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第二百二十三章吃醋
冠軍侯凱旋,長安再次震動,霍去病此次與迂回千裡將匈奴的渾邪王休屠王擊敗兩次,斬殺了無數的匈奴人,將匈奴騎兵玩弄於鼓掌之中,戰果輝煌,匈奴單於伊稚斜將兩王叫回王庭,怒罵他們是蠢豬的聲音,仿佛能穿越草原傳到大漢就境內。至此再無一人懷疑霍去病統兵的能力,霍去病統領的驃騎軍大多因戰功獲得豐厚的獎賞,校尉多有封侯,投奔霍去病的人越來越多,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霍去病再不單單是劉徹的寵臣,眾人提起他多稱讚一句,難怪陛下寵著,陛下寵得對,如果他們也有霍去病的本事,劉徹也會寵著。
歸京後,劉徹設宴款待霍去病,為其慶功,劉徹頻頻和霍去病對飲,對霍去病的喜愛之情毫不掩飾,其實劉徹也從未掩飾過,只是沒今日表現的明顯。趨炎附勢人之常情,大將軍衛青失寵於皇上,霍去病的將來看好,圍在霍去病身邊的人很多,奉承巴結也得看霍去病是否領情,對於驕縱的霍去病,他們都不敢太過分。
當霍去病不悅時,哪怕再奉承,霍去病也敢當面卷面子,是毫不留情的卷面子,反駁道:“大將軍是我舅舅,你說我舅舅的不好,就是看不起我。“
“.....”說話人尷尬,以為捧著霍去病踩大將軍衛青,霍去病就會高興?
劉曦抿了一口酒,笑意盈盈,霍去病對衛青很敬重的,哪怕將來取代衛青的地位,霍去病都不會忘記衛青。如果沒有衛青,私生子出身的霍去病又豈會現在一般?
也不知道霍去病的生父到底是誰?會不會後悔拋棄了他們母子?一定會後悔的,霍去病天生將才不會被埋沒,何況娶了衛少兒不僅有個好兒子,還能和大將軍做連襟,看看九卿之一的陳掌不就清楚了?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給湖區並保媒的人越來越多,哪怕做妾也要嫁給霍去病。
酒氣上湧,劉曦的酒量不好,宴會上的美酒多是蒸餾陳釀,純度很高,劉曦向示意她出去透透氣,阿焦點頭低聲讓她小心點。
劉曦瞟了一眼被眾人簇擁的霍去病,眸光在孤獨一人喝酒的大將軍身上轉了一圈,南宮姑姑會安慰衛青的,劉曦抿了抿嘴唇悄聲離開熱鬧的正殿。
皓月當空,本來璀璨的形成都黯淡了少許,霍去病現在就是皓月,在他身邊的人鮮少有與之爭輝的,霍去病永遠都是最耀的存在,不管是驕縱高傲,還是戰功卓著,永遠吸引著旁人的目光。
有一人到是能和霍去病有一爭,但他為了陳家主動退出朝堂,只要劉徹不死,陳誠永遠都不會入朝為官,即便劉徹去世,哥哥劉想登基,劉曦也不敢保證劉旭會一如既往的善待陳誠。外戚當權沒有一個有作為的皇帝能容忍,共共患容易,共富貴難。
劉曦為絕才驚豔的陳誠可惜,有外戚身份就是一道解不開的死結,劉曦靠著柱子,史書上霍去病會劉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但資質不遜於霍去病的陳誠呢?千百年後的人會知道他嗎?陳誠恐怕會淹沒在歷史長卷中,除了當時之人,後人也只能才從寥寥幾筆中知道陳誠,“可惜了,誠哥哥,你應該怨的。”
方才在大殿裡陳誠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劉曦卻能看出那雙眼眸裡含著的一絲羨慕、他根本就不應該赴宴,霍去病越耀眼風光,陳誠心裡會越難受,他們當初被稱為長安雙子,是並駕齊驅的。現在霍去病是飄起將軍,萬戶侯,而陳誠是...
“什麽人?”守在劉曦身邊的宮女喝道:“膽敢打擾曦公主?”
“拜見曦公主。”
充作劉徹侍中的金日蟬走進,前段時間劉徹給了金日蟬一個侍中的官職,不再是馬夫,緣由劉曦不清楚,可劉曦很懷疑劉徹有特殊的愛好,倒不是斷袖分桃,而是總是將年輕才俊留在身邊調教,衛青霍去病都是從侍中做起的,金日蟬——是劉徹看重的人才。
歷史上會不會有這名被俘虜的匈奴我王子?劉曦笑道:”你不在父皇身邊?”
