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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八百八十一章將有5煩
第881章將有五煩

 伏滔一時語塞,這時西府三虎之一的鄧遐道:“劍門關不可輕棄,王上,末將誓與劍門關共存亡。”

 聽到鄧遐自願死守劍門關,桓溫的心情並沒有變得好點,反而更加煩躁。桓溫能從微末,成長到如今的位置,若說不通兵事,那絕對是一個國際玩笑。現在蜀軍先機已失,桓溫和郗超原本以為荊州才魏國主攻的方向,大量蜀軍早已調往荊州。

 整個巴蜀事實上兵力並不多,江柚城原本駐守著一萬三千余軍隊,這些軍隊不僅是駐守江柚同時,也是劍門關的預備力量。益州除了在劍門關的四萬余軍隊,就只剩下涪陵八千,梓潼六千,成都兩萬二。

 現在魏國鎮西將軍謝艾偷襲了江柚,直接威脅涪陵和成都,這讓桓溫非常為難。想要奪回擁有兩萬余軍隊駐守的江柚城,至少需要三四萬軍隊,這點軍隊桓溫倒是可以東拚西湊弄出來,只是這樣以來,桓溫的腹地就徹底空了。別說防禦魏軍偷襲了,恐怕就是陣亡土著不臣勢力都沒有辦法做到。

 一般人在面臨失敗的時候,不一定痛恨敵人,卻會痛恨自己的夥伴。認為他們才是造成失敗的罪魁禍首,桓溫自認這麽多年來嘔心瀝血,卻養出一群不肯報恩的白眼狼,這些熟悉的面孔竟然如此可憎,以前怎麽從未發現?

 對於鄧遐這員悍將,桓溫可不舍得丟棄。他一邊命令劍門關守軍從劍門關撤向巴郡,同時又命鄧遐率領成都的五千軍隊緊急馳援涪陵,爭取把魏軍擋在涪陵之北。至於四萬余劍門關守軍,他們能從劍門關撤出多少,那只有聽到由命了。

 ……

 東晉建康,蕭樂子成了司馬聃的心腹,和冉明灌入的觀念有關,司馬聃早已對東晉那些士族高官不太信任,偏偏想做一番大事,想成為劉秀那樣的中興名君的司馬聃沒有趁手的人才。在與司馬聃接觸的這段時間內,蕭樂子非常注重推銷自己,很容易得到了司馬聃的信任。短短半年多以來,蕭樂子表現出了極強的管理才能,特別是對政務後勤方面,特別擅長。

 司馬聃雖然年齡小,但是卻不傻。普通寒門可培養不出來這種人才。就像後世,要想揭露貪官,普通百姓不行。因為現在貪汙的技術高了,絕對不會再搞得那麽膚淺,不是體制內的人,根本不可能了解體制裡的內幕。蕭樂子對政務這麽嫻熟,肯定是耳聞目睹受到這方面的培養,在司馬聃的詳細追問之下,蕭樂子終於道出了內幕。

 蘭陵蕭氏並不是依靠成為南梁皇族開始發跡的,事實上蕭氏的興起是在西漢宣帝時期大臣太子太傅蕭望之開始的,而自東漢至西晉末年二百余年中中落,不過蕭氏一直都是官宦世家。對於這麽一個家族的遭遇,司馬聃也感覺冉明有點過了,但是卻不支持蕭氏的行為。這算什麽,這叫典型的挖牆角,如果這事放在一國之中,蕭氏至少也要落得一個抄家的下場。只要是和冉明有仇,那就好辦,這樣蕭樂子就不會向冉明投降。

 隨著冉明舉國南征,蕭樂子的重用性就顯現出來了。當滿朝文武大臣對魏國的變文、數來寶裝聾作啞時,只有蕭樂子提出了質疑:“陛下,此變文絕不可放任講演,須得及時禁絕,否則將來恐對晉國之內外政略會有妨礙。”

 司馬聃到底還是少年心性,沒有那麽多的心計。就不以為然的道:“樂子,你這話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就在這時,殿外傳一聲讚歎聲:“如今大晉人人都聽這變文故事,人人都感覺有趣,人人都去湊熱鬧,唯獨蕭卿慧眼如炬,又能忠言諫言,此更難能可貴!”

 “臣,(兒臣)參加太后!”

 褚蒜子扶著大長秋穆郎的手臂,慢慢走了進來。“大晉這基業來得不易,皇兒切莫大意!”

