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廣州風情2
哈桑傳來的消息是蒲家願意出2成,答應的如此迅速也是很出乎王正的預料,看來蒲壽庚家族吃不消了。對方提出了從馬六甲海峽到斯裡蘭卡這條線的安全必需保證。
約定了蒲家商船的旗幟,作為安全標志。
王正的店鋪也擇日開張。他沒有邀請任何人,就靜悄悄的開張。留下猶太人和那幾個奴隸負責這裡的生意。
“護衛問題,你去找正規的鏢局和打行。如果生意好了,地方上有強力人士想介入參股,留10%出來給這些人。但你要先調查好所有的地方勢力,確定對我們有幫助的人選。”王正交待掌櫃的,他的名字就叫猶大,挺讓人擔心會不會賣了自己。
王正心裡揶揄道。
不可能空船回普吉島,王正在廣州采購了一番。床弩暴露出來的攻擊性,讓王正很警惕。阿拉伯海商的武裝船隊缺乏海戰經驗,他不認為南宋的水師有很強的能力。但他知道元朝建立後,曾派二萬人的海軍佔領了爪哇島整整一年。詳情並不知道。蒙古人滅了南宋後,放棄了床弩的繼續發展。相信蒙古人也沒有建立真正的海戰水師。
即使如此,如果突然出現很強綜合能力的攻擊性海軍,對安達曼王國還是有威脅的。比如如果是阿拉伯帝國的海軍,他們有發達的造船技術、有原油、有弩弓技術。這個概率目前沒有,因為蒙古人正在猛攻阿巴斯王國。
王正喜歡做最壞的打算,朝最好的方向努力,然後樂觀的活著。
船炮是必需的!
采購了一些原材料,放在後世是會被查的,都是化工用品。還有大量藥材。他請南北雜貨店的掌櫃有機會的時候去四川一帶幫忙找一種青蒿。雖然蒙古人正在進攻四川,但他相信生意人肯定是有辦法的。
掌櫃的不知道做什麽用,試探的問了幾句。王正說要拿去南洋做香料煮湯。
等他離開後,掌櫃的撓撓頭,覺得海外華僑挺奇怪的。但價格出的不錯,快趕上藥材了。他倒沒想起來為何王正不找藥鋪去采購。
供貨商需要一些時間準備材料,比如綠礬這種東西中藥店有,像他買這麽大量的就需要點時間調貨了。
成衣鋪已經把所有的衣服和鞋子送過來。既然有時間,王正又訂了一批夾腳拖鞋,這個就是現代東南亞的主要鞋類,連很多國家的正式場合,領導人也穿著出來。
王正沒穿過長衫。看說相聲的穿著很有意思,到生活中就很古怪,除了李敖那樣的文風,沒人穿得出去。所以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他穿了一條長衫,袖子挽起來,翻開有一段白。應該手裡拿一支文明棍比較好,所以他就拿了一根吹箭棍子出門了。
廣州的宋人從沒見本地人穿這樣奇怪的衣服。此人皮膚黑黑的,倒也像嶺南人。長衫是讀書人的標志,這的確有點怪異,隻是社會風氣變化多端,現在的讀書人比較瘋癲也有可能。
隻是旁邊那個同樣穿著小號長衫的胡女怎麽回事?胸口鼓鼓囊囊的。
宋人不了解長衫其實就是穿起來簡單。此時的長衫太麻煩了。
長衫、牛皮底布鞋、松松垮垮的褲子穿著也很舒服,人看上去修長飄逸有風采,端的是泡妞利器……這位臉太嚴肅,威嚴是夠了,嚇著小姑娘。也不知道此時的審美是否流行高倉健。
四人一猴又成了街市的風景。
去哪兒呢?穿越過來不去青樓就少了一幕戲,
王正決定去青樓留詩詞一首,贏得花魁獻身。 開玩笑,王正是個學霸不錯,那都是理科加一堆外語。他痛恨語文教學,一路壓著及格線畢業。古文倒是學的不錯,詩詞歌賦也記得幾首,興趣不在這。
去青樓是因為可以看秀。王正幾個下午在茶館聽說書,耗了半天,然後找了一家青樓夜宴,順便看歌舞。
本地最有名的青樓,這是那天的幫閑說的。
等我發了財,一定要去一次。幫閑補充一句。
這說明肯定是不錯。
沒有定位,門口夥計說包間全滿了。王正扔了個銀幣給夥計。夥計往袖子裡藏的時候,迅速偷眼一瞅,銀子!精美的銀幣!
有,有,隻不過包廂不是太好,哦,沒關系,好吧。
夥計點頭哈腰把這行奇怪的人引上去,穿這身帶著女人猴子逛青樓,您是頭一份。
菜,酒―好酒,待會兒有什麽演出?女人光屁股摔跤?叫幾個清倌人過來侍酒唱樂。
隻一會兒,醉月樓就轟動了,不斷有姑娘偷偷跑來張望。
包間裡一個身材碩長的男子,膚色黝黑,紅胡子。臉部線條像岩石一樣,五官立體感很強,眼神深邃。身邊幾個矮小的女人,其中一個倒是宋人。一隻猴子!
王正的頭髮是黑發,胡子卻混雜紅棕色,也是挺奇怪的。常年在海上生活,胡子卷曲。所以硬說是宋人,異域特點還是很明顯的。
青樓夥計安排了幾個清倌人過來。既然王正沒說數量,就安排了四個進來。倆奏樂唱歌,一個跳舞,一個貼身服侍王正。至於那幾個女孩子,女孩子要什麽青倌人?猴子?搞笑吧?
壓根沒考慮。
王正手裡撚著一粒花生,示意幾個青倌人挑流行的詞唱一唱。
此處供應的也是米酒, 上次領教過一次後,就隻要了白酒。燙熱了喝,在冬天還是非常舒服的。
旁邊的青倌人察言觀色,沏茶倒酒,服侍的很周到。
菜正好,酒微醺,佳人歌舞,討人嫌的人就來了。
門外一挑簾子,湧入幾個紈絝。王正眉毛一挑,心想不是應該進來幾個著名文人鬥詩詞嗎?畫面不對啊,這穿越的劇本寫錯了?
頭前二世祖一指安娜和孫大聖,斜著眼睛瞅王正:“蠻子,你這昆侖女奴和猴子我要了,五百大錢。”
有紈絝必有狗腿,嘩啦一串大錢扔桌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王正的包廂不斷往外飛人,幾個二世祖連同狗腿從二樓飛到了光屁股女人摔跤的台子上。
王正拍拍手,在門口往下看看,回身給幾個青倌人丟了幾個銀幣,招呼夥計過來給了個拜佔庭王室的金幣。把孫大聖放到肩膀上,施施然走下樓,安娜和侍女跟著。小丫鬟臉色緊張。
打架嘛,主要是跑得快。
出門招呼馬車,仍給他一個銀幣,示意他快跑。
那車夫眼神好,一瞅咧開大嘴笑了,說爺和幾位姑娘坐好了。一鞭子空氣中抽出爆響,喝了一聲:駕!
等幾個二世祖拐著腳爬起來出門,早沒影了,門口抓著夥計抽耳光。青樓的護衛不幹了,你們誰啊?不知道後台是誰嗎?出來一頓胖揍,鬼哭狼嚎。
王正在車轅望著夜空,唱著語音奇怪的小調: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
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永遠像諷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