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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皇帝》第6章 革命群眾:真香(下)
  “第一條,梅特涅必須辭職。”

  弗蘭茨點頭道:“這個經過攝政委員會的討論,我可以答應你梅特涅即日起不在擔任首相這個職務。”

  “萬歲!”聽到弗蘭茨的回應後,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陣歡呼聲。

  大學生鼓起勇氣繼續說道:“第二條,要求出版自由,取消書報檢查!”

  弗蘭茨反駁道:“出版自由,是不是出版任何書籍都是自由的?哪怕是破壞民族團結的說一樣?今天某些人拿給我們一本書上面寫著德.意.志民族是最.低.賤的民族並且要求出版,我們是不是也要遵循出版自由出版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定會還有其他類似的書籍出版,是不是我們也要放行啊!你要是知道,帝國是有無數的民族所組成的。我一直堅信人人生而平等,但是某些極端民族主義者妄圖拿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宣揚他的那套所謂的民族優越性。難道他們這樣人出的書,我們也應當出版嗎?”

  “這……”大學生理屈詞窮了。

  弗蘭茨決定乘勝追擊道:“今天,我作為一個長者,有必要告訴你們一些人生經驗。做人做事不應該因食廢噎,梅特涅首相一刀切的政策雖然不好,但是你們的提議就是好的嗎?就連法國大革命綱領性文件《人權宣言》中,自由即有權做一切無害於他人的任何事情。當你們選擇出版自由的時候,文化的暗流必將衝毀帝國的圍欄。如果這種書泛濫於整個帝國,你們做的這種事還能被冠以自由的名義嗎?”

  弗蘭茨可知道後世的蘇維埃帝國在經歷慈父時期的戒嚴後,玉米帝時期的解凍讓冰封了幾十年的文化界一瞬間衝垮,文化界呈現了一種魚龍混雜的局勢。

  大學生配合的詢問道:“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帝國將會進行有限度的解禁,對於一起妄圖挑撥民族團結的書籍給予嚴厲的打擊!我在這裡明確的告訴各位,妄圖挑撥帝國各民族鬥爭的書籍一律將被嚴打!除此一項之外,帝國對其他一切書籍將進行寬大處理!這樣你們滿意了吧!好吧,下一個條件是什麽?”

  “第三個條件:我們要求成立一個責任內閣制度!”

  “責任內閣?什麽類型的責任內閣?”弗蘭茨仿佛沒有聽明白責任內閣的意思。

  “我們要求民選內閣,我們要求選舉權!我們要求首相對於政府負責,而不是像梅特涅一樣無限對皇帝負責!”大學生向弗蘭茨解釋。

  “這群傻孩子,難道不知道選票的結果不在選票人手中,而在計票人手中嗎?”弗蘭茨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人群。

  “你們難道認為你們用選票選出來的人選真的能夠對你們負責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一個政黨所需要的宣傳,選舉資金從哪裡來的?他們當選應該向誰負責呢?我來告訴你,絕對不是你們!你們的手中除了選票一無所有,你們無法為他們提供資金,如果他們當選後又能代表誰的利益呢?你們好好的想一想!”

  短視的維也納民眾仿佛沒有聽到弗蘭茨的苦口婆心的“勸告”,大聲呼籲著:“我們需要一個責任內閣!責任內閣為人民服務!”

  “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這一條我也答應了,說出你們的第四條件吧!”

  “我們希望能夠帝國能夠廢除農奴制度!”

  弗蘭茨總算聽到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要求,未來的奧地利帝國必須要進行完全的工業化,必須廢除世襲地主與農民的從屬,

從而將廣大農村的勞動力解放出來。  “這條我答應了,繼續說下一條吧!”

  “我們希望……”

  隨著一條條的建議被提出,雖然有些建議被弗蘭茨加以修改,但是總體來說雙方還是可以在一定限度內達成共識的。

  不過,最後一條卻令人覺得覺得苦笑不得。

  “我們希望能夠給予馬扎爾相同的條件!”

  聽到這個條件的弗蘭茨瞬間有了一種曄了狗的衝動,他萬萬沒想到。這群遊行人群的“國際”精神竟然這麽瘋狂,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賣國。難道這群小布爾喬亞還想著維也納的革命者與匈牙利的革命者聯合起來,然後無.產.階.級萬歲?

  弗蘭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覺得不讓這群小布爾喬亞了解到匈牙利對於帝國的重要性他們是不會放棄這個不切合實際的幻想:“你們知道如果這樣做將給予你們的條件,意味著帝國將會失去整個匈牙利。”

  大學生滿不在乎的說:“那又如何?自由萬歲!既然匈牙利想走,那就讓他們走。我們沒有權利阻止匈牙利追尋獨立的權利。”

  “快放開我,我要打死這群背叛帝國的叛徒!”繞是弗蘭茨對於這群政治低能兒的遠見不抱有任何希望但是聽到他們的口號也不驚有些惱怒。

  “這條我絕對不會答應,匈牙利想要這個條件, 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弗蘭茨的聲音越發冷酷,他掃視了眼前的人群說道:“你們恐怕不知道,匈牙利的農產品佔據奧地利的接近6成,正是因為奧地利與匈牙利之間的低關稅制度才讓你們能夠購買到廉價的糧食,而帝國的工業品也可以轉賣給匈牙利。如果匈牙利獨立了,就意味著你們永遠無法購買到廉價的糧食,而我們隻能高額購買來自英國,糧價也理所應當的上漲!而來自奧地利的工業品沒有傾銷處,這就意味著資本家不得不削減工人以打倒平衡!你們這群人都將面臨失業!”

  人群中有個天真的聲音說道:“我們可以與匈牙利進行正常交易啊!”

  “一旦匈牙利地區成為一個國家,必然優先發展他們的工業。工業壁壘必將建立,如果帝國無法與匈牙利形成貿易平衡的話。整個帝國必將被摧毀,我們也將成為一代罪人!”

  “你們真的願意成為帝國的掘墓者,就先從我的屍體上垮過去。每一個時代都有孤獨的守護者。如果你們真的想讓帝國毀滅的話,就從我的屍體上垮過去。雖然帝國現在處於接近四分五裂的時期,但是我叫弗蘭茨.約瑟夫,我將帶領軍隊複興這個帝國,哪怕它貧窮!哪怕他破舊!帝國雖大,我們已經無路可去,我們的身後就是帝國的人民!我是奧地利的兒子,我熱愛我的祖國!

  你們的要求除了最後一條,我基本答應了。言盡於此,你們在這裡思考吧!如果真的要糾住最後一條的話。相信我,我會將你們徹底碾碎!”裝完逼後的弗蘭茨轉身離去,走進了美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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