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章氣的直跺腳。一?? 看書?? ??要·要 ·
蕭姐姐在鬧什麽啊?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直接把球扔給她嗎?
先把那些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給驅逐在外,她們再商量後續的事情不好嗎?
她大手一揮,氣勢十足,指著被人群搶來搶去的那顆繡球吼道:“趙啊,證明你能力的時刻到了。”
“上吧,早早。”
趙早早:“……”
特麽的好像丟出去個骨頭在溜狗啊?
他能拒絕嗎?人家好歹也是一勇猛的大將,敢不敢不要每天都讓他做這種偷雞摸狗娘們唧唧的屁事兒啊!
人家趙晚晚怎麽就各種高大上的任務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同爹不同命嗎?
可偏偏,他行動早就快過了腦子,陛下話音方落,他就蹭的竄了出去。
指哪打哪,如此聽話。
這就是奴性啊奴性!
趙早早心塞的在人群中衝來擠去,一張黑炭臉滿滿的全是蛋碎的絕望。
他要跳槽他要高大上的工作。
他不想和這些販夫走卒搶繡球啊!
趙早早無聲的抗議惹來小桌子的深深鄙視,沒看到連他這個小太監都被丟出來了嗎?
還想怎麽樣啊?
五顏六色的繡球在空中翻來滾去,幾乎是剛落在一個人的手中,未等他興奮的舉起來,便已經被別人給搶走了。
場面不可謂不熱烈激動。
甚至有人摔倒在地之後,根本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被人群給湮滅了。
此時,就會有蕭府家丁迅速的出現,將這人給拯救出來,並好聲好氣的給予救治和安撫。
蕭惠群坐在那裡,透過窗戶冷漠的瞧著這一幕。
他們知道自己爭來搶去準備娶的女人,根本就活不了幾天了嗎?
他們又是否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個陰謀嗎?
愚人自愚。
皆以為天上會掉餡餅,然而這其實不過是個陷阱。
專門為了捉拿柴禕的陷阱。
然而主人公……
蕭權曾已經親自下去恭迎‘柴紹’的大駕光臨了,此時繡樓簡易的房間內只有蕭惠群以及隨伺她的幾個丫頭。
不不不,其實並不僅僅只有這幾個人,可其余的他們隱藏在這樓中的四面八角,將她整個人圍起來,就等著柴禕的大駕光臨。
蕭惠群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可,她的這抹笑容,尚未來得及綻放,便在對面的酒樓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壹? ?看書 ··
容貌沒有往日俊美帥氣,身形好似也沒有那麽挺拔,可透過他那雙棕色的眼眸,蕭惠群知道那是他。
是柴禕。
她拉下嘴角,忽而心中就產生一絲難堪。
這個男人心中肯定在嗤笑她,嗤笑她的自以為是和自不量力,他這次過來,肯定是來看她的笑話。
看她的尊嚴在那麽多男人搶來奪去,踐來踩去,一點點敗落在空中。
但瞬間她又有些自嘲。
她有什麽好難堪的呢?她到了如斯田地,到底是誰害的呢?
且,她方才不是已經將所有的尊嚴感情和那個繡球一同丟出去了嗎?
何必如此。
她最後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便輕輕的垂下了眼眸。
並非不想喊人過去抓他,可兩座樓之間有一定的距離,待他們的人趕過去後,柴禕必定已經躲的遠遠的了。
她也真的不想討好父親了。
所以何必呢!
就當兩不相識吧!
就在她不再看過後,柴禕眸中爆發出強烈的情緒,他拳頭死死的握住,隨後猛地松開,回首對杜七道:“讓他們現身,按照本王吩咐的把場面弄亂,越亂越好。”
杜七勸誡道:“主子,您再考慮考慮唄,為了一個女人,實在是不值當的。”
“那不是一個女人……”
“那是你未來的女主人。”
柴禕眸中自信滿滿,如同天邊的星月一樣閃閃發光,說道:“本王要去搶女人。”
你行你牛逼!
杜七默默的朝著自家老大翹了下大拇指,隨即認命的發布指令去了。
女主人最大,女主人最牛,為了女主人,衝啊。
幾乎刹那之間,底下變得騷亂起來,不僅有越來越多的人摔倒在地,甚至有人開始打架製造混亂。
剛踏上台階的沈含章臉色鐵青的指著這些人訓斥蕭權曾,道:“蕭愛卿就準備讓蕭姑娘嫁給這種男人。”
“不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嗎?”
