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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孫的逆反》第5章 波斯小烈馬
  次日一大早,安得臣一行人便來打擾霍搖山了。

  這夥人並不愚蠢,那日他們被管家安排好住宿的房間後,便自發在安得臣的住處商議了大半個時辰,主要是關於白天霍搖山接見他們時,三人各自對霍搖山的印象。

  幾人雖然看法不一,尤其是安得臣對霍搖山派人護送他們回應天並建議官府檢查他們行李的事,特別地感到難堪,他可真不是個間諜。

  出身一個鍾表匠家庭的安得臣,人生經驗格外純粹,在佛羅倫薩兵工廠從事機械設計一職,後來去巴黎為法王鑄炮,隨後受到國王陛下的賞識,就職於國務秘書,隻是這工作他乾得並不如意,又去讀了神學院。

  霍搖山真的看走眼了,安得臣是個學者型的人物,甚至傳教士也許都是他的兼職,更多的恐怕是出於對神秘東方的好奇才踏上遠洋帆船的,不然他也不會浪費一年時間去建造什麽勞什子的西洋派建築物,而目的僅僅是為了滿足一個貴族女孩的虛榮了。

  李達爾沒有發表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在來長安的路上,尤其是通過潼關踏上關中的土地後,他已經充分了解到了錦衣侯府霍家在關中的權勢,這是帝國西部最顯赫的家族,而霍搖山是這個家族裡十分受寵的第三代,尤其他還是他那身為三品參將的父親唯一的兒子。

  在應天,李達爾曾見過比霍搖山更有背景的子弟,但應天的貴族太多,而霍搖山在關中卻稱得上唯一。最重要的是,霍搖山對他們很了解,也願意與他們溝通,雖然他很難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但這並不妨礙他將霍搖山視作一個潛在的合作夥伴看待。

  李達爾可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教徒,他陪著安得臣來此的目的,遠遠比安得臣這個學者想象得要貪婪得多,當然,目前他尚在觀望,他不著急,耐心是一個猶太人與生俱來的品質。

  林肯則相對客觀了許多,主要是他做了太久的奴隸的緣故,因而他喪失了太多主觀思考的能力,雖然現在他名義上獲得了自由,但作為安得臣的仆從,他還是把自己擺在一個奴隸的位置上,肉體上的枷鎖好去,但心靈上的枷鎖,要解開還真不是那麽簡單。

  不過,盡管三人的態度不太一樣,但有一點是能達成共識的,霍搖山是個相對而言平易近人的貴族,這一點,即便是在法王宮廷裡供職過的安得臣,也不得不承認,霍搖山對待他們的方式,真的很平等。

  因而,三人厚著臉皮一大早便來打擾了。

  事實正如他們所料,管家把他們帶到前宅一側的小花廳,霍搖山梳洗後便來見他們,也沒有感到不耐,似乎是很平常的會客。

  幾人問候幾句,林肯首先鞠躬致歉,“爵爺,很抱歉我可能要辜負您的好意了,安得臣先生在給我布福音時,我已經向主許諾奉獻我的一生。如果您需要黑人仆役的話,在南洋有許多,我可以為您介紹,甚至我認識不少來自祖魯王國的黑人,他們的彎刀使得格外精妙。”

  “……”霍搖山一愣,他險些忘了自己向林肯發出的邀請,他暗惱自己實在有些心血來潮了,幸好林肯拒絕了,否則他還真不知該如何安排這個好學的黑大個。

  “沒關系,你們還要在長安待一段時間,期間我還是能從你那兒獲取一些大洋之外的信息,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出過一次長安的城門,而你們已經在應天待了一年多,甚至你們橫跨了大半個國家從應天來到了這裡。”

  “所以,

你們知道的遠比你們想象的多,你們也能給我許多超出視野的精彩,希望在我詢問你們的見聞時,你們不要嘲笑我的孤陋寡聞。當然,我佔用了你們的時間,同樣也會支付相應的費用,我知道你們西洋人的慣例,金子是金子,上帝是上帝。”  安得臣幾人相視苦笑。

