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濕軟軟的雙唇印在嘴上,朱朝宗腦袋一片空白,這個世界的初吻,來的突然又意外。
櫻唇在嘴上溫柔的蠕動,並沒有一觸即走,謝如君臉色通紅氣喘細細,好一會兒坐回椅子,紅霞布滿雙頰:“還渴不渴?”。
抿了抿嘴唇,淡淡的香氣縈繞不去,朱朝宗回味剛才的滋味,微張著嘴呆道:“沒水,渴”。
謝如君壯著膽子做了不敢做的動作,本已羞不可仰面紅如赤色,聽得回話,頓時氣結。探身過去再次吻住,細軟的舌頭伸出,在他唇上舔舐一圈,濡濕的舌尖將口中的香津塗抹在他的唇上。
唇分,細聲道:
“有水了,還渴麽…….唔……”。
朱朝宗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手臂,將她拉坐在腿上,雙手攬住纖腰,噙著欲逃離的雙唇痛吻起來。
舌頭頂開笨拙的雙唇伸進嘴裡,如饑似渴的吮吸口中的津液,感覺她僵硬的身體越來越軟,仿佛化在他懷裡一樣。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分開。
“再來”。
又吻住,雙手在光滑的脊背輕輕撫摸,中秋衣物本就單薄,出浴之人僅著輕紗,內裡抹胸只能掩住小片的肌膚,手伸進綢衣裡,觸手處一片柔膩滑嫩。
身體越來越熱,鼻中氣息喘喘,懷中之人雙手漸漸纏住他的頸項,沉浸在這驚天動地的一吻之中。
猛地站起來,懷抱著謝如君,向床走去,手臂用力製止她的掙扎,一步步挪到床邊,兩人倒在床上。
簡陋的床鋪收拾的十分乾淨,一股柔淡的香味沁入心脾,發髻散亂披散在枕頭上,朱朝宗吻住她,雙手漸漸擴大了侵襲的范圍…….。
勉力抓住他的手,謝如君頭微微後仰,喘著氣輕聲道:“若……破了身,你就不得不入宗門”。
此時此刻,朱朝宗別的念頭早已飛到爪哇國:“入,我入”。
謝如君湊到他耳邊,噙住他的耳垂:“不後悔?”。
“不後悔”,翻身壓住她,伸手扯去紗衣,又吻住。
“…..唔……”。
………………………………
兩人之間溫度越來越高。
再不來人…..
就要404了。
……………………………….
忽然,門口一個聲音道:“我抓到了”,支呀一聲門響,腳步聲到了床頭,“怎麽有一盆水,謝姐姐…….”。
床上匆匆坐起兩人,身上衣衫不整,男的發髻散亂衣襟敞開,女的僅著胸衣,紗衣扔在地上,臉上紅暈密布。
“你們…….”,趙琦殿漸漸變色“你們竟然….”。
按捺不住心中的忿恨,手中的東西扔向兩人,朱朝宗偏頭讓過,咚的一聲,那東西在牆上撞了一下彈回,掉在床上。
落在床上的是個竹筒,蓋子已彈開一邊。
一條黑影無聲無息從竹筒裡竄出來,鑽進被褥裡不見蹤影。
是那隻虩(壁虎)!
