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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四百八十章 天下之事靠天下人
對一個天子而言,最怕聽的一句話,恐怕就是要“變天”了。 WWW.SUIMENG. lā

 可是,這‘變天’與裕王府,有什麽關系?

 而仲逸,一個小小的六品,與裕王府又有什麽關系?

 難道,僅僅因為他是翰林院的侍讀?去過裕王府嗎?

 父子關系,裕王是皇帝的兒子;朝廷執行秘密差事的衙門,有錦衣衛、東廠;從名分來看,一個為君,一個為臣,不言自明。

 裕王繼承大位,幾乎毫無疑問,這一層,裕王心中再清楚不過,而對朱厚熜來說,沒有人比他心裡更明白的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此事,正是由他來決定的。

 突然,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仲逸想起了小時候在義中村時,村民們經常說的一句話這東西原本就打算給你的,但是,你要是硬搶的話,偏不給。

 是這麽個理兒。

 “啟稟萬歲,裕王府一切正常。無論讀書、交流心得,殿下都絲毫沒有異常之處”。

 思量半天,仲逸決定還是盡快繞開這個話題。

 皇位繼承大事,既關乎朝廷大計,但其中也多多少少牽扯到一些家事從江山社稷而言,能者、賢者,有擔當、有魄力,更有帝王般高瞻遠矚、遠見之人,更為合適。

 而從父子之間的情感而言,還是會摻加進去一個感性因素,這也是人之常情。

 對朝中做事的文武大臣來說,新君繼位,總是與自己的前途命運息息相關,甚至會關乎到性命攸關。

 這幾種情形交叉在一起,就會變得極為複雜皇帝內心的最終決定,裕王心中的真實想法,眾人的抉擇,等等……

 故此,這檔子事兒,還是盡量少摻和的好。

 “說起來,這段時間,微臣一直再琢磨一個問題倭賊何時能徹底剿滅呢?”。

 仲逸見朱厚熜並不言語,他乾脆直接說到抗倭之戰上“自從去了東南浙江、福建後,微臣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卻百思不得其解”。

 略作停頓,朱厚熜長長歎口氣“你這個侍讀,做的好啊。翰林院是什麽衙門?不琢磨文人、文臣的事兒,還惦記著東南抗倭的戰事”。

 答非所問、蜻蜓點水,顯然被看出來。

 再這樣,可就不行了。

 “一個做臣子的,對皇家之事……,不宜多說,朝廷有規製……”。

 仲逸微微道“微臣雖是翰林院小小的六品侍讀,但也有自己的差事,做好份內之事,才是最好的報效朝廷”。

 能看的出來,朱厚熜今日狀態不佳,時而清醒,時而不是那麽清醒,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還是留點神吧。

 “好吧,既然如此,從今以後,裕王府你就不要去了,就在翰林院吧”。

 朱厚熜終於使出了他皇帝般至高無上的權威。

 就這麽一句,仲逸便少了一個差事。

 不和你商量、無需你同意,就這麽定了。

 話是這麽說,不過,仲逸卻僅是一短暫的意外。

 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如釋重負。

 裕王府,這篇就翻過去了。

 “好了,現在我們就說說東南抗倭之事”。

 朱厚熜反倒精神了許多,似乎對這個話題才叫感興趣。

 好吧,仲逸也再無那麽多的顧慮,說事就說事唄。

 “此次抗倭,微臣跟隨右都禦史、監軍文大人,去了浙江、福建,領略到俞將軍、戚將軍等眾將士的風采,也見識了倭賊的戰法”。

 仲逸緩緩說道“倭患多年,微臣覺得,其中有兩點息息相關倭賊與海禁”。

 海禁?

 仲逸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

 或許他還有一層考慮,若此刻再不說,在朱厚熜這一塊,就沒有機會了。

 臉色雖未陰沉,不過朱厚熜神色卻變得複雜起來。

 莫說別的,僅是一個小小的六品,還是隻身一人,提這樣一個話題,似乎確實有點那個。

 “仲侍讀,你這一天,腦子裡琢磨的都是什麽?”。

 朱厚熜乾脆站了起來,這個舉動,頗為令人意外。

 以不變應萬變。

 仲逸一字一句道“微臣隻琢磨如何做好差事,其他的,沒有多想”。

 “朕今天有些累了,改天再說吧”。

 仲逸見黃錦再次走了進來,緩緩將朱厚熜扶起,看來是真的要離開了,走了幾步,黃錦還不忘向仲逸遞給眼色。

 還不快走?

