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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千年》第49章 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出錯?”。

  “最大的錯出在‘宗門裡沒有管帳的’,若是沒有產業沒有田地,生活怎麽維持,每次丹會那麽多錢從哪來”。

  見她要說話,擺手製止道:“靠你師姐作侍妾,來不了那麽多錢,即使高門大戶,她們也不掌財權”。

  謝如君愣住,朱朝宗接著道:“你們連通東京趙家,不光是聯絡感情,還是找官面上的靠山,找靠山說明必然有要保護的東西,是什麽,財產啊,要真是在深山修煉,不食人間煙火,要靠山何用”。

  又道:“宗門只收女子,就當是規矩,可是男女不見面,是不可能的,替你們管理產業的應該大都是男子,說不定田產物業都登記在他們名下,你們不籠絡不控制他們,轉眼財產就飛了”。

  “你師傅六歲收養了你,靠什麽給你吃給你穿,不會是她自己種地得來的吧”。

  謝如君怔怔地看著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朱朝宗撓撓頭道:“最關鍵的是,你哭的太標準了”。

  謝如君臉上慢慢浮起笑意,“標準?”。

  “就是我看過很多遍的哭法,和你一模一樣,嗯,電影裡的哭戲”。

  謝如君嗔道:“你敢說我哭的不好”。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人家哭都是鼻涕糊一臉,你哭的乾乾淨淨,這技術也太好了點”。

  謝如君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笑起來,臉上淚痕仍在,卻笑得花枝招展,臨了踢了他一腳

  “死奸猾鬼”。

  使計的叫聰明,識破的叫奸猾,又享受一次待遇,朱朝宗道:“不過你哭的可真像,一開始我都以為是真的”。

  “師傅說,宗門中我的天分最高”,謝如君傲然道。

  朱朝宗不說話,從頭到腳做了一個波浪運動,謝如君一愣,轉念明白他笑話自己剛才扭了腰,趕上去又踢一腳。

  “去你的”。

  .

  “你真的願意來宗門啊”,謝如君被拆穿,卻一點兒也不沮喪,反而像吃了蜜一樣心裡甜甜的,坐過來抱著他的手,臉貼著胳臂,十分親昵。

  被她抱著手臂,若有若無的觸碰身前的柔軟,朱朝宗頓時有些飄飄然。

  “看到你這種狀態我就放心了”。

  “什麽狀態”。

  “積極啊”,先前像個無助的小綿羊,害怕這個害那個,患得患失地像個哀怨的深閨怨婦,此時見了,一掃畏縮之態,雖然找太清丹經的法子不太靠譜,但畢竟開始思考行動起來。

  “積極好不好”。

  “好啊,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做將軍?”,謝如君眼前一亮,怎麽沒想到呢,我怎麽就盯著丹經呢,可以再向上想一點啊……,比如,宗主。

  她本是最小的宗主弟子,本來在吳家做任務,沒有多的想法,做完了師傅再派她去哪兒也不在意,但來了丹會居然有心中牽掛之人,頓時就有了想法,有想法就陷入煩惱中,想著自己安排命運,卻又害怕宗門的力量,想要順從又不甘心。

  鬱合尚宣布最後一次丹會,是一個機會,如果找到了丹經,立了功,師傅很可能答應自己的請求;要是朱朝宗找到了,那更好了,就讓師傅派自己去籠絡他。

  可是這個死腦筋朱朝宗……….。

  不過做將軍的話點醒了她,丹經難找到,但是可以爭取做宗主啊,做了宗主就可以掌握自己命運,雖然我排行低,但我天分高啊,做宗主也不是沒可能的。

  “你來宗門來幫我,好不好”,謝如君整個臉上籠罩上一層光彩,興奮道:“要做宗主,沒人幫可不行”。

  “你要做宗主?”。

  “不是你說的麽,要當將軍”。

  朱朝宗啞然,那句話原意是鼓勵她積極主動去解決問題,難道我用錯地方了,前世不就這麽用的麽,小學生做一個風車模型,說我的志向是長大以後當工程師,老師就鼓勵,好,有志氣,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至於做不做的到,以後再說吧。

