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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160章 非巧合
玉染聽著,輕輕笑了一聲,她的笑聲聽起來很清脆,也很明朗。她的眉眼彎彎,唇畔含笑地應了一聲,“恩。”

 “公主……老朽知道這麽問對於公主來說極為不敬,可是公主老朽實在是想知道,明戌亡國之事是否與公主有任何的乾系?”明戌雖然不在,可謝建白依舊將玉染當做自己的故友,十六歲的玉染曾讓他驚奇,更覺得相談甚歡,現在多年過去,這份心情謝建白從未變過。

 只是,當謝建白先是知曉玉染並未在明戌亡國時死去,又知曉原來現在寧國的赫連玉就是當年的顓頊染,謝建白突然發現,他好像漏看了什麽。

 他已鬢發生白,而她仍是青春,謝建白似乎並沒有將眼前這個仍是年輕風華的女子看得明白,但女子眼中的冷靜和睿智已是讓謝建白覺得——他甘拜下風。

 玉染聞言,眼眸不禁彎了彎,她的身子湊近了些桌子,右手小臂輕輕擱在桌面上,她的笑意看上去格外明麗而深邃,“尚書覺得,我與此事有何乾系?”

 謝建白看著玉染片刻,他忽然開始有些明白玉染今日的來意了:明戌滅國與玉染有關,玉染卻在還身為明戌公主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寧國的赫連玉。

 謝建白將一切在心裡默默梳理了一遍,最後他得出的結果是——當初設計明戌露出破綻的人正是玉染,玉染要的就是明戌亡國,而她在那時便已為自己留好了退路,只要明戌滅亡,她就會讓自己顓頊染的身份徹底消失,然後安安靜靜地真正成為那個寧國太子赫連玉。

 “唉,看來老朽不管過去多久,都是敵不上公主的絲毫謀略了。”謝建白長長歎了口氣,眉宇間又滄桑幾分,他頓了頓,接著似是眼底陡然幽深了起來。謝建白就算現在知道了明戌的滅亡是與玉染有關的,但他仍舊無法想象,到底是玉染要身處在怎樣的境地之中,才會設計陷害自己的母國,自己的親人?

 畢竟,這怎麽想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啊。

 謝建白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他十分不解地問道:“但是,老朽其實不是很明白。明戌畢竟是公主的母國,顓頊帝畢竟是公主的生身父親,為何……公主您卻要?”

 玉染沒有介意,反而一笑之後就道:“尚書,有些事情你並未身處其中,所以便不會了解。有些事,它不是簡簡單單放著就可以處理清楚的,而有些人,也不是輕輕松松就可以有權活下去的。人生逢亂世,身處煎熬困局,有的時候,能做出的選擇是很痛苦且單一的。”

 “老朽當時一見公主便覺得公主一定是位心性闊達之人,沒想到,竟是連當時的公主都是身處困境之中。看來,公主的才謀聞名給公主帶去了不小的困擾啊。”謝建白已經見識過太多的人心複雜,他的這般年紀也不是白活了。也許他年輕時還可能質問玉染對於自己母國親人的薄涼,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會了。

 從玉染對他說出這一番話的那刻,謝建白已是可以想象,玉染究竟在皇家活得有多辛苦。如果一個人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絕望境地,又怎可能對自己的親人故國心灰意冷,甚至只能選擇讓它們毀滅來消除自身心頭的痛苦。

 謝建白第一次見玉染,她才十六歲,而現在的玉染,過了年也不過剛好實足二十又二的年紀。她還很年輕,和美貌,卻已經是承受了常人不可承受的苦痛。謝建白看得出來,玉染在對他解釋時,她的面上雖然仍是帶笑,可心頭恐怕是早已涼透了。

 顓頊染身為明戌皇朝的皇長公主,擁有定國公主的封號,享譽世人的是她的才華橫溢,以及善解於人,可以說是當時的其他皇子更深受百姓的愛戴。但正是這些附加在顓頊染身上的東西,逼著顓頊染一步步走上了回不了頭的絕路。她的眼前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她死,二是明戌亡。

 也許謝建白不知道現在的玉染是做過了第二次選擇的她,因為第一世的玉染確確實實迎接了死亡,而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了得以重活一世玉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條路,她要看著明戌滅亡,她要活下去,她要讓身邊的人都好好的,所以她要努力爭得天下。

 “我的困擾一直很多,雖然已經解決了不少,但一件一件地總是沒完沒了地發生。當然,我也並沒有嫌事多的意思。畢竟,人生在世,總是要有點事情做才有意思嘛,所以也會有很多人同樣喜歡無事生事,這是常理。”玉染舒了口氣,曬然笑道。

