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首座看張小白的目光越發的灼熱起來。
這時水月突然快步上前,如同母雞一般將張小白護在身後。
只見她柳眉倒豎,一臉緊張道:“事先說好了,他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許搶!”
其余各峰首座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
龍首峰蒼松率先道:“即是璞玉就該得到最好的指導,你小竹峰不行。”
水月頓時如炸了毛的野貓:“蒼松!有種你再說一遍!”
大竹峰田不易也拉下了臉,上前道:“要說最好的指導,那非我大竹峰莫屬,我大竹峰人丁稀薄,而你們個個門徒眾多,怕是抽不出時間,不如就讓給我吧。”
風回峰曾叔常不甘人後,“你們龍首峰與大竹峰既已收了徒弟,那就都別爭了,不如讓我風回峰,犬子曾書書與這孩子年紀相仿,正好做個伴。”
水月旋即譏諷道:“你家'犬子'(著重)什麽德行你不知道?隔三差五來我小竹峰偷窺,能要點臉麽,什麽好苗子不被帶歪?”
“就是就是!”
其他首座紛紛應和。
曾叔常尷尬地站在原地。
……
眾首座互不相讓,到後來已升級到人身攻擊,整個大殿亂哄哄的。
“夠了!”
就在這時,道玄突然一聲怒呵。
眾人紛紛收聲,可見其威嚴一般。
旋即他指著各脈首座,訓斥道:“你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麽話,身為各脈首座,應以身作則,但現在卻跟個罵街潑婦似的,你們讓門下弟子怎麽看。”
眾首座寒暄不已。
隨後他看向水月:“既然水月最先識得明珠,相信她定不會讓明珠蒙塵,這孩童就交由水月指導。”
眾人雖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水月開心地對著道玄行了一禮:“謝師兄。”
張小白則木訥地呆在原地,他和這些人真的沒共同語言,尤其是水月,這腦回路怎麽說呢?用新奇也不為過。
他已經放棄掙扎,同時對未來的師門生活充滿了絕望。
“還是抽時間把任務做了就溜吧。”張小白思忖著。
若不是為了青雲那卷天書,他也不會入青雲。
就在這時,水月突然來到張小白旁,她伸出玉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張小白腦門一黑,還真把他當孩子了。
“張小白。”張小白答。
水月點頭,“你隨我回小竹峰,你的師姐們看到你一定很開心。”
“哦。”張小白點頭,同時心中補了句:你確定不是驚嚇?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向大殿外走去。
忽然張小白停下了腳步,對水月道:“真人稍等。”
水月轉過身,好奇的看著他。
張小白快步走到大黃面前,把將它抄在懷裡。
這是大黃在他懷中激動的抖了抖。
張小白低下頭在它耳邊小聲道:“賤狗,你不要誤會了,我不是舍不得你,而是要把你的放在身邊,等養肥了再下鍋!”
大黃頓時身體一僵,腦袋在張小白懷裡蹭了蹭,仿佛在說:“討厭啦,幹嘛這麽嚇唬人家~”
“呵!”張小白一聲冷笑。
水月看著張小白與大黃這副“親密”的模樣,又聯想到其自幼父母雙亡,自行腦補了一人一狗相依為命的畫面。頓時眼睛濕潤了,母性的光輝開始泛濫。
張小白走到水月面前,
道:“真人我們走吧。” 水月點頭。
走出大殿,水月祭出一柄天藍色寶劍——神劍天琊。
只見天琊頓時在虛空不斷拉伸變化,最終幻化成一柄長兩丈,寬三尺寬的藍色巨劍,並緩緩的落在地上。
水月登上巨劍,張小白抱著大黃跟了上去。
見劍身寬敞,於是張小白將大黃放了下來。
巨見緩緩起飛,然後速度越來越快,嗖的一聲化作流光飛入雲端。
此時張小白等人在雲端穿行,雖然他表面鎮定,但其實雙腿直哆嗦。
他又沒學過禦劍術,哪能真受得住這份刺激。而大黃更是淒慘,它早已不再裝暈,當飛劍加速的一瞬間,差點將它甩了出去,還好它眼疾手快,四肢緊緊的纏著劍柄,一動不動宛如章魚。
張小白內心又將水月誹謗了無數次。
飛行了約半炷香時間,一座秀麗的山峰頓時從遠處的雲霧間逐漸凸顯出來,這便是小竹峰。
從小竹峰上空飛過,可見清泉涓涓流淌,美麗的鮮花漫山遍野,不時能聽見鳥兒那清脆啼鳴,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副美麗的花卷。
水月突然回首道:“怎麽樣?我們的小竹峰可是七峰當中最漂亮的,這些都與你的師姐們平日打理脫不開關系。”
張小白讚道:“確實漂亮!”
可我一個那男人需要天天對著這些鮮花?張小白內心吐槽。
最終水月禦著飛劍在小竹峰的主殿“靈冰閣”前的空地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