 “然也!”司馬聃道:“兒臣也是當局者迷,幸得蕭卿提醒,如今才恍然大悟。魏主行事向來步步為營,如今魏晉交惡,變文大舉進入晉國,大行其道,想來也是絕非偶然!朕這就下旨全國嚴禁傳誦魏國變文違者嚴懲!”

 “陛下,慎重!”蕭樂子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市井小民,易於愚弄,亦易於淡忘,今日聽了變文,雖然人人振奮,全城開講,但三五個月後新鮮勁頭一過便不會再有人記得,待事過時移,就算還有人記得,也不過將之當作一片傳奇,偶爾講來下酒罷了。”

 聽著蕭樂子的意思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司馬聃這時反倒疑惑了。

 雖然司馬聃沒有明白,可是褚蒜子這個老女人可是聽出了蕭樂子的潛意思,堵既不如疏,應該借著變文這個風潮,把其他故事加進入,即然魏國可以把魏國崛起的事情改編成變文來傳誦,那麽晉國何嘗不可以用這個方法,傳誦晉國故事呢?

 褚蒜子的補救措施還是晚了一些,而且手段在過粗糙了。司馬氏除了司馬懿之外,就連司馬炎都是一個半吊子,作為東晉開國皇帝,司馬睿更是被王敦逼死了,更別提其他皇帝。司馬氏的皇帝沒有出彩的,宗室王爺混蛋事情又做是太多,這樣毫無廉恥的粉飾手法,就像是東施效顰。

 褚蒜子自以為聰明的舉動,反而圖增笑料之外,並沒有起到好的效果。反而令皇室威信下降至冰點。

 其實也不是全都裝聾作啞,名士王蒙曾看到了變文的危害,他衝領軍將軍王恪道:“魏國兩任國主皆起自微末,先主冉閔英雄一世,而現在那位當日只有數千蟻民,卻能轉戰千裡,連敗慕容氏十數萬精銳,硬從燕國皇帝慕容俊手中奪回了魏國國運,其人謀略之深廣可想而知,如今他精兵強將何止百萬,若無間南下這還罷了,可是如今已經舉國興兵百萬之眾南下,萬裡大江雖然險峻,可也未必攔得住他!”

 在王蒙身邊的好友是其世家好友,東晉藩王戚王恪,王恪的姐姐王簡姬是會稽王司馬昱的王妃,只是在永和七年的時候,失去了寵愛,憂憤而死。王恪也是出身名門,他父親王遐是王述的族叔,領光祿大夫。而他自己也是從四品的領軍將軍。

 王恪道:“仲祖(王蒙的表字)未免杞人憂天了,想當初石勒如何英雄了得,還不是一樣擁有雄兵數十萬,不是同樣被拒江淮,不得寸進!”

 接著王恪又悄悄的道:“北邊出事了,你知道嗎?”

 “自然知道了!”

 王蒙非常清楚王恪所指。當初桓衝不顧眾人阻撓,任用郭銓為將,守衛樊城。眾人以為樊城必失,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郭銓居然有如此才能,非但沒有露出怯懦之情,反而把不可一世的魏國軍隊擋在樊城之下,據說斬首數千,血流成河。成了如今最大的熱門消息。

 王蒙道:“儼思(王恪的表字),這個消息你相信嗎?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吧!”

 “仲祖是擔心郭鷹揚守不住樊城!”王恪笑道:“恪以為,仲祖你是多慮了,你可能沒有見過樊城,不知道樊城之固,要說樊城也算是天下少有的堅城,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攻克的。”

 王蒙道:“樊城比洛陽如何?”

 “這!”王恪一時語塞。

 王蒙道:“洛陽之固,尚且難守,何況一個小小的樊城,想當初苻氏守潼關,守函谷關,弦都沒有守住,一個樊城可以作為晉國的屏障嗎?”

 王恪道:“常人都以為魏國席卷天下之勢已成,我大晉困守一隅之地,絕難與之對抗,但在恪看來,如今怕是要隔江而治難分勝負,你我窮極一生都看不到結果。”

 王蒙端起酒杯滋溜一聲喝乾,然後重重地墩在桌子上:“儼思,何必自欺欺人呢,魏國之甲胄之固,兵刃之利,你也不是沒有見過,你感覺大晉還有機會嗎?”

