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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二十五章 梨花的酒量
  “人呢?”肖嫂子幸災樂禍地問道,“怎麽沒見她人回來呢?躲屋子哭去了吧?”

 “她哭什麽呢……”

 正說著,梨花一臉春景無限好的笑容,精神飽滿地跑到了夥房門口說道:“哇,都聞到飯香了,帶著股甜味兒呢!什麽時候可以開飯啦?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肖嫂子頓時愣住了,累了一上午了,這丫頭還能這麽活蹦亂跳?紅菱和黃鶯也覺得有點奇怪,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幹了重體力活兒的。

 這時,段七姑親熱地對梨花說道:“梨花,下午還說吧?那段子沒完呢,是不是?”梨花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點頭笑道:“沒完,後面還有呢,下午繼續開場!”

 “那可好呀!”東三嬸拍手笑道,“我心裡這會兒子還懸著呢!那羅少爺和朱家千金到底後來成沒成,你能不能先跟我漏個底兒呀?”  “漏什麽底兒啊?講完開頭就講結尾,那有什麽意思嗎?”龔氏忙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聽我家親戚說,城裡勾欄(聽說書的地方)那兒一本段子得講半個月呢!那慢慢聽才有意思嘛,對不對,梨花?”

 “沒錯!”梨花笑著點點頭道,“我先回屋去瞧瞧謝滿庭了!”

 “去吧,該吃飯了我叫你。”龔氏笑道。

 “等等,”肖嫂子好像聽出點名堂了,忙問龔氏道,“這麽說來,她沒跟著你們插秧嗎?就講什麽羅少爺和朱小姐的事了?”

 “她插秧就是搗亂,人家海堂哥說了,不讓她插了,廢了秧苗不說,還得讓我們給她收拾爛攤子呢!海堂哥讓她在旁邊歇著,她就給我們講段子,誰知道,可好聽了!聽著聽著,一上午就過去了,倒也不覺著累了。”龔氏一臉興奮地說道。

 “可不是嗎?”東三嬸點頭笑道,“從來沒覺得一上午過得這麽快呢!往常總是盼著那日頭早點升上頭頂去,今天倒嫌快了些。”幾個婦人都笑了起來。肖嫂子卻一臉嚴肅地說道:“啊?管家娘不是讓她跟著你們去插秧嗎?她倒成說書的了?真會撿便宜活兒乾呢!回頭讓管家娘知道了,準收拾她!”

 那幾個婦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都立刻不說話了,冷冷地瞥了肖嫂子一眼,各自散開歇著了。肖嫂子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

 再說梨花跑回了房間,一臉高興地走到床邊問滿庭:“傷口還疼嗎?沒起來亂動吧?”滿庭抬頭看了她好幾眼,心存疑慮地問道:“不累嗎?”

 “累啊!”梨花拽了張方凳子坐下後笑道,“說了一上午的話還真有點累,嗓子有點乾,喝了不少水呢。”

 “說話?”滿庭遲疑了片刻問道,“你沒插秧嗎?”

 “曹海堂不讓我插了,說我淨添亂呢!讓我待旁邊歇著去,我瞧他們那麽無聊,就給他們說故事聽,結果就說了一上午,個個聽得意猶未盡,他們還讓我下午繼續說呢!”

 滿庭有點吃驚地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問道:“所以,你說了一上午的書?沒有下田插秧?”

 “沒有啊,”梨花笑著搖搖頭道,“我插的秧都飄了,沒一根能立得起來的,曹海堂都快氣哭了。”

 “呵!”滿庭抿嘴笑了笑,點頭道,“你真行呢!”

 “怎麽了?擔心我會累得半死嗎?”

 “沒人擔心你。”

 “至於嗎?就算不是真正的夫妻,

同住一間房,算室友了,說句擔心會死嗎?謝滿庭,你真沒意思!”梨花微微翹嘴抱怨道。 “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

 “哎喲,這小臉無辜的……算了,是我想多了,行了吧?”

 外面龔氏叫梨花開飯了,梨花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她剛出去,海堂就推門進來了,問道:“傷好點沒?舒舒服服躺著,讓媳婦伺候著,這日子賽神仙呐!”

 滿庭微微一笑道:“那你跟我換換?我倒寧願下秧田裡乾活兒去,躺這兒都快生霉了。”

 “你是想下田乾活呢?還是擔心你那媳婦兒呢?”海堂笑道,“放心吧,我替你看得好好的。你趕緊把傷養好了,好久沒進林子裡獵東西了,野兔野獐子一大堆兒等著我們呢!等你傷好了,我們去獵些回來打打牙祭。”

 “等肉吃嗎?”滿庭笑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姐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半個月才叫吃回肉,紅菱她們受得住嗎?獵些回來做了風乾肉,偶爾打打牙祭也不錯啊。”  “你對紅菱倒挺好的。”滿庭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對梨花不好嗎?那還叫東川一早跑田頭來跟我帶什麽話呢?你還不是擔心她在秧田裡累得半死不活,才叫我看著她的嗎?”

 “看來我的擔心多余了。”

 “那倒是,”海堂咯咯咯地笑了幾聲道,“她可真有意思,跟我們說了一上午的書,連我都聽得入了迷,沒準她從前就是一說書的。”

 “說什麽呢?”

