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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後一個女人》六.崩
  老朽確定李櫳已經徹底崩掉之後,雖然不知這個經過統一教育的中銅人為何崩壞,但他有他更在意的事。

  他眼眸轉向被綁嚴實的女孩。

  他那精乾的雙眼忽然一個激靈,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所謂檢查不過是讓大佬們享用櫻鸞人的第一次......

  每天都有無數大佬在中下檢查室翹著二郎腿等待,把孩子們內心折磨崩壞之後,再拉到樓上統一管制,洗腦,手術!用極其惡劣又精細的方式重新編織他們的內心!

  處子精神綿延不絕!

  而這個每天待在高階檢查室睡覺的,正是橙紅國的開國大將,任不值!

  那可是黑金階層的大佬!

  高高在上,掌管地底世界百萬男人,基因人,櫻鸞人的命運。

  一人之下,百萬人之上!

  最重要的是......

  這個老人在有女人的社會生活過。

  他用驚恐,沒錯,恐慌的眼神看著沒有男性特征的女孩!

  他任不值是真的不直!

  這老哥無比享受隻有男人的世界。

  忽然冒出個正兒八經的女人,一下子就慌的沒神。

  “惡魔!”他瞪大了血紅的眼睛,如看到了巨大又醜惡的僵屍:“惡魔!!”

  任不值恐慌的推開了女孩,然後如無處躲藏的老鼠窩在角落顫抖,好像想起了亙古久遠的噩夢。

  漫長的平安加重了男人們心中的變態,同時安逸也使他們松懈,險些忘記了世界如今的主人不是他們,而是女僵屍。

  他想起了和自己早就分道揚鑣的妻子在街頭啃食男人,他想起自己坐上軍方鐵皮車滿大街逃竄。

  這個在地下世界擁有絕高權利的男人隨老先生打下地下江山,自然不會被忽如其來的女人打敗。

  他腦子裡在想:有女人了?地上的世界是不是變了?

  這是不是唯一的女人?

  反過來想,如果仔細研究,有沒有可能繼續誕生女人?

  任不值臉上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然後起身走向女孩。

  創造這個世界的功勳人物,不會輕而易舉的被夢魘打倒。

  女孩忍著哭泣,恐懼又堅強的盯著任不值,即便他的身體已經被自己最信賴的李櫳親手束縛,她也會用信任的眼神看著李櫳。

  任不值半跪在地上,然後捧著女孩的臉,陰陽怪氣道:“你可真是讓我回憶起了很多啊.....”

  他那微笑的樣子看似慈祥,落在女孩的心裡卻有如寒冬,渾身寒蟬。

  “我家開跆拳道館......

  我從小就和男人們打......

  在男人堆裡用互相的皮膚擦汗......

  我父親為了下一代,找了個白淨的女孩子做我妻子...

  我每天都很幸福,因為別人都羨慕我......

  直到我被她和她的家人發現我和男人躺在床上......

  哈哈哈哈......

  尷尬極了你知道嗎?

  所以......”

  任不值停頓了一下,臉上的溫和笑容徹頭徹尾變得寒冷,那本就骨瘦如柴的身子,臉,最後的血液都流失,仿佛變成了行走的骷髏!

  女孩努力,奮力咬牙掙扎,即便身在深淵也不放棄.....

  “所以!”任不值捧著臉的手,抓著女孩的頭髮,一把提了起來:“你讓我怎麽不恨女人!”

  “我和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我的父親母親,

道館朋友們都拋,拋棄......了我....”  “他們因為你們這些該死的女人,以我!為恥啊!!!”

  轟!

  任不值抓著女孩的頭,一腳猛踢向她的臉。

  他把沉於地底壓抑的恨集中在了這個可憐的小女孩身上。

  女孩痛苦的臉擠壓,下巴生生快要斷裂,可他依然堅強的不哭,死死盯著任不值!

  “當我發現女人都變成僵屍,我有多開心知道嗎?

  當我發現我殺了僵屍她們都不求饒,不向我跪求,我有多遺憾?

  我一手創立的櫻鸞院!二十幾年如一日的在這享受絕品櫻鸞,誰都不敢來打擾我,我也在這樂得自在!可這依然無法抵消我心中的不甘!