  “不,爵士,能把我們的見聞帶給您,這是我們的榮幸,您和您祖母的報酬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料,即便是法王陛下和教皇冕下,也沒有您的家族慷慨。”

  安得臣尚且想要彰顯幾分風骨,在李達爾不解的眼神中拒絕了霍搖山的好意。不過,霍搖山也沒有和他爭執,攤攤手笑著說:“那麽,請問幾位一大早,不會僅僅是向我問候早安吧。”

  “不,安得臣先生想獲得您的準許,參觀您的府邸和這座莊嚴的城市。”

  出人意料的,這次發聲的是從霍搖山走進花廳後從未開口的李達爾。他這句話說得很利索,看來私下裡練過不少遍。

  霍搖山搖搖頭道:“對不起,我拒絕。”

  “為什麽!”幾人驚訝道。

  即便是在應天,那些最古板的禮部官員,他們也不會拒絕類似他們這種特殊身份的藩民參觀城市的請求,甚至安得臣幾人曾受邀參觀過衙門,官員們的私宅。

  在提出請求前,他們都認為這是一次例行詢問,獲得準許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但誰也沒料到這個昨天還表現得格外開明的少年貴族,今日卻一反常態,比那些老邁的官員還要閉塞,不通人情。

  霍搖山微笑道:“恕我直言,幾位,出於某些超出我回答范圍之外的原因,我本人對你們並不信任。”

  “可是……”

  安得臣幾人以為是這個西部貴族沒見過世面,所以才不信任他們,他們甚至舉出應天府許多慷慨邀請他們參觀的官員例子,試圖扭轉霍搖山對他們固執的偏見,霍搖山卻轉身離開,幾個家仆上前攔住了安得臣幾人。

  直到半個身子跨出花廳門檻,霍搖山才轉過身說道:“對了,請你們下午的時候務必在這裡等候,我想我們可以來次深入的交流,關於你們每一個人的人生經歷,請滿足一個從未出過長安的少年人的好奇心吧。”

  再轉身,人消失在轉角的盆栽處。

  門口處,老馬正靠著木樁子等候,見霍搖山出來了,忍不住上前道:“公子,這幾個人雖然不是什麽正經的使節,但好歹那個青面鬼還是那個什麽教皇派來的,咱們這麽對他們,好像不大過得去。”

  霍搖山歪歪腦袋,故作疑惑道:“我不是付錢了嗎,拿了錢,他們就不再是客人,而是我的雇工,我是他們的地主,我愛怎樣便怎樣,誰能管我?”

  客人不會收主人的報酬,反之,收了報酬便不再是客人。這也是霍搖山執意給錢的原因,不然的話,他家雖有錢,他也不願意施舍給幾個鬼佬。

  再走幾步,霍搖山又低聲吩咐道:“馬師傅,這幾個家夥的事,府裡盡量別亂說,能低調就低調點,要是這幾個人不識相……嗯,聽爹說,陝西地面上不太平,馬匪挺多的。”

  霍搖山走著走著,忽然發現身邊沒了人,頓住腳回身一看,老馬張著嘴愣在原地,“馬師傅,怎麽了。”

  老馬甩著袖子快步走上前,略略擦去濕潤的眼角,“剛剛小爺那一番交代,平平淡淡的,但話裡透著那股子殺氣,真叫我仿佛瞧見了當年老侯爺的模樣。”

  霍搖山真沒法子搭話,故作迷茫道:“我剛剛說什麽了嗎?”

  “沒說什麽,全是我自個兒一個人琢磨的,那夥人但凡在府裡出個差錯,管保叫他們回不去應天,長安牢房裡關著不知多少江洋大盜,隨便放出去一兩個,做了他們,不比殺隻雞輕松。”

  霍搖山一愣,殺人的事他乾過,也不在乎多乾一筆,不過他是個愛乾淨的人,喜歡把打打殺殺的事藏在話裡,哪像老馬這樣凶狠畢露直接說出口的。不過也不怪老馬,人家畢竟當年是戰場裡殺出來的,身後血光衝天的,也不在乎多背一筆閻王債了。

  “那你怎麽還流淚了,至於麼?”