“陛下……”蕭權曾欲解釋兩句,然而他忽而又覺得自己同這個小皇帝無話可說,他便抿緊唇瓣,默默的承受了柴紹的訓斥。
可沈含章依然不依不饒,嘴巴像是炮筒子一樣,一炮接一炮的轟的蕭權曾焦頭爛額。
很快,人群中突如其來的一身呼和拯救了他,只聽有人高聲喊道:“柴禕,站住。”
蕭權曾猛地扭身看過去,只見混亂的人群中果然有一人在快速的擠開眾人奔跑移動,後面有幾個人緊緊跟隨。一?? 看書?? ??要·要 ·
而前面那個人黑袍著身,頭上戴著鬥笠,其實根本看不出他是否是柴禕。
可他偏偏跑了,不就說明了他心虛,蕭權曾雙手握在一起,眸光死死的盯住了前面的人,同時吩咐道:“去,再派些人將他抓住。”
“那姑娘房中的人?”王福生問道。
蕭權曾想了想,道:“抽調一部分,留下幾個身後好的。”
就算只有那幾個人,也足夠將柴禕給抓到,那麽多人守在那裡,只是為了保險而已。
王福生領命而去後。
蕭權曾繼續領著沈含章和柴紹往樓上走,而沈含章則悄悄的給柴紹遞過去一個眼神。
柴禕竟然出現了?
我們該怎麽辦呢?
柴紹同樣朝著她眨了眨眼,暫時按兵不動,繼續讓人守住你那蕭姐姐。
因為朕可以肯定,這絕對是柴禕的調虎離山。
他不可能這麽蠢的直接將自己暴露出來。
其實按照平時的蕭權曾他應該能夠看出來,可他現在實在是太著急了,一旦陷入了這種焦灼的情緒中,便容易喪失平時的判斷。
倒是很不錯的發現。
卻原來這個老狐狸也並非不關心蕭惠群。
看來他雖用了這麽損的招,其實心中隱隱含著愧疚的,所以他才更加的希望能在這場鬧劇愈演愈烈之前將柴禕抓捕。
如此甚好。
有缺點就很好。
隻……朕這小心思不能讓小豆芽知道啊,否則她絕對會和朕吵架的。
畢竟在她的心中,兩個朕加起來都不如她那個蕭姐姐。
通過她準備把朕貢獻出去就能看出來了。
朕怎麽這麽淒慘呢!
說好的情比金堅呢!
可他雖然心中如斯吐槽,但其實無論沈含章想做什麽,他都願意無條件的追隨她,即便她心有不悅又或者覺得不合適。
可是她想,那麽就去做。
不需要考慮太多。
而房內的蕭惠群在聽到柴禕的名字後,猛地站起身來,她眸光看向對面的酒樓,卻發現窗台前已經空無一人。
而那個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左挪右閃的男人……
那不是他!
蕭惠群忽而就松了口氣。
但須臾之後,她秀麗的眉心狠狠的蹙起,她為什麽要松一口氣。
為什麽會忽然覺得心緒變得十分緊張凌亂。
那個男人,她不是一直漠視來著嗎?
可沒等她將這些繁蕪的思緒想清楚,耳邊忽而聽到了身體倒地的聲音,她驚得驀然回首,立時對上了那雙熟悉的雙眸。
他伸手攔住她的腰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調笑道:“小裙裙就這麽想嫁人啊?”
“要不你求求本王,本王勉為其難娶了你,怎麽樣?”
蕭惠群立時掙扎起來。
她說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在想什麽,有一瞬間的欣喜,也有被欺騙的憤怒,更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她使勁的捶打著他的肩膀,道:“放開我。”
“吆喝,凌霄花變小野貓了?不過本王一樣喜歡。”柴禕忽地將人抗在肩膀上,道:“本王來搶親咯。”
話音方落,便聽到一聲爆喝:“禽獸,放開那個姑娘。”
蕭惠群抬眸看過去。
門口的‘柴禕’臉色極其難看。
如同她被孫哲涵欺負那次,沈含章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果然如同她所想的那樣。
蕭惠群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正想說讓她別管,房內有父親備下的人,可此時杜七卻從側房內走了出來,乾淨利落的抹了抹脖子。
不等他再有動作,柴紹忽而就衝了上去。
他學了沈含章,直接祭出無敵鐵頭功,快很準的撞向了杜七。
直接撞的他悶哼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著外面飛出去,他欲使內力在空中翻轉一下,然而只要他用勁,丹田那裡便排山倒海般的疼痛。
他只能任由自己直直的摔了下去。
一代功夫之王輸給了一個女人的大腦袋。
奇恥大辱啊!