 出了大院,仲逸首先見到的,自然是李序南了。

 “這麽久?都等你半天了”。

 李序南再次搓搓手,還不由的跺跺腳,一半是站久的緣故,腿麻。還有一半兒,是‘凍’的。

 還是先換過官服吧。

 北風呼呼吹,今日的太陽,似乎也不太給力。

 找家酒樓吧,盡量要安靜一點的。

 現在距離晚飯的時間點還有些早,店裡來來回回走的,大多還是店裡打雜的夥計、跑堂之類。

 桌子早已擦得乾乾淨淨,板凳擺的四方正正,酒碗是酒碗,茶壺是茶壺,長長的筷子,插得像廟裡簽簍裡的竹簽一樣。

 不過,這些與他們無關。

 “二樓包房,兩位,請了”。

 店小二吼了一聲,立刻就在前面引路。

 論起點菜,仲逸或許是翰林院最內行的,論起曾經開當鋪的,他或許又是最會讀書的。

 外行中的內行,內行中有出了一個外行。

 不大會兒的功夫,菜上齊、酒滿上,來得早,還確實有好處。

 “賢弟啊,還是你有遠見,只是我們才見面,怕是又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舉杯而起,李序南似乎有些傷感“或許是一年,或許更久……”。

 李序南終究還是顯示出了他那過重的書生氣,此時,並非是因為害怕西北荒涼之地的苦寒,而是有些不舍眼前的——故交。

 或許你覺的不可思議,但有些人就是如此他之所以留在某個地方,不是因為他的行業所致,並非因別的地方找不到吃飯的活計。

 僅僅就是因為這裡有一情不錯的人。

 “李兄不必如此,男兒志在四方,眼下榆林府的差事才剛有起色,你一手扶植起來,還是將他堅持到底吧”。

 仲逸笑道“外任地方,還是五品知府,正是大展宏圖的機會,說句不怕你笑話的,我求之不得呢”。

 李序南苦笑道“那你去,咱兩搭夥,呵呵……”。

 仲逸將酒杯放在桌上,一副想“吟詩一首”的感覺,又怕吐的不行,單論詩詞歌賦方面的文采,確實難入李序南的法眼。

 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多開導開導李序南。

 哪怕,從生活其他方面。

 “小別勝新婚,李兄與嫂子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應該多陪陪,過幾日再去榆林府時,還是帶上家眷吧”。

 仲逸笑道“當然,這些都是我在翰林院那個跟班程默說的,這小子……你還別說,說的挺準,小別有驚喜……嘻嘻”。

 呵呵,李序南終於忍俊不禁,無奈的樣子“人家排解壓力靠抒情,或者一醉方休,而你呢,就是靠這個?還小別勝新婚?那你幹嘛不隔段時間就出去一次,回來等驚喜”。

 真是書呆子一枚。

 “大煤礦,在榆林府可是頭等大事,李兄此次去赴任,應該多留意此事”。

 閑聊幾句,仲逸總算是說到重點“如今嚴氏垮台,再也沒有人插手三邊鎮的事兒,你又剛剛進京面聖,哪怕是暫行知府事,也是聖上欽點,誰敢不聽?誰敢不從?”。

 李序南點點頭“這倒也是,原先的知府康褀被查處後,知府衙門也牽扯到不少人,剩下的都是些安分守己的,自從發生三邊鎮大煤礦一案,就更安分了”。

 經過近一年的努力,李序南終於掌握了榆林府的大小事務,有多方因素的存在,他在當地確實可以說是一言九鼎。

 是該做些事了。

 “我府上有些圖紙,是專門關於煤礦、煤炭開采、使用、運輸的,你可以看一下”。

 二人再次碰了一杯,仲逸繼續道“這樣吧,咱們今晚就去我府上,詳細說說此事”。

 得天獨厚的優勢,對李序南而言,能讓當地百姓富足的事兒,他幾乎都感興趣。

 老天給了他治理之下那片土地生財的路子,自然不能放過了。

 相比改良田地、畜牧副業等,運作大煤礦,來銀子的速度,自然更快。

 無論農田水利、搭橋修路、建酒坊、布行,買設備,買種子,還有牛馬羊。

 這些,都得要銀子。

 沒有大筆的銀子,即便是欽點知府,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事情,它就是這麽回事讀書出身,科舉入仕,清高清高可以,但要真乾出點成績,還的要“俗”。

