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那是“藏獨”份子後,我和淑雲就特別留意那夥人。可惜,他們自己人交流用藏語,完全聽不懂。藏獨份子對淑雲很感興趣,淑雲每次過去送東西,他們都會故意和淑雲打趣。有個藏人捏了一下淑雲的屁股,淑雲生氣了。我給她使個眼色,意思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淑雲會意,使勁擠出了一絲笑容。誰知那藏人更肆無忌憚起來,直接把手從短裙下邊伸了進去。
淑雲真的發火了,我急忙給她一個“忍”的眼色,淑雲使勁咽了一口氣。那藏人的同伴見淑雲沒反抗,也伸過手來。不一會兒,已有三隻手在淑雲的短裙裡邊。
淑雲忍無可忍,要發怒。藏人看出端倪,從懷裡抽出一個信封,打開口,讓淑雲看了一眼,我看到是鈔票。藏人在淑雲的耳邊說了幾句,淑雲使勁搖頭。藏人不依不饒,淑雲用手指指嘴巴,藏人點頭同意。
淑雲跟著三名藏人去了洗手間,我跟在後邊,門鎖了,我躲在門外偷聽。
“嗚……嗚……咳咳……”淑雲現在肯定像個貪吃鬼,嘴巴裡塞滿了“食物”。
我在門外焦急的等了半個小時。那三人走後,我進去看到淑雲在漱口。淑雲的衣服很整齊,應該只是用嘴了。
淑雲見我來了,給了我一個耳光。
“楊子龍,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狗屁為國盡忠,把自己老婆也搭上了。”
我給淑雲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她的火氣總算消了點。
淑雲拿出那個信封,裡邊竟有一萬歐元,十幾萬人民幣呀,
“老婆,你是金口啊!”
“去你特麽的金口,下次十萬歐我也不乾。”
我發現信封的背面還有兩個數字,2-26,應該是日期,是什麽重要的日子呢?我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是一個普通的日子,這只是個沒用的信息。
淑雲累了,她先回公寓休息,我還要幫忙打掃衛生。為了能讓大廚多教一點,只能多乾活討好他們。
我回到公寓時,房東家的屋裡很熱鬧。我推開門,整棟樓的住戶基本都在這,只有三樓的怪老頭沒來。一樓除了房東夫婦,還有一對中國夫婦,他們是中國某國企的外派代表,男人叫解曉東,女人叫劉愛蓮。一樓的兩對夫婦還有三樓的一位單身漢——費舍爾,他們五個人在打牌。二樓的萊密歐今天打扮的很紳士,他和淑雲坐在沙發上,相互對視著聊天。我感覺這倆人氣氛有些曖昧,於是過去打斷了她倆的談話。
淑雲對我說:“萊密歐太可憐了,他的女友拋棄了他。”
我小聲的對淑雲說:“你可憐他?你忘了今早他對你做的事了。”
淑雲:“他只是想讓我做他的情人,也沒惡意呀。”
“這還不算惡意?”
淑雲:“好不容易來一次歐洲,若不找個意大利帥哥當情人,回去會被笑話的。”
“不可以!”我堅決的說道。
淑雲:“那我跟他聊聊天總可以吧?”
萊密歐有些不耐煩的說:“中國男人都這麽小氣嗎?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聊會兒天都不可以?”
我想,不能讓洋鬼子瞧不起,於是到一邊看牌去了。淑雲和萊密歐在我走後竟然手拉著手聊了起來。
牌桌上雖然圍了五個人,但只有劉愛蓮和費舍兒在打牌。劉愛蓮是個嬌小豐滿的女人,和張虎的老婆李玉嬌是一個類型。
“賭的很大嗎?”我問房東先生。
“能不大嗎!”房東先生說,
“劉愛蓮輸了就要陪費舍爾過夜。費舍爾輸了,就要把他的手槍給劉愛蓮。” 顯然,解曉東不想讓老婆把自己賭上,他一直在勸劉愛蓮不要賭。劉愛蓮已經賭紅了眼,誰都勸不住。她看了一眼牌,嘴角上揚,看來牌面不錯。
“開!”
結果是費舍爾贏了。
“發可!你今晚是我的了,美麗的中國太太。”
解曉東向費舍爾求情,無濟於事。
費舍爾拉著劉愛蓮就走,劉愛蓮對費舍爾說:“我只和你做一次。”
費舍爾:“發可!想都別想,說好一夜,做幾次那得我決定。”
費舍爾抱起劉愛蓮向樓上走去。費舍爾人高馬大,從背後看像個鐵塔。嬌小的劉愛蓮被他抱著像抱個孩子。
解曉東哭喪著臉:
“唉——我這夫人,哪兒都好,就是好賭。”
高貴的房東太太穿了一件漂亮的禮服,走過來:
“謝先生,別傷心,讓我來撫平你受傷的心靈。”
解曉東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樂呵呵的跟著房東太太向臥室走去。房東太太臨進屋時向我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讓我也去。淑雲在,我哪敢去。
我看看淑雲,她正和萊密歐聊的投機,兩人深情的對望著。見她注意力不在我這,我一閃身,也進了臥室。
房東太太很賣力的招待了我們兩名中國客人。
我們三人正玩的開心,門開了,是淑雲:
“楊子龍,你——你們三個人?太惡心了!”
淑雲關門走了,我急忙抽出來,追了出去。房東太太說:
“楊先生這是第二次半途而廢啦。”
我追上淑雲, 她拉著萊密歐的手,“我現在討厭你!”
“老婆,我錯了,請你原諒!”
淑雲:“我要報復你!”
我剛想問淑雲怎麽報復我,“砰”的一聲,屋門被踹開了。進來了一夥全副武裝的警察,手裡端著槍,示意我們趴下。房東太太和解曉東也被赤身裸體的揪了出來。
一位黑人警官手裡拿著一張相片,指了指萊密歐:
“就是你,把你的相機交出了。”
“憑什麽?”
“你偷拍愛麗舍宮,必須把你拍到的內容銷毀。”
萊密歐:“我就是拍了幾張風景,別人都拍,你們憑什麽只針對我一個人。”
警官:“少廢話,快拿出來吧。”
萊密歐:“相機能給你,只可惜裡邊的內存卡沒有啦。”
警官瞪大了眼睛,“奧!果然拍到了國家機密。說!你賣給誰了?”
“你別誤會,沒賣給誰,”萊密歐指指我,“在這位中國先生的手裡。”
今天早晨淑雲是把萊密歐相機裡的內存卡拿了出來,她怎麽處理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問淑雲:
“卡呢?”
“扔垃圾桶裡了。”
屋裡的垃圾已經被倒掉了。這個時間,街邊的大垃圾桶也被垃圾公司拖走了。
“你這個敗家娘們,”我批評淑雲,“你把內容刪掉就可以了,用得著扔掉嗎!”
淑雲:“咱屋沒電腦呀,扔掉是最簡單的方法……”
黑人警官有些不耐煩了,
“把他們三個全都帶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