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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走在明末》第153章 闖王高迎祥
正是五月裡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又是一個收獲的季節,楊晨很是慵懶地躺在他命人定製的躺椅上,放在城頭,逆著風的方向嗅去全是小麥的味道。

微風輕柔,不熱不冷的溫度照在人身上最是適宜,一年中怕是沒有多少好光景能似這般舒暢。

嶽雄飛雖然被外放了出去,成了騎兵團的團長,披風上也如願以償地繡上了金星。可他依舊是習慣站在楊晨身後,瀝泉槍萬年如一的斜在背後。大概是近朱者赤,如今的嶽雄飛已經不似當年那般鋒芒畢露,給人一種一眼望去便如寒芒刺背的感覺。

安安靜靜地站著,仿佛與世無爭的高人,眼睛時常都是閉著的,而剩下的四官則發揮著極強的天賦,耳朵不時地抖動一下,像一隻時刻警惕著的獵犬。

世子也弄了一張躺椅,躺在斜對著楊晨的一側。兩人的中間擺了一副茶具,倒有香茗的瓷杯中還有熱氣從上面飄著。

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長得很是白淨,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長褂,沿著城牆跑了過來。

這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商人,之前在西邊做些不為人知的生意,幾乎將那一片的茶葉生意壟斷。後來惹了事,被關進牢房等著問斬,是馬武的人花重金找了個替死鬼,將他救了出來。被人領著來了光州,成了楊晨的管家。

見到楊晨後做了個揖,表情恭敬地說道:“老爺,高迎祥派人來了。”說完後略一沉吟,繼續說道:“是八丘子。”

“八丘子?高迎祥派他來幹什麽。”

聽到八丘子的名字,就連楊晨也是微微動容,不禁從躺椅中坐起,表情有些肅穆。

要知道這八丘子可是號稱闖王手下第一謀士,又從小學習縱橫家的思想,更是以口舌見長,對於局勢的洞察力驚人,否則高迎祥不可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便成為三十六營的主要將領,這和八丘子的輔佐不無關系。

如果楊晨所記不錯的話,王自用此時應該是病危了,高迎祥已經接替了王自用的地位,成了起義軍的頭領。

“把他帶上來吧。”楊晨先是重新藏身近躺椅裡,而後淡淡地說道。

“是,老爺。”於航依舊是面色恭敬地說道,對於楊晨他心裡是無比的感激,而且隨著對楊晨了解地越多,他更是生不起一點的不軌之心。

不說手下士兵對他的忠心,就是那行蹤飄忽不定的軍情司都能讓他哪怕是一人獨處,都不敢抱怨什麽,生怕自己又被重新抓緊牢裡,等待著最後一頓飯。

那日子真不是人待得。

於航退了下去,不一會,帶著一個手持黑羽扇,頭戴綸巾的大漢虎虎生風的走了過來,看體格很是魁梧。來者面色坦蕩,最大的印象就是胡須茂盛,佔了半張臉。印堂黑黢無比,若是徐湘泉在此,說不得又要算一卦的。

這一切若是單獨的拎出兩個來看,定是奇怪無比的存在,但是搭配在一起卻在這張並不出眾的臉上給人留下深刻地印象,好像是畢加索的畫一樣統一。

“拜見楊掌盤!”八丘子不卑不亢,微微彎下了腰,並無卑躬屈膝,也無傲慢之意,僅此一點便能看出此人的高明。

楊晨點了點頭,有些慵懶的坐起身,眼神微微眯起:“八丘子,久仰大名啊。”

“小的惶恐,區區薄名竟敢勞煩掌盤掛念,實在是罪過。如今整個中原,誰人不識楊掌盤的大名,治下的百姓安居樂業,戰將無數,兵強馬壯。”

說到這裡,八丘子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羨慕的意思。他雖然說還未到汝寧府便被楊晨的士兵發現看了起來,說好聽點是護送,但是也有監視之意。

一路上想多走走,多看看的想法都沒能實現。只能是觀察著沿路的風景,哪怕這樣,也夠讓他大吃一驚的了。

道路兩旁全都是金燦燦的麥田,無人偷搶,更無人踐踏。來往的行人面帶笑容,臉上也毫無缺乏食物而造成的菜色。士兵盔甲鮮明,身披大紅色的披風,走起路來身姿筆挺整齊劃一,那杆全身漆黑的武器更是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等到進了這光州城,沿街的繁華更是毫不遜色於他曾經去過的開封,見不到一個流民或者是乞討者,百姓全都有著自己的事情可做。

再對比下自己流民軍的形勢,更是有種可怕的感覺。

八丘子來之前便對楊晨的發家史做了個清楚地了解,自是知道楊晨也是一個流民起義軍出身,如今雖說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強,但是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他敢說,就連北京的百姓都不一定有楊晨治下的百姓生活富足。

“都是虛名罷了,當不得真,不知闖王有何吩咐?”楊晨眯著眼,臉上似乎在笑。

“吩咐不敢說,闖王只是聽聞楊掌盤的威名,想和楊掌盤共成大事罷了。”來之前高迎祥確實是對八丘子說的是吩咐,只不過如今八丘子哪敢托大。

他心裡甚至有種可怕的想法,若是這楊掌盤和闖王的大軍打起來,說不定輸的是闖王······不敢再想,忙晃了晃頭,將這想法趕出腦海。

“說來聽聽。”

楊晨站起身,走到臨近城牆的一側,風裡似乎攜帶著沙土,吹得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闖王已經正式聯合二十萬大軍猛攻壽陽,大寧等地,若是再加上小的道路的耽擱,如今說不定已經攻下。

壽陽和大寧等晉東南之地,緊靠河南焦作和開封,虎視狼顧整個豫北大地。闖王讓我給您帶一句話:‘若是楊掌盤同意,你我二人以黃河為界,同分河南。’”

“以黃河為界, 闖王怕是要吃不少虧啊。而且,本掌盤又是皇上欽賜的宣威將軍,正四品,食君之祿,不好行這等無恥之事啊。”

這兩句話看起來是前言不搭後語,前一句是似乎是在為高迎祥鳴不平,而後一句又似乎是在訴說自己的無奈。所站的立場都是反著的。

可八丘子這等人怎會聽不出來,心裡雖是大罵小狐狸,可表情卻一點都不能流露出來,楊晨第一句是懷疑高迎祥會有這麽好心?第二句是在告訴他們,他起兵可以,但是得有借口,否則師出無名,反而授人把柄。

“闖王如今盤踞晉東南之地,面臨最大的威脅還是北邊的和東邊的明軍,若是將南邊之地交於楊掌盤,相信掌盤定會與闖王共成大計。”

聽罷八丘子這麽說,楊晨似乎想起高迎祥就在今年確實是攻下了壽陽和大寧等地,而且趁勢向東進軍,不記得他進軍河南。

因為河南河南,大河的南邊就是河南,黃河在這個時候,確實算得上是無法逾越的屏障。

如果他要和自己共取河南,那他怎麽渡河?還是故意想要讓自己起兵,在南邊與他呼應,替他分擔來自南邊的明軍壓力?

這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楊晨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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