  “我掉幾滴馬尿,是因為小爺拿我當個貼心的,把這樣的事托付給我。唉,不是我說,雖說老爺也是個馬上征戰的主,但就憑小爺方才輕描淡寫幾句話囑托我時的姿態,論這股子陰狠,小爺真要比老爺強得多,老侯爺後繼有人呐。”

  霍搖山無語,看得出老馬是真的把他那祖父當成神一樣尊崇了,真不知老馬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該是如何一幅喊打喊殺的光景。當然,霍搖山決計不會叫老馬知情便是。

  兩人繼續走,霍搖山沒承認他吩咐老馬殺人的事,這全是老馬自己腦補的,不乾他的事,當然如果老馬出了差錯,他不介意在能力范圍之內幫他修補修補。

  “對了,馬師傅你不是一直叫我公子的嘛,怎麽改叫小爺了。”

  老馬笑道:“就憑方才小爺的幾句話,就值得咱老馬叫一聲爺。小爺也別叫我馬師傅了,我那幾個刷馬的小夥計都不這麽叫,怪生分的,直接叫我老馬得了。”

  霍搖山從不假客氣,直接便道:“好,老馬,今天咱還練嗎?”

  老馬眨眨眼,嘴角掛著男人都懂的笑,神秘道:“小爺,今兒個不練了,老爺送您的生辰禮昨兒個晚上送到了,先去瞧瞧。”

  “波斯小烈馬?”霍搖山有些驚喜地搓搓手,“老馬,馴馬很難吧,你得幫幫我。”

  老馬搖搖頭,憨笑道:“別的馬都行,唯獨這匹小母馬,還真得小爺您親自上手,老馬我人老不中用,可折騰不起。”

  霍搖山愈發迷惑了,老馬向來是不服老的,父親秋天帶他們娘倆出城打獵散心,老馬尚且還要綴馬攆狗放鷹隨著,怎麽會說出人老不中用的話來。

  隻是霍搖山心急自己人生第一匹坐騎,尤其還是一匹波斯種,對老馬的話也沒有往心裡去。

  兩人緊趕慢趕走到後院,老馬幾個小徒弟正在拿著毛刷給馬兒搓洗,這些馬兒都是霍家的珍寶,有些馬的祖輩能追溯到前朝,那些累累的傷疤是這些戰士的勳功章。

  那些小夥子見老馬和小公子來了,連個招呼都沒工夫打,全都賣力努力著。他們可知道,如果停下手頭的事來奉承公子,老馬準保給他們一腳踢回去。

  那幾匹馬兒有些年紀已經很大了,不堪騎乘,但府裡還是好吃好喝伺候著,將來這些馬兒若老死了,府裡也會按照老侯爺生前的囑咐,葬在他的墳邊。

  霍搖山很少來後院,他從出生後便被母親看得緊緊的,連住的地方都在母親房間用紗帳和屏風隔出一角,偌大的錦衣侯府會連個房間也騰不出給公子爺住嗎?自然不是,全仰賴桂玉真這位慈母呀。

  因此,霍搖山特意駐足片刻,看了看那些被刷洗得唏律律叫得暢快的老馬,和那些在馬廄食槽後頭,伸長著馬脖子羨慕地望著的駿馬。

  老馬也不催,靜靜地等著。於老馬而言,這些跑不動的老馬,正和他一樣,都是府裡的功臣,小公子今日能得享富貴安樂,這些當年載著老侯爺南征北戰的老馬,也是有一份功勞的,自然能享用府裡的一份供養。

  霍搖山駐留了一小會兒,給足了老馬們面子,也做足了秀,這才施施然在老馬的帶領下,去見一見霍百煉贈給他的人生第一匹坐騎。

  從霍百煉與桂玉真給的生辰禮,便可看出將門勳貴世家的底蘊,父親贈波斯馬,母親送寶石刀,這些真不是一般官宦人家能有的作派,況且那些人家也不敢這麽做,否則叫家裡藏著的探子報給皇帝,引出疑心反倒麻煩。

