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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三百六十二章 面聖垂釣(上)
次日清晨,仲逸早早來到翰林院。

 程默比他來的更早,泡茶倒水、擦桌擺椅,忙的不亦樂乎。

 今日不用去裕王府侍讀,翰林院目前還沒有新的安排。

 這時,仲逸卻為自己安排起來:找個機會,見一下袁煒,再設法找北鎮府司千戶石成。

 回京之後,還未拜見袁煒,當初在榆林府時,他曾叮囑昔日的屬下:要對這位仲侍讀大力支持,這些人,也確實幫了不少忙。

 就衝這一點,對袁煒最起碼的一聲道謝,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通過袁煒,來探探袁若筠的情況,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袁若筠要知道自己回京的消息,無非通過向袁煒打聽,或者她自己派人來仲府問師姐。

 仲逸更希望,袁若筠是得到袁煒的準許,再見面。

 經歷過上次的‘以身相許’之後,袁若筠也心無旁騖,只是袁煒的態度不甚明了,仲逸也不敢‘輕舉妄動’。

 故此,見袁煒,有公私兼顧之嫌,而且‘私’字更重。

 至於北鎮撫司千戶石成,亦是公私兼顧:大煤礦的案子,目前已交由北鎮撫司查辦,見石成,正是為公而來。

 通過石成在錦衣衛的勢力,給予李序南暗中保護,這便是他私人所願了。

 當初,在博野縣督辦繆大柱夫婦被殺一案、大同府核查仇鸞與韃靼軍交戰一事中,石成這位錦衣衛的五品千戶,給予了相當有力的支持,由此二人也達成一種默契。

 這種默契,往往也來自私交。

 否則,以石成的脾氣秉性,絕不會在私下稱他一聲“仲兄弟”的。

 “仲大人,快快準備,你要馬上去面聖”。

 程默的突然闖入,打斷了仲逸的沉思,不用說:這個消息,雖有些意外,但在情理之中。

 計劃趕不上變化:看來,見袁煒與石成,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了。

 “都準備好了,我們此次西北之行所有記錄,還有……”。

 程默已將所有東西備好,刻意提醒道:“還有,那條專門抽打苦力的鞭子”。

 “默大哥,若有一日,我當了內閣首輔,就封你為……”。

 仲逸的話未講完,程默立刻笑道:“我還是仲大人的隨從特級隨從”。

 哈哈哈。

 …………

 “仲侍讀,萬歲正在禦花園垂釣”。

 內侍太監向仲逸說道:“請到這邊來”。

 垂釣?

 仲逸心中不由的好笑:朱載垕在花園空地種高粱、大豆,朱厚熜卻在禦花園垂釣,真是一對好父子。

 掌嘴,這朱厚熜是隨便能說的嗎?

 仲逸規規矩矩跟在太監身後,懷中抱著一個包袱,如同小民進大戶,不能亂了半點分寸。

 他有些自嘲道:現在朝中都說皇帝是我的靠山,才能在數年內,進入國子監、‘殺’入翰林院,取得庶吉士、拿下七品編修,做到六品侍讀。

 後面的事兒,簡直都不敢再說下去了……

 來翰林院也有些日子了,面聖的機會也多了起來,時間久了,仲逸對這位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漸漸有了自己的判斷。

 毫無疑問,這位不喜歡上朝、卻喜歡青詞、煉丹的皇帝,絕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不上朝,卻緊緊握住大權,煉丹的同時,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縱觀朝中各方勢力:嚴氏家大勢大,門下心腹眾多;徐階等人倒嚴,不遺余力,可謂一股相反勢力;裕王看不慣嚴氏霸權,但同時有高拱在徐階身邊……

 此外,即便各方內部,也時有敲打:當初的仇鸞,與嚴氏走的近,後來漸行漸遠,最後徹底退出。

 倒嚴一派,也非徐階一人可控,比如高拱,以及後起之秀的張居正,他們背後,另有其人。

 這盤大棋,穩穩控於皇帝朱厚熜之手,無論那一方,都無法做到一家獨大。

 製衡,從某種意義上說,是相當高深的藝術,深不可測。

 經歷過兩次破格辦差之後,仲逸越發察覺到這一點。

 上次去凌雲山時,師父凌雲子曾點撥:無論當初去博野縣、大同府辦差,還是做到如今的翰林院侍讀,只因自己不屬以上任何一方。

 這種存在,依舊是製衡使然。

 直到現在,仲逸還是無法完全理解師父說的話,但他能想到這一層已足夠。

 至少,在目前,足夠了。

 當此之時,要學會借力打力。

 此次去榆林府暗中調查大煤礦之事,最後自己沒有出面,卻是讓二位欽差露面,而這兩位欽差得到徐階與裕王的授意,目的,同樣是為了對付嚴氏。

 四兩撥千斤,小小的付出,卻激起軒然大波,三邊鎮、大煤礦,就當小試牛刀了。

 “仲侍讀,請吧”。

 太監駐足而立,一臉嚴肅,仲逸急忙再次整理衣冠。

 前面不遠處,朱厚熜果真在垂釣。

 這地方選的,若大聲說話,豈不是要將魚兒嚇跑了?

 …………

 “說說看,此次西北之行,有何所獲?”。

 朱厚熜似乎並不在意魚鉤下的東西,語氣一如往常隨和。

 不過,他還是加了一句:“你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有何感想?”。

 又是三個問題?

 難不成,這對父子是商量好的嗎?

 “啟稟萬歲,西北一帶多旱少雨、收成甚微。大煤礦苦力受迫、生死如草芥。聽說當地賦稅名目繁多、加重收繳。韃靼軍精於馬戰,又依賴於馬戰,得益於地形,又依賴於地形”。

 如今面對的是皇帝, 仲逸無須再有顧慮:“微臣以為:規范稅賦,適當減免;徹查大煤礦一事始末;天旱非人力可左右,但可另找謀生之路”。

 末了,他特意補充了一句:“就地形與作戰習性而言,微臣建議與韃靼軍再戰之時,可使其‘人馬分離’”。

 此乃面聖,既不能答非所問,又不能借題發揮,也只能如此了。

 “萬歲,魚兒上鉤了,魚兒上鉤了,快……”。

 一陣異動,內侍太監急忙上前扶住魚竿,朱厚熜雙手使力,水花四濺。

 花園石板上,頓現一條魚,一條大魚,活蹦亂跳的。

 一旁的太監急忙提來木水桶,準備將魚兒收回,卻被朱厚熜揮手製止,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退下。

 此時,陽光直射,還未脫鉤的魚兒一陣掙扎之後,漸漸放慢節奏。

 這時,朱厚熜緩緩起身,將臉邁了過來:“說說看,私加稅賦者,操控大煤礦者,慵懶懈怠者,誰是這條魚?”。

 仲逸急忙上前稟道:“此魚非彼魚,微臣懇請萬歲將此魚放入水中……,現在,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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