 王恪呵呵一笑,低聲道:“實不瞞仲祖,我這半年收到的勸降書不下二三十封,……”

 “不妥!”王蒙連連搖頭:“既然要去賭,就要以小博大,儼思現在不過是一個從四品的領軍將軍,就算投靠魏國,最多也就是個從三品校尉,在軍中任人驅使,手下的精銳耗完了,一腳把你踢到哪個窮鄉僻壤,和現在又有什麽分別?”

 王恪點了點頭:“在大晉朝升官的確快,但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兔子尾巴長不了,萬一大晉朝過上幾年就亡了,到時候就是一條死路!”

 王蒙笑道:“除了未卜先知的神仙,誰能知道將來的事?等一切水落石出就太晚了,最好先上船看著,船快翻了就趕快跳,沒什麽大不了的。”

 王恪道:“仲祖的意思是?”

 王蒙是東陽郡太守,東陽郡屬揚州。領長山(今金華市婺城區、)、烏傷(今浙江義烏)、永康、吳寧(今浙江東陽)、豐安(今浙江浦江)、太末(今浙江龍遊)、新安(今衢州市柯城、浙江衢縣)、定陽(今浙江常山)、平昌(今浙江遂昌)九縣,治設長山。

 東晉立足江東,所依靠的不過是徐揚八郡七十二縣精華之地,其他地方幾乎都是處於半獨立的狀態,都是聽調不聽宣。

 “獻出一個東陽郡還不夠啊,想要富貴,肯定要趁早下注!”王蒙道:“在局勢不明時下注,一旦魏晉決出勝負,就算投降,恐怕也得不到重用了。”

 冉明帶著他的那一套行政領導班子成員,把新野五縣都看了一遍。新野郡的破敗,不光冉明吃驚,就算魏國各中樞大員也觸目驚心。

 新野郡五縣之地,冉明沒有看到一處最近三年內修建的民房,所有的房子都破敗不堪。

 特別是百姓,幾乎都像乞丐。冉明道:“袁真鎮新野,對於新野上下橫征暴斂,新野全郡皆貧困不堪,人心思安,他若不敗,就沒有天理了。”

 王簡躬身上前,微笑道:“陛下,臣已嚴令新野郡太守和眾屬官,一定要把新野的民生問題漢理好,新野郡共計三萬一千零六十二戶,合十一萬七千八百四十三口,其中按照我們魏國標準,處於貧困線以下的百姓,居然多達十萬四千余人。臣已準備實施陛下的耕戰體系,著手布置田莊。”

 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難。有人以為提出均田免糧就會獲得百姓的支持,事實上這樣的想法太理想化了。就以新野百姓為例,他們沒有種子、沒有耕具,更沒有牛,即使發給他們土地,他們也無法進行耕種。冉明在晉國新佔之地,采取一種新式的耕戰體系。

 冉明把新野郡當成了一個試點去搞,新野郡事實上豪強和士族基本上被袁真清除乾淨了,幾乎七成的土地被官府收回了。冉明組織商人屯田,商人出糧食種子、耕具,讓人商人參與田莊的管理,官府和百姓監督,所得錢糧,官府收三成,商賈收三成,百姓收四成。

 或許有人會說,冉明這麽做比晉國的稅更重。但是百姓卻不這麽想,晉國的春秋兩賦加上田稅,收入成的五六成都需要上交。除稅之外,還要承擔各種徭役,晉國的徭役不僅沒有錢賺,就連口糧也要自備,百姓被折磨得苦痛不堪。很多人家不是因為稅太重而破產,而是因為徭役。

 雖然糧食的收成只有四成,可是他們卻免除了各種徭役,也可以用農閑時間跟商人打工,賺錢還債,事實上商人也夠貪婪的,普通百姓需要為他們工作五年的農閑時間,才能把耕具和種子以及牛的借款還上,如果想用糧食收成還債,那當然更快一點,但是不會低於三年。

 對於商人追求利益,冉明並沒有太多干涉,如果沒有利益,他們肯定不會支持政府的工作。光靠大義,根本無法吸引他們全力配合。

 當然由於在戰亂之中,冉明不得不把這項舉動和屯田聯系起來,借助商人的力量,快速充實魏國的元氣。冉明的眼光沒有光顧著一個晉朝,事實上冉明更擔心的還是笈多帝國。

 這些經商的都是人精,聽到了冉明的介紹,一個個心裡都有盤算,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路子。搞好了不但能撈到錢,還能和冉明攀上關系,只要能多弄幾個項目,人工不用出錢,賺頭還是很大的。現在的華夏商盟幾乎全部都是商賈巨頭,沒有百萬金的身家,休想進入商盟。