  好吧,是有些誤導,本該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做美好世界接班人的。

  “好不好嘛”,謝如君撒嬌地搖晃他的手臂,胸前隆起蹭在他的胳臂上,蹭的他血脈賁張。

  去還是不去?有些猶豫。

  他本就準備離開丹泉觀,玻璃鏡子做成了,賺到第一桶金,該是買幾塊地開幾個鋪面,過一過地主士紳腐朽墮落的生活了,去那兒沒想過,那兒都一樣。

  去綠華宗當然沒有自己獨來獨往快活了,只是眼前的嬌娃實在舍不得,去也不是不能去……,當然,拐了私奔最好。

  “嗯,你們宗門不做什麽傷害天理的事吧,比如活采紫河車什麽的”,朱朝宗有些意動,記得道家從原始巫術傳承下來許多有傷天和的法術,不知道綠華宗是不是,如果是那還要避而遠之的。

  “我們沒有此種低等的修行之法”。

  朱朝宗點點頭,“宗門行事底線有多高?”,要是互相傾扎太過,不去也罷。

  “什麽底線?”。

  一時頓住,這個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確實不好解釋。

  沉吟一會兒道:“這麽說吧,假如你和你許師姐,白師姐爭宗主之位,可以使個小計讓許如雲得不到趙家勢力相助,但你不能暗通消息,讓道虛發現白潔的真正身份,她若暴露了可能被打死,這就是底線,相鬥的底線”。

  謝如君眼睛發亮,聽得卻是另一種理解,“好計,如何讓趙家不幫許師姐呢?”。

  “底線,我說的是底線”,覺得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盒子,朱朝宗頭痛不已,爭權奪利是人的天性,多少善良純潔的人墮落成六親不認殘忍凶惡的怪獸,世上能真正抵擋權力毒藥的人少之又少,能不陷進去就不要陷進去。

  我是不是將小綿羊引入歧途了?那不是我的本意啊,我只是用‘將軍’鼓勵她振作啊,離間計也是用來說明底線啊。

  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咳嗽一聲,道:“拆穿白潔,固然讓你少了一個對手,但會寒了其他人的心,她為了你們宗門的利益冒著危險臥底,你為了自己上位讓她慘遭不測,說明你是個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自私自利之人,如此涼薄,以後誰還會跟隨於你”。

  “你們相鬥,多數人都會持中間立場,誰都不幫,你將白潔暴露,損害宗門的利益,他們會心存疑慮,誰知道你做了宗主會不會保護大家的利益,畢竟他們都想從宗門發展中獲利”。

  “這就是底線,相鬥沒關系,但是沒有底線讓大家覺得你刻薄寡恩生性殘暴,即使做了門主也對你貌合神離, 最後門派分崩離析,你就成了孤家寡人”。

  完全沒有底線的內鬥往往是一個門派解體的開始,不小心勾起了她的上位雄心,朱朝宗不得不從自身利益的角度打下預防針。

  “問你許師姐的事呢,你卻說白師姐”。

  “你先說我的話對不對?”。

  “對對對,快說許師姐”。

  朱朝宗默然,我的話怎麽就被她聽歪了呢,明明是叫她適可而止,留有余地,她卻好像發現了金礦…….。

  “我是師傅弟子中最小的,本來沒想宗主之位,你的話很有道理,為何不去試一試呢,可你要教我啊,好不好”。

  是可以一試,機會還是蠻大的,朱朝宗也承認,像趙家這種有血緣紐帶的家族,有著等級森嚴的家規和界限分明的主仆差別,趙琦殿再不明事也是主人身份,元陸還是要對她恭恭敬敬不得欺越,在趙家,越級上位或打破繼承人順序不太可能。

  綠華宗估計是松散的修道者聯合體,當年謝容芷半路加入門派,也能做到宗主,說明繼承人沒有嚴格的血緣師緣限制,謝如君真要爭,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權力鬥爭是殘酷的,不是你想收住就能收得住的。

  而她根本就沒有想收住的意思.

  朱朝宗心中煩躁,伸手拿起茶盞,送到嘴邊,發現茶水空了。

  “沒茶了”。

  謝如君氣的白了他一眼,又拿喬。

  可是宗主的念頭揮之不去,像一團火似得燒的腦袋發熱。

  心中碰碰跳,欠身向前,柔軟的櫻唇吻在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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