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信任,想到那日破了麗娘棋局,麗娘那副恨不得找自己拚命的模樣,程處政臉上就不由的露出笑意。
王興躺在床上,撇著嘴說道:“你還能笑得出來,我就不信你不知帶你自己大禍臨頭了”。
程處政看著王興仍舊一臉笑意說道:“我大禍臨頭?我怎不知我哪有大禍!”
王興一位程處政當真不懂,想到臨走前麗娘的囑托,囑托他務必護住程處政的安全,提醒道:“這些世家還有那長孫衝都被你得罪了,你現在在這京兆府的大獄,正是殺你的最好時機,殺完了直接甩鍋給京兆府,誰能知道?”
程處政看著他說道:“他們殺不了我,這不是還有你嘛,我相信你的武藝足以護住我了,畢竟禁軍統領在你面前都不敢稱大”。
王興看了看稱處政這波瀾不驚的樣子,說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世家會在此殺你?你是故意來做這大牢的,是不是”。
程處政看著跳腳三分的王興斜眼說道:“喲,看來是想明白了,還不算太笨,孺子可教”。說完笑呵呵的躺下了。
王興踢了一腳本就不結實的牢房,氣道:“你這胖子一肚子壞水,真不知師妹看上你哪裡了,非要我來救你”。說完順勢一躺,只不過手中卻多出了一把匕首,並且眼睛緊盯牢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