 在冉明的帶動下,魏國商業已經非常繁榮了,商人不再是一個歧視的賤業,同時他們的地位也在日漸高漲。重用商人還有一個好處,在監督之下,他們有什麽出格的事情,可以毫不猶豫的施以重手,該殺就殺,該流放就流發,絲毫沒有社會阻力。和那些士族清流不同,他們本身不從事任何職業,身上幾乎沒有汙點,又佔據了輿論的製高點,可以綁架民意,逼迫政府讓步。

 可是商人一直被歧視,他們沒有社會群眾基礎,仇富的現象,會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新野郡的這種商農相結合的屯田莊院的模式不是永久的,冉明已經做出承諾,當百姓擁有了自己的生產資料,就會把土地再承包給個人,這個期限預計是十年,最遲不得超過十五年。

 耕戰體系,說穿了還是為了戰爭,在分田分種子家具的誘惑下,這些新歸附魏國的百姓,對魏國的認同感也非常強,對於魏國的鋪路修橋,興修水利以及參軍、支援前線都非常熱情,光新野郡,冉明就獲得八千多名勞力,可以為支援前線做出貢獻。

 把這個耕戰體系確定下來,冉明又關注了樊城的戰事。

 “籍總參謀長,樊城進展還順利嗎?”冉明道:“東路軍和西路軍各進展如何?”

 討論軍國大事,除了中樞的部堂大佬之外,其他人都自覺回避了。籍羆指揮一幫參謀,快速將一個百余平方的沙盤拚裝起來。

 籍羆指著沙盤道:“東路軍一直進展順利,如今他們已經推進到了淮安一帶。”

 提出淮安不得不多說一句,長期處於戰爭和對峙的前沿。長年戰亂帶來的是“江淮之間,赤地千裡”的淒慘景象,經濟和文化遭到嚴重破壞。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經濟卻有了畸形的發展,晉國武陵王為帥,控制著近十萬晉軍就屯駐在淮安,這麽多軍隊湧入淮安,讓淮安地區的青樓、酒樓、各賭坊生意異常火暴。

 頓了一頓,籍羆又道:“只是目前,東路軍石越所部如今也被阻止在了淮安,淮安擁有近十萬晉軍,再實施蛙跳戰術已經不適宜了,要想包圍一座擁有十萬軍隊的城池,軍隊少了不行,一旦後方不穩,東路軍反而有可能受挫。參謀總部剛剛收到了征南將軍石越的陳請,他計劃在淮安打一場殲滅戰,把武陵王司馬晞所部十萬晉軍一舉殲滅,到了那個時候,江淮將沒有晉國軍隊了。”

 戰爭,不僅是實力上的比拚,也是士氣上的較量,強者對弱者會形成巨大的威壓。只有打破這種巨大的壓力,打破魏國勁旅戰無不勝的神話,才能擋住魏國席卷天下的腳步……晉朝朝廷如今的打算仍是以戰促合,劃江而治。

 武陵王司馬晞被司馬聃寄予了厚望,他必須像釘子一樣,釘在淮安,即使不能大敗魏國,也要重創魏軍。

 冉明問道:“那麽參謀部的意見呢?”

 籍羆道:“參謀部的意見同意征南將軍石越所請,先期對淮安晉軍部隊進行全面合圍,並且緊急調撥五百輛火箭彈發射車,共計兩萬四千多枚火箭彈,以及弩炮車三百輛以及炮彈一萬兩千發,現在這批物資已經啟運。現詳細計劃正在進行紙上推演,參謀其中漏洞。”

 “不錯!”冉明道:“我們魏國要想快速平定江南,必須打幾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把晉國主力殲滅,朕雖有菩薩心腹,但也知很多事情太理想化了不行。作戰權利原則下放,但是底線絲毫不動搖。朕的要求就有一個,那就是不要拘泥形式,遇到晉軍頑強抵強的城池,朕原則上同意采取必要措施。”

 籍羆心中一驚,他最怕冉明抱著婦人之仁,太過迂腐。這下籍羆是徹底放心了。必要措施,簡單的四個字,就是隱晦的告訴各級將領,遇到抵抗,可以采取屠城等一些過激手段,威懾敵人。

 孫子兵法有雲:故將有五危,必死可殺,必生可虜,忿速可侮,廉潔可辱;愛民可煩,凡此五者,將之過也,用兵之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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