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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房東養妖怪》第127章 水下地牢
  陳白二話不說跳了下去,也顧不得叫正一替自己引路。

  約十二三米高度後落下,虧得他現在身手好,不然這三四層樓的高度,起碼斷手斷腳。

  放眼四周,發現自己到了一處平地,四周一片黑暗,僅有頭頂上方有一處亮光,是剛才跳下來的井蓋,而此刻竟然還有下降的空間,向下走了兩步,發現身處一個圓形的的下沉式扶梯。

  扶梯當中是一個巨大的機關,無數齒輪藏匿在蜘蛛網下,已經蒙塵多時。

  “這是當年九曲流觴下的機關,可以用來控制酒杯的停留位置,不過早就不能用了。這密道卻保存得還算完整。”正一不知什麽時候輕輕落下來,袈裟疊好了藏在僧袍裡,看起來腹部大了一圈,和清瘦的身形極不勻稱。

  “我擔心傾城姐,這樓梯走到底,就是關押張一穹的地方了嗎?”

  正一點點頭,欲言又止,見陳白神色焦急,就帶著他一起走下樓梯。

  台階並不險峻,下方都是實打實的土墩,上面覆了一層層的石板為階,走上去並沒有多少聲音。

  只是陳白走著走著,聞到的血腥味越加濃厚,而此刻,他發現不太對——

  台階盡頭處,竟然沒了路,陰暗潮濕的空氣裡,只剩下湍急的水聲。

  “這片水流,隔絕了下面的地牢,穿過急流,對面就是二師弟所在了。”正一從口袋裡取出一枚拇指頭大小的正圓珍珠,遞給了陳白。

  “師父……聞人施主應該是遇險了,師弟現在情況不明,我隻擅長製香和誦經,幫不上忙,或許還會成為拖累。這顆是恩師當年賜我的避水珠,含在口中可以避免被水流衝走。陳施主,我關節不太好,怕潮濕,就不過去了,就拜托你去看看情況了。”

  光線不好,陳白拿手機的手電筒照了一下,果然遙遙看見對面有個黑色的洞穴,半圓拱頂之下有幾根鐵柱連通水下。但是被水流割斷了去路。

  手機收回來,光線照到正一的手上,只見那顆珍珠渾圓水潤,呈幽深的藍紫色,近黑色,泛著晶瑩的光芒。

  他不懂珠寶,但也覺得這珍珠大概值點錢,何況還能避水。

  陳白心中擔憂聞人傾城和張一穹的狀況,並沒多說,點點頭,就拿了珠子,按正一所說,含在了口中。

  含進去的一瞬,他想到一個非常掃興的問題:這珠子是聞人傾城早年賜給正一的,那麽正一不就經常把這玩意兒含在嘴裡?

  口區……

  來不及多想,脫了外套,把手機丟給了正一,陳白悶頭往水裡拍了個大餅,然後就發現,這水還挺深,大概有兩米多。

  水流這麽急,不小心就要溺斃了。

  但他微妙地發現,水裡居然完全感覺不到阻力,似乎他所到之處,都跟摩西分海似的,水流自動避開——當然比起人家那個壯觀的場面,他頂多就是身上自帶一層罩子。就好像他全身塗了高分子防水塗層一樣,完全不會沾濕。

  正在感歎這種驚奇的效果時,只聽對岸一陣躁動,一股強勁的氣流湧來,甚至截斷了數道水流。

  陳白來不及避開這股氣流,張口竟吃了一肚子水。

  “咳……”

  向前走了一會兒,只見水下有一鐵門,根根鐵柱直通頂端石頭圓形拱頂,就是陳白剛剛隔岸看到的黑色洞穴。

  沒想到水下居然才是主體。

  鐵門並未上鎖,他推門而入。

  神奇的是,鐵門好像和吞了避水珠的他一樣,

能隔絕水流。  想到避水珠,陳白這才驚覺,自己嘴裡空無一物,恐怕是剛剛氣流來襲時,吞了避水珠下去!

  “靠……”陳白一聲感慨,卻覺得血腥味更加濃烈了些。

  陳白這才感到心裡很慌亂,但又忍不住安慰自己,他自從洗髓後嗅覺敏銳,或許只是嗅覺太過敏銳。

  “吼——”

  一聲嘶吼,震耳欲聾。

  這次陳白明白為什麽自己剛剛在地面上都能聽到這麽響的吼聲。

  張一穹這要命的一嗓子怕不是能把聞人傾城震聾了。

  “傾城姐……你在嗎?!”

  陳白一邊叫著,一邊走進了石洞深處。

  石洞不算太深,走了幾十步路就到了。

  聞人傾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蜷縮著,像是脆弱受傷的小白鴿。

  而另一邊,張一穹的模樣就慘不忍睹許多——他的臉已經看不出原本的五官,被鱗片重重覆蓋,骨骼似乎也發生了變形。右手保持人形,還鎖在鐵鏈上拴著,左手已經化成了爪,遍布鱗片,掙脫了鐵鏈,將其握在手中,輕易便捏到變形。

  張一穹側過頭,見到陳白,冷笑一聲。

  “我的好兄弟,來了……”

  他走向陳白,奈何右手被鎖,距離不能拉開多大。嘩啦啦的鐵鏈聲在幽閉的空間裡格外刺耳。

  “你看見了嗎?我被關在這兒,像頭畜生一樣用鐵鏈鎖著的樣子?”張一穹搖晃了幾下右手,鐵鏈撒拉撒拉發出聲響,伴隨著筋肉撕裂的聲音——鐵鏈並不是單純鎖著張一穹,而是穿過了他的肘關節處,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到手臂。

  碰到一般人被這麽鎖著, 估計兩條手臂要都廢了。

  但是張一穹不,他的左手徹底化成龍形後,似乎更加強韌了。

  “老張……你冷靜點……”陳白不知如何處理,走上前,想幫張一穹弄斷鐵鏈。

  聞人傾城在他看來,不該也不會,如此殘忍。

  “惺惺作態……惡心!”張一穹的左手(爪)抓住了陳白的衣領,憤恨丟到了身後的石壁上。

  陳白覺得五髒六腑差一點就要被扔出體外了,身體結結實實撞到岩壁上,疼到眼淚在眼眶裡打滾。

  張一穹大聲咆哮著,右手不斷掙扎,同時左手直接抓住鐵鏈,反覆用力地撕扯。

  這場景看了實在像是自虐,細小的組織和血肉隨著鐵鏈牽進拉出濺落得一地都是。

  “老張,你不疼的嗎!”陳白心裡一緊,認識大半年,張一穹這麽瘋狂野蠻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張一穹陰陽怪氣地笑了,在這水下地牢的伸出格外陰森。

  “疼?是我的師尊給的好待遇啊!”他終於將鐵鏈拔出手臂,右手自肘關節以下綿軟無力垂下。

  鐵鏈盡頭處原來是尖銳的槍頭,連到另一端處就形成了巨大的鎖扣,然後再講鎖扣卡入手肘裡。

  張一穹拆開鎖扣,左手握著沾著血肉的槍頭,走向陳白,笑容慘淡,“你出現以前,她從來不這樣對我……陳白,我試過了,忍耐,克制……不去妒忌,不去猜忌,以誠待人,盡心向善,但是到頭來,你看我現在還有人樣嗎?”

  他的左手出手速度極快,槍頭以破空之勢,向陳白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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