杜七狠狠的砸在地上,又是一聲不可抑製的悶哼,緊接著未等他站起身,一把劍便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趙晚晚彎腰,直接卸了他兩隻胳膊和雙腿,隨後命令身後兩人架住他,立刻離開此地。
先把人藏起來再說。
在杜七身後跳下來的柴禕目睹了這一幕,看他身上還扛著蕭惠群,根本就來不及救援。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被帶走。
杜七在徹底暈過去之前,看向被圍困住的柴禕,道:“主子,快走。”
“別管我。”
柴禕嘴角泛起一絲陰冷的笑容,他顛了顛蕭惠群,道:“本王帶你走。”
蕭惠群此時也平靜了下來,她冷聲道:“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的,你這個騙子。”
“你要是想走,趕快自己滾,此時還有機會。”
帶著她不過是個累贅而已。
然,面對著已經欺身上來的趙晚晚等人,柴禕忽而勾了勾唇角,手中霎時間丟出一顆煙幕彈,隨著爆炸聲,趙晚晚等人連腳都刹不住,只能衝進一片煙霧。
待煙霧消退後,原地已經沒了柴禕的身影。
趙晚晚低聲詛咒了聲。
“無膽鼠類,宵小之輩。”
旁邊搭檔戳了戳他的腰眼,提醒道:“那是主子的大哥。”
要真是鼠類,那主子不也是了嗎?
趙晚晚才不管這個。
他哼了聲,轉身對著衝上來的蕭家眾人,很是鄙夷的勾唇,隨即帶著人撤的乾乾淨淨。
就好似從未出現過。
而蕭家人最後隻得到了一個搶紅了眼的爛攤子和消失掉的蕭惠群。
蕭權曾臉色極其難看,“找,給我一家一戶的去找。”
實在是可惡至極。
他朝著沈含章和柴紹看去,彎腰道:“還望陛下將人還給臣,由臣來解救女兒。”
沈含章同樣也擔憂蕭惠群。
然而柴紹已經事先告訴她蕭惠群絕對不會有事,至少比留在這裡面對外面那群凡夫俗子強,而且他們手中有柴禕的心腹,若想救蕭惠群也很方便。
她接受了這個說辭。
因此面對蕭權曾她很無辜的眨眨眼,“朕不曉得蕭大人你說什麽?”
“那個趙家小子……”
“什麽趙家小子?哦,蕭大人是說趙早早啊,呐,那不是嗎?他在下面搶繡球呢,你這是想見他?那朕這就讓他上來……”
她嘚吧嘚吧一大堆話,直說的蕭權曾臉上愈發的煩躁。
“陛下知道臣的意思。”
沈含章立刻擺出一副‘朕就是不知道有種你來咬我啊’的欠揍表情。
她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道:“哎呀,這次出宮覺得好累啊,朕要回去補眠了。”
隨即她不能蕭權曾再說什麽,起身便要走。
在門口卻被王福生等人給攔住了。
她陰森森的瞪他一眼,回眸高貴冷豔的斜睨著蕭權曾道:“怎麽?蕭大人要攔著朕?”
旁邊的柴紹已經躍躍欲試,準備再次祭出鐵頭功了。
功不在挫,有用就行。
柴紹默默的在心裡告訴自己。
蕭權曾一臉煩躁的擺擺手。
沈含章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背著手邁著八步,大搖大擺的在眾人的仇視中離開。
哦,走之前差點忘記把趙早早和小桌子他們給撤回來。
蕭權曾重重的一拍桌子,深深呼吸兩口後,吩咐道:“派人跟著他們。”
“把他們回宮之前的路線全部標畫出來。”
小皇帝在外面一定有擋人耳目的根據地,而那個被抓到的人也一定在那裡。
但誰能想到,杜七會被丟在了大理寺呢?
而且,並非是在牢中。
而是在季傳勝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