  哈哈哈哈,天不負我!!”

  任不值一手如雞爪,抓著女孩的小臉蛋,一把提起來。

  女孩終於疼的喊出來,這疼痛要讓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承受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不能殺了你,我要折磨你,不然對不起折磨我一生的噩夢,對不起上天賜予我的天堂!”

  任不值的狂笑響徹高級檢查室,加之女孩忍耐著的嗚咽,以及地上男人看著天花板淚止不住流,整個就是一副最為荒唐的醜惡影像...

  折磨在繼續。

  麻木不仁的心,快失去心跳。

  李櫳是地面末日那一年出生的孩子。

  他從小就被教育老先生為大。

  階級的固定思維進入他的骨髓。

  此刻他那快冰點的血流速極其緩慢......

  直到隨著任不值癲狂之下不慎踩到他,讓他兜兜裡,那父親的遺物,未曾看完的圖案掉落出來。

  “嗯......東西掉了。”李櫳在醜陋,充滿痛苦的房間內置身度外的說道。

  人啊......

  選擇性的逃避是本能。

  “女人.......”

  “爸......遺物...”

  李櫳安逸躺在床上,拾起那張圖。

  “嗯?背面?”李櫳拿反了,但他忽然發現背面也有字。

  他那飄忽的意志力在慢慢凝聚,消失的知覺也恢復起來。

  “兒子

  正面再寫,字就擋著女人的美妙了,

  我有話要和你說。

  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為我無能為力,選擇逃避。

  其實,你有個哥哥

  當年任不值那個人渣想把你更幼小值得培養的你帶走,但你哥為了守護你,割傷了你的臉

  然後他被帶走了

  我知道當你想起我的時候,你不是想死,就是活不明白

  但於你於我,都愧對於李凰。

  至少...當面幫我和他道歉.......

  不是世界的錯,都是我的錯。”

  李櫳看完,整個腦海嗡嗡作響。

  他不禁捏緊那張讓自己對女人充滿憧憬的紙,轉而手捏著自己曾經憎恨過的傷疤。

  過往如走馬觀花在眼前劃過.......

  “你這條疤啊,不小心嗑的。”

  “別提了,這年頭長得好看有什麽用。”

  說起這些時,父親淚眼婆娑,總是背過身子,然後去找紙。

  無論多苦多累都晨起跑三萬步的硬漢,背影卻愈發瘦小可憐。

  這道傷疤不光在自己臉上, 更鐫刻在了他心裡......

  原來去遠征軍不是為了什麽尋找女人的夢想,而是尋求解脫。

  .......

  凰。

  自己求死帶著一車人跳湖,那自己昏迷之時覺得無比貼近又遙遠的櫻人。

  竟是自己的哥哥!

  .......

  “因為你要是這麽輕而易舉的死去,會顯得我更加卑賤”那他憎恨且愛自己的聲音,這下終於明白原因!

  轟!

  李櫳如今建立的世界觀徹底崩塌。

  自己服務了這麽多年的橙紅政府,卻是生生隔斷羈絆的劊子手!

  去你爹的老先生!

  去你大爺的櫻鸞部!

  男人怎麽能強行變成男人!

  直男的發膚,大腦被控制,血液中流淌的也是至高直男之血!

  這是狗屁基因公司永遠都複製不來的!

  對凰有多愧疚,櫳就有多恨!

  “啊!!!”李櫳身上淤泥一般的血流淌起來,那條拯救又折磨自己的傷疤幾近斷裂,血液仿佛把整張臉分割成兩半,流進左眼,卻無暇擦去,使李櫳整個人看起來和地獄中殺出重圍的惡魔一般!

  而他無需用嘶吼和自己證明!

  隻有行動和撕碎如今的一切才能宣泄心中潰爛的世界!

  正企圖活活摳瞎女孩的任不值,用扭曲的雙眼,轉頭看向李櫳。

  “這垃圾.......中銅人不是...崩了嗎?”他用肉麻顫抖惡心如射吐信子的聲音自問道。

  崩壞。

  早全他媽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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