 “看來,公主之志,並非止於寧國啊。”謝建白和藹地笑了笑,他的模樣比起以前年老了不少,看起來就像是個睿智而沉靜的老者正對於年輕的一輩出於關懷地感歎著。

 玉染微笑道:“有很多事,可能從一開始就是情非得已的,但只要做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麽好畏懼退縮的了。”

 “所以,公主這一次來找老朽,也是希望老朽可以助攻助一臂之力嗎?”謝建白懂得玉染的意思,他頓了一下,但不等玉染開口,就繼續說道:“老朽與公主是舊識,老朽也曾將公主當做知己,所以就不繞彎子直說了。老朽對於如今的君上,確實並無好感,甚至即便說帶有厭惡之心也說不準,相信安國朝中上下與老朽擁有相同想法的臣子也並不在少數。因為君上很少聽取我們這些臣子的意見,有的時候或許只要一件事有任何的不對,君上也會全然推罪到我們的身上。

 “君上謀朝篡位,成為了現在的安君,這一點我們做臣子的其實並沒有在意,因為先君懦弱,與現在的君上都是一樣對朝事沒有任何的理解和思考,君上在想的永遠都是如何保住他的王位,所以才有了越來越多無盡的猜忌,就好比現在被牽扯進去的湘王府。

 “所以,其實老朽不在意公主對安國想要做什麽,哪怕公主最後贏下了這場國之爭鬥,代替了君上,老朽和大多數的臣子也可能只是反而松一口氣。因為現在的君上,並非明君,他不能給臣子最基礎的信任,我們也就都幫不了他。”

 臣子對君王寒心,這是莫大的悲哀。

 玉染想了想,眼眸微斂,斟酌著開口:“尚書已經知道湘王府處於什麽境地之中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王爺的處境已是艱難,恐怕只要君上找齊了他想要的借口,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除掉湘王府的所有人,堵住悠悠眾口,就如同五年前消失在眾人眼前的秦家一樣。老朽看公主和長孫世子一起前來,而且世子又和公主看似相處甚好,也都清楚公主的身份,是否公主來到安國就是因為同樣知曉湘王府之難?”謝建白思索之後問道。

 玉染倒是苦笑一聲,有些無奈地揚了揚眉梢,她搖頭道:“這次尚書還真誤會我了。尚書可聽說前一陣子湘王府世子從外邊救回來一位受傷的姑娘的事情?”

 “有所耳聞,不過那時眾人一聽之後,也就隻覺得是世子一時間貪圖美色罷了,連老朽都是如此覺得的。莫非——那位被世子救回的姑娘正是公主?”謝建白瞬間明白過來。

 “是我。”玉染點了點頭,隨之臉上浮現幾分苦惱之色,她失笑著說:“我當時受傷昏迷,沒想到就被長孫弘剛巧給救了,醒過來還失去了記憶,一時間可真是把湘王府也給弄得雞飛狗跳,畢竟怎麽說也是突然就多了個人。”

 “這也確實是巧,但這也讓公主名正言順地留在了湘王府,想必公主記憶恢復時一定是驚詫至極的, 而那一副紈絝樣的小子恐怕也不曾想到居然自己偶然救回的女子居然會是寧國的赫連玉吧?而且看他剛才知道你是明戌長公主的時候,那臉色可是差極了。”謝建白同樣失笑著搖頭。

 “是啊,不過,他臉色差恐怕也不止是因為我曾是明戌公主。”說到此處,玉染的語氣忽然一轉,她靜靜地望著謝建白,神色異常平靜。

 謝建白聞言,也沉默下來,他一開始沒有問玉染到底他的孩子和湘王府之間到底出了什麽事,可這將近一炷香的時間以來,他的心底是一直耿耿於懷。

 謝建白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想正在蔓延開來,他緊鎖眉頭,似乎已經想到了一個讓他憂心的答案。

 玉染的眼簾微垂,讓人辨不清裡頭的情緒,她櫻唇輕啟,緩緩說道:“相信尚書對於近期來湘王府發生的各種事情都有所耳聞,一樁樁、一件件……有些已經不是用巧合二字可以說得清的。謝二公子聰慧,也孝順,他為了保住自己以及謝家滿門上下,和長孫延做了一個交易,他願意為長孫延出謀劃策,甚至是出賣湘王府的消息,而作為交換的是,長孫延願意保證只要謝二公子足夠忠心,就放過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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