  隻是,當老馬把霍搖山帶離後院,撥開兩棵大垂柳的絲絛,來到府中一處偏僻角落的小屋門前時,霍搖山不由得困惑了。

  “老馬,我的小烈馬就在裡面?至於這麽神秘兮兮的嘛,馬兒藏在裡面,不得給悶壞了。”

  老馬隻是賤兮兮地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拿出鑰匙打開鎖,探出手臂指引道:“這匹小母馬可烈得很,小爺進去一瞧便知。”

  霍搖山按捺住困惑,撥開鎖鏈,推開木門抬腳而入。

  小屋確實很小,一眼便瞧了個精光,隻有一扇小窗透著屋外垂柳剪碎的光斑,塵埃在光柱裡打著架,從明堂的室外忽然步入昏暗的室內,霍搖山瞳孔微縮,駐留片刻,眨眨眼,這才適應了。

  然而,待他睜開眼,竟是愣住了。

  只見屋內那木柱子上,靠著柱子有一人蓋著被子昏睡,長長的亞麻色的頭髮散亂在胸前,半掩著那張西域風情的臉蛋兒,白皙的皮膚,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兩片唇。

  屋門打開,光線充斥室內,那少女明顯感覺到了什麽,迷迷糊糊睜開眼,見一俊朗的少年正目不轉睛盯著她看,久經磨難的少女似乎瞬間便明白了,拔地而起,柔軟的身子十分有爆發力地衝向少年。

  一丈,半丈,三尺。

  少女頓住了,鎖鏈捆住了她,任她傾盡全力,張牙舞爪,徒奈何。

  霍搖山徹底看清了眼前人,那臉蛋上尚未消去的雀斑,不僅沒壞了這份美貌,反而愈發襯得少女青春俏麗,有一絲嬌羞像花苞裡的蓓蕾藏著似的。

  霍搖山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少女目光一滯,怔住了。

  門外,老馬笑嘻嘻地見霍搖山略帶怒氣地走過來,似乎早有預料,打趣道:“小爺,這匹小母馬怎麽樣,馴得了嗎,要老馬我傳授幾招嗎?”

  霍搖山直視道:“這是誰,父親不可能跟我開這種玩笑。”

  老馬見霍搖山認真起來,收起了玩笑,“煩勞小爺挪步。”

  霍搖山不怕老馬玩什麽花活,他早就看清楚了,府裡的年輕小廝丫鬟或許有這樣那樣的打算,但唯獨這些他祖爺爺留下的老勇,絕不會傷害他什麽,這些人早已捆綁在錦衣侯府這座大船上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老馬引著霍搖山繞著木屋往裡走,一匹赤紅的小馬駒正伸長脖子,一對馬目望著木屋的方向,小馬駒腳底下上好的精飼料卻看也不看。

  霍搖山走近一看,這才發現赤紅小馬駒正耷拉著,精神萎靡地往木屋窗子裡張望,他抬頭一瞧,木屋裡那鎖鏈捆著的番邦少女齜牙咧嘴惡狠狠地盯著他。

  唏律律!

  “小爺當心!”

  那萎靡無力的馬兒忽然一甩脖子,踏著馬蹄徑直撞向霍搖山。

  霍搖山腦子很快,立時反應過來,但可惜他的身子可不好,跟不上大腦的命令,幸好老馬眼疾手快,抓住霍搖山的肩膀往後猛地一扯。他隻覺背後一股大力襲來,堪堪躲過了一劫。

  小馬駒幾日沒有好好吃喝,力氣衰弱,又兼著韁繩捆縛,終究沒有攻擊到霍搖山,那木屋裡的少女看到霍搖山逃脫的這一幕,啐了一口,一雙妙目隻是依舊如母狼般凶狠。

  霍搖山立定,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裝,也顧不得指責老馬,沒理會那少女,沉聲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老馬見霍搖山剛剛那驚險的一幕,也不免心肝兒撲通撲通直跳,若小爺有個好歹,他一大家子都得跟著陪葬。

  “小爺,這匹小馬駒便是老爺送您的生辰禮,屋子裡捆著的小娘們是跟著這次戰利品一起送來,準備送到應天去的。本來事情好好的,可這匹小馬有些邪性,認死了那個小娘們,老馬我幾十年馴馬的經驗,愣是治不住它。”

