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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千年》第45章 你也會耍賴
  鬱合尚張大嘴巴,驚訝於他的反應速度,良久道:“你這年紀,有這麽敏銳的心思,著實讓我吃驚,唉,那宗奇道人確實有這意思”。

  怎會想不到,朱朝宗暗躊,二桃殺三士,這麽古老的計謀,看出來很難麽。

  宗奇能煉出神丹,本身就有危險,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假如你有一個寶藏,很多人覬覦垂涎,最好的策略就是,定期分一些給他們,再丟一個大甜頭讓他們去搶,誰搶到了就是誰的,他們爭的不可開交,你自然就安全了。

  此為分化瓦解之策。

  雖然我不讚同這個做法,畢竟除了趙家,其他三家可說是一家人,家裡人還爾虞我詐,也太殘忍了些,但我不喜歡這樣,並不意味我看不出其中奧妙。

  微笑道:“所以每次丹會都會出一些紕漏,拐騙別家信物,攔截參會之人,擄走別家請來的幫手,所有能想到手段都使出來了,而鬱先生只是口頭責罵,並沒有取消他們的資格,再加上認信物不認人的規矩,這些都是暗暗鼓勵他們爭鬥啊”。

  鬱合尚哈哈大笑:“被你看穿了”,指著朱朝宗道:“奸猾,哈哈哈”。

  使計的叫聰明,識破的叫奸猾,頗有前世美帝的風范,不過朱朝宗見過太多的雙標,也聽出其中的玩笑意味,並不以為意,道:“過獎過獎,宗奇道人睿智之處是找了鬱先生作主持,先生此等鐵面無私不偏不倚的人實在難尋”。

  鬱合尚大為驕傲,老友拜托自己發賣歸元丹,就是看重自己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始終能秉持公正,即便這次,最終還是守住了公正。

  “老夫這一生沒什麽別的成就,於剛正一道還是頗為自許的”。

  “宗奇道人真的不再售賣了麽?”。

  “他信中是這麽寫的,老實說,這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撲射,我也厭倦了,這些年我置下些許田產,這邊差事已了,該是歸隱田園的時候了”。

  看一看朱朝宗,正色道:“我看你詩文、算術甚是了得,可想為朝廷效力,謀個一官半職”。

  朱朝宗堅定地搖了搖頭,他不是不想,他的抄襲詩詞就像女子防身術,頭幾下厲害,後面就沒了,若是上了比武場,非被揍的生活不能自理不可。人家十年寒窗,讀的都是同樣教材,語境意境都相同,你一個拿大頂的連他們用的典都聽不懂,三下兩下就露了餡。就比方說,某日文人們坐一起,說我們來連詩助酒,取詩經大雅頭一句的每個字為起頭,他連詩經大雅都背不出來,那還不傻了眼。

  至於算術,農業時代不重視,會算田畝面積已經夠了,非要等到商業時代和工業時代,才會有大發展。唐朝就有算學博士職位,品級低得很,俸祿勉強養活家人而已,他可不願清寒過一輩子。

  鬱合尚頗為失望,歎道:“人各有志”,又道:“朝中奸佞橫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也不失為明智之舉”。

  “嗯,你棲身何處?那算數我還有不通之處,到時還要上門請教”。

  “現時在丹泉觀存身”,朱朝宗想了半天,決定以實相告。

  鬱合尚大訝:“道虛收你為徒了?”。

  朱朝宗鼻子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算是默認,心中歎息,看來擺脫不了道虛徒弟身份了。

  “道虛是宗奇道人二十年前收的徒弟,沒想到他也收徒了”,鬱合尚歎氣道:“我們老了”,舉起一杯酒一口喝乾,“現下是你們的時代了”。話語中顯出一種莫名的落寂。

  年華已老,功業未成是傳統三大愁中最適合下酒的愁怨,鬱合尚連乾幾杯,念叨:“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朱朝宗趕忙安慰,陪著他喝了幾杯,見他心結難解,各種好話輪番上陳開解於他,最後說到悟色肯回家,才將鬱合尚的情緒調整好。

  此時的酒都是低度的米酒,剛入口不覺得,但後勁頗大,十幾杯喝下來,朱朝宗覺得頭有點暈,胃裡翻騰來翻騰去,心知已經到位,再喝就要斷片。

  鬱合尚更是不堪,舌頭已經捋不直,說話嗡嗡地聽不清楚,卻不肯停杯,最後終於醉倒,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朱朝宗喊了悟色來照顧,自己蹣跚站起,想走回自己房間,挪到門邊,想了想又轉回來,在桌子上拿了一隻雞腿,揣進懷裡。

  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見走廊上一個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趙琦殿。

  笑道:“琦殿,在等我麽?”。

  趙琦殿小雞啄米般猛點頭。

  “等了很久吧”,朱朝宗酒勁上湧,站立不穩,手扶著回廊上的柱子,慢慢坐在欄杆椅上,招手道:“來來,陪我坐會”。

  “朝宗大哥,我…..”,趙琦殿坐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什麽我,來,陪我劃兩拳”。

  “還喝,你都醉了”。

  “醉什麽,我沒醉,我這拳你可沒劃過,叫做石頭剪刀布”。

  看他手中沒酒壺,趙琦殿道:“沒酒了,如何劃”。

  “我這拳不喝酒,看著啊,這是石頭,這是剪刀…..”,將規則說了一遍,“記住了,好好,我們開始,三盤兩勝,規則由我定”。

  趙琦殿見他神志還算清醒,說話條理清晰,心想,先陪他玩一會,事情等會再說。

  “石頭”,“剪刀”……….第一局朱朝宗勝。

  “你輸了,要罰,不不不,不喝酒,刮鼻子”,伸出手指彎成勾,在青蔥般白嫩瓊鼻上用力刮了一下。

  趙琦殿浦一接觸新拳法,劃地很不順手,連著輸了兩局,鼻子上被刮的有些微紅,頓時有些不服氣:“再來”。

  第三局又輸了,摸了摸鼻頭道:“你等會,我想想”,低頭想了一會,“好了,這次一定贏你”。

  第四局又輸,皺著鼻子再想。

  第五局,贏了,趙琦殿跳起來,喜道:“我贏了,我贏了……..我就說嘛,你這拳不難劃”,勾起手指伸過來:“我可要用力刮哦”。

  朱朝宗擋住她的手:“幹什麽,刮鼻子,不不不,規則由我定,我輸了不刮鼻子”。

  什麽,我輸了要罰,你輸了就不給刮,趙琦殿在家從沒有見過這種不平等條約,頓時愣住:“你…你也會耍賴”。

  一直以為他是好人的啊,縣城碼頭時是他眼神不好,認錯了人,丹會上他大發神威,找回丹藥,詩詞砸崔家,圍棋踢謝家,最後算數竟能當鬱先生的老師,朱朝宗在她心目中一直是高大全的英雄形象,萬萬沒想到和小妹妹玩遊戲,竟然耍賴,節操何在………。

  小嘴扁起來:“朝宗大哥….”。

  “我輸,罰我給你一樣東西”,朱朝宗從腰上解下小包袱,拿出木盒,從木盒裡抓出一枚歸元丹:“給,丹藥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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