 “就是……就是一個羅少爺和朱小姐的故事,兩家有世仇,可這兩人又喜歡得緊,家裡死活不讓成親呢,後面是怎麽樣的還不知道,得等著她下午講了。回頭你自己問她吧,我吃飯去了,歇著吧。”

 這天下午,梨花繼續去田頭說書。沒幾天的工夫,這附近田頭的人都給她吸引了過來,乾完手裡的活兒就來聽。不但如此,村裡閑著沒事的老人小孩也跑來湊熱鬧。

 曹氏起初不相信梨花有這本事,結果自己親自去那田頭看了一眼也嚇了一跳。只見梨花坐在田邊,身邊圍不少人,都在、津津有味兒地聽她說書呢!鄉下人都實在,不好意思白聽,就一邊聽一邊幫著莊上插插秧,乾乾農活兒什麽的。

 曹氏瞧著這陣仗,心裡頗有點不服氣,本想找個借口訓訓梨花,可馬六知道後叮囑曹氏不許去打擾梨花。如此一來,莊上原本需要七天才插完的秧田,五天之後就已經完成了。曹氏這才明白馬六為什麽不讓她叫了梨花回來。

 秧田插完的那天晚上,曹氏照莊上規矩拿出了兩條去年醃曬的兔乾,搬出兩壇子燒酒給大夥打打牙祭。

 掌燈十分,兩大盆子雜菜燒兔肉被抬上了兩張桌子。男人們一桌,女人孩子一桌。馬六倒了兩碗酒,自己端起其中一碗抿了一口,然後從左邊依次傳了下去,接著再把另外一碗遞給了曹氏,並叮囑道:“今晚這酒叫秦梨花多喝兩口,這幾天她沒少累著。”

 曹氏聽了這話有些不痛快,不冷不熱地接了一句,道:“這農忙的時候,誰沒累著啊?單單見著田頭的人忙活兒,就沒瞧見這院子裡還有幾個活人跳蹦著呢!要往實處論,肖嫂子也是累著的,夥房裡沒她張羅主持著,能頓頓有現成飯吃嗎?”她說著抿了一小口,傳給左手邊坐著的肖嫂子,然後眼皮子往梨花那兒翻了翻,顯得有些不滿。

 肖嫂子雙手接過了酒碗,抿了一口笑道:“多謝管家娘掛心了,我也是盡本分罷了。酒這東西我可不敢多喝,意思意思就行了。”她說完又往左傳給了東三嬸。

 一個碗傳酒喝,是這裡的規矩。等傳到紅菱那兒時,她雖然有點嫌髒,可又不好意思推拒,勉強抿了一口,遞給了黃鶯。黃鶯緊皺眉頭,一臉厭惡的表情,接過酒就遞給了旁邊的龔氏。曹氏見狀問道:“怎麽不喝啊?”

 “我嗓子不舒服,喝酒燒喉嚨呢!”黃鶯敷衍了一句後,在心裡嘀咕道,真惡心!個個都捧著這碗兒喝,唾沫子都混一塊兒了,還怎麽喝啊?

 “就算燒著心了,你也得像樣兒抿一口,”肖嫂子有幾分得意地說道,“這酒叫請秧酒,每個人都得喝一口,才能把秧神請來。到秋天,我們莊上的糧食才收得豐呢!”

 “就一口也不能少?”黃鶯不服氣地問道。“除非你不是莊上的人,”曹氏口吻淡淡地說道,“只要你是吃這莊上飯的,就得喝一口。瞧瞧,梁老三――”她轉過頭對黃鶯的丈夫梁柏笑道,“你這媳婦怕是嫌這酒不乾淨吧?也難怪,汴京城裡大概沒這規矩,家家都用小杯兒喝呢!”

 桌面上的人都不說話了,偏梁柏是個好面子的人,忙招呼黃鶯道:“趕緊喝了遞下去,後面還等著呢,磨蹭什麽呢?”黃鶯極不情願地捧起來,蜻蜓點水般地啄了一口,飛快地遞給了龔氏。

 龔氏是個能喝的,真槍實彈地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梨花。梨花正要喝時,曹氏叫住她說道:“剛才馬管事說了,你這幾天辛苦了,得多喝幾口。你要不多喝幾口,就是瞧不上我們馬管事呢!趕緊喝吧。”

 滿庭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此時正坐在男人們那桌吃飯。 他聽見了曹氏的話,轉過頭來看著梨花,心想這丫頭到底會不會喝酒呢?

 只見梨花捧著碗先抿了一口,回味了片刻後說:“挺純的,就是有點燒喉嚨,不過絕對是正宗,沒摻水的燒酒,不錯!”她說完又捧著連喝了三四口,完全沒在意旁邊的人都停下筷子吃驚地看著她。到她喝第六口時,肖嫂子不得不出聲阻止道:“梨花,不能喝光了,後面還有人呢!”

 “啊?不能喝光呢?我還以為可以一口燜了再添呢!”梨花臉蛋微微泛紅地笑道。

 “這是頭碗酒,得滿桌人都嘗一口,你一口燜光了,後面的人怎麽辦呢?”

 “哈哈哈……”旁邊那桌男人們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滿庭也忍不住抿嘴抖肩地笑了起來。

 梨花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把酒碗遞給了旁邊的段七姑。馬六起身對她笑道:“不著急,壇子裡還有呢!喝完了再往庫房裡搬兩壇子去。瞧著梨花這樣兒,只怕又是個酒將軍。”

 “哎呀,滿庭哥,”東平大笑著拍了拍滿庭的肩頭說道,“我可羨慕你了!這下喝酒找著酒搭子了吧?你們倆到底誰能喝些?比劃過沒有啊?”

 “管你屁事,”海堂塞了塊豆腐在東平嘴裡,“還真喜歡管閑事呢!任誰能喝,也是人家兩口子關起門來的事,吃你的豆腐吧!”

 東平搭了胳膊在滿庭肩上,嚼了兩口豆腐笑道:“我不就好奇問問嗎?得知道知道梨花嫂子的酒量,省得下回自己撞刀口上去了,怎麽叫人抬回去的都鬧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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