謝如君嚇得大叫,從床上跳下來,連跳幾步,靠在木盆邊驚道:“那是虩,五毒之一,這可怎麽辦”。
什麽五毒,壁虎一般沒毒的好吧,朱朝宗也不說破,乘機穿好衣服,道:“虩喜涼爽,溫熱的地方呆不住”,將床上被子揚起來抖了抖,“看,沒了吧”。
把被子完全攤平,撣了撣再疊起來,“虩喜歡軟的地方,可能鑽到那床上了”,指了指另一張床
“啊”,趙琦殿驚恐地叫起來,
那張床正是她睡的。 趕緊退到木盆邊。
女人天生害怕軟軟滑滑的小東西,為了美顏忍著恐懼用誘餌抓時,也沒敢碰觸,不想現下鑽進睡覺的被子裡,想想都毛骨悚然。
“別怕,虩雖稱五毒,實際上卻沒毒”,朱朝宗安慰道,“只不過喜歡亂鑽,最多乘人睡覺時鑽進嘴裡”。
“(⊙o⊙)…”。
“進了嘴裡也沒關系,可以把它拉出來,不過,虩尾巴容易斷,要抓住身子才行”,一邊說一邊做示范,張著嘴咬牙,“先用牙齒咬住”,用手比劃伸進嘴裡,“再用力抓住身子,往後一拉,就行了”。
趙謝兩人聽得寒毛直豎,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好了,你們歇息吧,我走了”,轉身走向房門。
“站住”,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喊道。
………………………………
崔少陵一直在房裡等著,過了四更天才見朱朝宗回來,焦急問道:“師兄,丹藥的事怎麽樣?”。
朱朝宗張嘴打了個哈欠:“說好了”。
被逼著在趙琦殿床上搜索一番,沒發現虩,兩人死活不讓他走,房間裡藏著一只會鑽人嘴巴的五毒,讓人如何安心睡覺。
於是用竹筒虛蓋著誘餌,三人躲在木盆後面,一定要把那隻虩緝拿歸案,這一蹲就是二個時辰,朱朝宗蹲在中間,腿腳酸麻不說,被左右兩人掐了好幾次,隻好低聲說話引開她們注意力,期間商定了給謝如君一枚丹藥,另兩枚丹藥請她幫忙帶給王家,錢由王家出,到付。
本來擔心她半路上佔有郵寄品,但好像她的目標已轉到丹書上,估計問題不大。
“委托謝家幫你帶去丹藥,你千萬不要說與你武叔知道,不然這番功夫白費了”。
“太好了,但願王家看在丹藥的份上,放了王茵夢,我回家受多大的懲罰也不在意了”。
“不用怕,你只要回家幫你武叔遮掩幾句,他會幫你說話的”。
“真的?”。
“他要保住家主繼承人的位置,必要誇大比試的難度,你只要點頭即是”,朱朝宗拍了拍他肩膀,“不過你武叔這水平,除非崔家沒人了,家主再怎麽也輪不到他”。武叔最大的弊處在於不能處於下風,情緒控制能力差,在家中順風順水時看不出來,一到逆境則舉止失措,應對無方,任由自己的情緒左右行動,這不是一個家主所能犯的錯。
本想告訴崔少陵是武叔策劃了王茵夢事件,轉念一想,沒有證據,算了不說了。
“你是說…….”。
“你們家事,不多說了”。
朱朝宗擺了擺手,低頭盤點起自己的得失。
三枚丹藥,給趙琦殿換了3千貫,給謝如君也換了3千貫,就是6千,第一輪的丹藥2千貫,第二輪7千貫,總共缺口是3千貫,這錢由謝如君墊付,到了王家找他們要,自己想給也沒錢。
到丹會
跑一趟,不說千辛萬苦,至少奔波勞累少不了,也死了不少腦細胞,贏了比試,卻一分錢沒撈著,唉。
看著眉頭舒展的崔少陵,心中又有些安慰,算我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朋友了,雖然平日裡拿他當小屁孩,但處了這麽久,習性也對胃口,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至少幫了他,自己心裡不覺得錢丟的心痛,反而暖洋洋的一股幸喜成就感。
“師兄,我先回家,拜師的事日後再說了,得閑時再來看望師兄”
“好好,放心回去”。
“下次來,我為師兄吹簫,我簫技很好的”。
“不!!”。
………………………………
第二日清晨,眾人在山下碼頭道別,劉嘉與秦玖情昨天就走了,朱朝宗建議大家擠一擠坐一隻船走,鬱合尚斷然拒絕,堅持一隻船只能送一家,說是歷來的規矩。
朱朝宗暗歎,這是怕四家在回去的路上互搶丹藥,一個個把他們當賊一樣防著,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落到這個地步何其悲哀。
謝如君與趙琦殿互相挽著手,有說有笑淺笑盈盈,朱朝宗大奇,這麽快就好了,昨天還砸東西呢,謝如君還真有宗主潛質,至少拉關系說服人有一套。
“你跟她說了什麽?”。
“我說什麽跟你沒關系”,謝如君白了他一眼,向眾人揮手,上了第一艘船。
吃了個癟,呆呆地站在原地,忽聽得有人跟他說話。
“朝宗大哥,這個給你”,趙琦殿遞給他一個東西,拿起一看,卻是趙家的丹會信物玉鐲,“若來了東京,拿這個到興德府找我”。
“謝如君對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轉身走開,見朱朝宗失魂落魄站在當地,一時不忍,轉回來低聲道:“她說,綠華宗的人從來沒有做正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