 為何?乾的就是些俗事兒、俗務,豈能以天真的心態去面對。

 果真那樣的話,現實,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嘴巴子,抽的你找不著北。

 李序南,無論從戶部主事,還是到如今的榆林知府,他的歷練還不夠,是時候深刻認識這個問題了。

 仲逸的思路很簡單“我有方法,但天下之事,還得要天下人乾,否則,再厲害的角色,也會累死”。

 三國時期,諸葛亮掌握蜀國大權,一個人乾幾個人的活,卻吃不了一個人的飯,連同休息不好,人也就漸漸跨了。

 該要放開的,還是要放開。

 這個道理,仲逸很早就懂,但放權不同於放羊,放手不同於——不管。

 相比而言,還是自己身邊的人更為可靠一點,無論德行、能力,總歸是了解過得。

 當然,要乾成一件大事,僅僅依靠身邊的人是遠遠不夠的,只有良好的制度,有能有德者誰都可以做。

 對事而不對人,那才叫厲害。

 這些都是後話,至少目前還不行。

 “就這麽說定了,其他舉措皆已步入正軌,即便到了來年,我不不用太操心”。

 李序南終於找到了感覺“今年,我們就做一件事,三邊鎮,大煤礦”。

 咳咳,仲逸這才反應過來“好你個李大人,原來,你這是閑自己沒事可做,才這般惆悵?”。

 李序南微微搖頭,一臉的感慨“哎,誰叫咱們天生就是挑大梁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沒辦法……”。

 看看,書生氣的李大人,又忍不住了。

 不過,這次卻靠譜了許多。

 ……

 回到仲府後,仲逸見師姐正與陶氏姐妹說著話,自己也湊了上去。

 “仲大哥,你說聖人之言“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作何解?

 仲逸有些驚訝,問話的竟然是陶朔?

 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歡讀書啊。

 “雯兒,你給說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仲逸笑著對陶雯兒說道“你那麽聰明,我相信,你可以”。

 陶雯兒確實好學,比她兄長強多了。

 “這句話出自《論語述而》,口口相傳,幾乎家喻戶曉,大致意思說別人的言行舉止,必有我們值得學習、借鑒的地方,並對此進行反思”。

 仲逸微微點點頭,好是好,不過似乎總缺點什麽東西這,這叫背書,不叫讀書。

 仲逸不由的望望師姐,那眼神分明就是“這,不會是你這位先生教的吧?這可不是我們凌雲山的風格”。

 師姐兼夫人的仲姝,當然能夠領會,同樣搖搖頭“這……,不是我教的”。

 一旁的陶朔竟然也搖搖頭,這倒是怪了。

 “仲大哥,夫人,我覺得阿妹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不妥之處”。

 陶朔望望仲逸夫婦,再看看一旁瞪大眼睛的阿妹陶雯兒, 急忙又補充了一句“當然,聖人之言,我是不敢冒犯的,只能說說自己的看法”。

 “嗯……,繼續說,大家洗耳恭聽”,仲逸乾脆連茶也不喝了,饒有興致的樣子。

 “我覺得吧,三個人在一起走,有的時候,其中會有一個‘師父’,至少是‘師者’,但有的時候,卻不一定是這樣,比如說三個人年紀差不多呢?本事也差不多呢?”

 陶朔立刻指著眼前的人說道“就比如說,我與仲大哥、仲夫人在一起走,永遠都不會成為他們的‘師者’”。

 言畢,他一臉的嚴肅。

 如此一說,陶雯兒簡直忍不住了“阿兄,人家就是個比喻,千軍萬馬,就真的是一千個將士,一萬匹戰馬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真的是‘三尺’嗎?”。

 兄妹二人還還要爭論,仲逸卻連連擺手笑道“好了,好了,你以後不要再說‘聖人之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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