  “眼瞧著根骨這麽好的小馬駒一天天餓瘦了,我實在沒法子,偷偷跟軍營裡的弟兄打了個招呼,把這小娘們扣了下來,好在她也不是什麽厲害人物,沒人會關心是不是少了這麽一個人,往上報個路遠拖死的名目混過去便是了。”

  “小爺也看見了,我把這小娘們綁在木屋裡,把小馬駒綁在木屋外,好叫這匹不識好歹的小馬隔著窗戶瞧見那小女子,這才肯吃些東西,養得活。”

  霍搖山瞧一眼那把鎖鏈繃得緊緊的少女,難怪如此凶悍,竟是霍百煉圍剿沙子盜得到的俘虜,能在沙子盜裡混得住的小姑娘,又養得如此美貌潑辣,估摸著得是個賊頭的家眷。

  “老馬,虧得你說的這麽輕松,如果人家不是看在咱們府上的名頭,還有我爹的份上,哪裡會網開一面,下次……不,絕不能有下次。”

  老馬眼前一亮,喜道:“小爺的意思,是留下這小娘們?嘻嘻,那我替這馬兒謝過小爺了,省得它這匹蠢馬真因看不見這小女子活活餓死,這麽好的馬若死了,我老馬真就要心疼死了。”

  “這……姑娘,就先在這裡養著,她來歷有些麻煩,暫時先這麽著吧。她在府裡的身份,我會去找母親求求情,安排一下不難。對了,爹知道這姑娘的事嗎,我娘可以放一馬,但爹若是知道咱們把沙子盜賊頭的女兒留在家裡,我沒事,頂多罵兩句,你就得自求多福了。”

  老馬咧咧嘴,笑道:“老馬自然知道輕重,早打聽清楚了,這次送來的戰利品很多,還有許多是沙子盜劫走的良家子女,戰場上不易分辨核查,全都一股腦送來長安了,隻消給這小女子安個假身份,說她全家被殺,自己也被沙子盜劫走,就足夠了,有咱侯府的招牌在,看哪個敢碎嘴,也沒人會多話,都是老套路了,老馬我已經跟幾個相好的打過招呼了,那幾個熟門熟路,早安排妥當了。”

  霍搖山點點頭,老馬在軍營裡那麽多年不是白混的, 潛規則門兒清,頂著侯府的招牌,這些事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面料理,自然有人幫著辦妥帖。

  “那我先走了,這事兒瞞過去應該不難,娘還是好說話的。對了,你找幾個婆子把這裡收拾收拾,飯菜上多用心一點,順便找幾個丫鬟,好好把這姑娘梳洗梳洗,多照顧一點吧。你親自看著點兒,免得丫鬟們照顧人的時候,被這小姑娘傷了,唉,看在這匹波斯小烈馬的份上,麻煩就麻煩點了。”

  霍搖山最後囑咐幾句,便打算先離去了,眼看著快到飯點了,他得回去陪娘親吃飯才行,否則又要生出事端了。

  桂玉真眼下忙著準備生辰的事宜,暫時顧不得霍搖山,但吃飯的時候,他可不敢缺席。

  老馬追上前,悄聲問道:“我就知道把這小女子留下,不虧。小爺可是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也是,畢竟也到了想女人的年紀,要不等丫鬟們把她梳洗打扮一番,我再叫人請小爺過來?”

  “……”霍搖山無語地看著他。

  “這小娘們性子烈是烈了點,但春香樓的藥就專治這種烈女,小爺若想要,我立馬去管楊媽媽要,若楊媽媽問起,我絕不說小爺的名字,就說我老馬煥發第二春了。”

  霍搖山捏了捏自己瘦弱的胳膊,“我像是能乾這種事的樣子麼?”

  “真的,”老馬一臉我是過來人的模樣,“再過幾天,小爺就十二歲了。十二歲,真不小了,小爺若是不懂男女之事,老馬去春香樓挑幾個口風緊的姐兒,手把手的教,想當年老馬我……”

  霍搖山一聲暴喝:“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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