金日蟬說道:”臣不好在冠軍侯面前露面。”
劉曦點了點額頭,難怪沒看見他,金日蟬是霍去病的俘虜,霍去病領兵很少留俘虜的,大多都被斬殺隨意處理了,“你能保住性命挺不錯。”
“臣不怨冠軍侯,反而很感謝他,如果不是他將臣送到長安,臣無法見到大漢,我母親...她總是提起的大漢。”
金日蟬的生母長眠於匈奴,想必或者的時候也沒少受苦,南宮姑姑是真正的大漢公主都受了很多委屈,更何況冒充公主和親的漢女。
”她看見你回到大漢會很欣慰,你就多替她看看大漢如今的盛。”劉曦眨眨眼睛,“告慰她在天之靈時,記得說大漢再無和親公主。”
“諾,臣會記得。”
劉曦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夜風挺涼,話題有些沉重,劉曦輕盈的一笑:“大漢民風淳樸,能包容很多的人或者事兒,父皇是心胸開國的帝王,你只要心中真有大漢,父皇不會虧待你,大漢百姓也會真誠的接納你的,不過,如果心中存有異心。”
劉曦站直了身體,和金日蟬對視,緩緩的說道:”傷害大漢,必將身敗名裂,遺臭萬年。金日蟬不管你逃到何處,大漢的騎兵都會將敢於背叛之人斬殺。”
“臣不會愧對陛下的隆恩,臣永遠牢記自己是漢人。”
金日蟬鄭重發誓,劉曦笑了,問道:”父皇給你請了師傅專門教導你,你學得如何?那位老師傅是很嚴厲的,當初還曾叫道過我呢。”
從這一點上看,劉徹確實對他不錯,老師傅學識很好,除了劉曦之外的另一名旁聽,就是今日宴會的主角冠軍侯霍去病,不過,師傅不會想要提起霍去病曾經聽過他授課,昔日上課時,霍去病很多小動作,霍去病最不喜歡的就是讀書,師傅又是很認真的人,他們之間的較量很有看點,總會讓劉曦樂不可支。
雖然霍去病總是調皮搗蛋,師傅會向劉徹告狀,可劉徹總是護著霍去病,弄得師傅崔胡子瞪眼睛,仿佛霍去病是朽木不可雕也,霍去病最後也沒拜師,他是響當當的天子門生,師傅是不敢收霍去病。
“師傅說過,冠軍侯天生聰穎,教導許多弟子,都趕不上冠軍侯的資質。”金日蟬說道。
“師傅一定很看重你,這話師傅不是對所有人都說過的。”劉曦醉意中帶有憨態,清麗的少女,融合了酒響的少女的芬芳,“這麽說來,我還是你是師姐呢、”
金日蟬怦然心動,連聲道:”不敢,不敢。“
”這有什麽,師傅對你說起霍去病,就是把你當成了徒弟,不知道師傅上課是不是還那般嚴格,我悄悄的告訴你,如果師傅留的功課,你做不完,就去找師母,師傅最疼師母的話。”
劉曦傳授絕招,“師母很和藹的,最喜歡點心臘肉,你記得下次給師母...”
“你們在做什麽?”一聲冷哼才傳來,劉曦醉酒,正說得高興呢,被這聲斷喝嚇了一跳,金日蟬扶住了劉曦的胳膊,劉曦怒道:“霍去病,你怎麽會突然出現?”
霍去病仿佛噴火的目光落在金日蟬扶著劉曦的手上,面對殺神一樣的霍去病,金日蟬很快的松手,低聲道:“冠軍侯。”霍去病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不僅被俘時霍去病高傲的騎在馬上,更重要是四周尚未熄滅的戰火,以及僥幸活下來的匈奴人的哀嚎,四周堆滿實體。
金日蟬要比劉曦更清楚, 霍去病在疆場上的凶悍,他就如同最鋒利的到直刺匈奴人的心窩,衛青帶兵尚有痕跡可循,但霍去病,就連匈奴單於一伊稚斜都很忌憚,不止一次因為霍去病而憤怒,恨不得將霍去病生吞活剝。
霍去病幾步來到劉曦身邊,怒視金日蟬,劉曦問道:“你怎麽會出來?父皇舍得放你?”
“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霍去病站在劉曦和金日蟬中間,“他是匈奴人。”
“他曾經是匈奴人,現在是父皇的侍中,也是師傅的弟子...”
霍去病直接拽著劉曦走人,劉曦胳膊被拉得很疼,“霍去病,你松手,松手。”
金日蟬看著遠去的兩人,嘴邊扯出一絲苦笑,冠軍侯和鳳翔公主才是絕配,他又算得上什麽呢?
直到看不見金日蟬,霍去病才松開劉曦,見她揉著胳膊,霍去病倔強的說道:”我不喜歡你們在一處。”
“你不喜歡?霍去病,你就算是我朋友,也管不了我。”
霍去病反駁:“我們只是朋友?”
劉曦道:”不是朋友還是什麽?”
霍去病心被狠狠揪了一把,朋友?在她眼中就一直是朋友?霍去病盯著劉曦了半晌,在不離開他就要發怒了,抓住劉曦手,將攥在手裡的東西放在她的是手上後,霍去病轉身離開,劉曦垂頭看著是手裡的和田玉玉佩,喃喃自問:“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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