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驚叫,蝮蛇收止刀勢,以腰催身,猛然一個鷂子翻身,站穩在地。
愣神的侯米爾不明所以。
場外的齊天,也很納悶。
那聲驚叫?
三人以及在場的其他人,紛紛將目光轉向聲音的源頭——
只見對方是一位梳著麻花辮,額前留有美人尖,並且由於害怕,雙手捂著嘴巴的姑娘——
春妮!
春妮睜著大眼睛,看向齊天三人,見三人看著自己,瞬間臉紅。
吞吐地說:“你、你們這是在幹啥?”
由於前一天見到齊天過於興奮,很快便在幸福中入睡,清早伴隨著細小的叫喊聲起來,簡單洗漱之後,便來到眾人演武的場地。
剛剛來到邊上,便看見蝮蛇和侯米爾在揮舞刀技,並對落於下風的侯米爾感到擔心,然而就在眨眼間,看見蝮蛇舉刀砍向侯米爾,就在刀將要砍中時,瞬間嚇的驚叫。
春妮自然是認識侯米爾,雖然有些討厭,但是看見他正遭遇風險,難免也就緊張。
春妮邁著輕快的步法跑到齊天身邊,一臉怒氣地對蝮蛇說:“他幹啥事了,你要殺他?”
話畢,急忙又補了一句:“而且他腦子還有病。”
春妮說完,拉扯了一下齊天的衣角,沉聲說“馬上報官。”
話音稍落,齊天、蝮蛇和侯米爾,瞬間愣住了。
報官?
下一秒,侯米爾瞬間反應過來,連忙走到春妮的身邊,委屈地說:“嫂子,這個壞人欺負我!”
春妮聽侯米爾這麽叫自己,瞬間臉紅,滿面嬌羞地說:“瞎說啥呀,誰是你嫂子啊?”
嫂子?
蝮蛇懵逼了,看向齊天,疑惑地問:“啥情況?”
不等齊天回答,瞬間疑惑的侯米爾問向齊天:“大聖哥,她是不是女主角啊!?”
侯米爾剛說完這句話,遠處的春花,很是巧合地看向眾人,將目光鎖定在齊天的臉上。
滿面嬌羞的春妮,看向齊天。
瞬間懵逼的蝮蛇,看向齊天。
滿臉疑惑的侯米爾,看向齊天。
齊天原本想著乾脆直接地承認,畢竟一個是未過門的媳婦兒,另外兩個是手足兄弟,沒什麽好怕的。
只是……
當齊天想要說時,眼神越過侯米爾,看到了不遠處的春花。
齊天對春妮是愧疚,同時又怕傷害春花。
一時間,就有些不知所措。
繼而又想到,已經對春花坦白,沒有什麽好顧慮的,當即嘴角輕笑,肯定地說:“是啊,必須是!”
瞬間,春妮非常開心,這是齊天第一次公開身份。
懵逼的蝮蛇,瞬間眉頭微鎖,心想:“這個是嫂子?睡在一個炕上的也是?”
得到齊天的準確答案,侯米爾瞬間咧嘴大笑,說:“果然被我猜中了,隱藏的夠深啊!要不……”
“你可以閉嘴了!”
齊天唯恐侯米爾說漏嘴,讓春妮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話,於是厲聲訓斥。
齊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中的春花慢慢遠去。
齊天不知道春花是怎麽想的,只知道此時心底釋然了很多。
蝮蛇想著,既然齊天已經承認,可也仍舊不能失了基本的禮貌,拱手抱拳,道了聲:“見過嫂子。”
春妮沒吱聲,出於蝮蛇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差。
繼而極其不好意思地看向齊天,輕聲詢問:“你們,
剛剛在幹啥?” 齊天輕聲說:“隨便比劃比劃。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倆的手段高著呢,不會有事的。”
從始至終,齊天都沒有說過會刀技的事,更不知道自離開後,所發生與危險有關的事。
雖然齊天這樣說,但是春妮仍舊不放心地說:“我不管他倆,你以後得離他倆遠點,別再把你傷了。”
齊天知道,春妮很是關心自己,於是嘴角輕笑著說:“好,都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春妮說完,嘴角輕笑。
侯米爾聽齊天這樣說,瞬間就不高興了,於是反駁:“嫂子,你可不能被他這張人畜無害的臉給騙了,他可是……”
沒等侯米爾把話說完,春妮立馬就怒了——
一臉不高興地看向侯米爾,警告地口吻說:“你罵誰呢?你才人畜無害!雖然你腦子有病,但是我不會和你一般計較的。”
春妮的話音稍落,齊天和蝮蛇便哈哈大笑。
齊天是因為“人畜無害”而笑;蝮蛇則是因為侯米爾被罵了而笑。
春妮自然不懂人畜無害的真正意思,卻以為把齊天和畜生在一塊比較。
這叫.春妮怎能不惱怒?
侯米爾無語。繼而連忙解釋說:“我、不是,嫂子你誤會了!”
話音稍落,思緒一轉,疑惑地說:“誰跟你說,我腦子有病的?”
春妮不以為意地指向齊天,輕聲說:“他說你腦子有病,精神不正常,不讓我跟你一般計較。”
齊天很無語,心想:“大姐,你明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啊!”
侯米爾張了張嘴,繼而看向身邊的蝮蛇,厲聲說:“聽到了嗎?要照顧病人!以後你只能被我欺負,小樣吧你!”
話音稍落,在場三人哈哈大笑。
侯米爾一愣,不知道他們三個笑什麽。
……
早飯過後,齊天便帶著春妮到郊外散步,倍感幸福的春妮卻以為是約會。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一路上,遇到齊天的人都會打招呼問好,卻並不多問身邊的女孩是誰。
對於偶像級別的人物,別說身邊只有一個女孩,就算有兩個,也不會覺得奇怪。
春妮頓時想起在去保險隊的路上,所見到的一切,繼而在沒人時,春妮張口詢問:“問你件事,可不能騙我。”
齊天嘴角輕笑:“你說。”
春妮停止腳步,滿面疑惑地看著齊天,沉聲說:“為啥他們對你,那麽恭敬?還有,我來的時候,大街上叫賣的攤子上都有你的名字,而且有你名字的東西賣的很快,沒有名字的幾乎沒人買?”
齊天伸出手指,很是親昵的在春妮的鼻子上輕刮了一下,輕笑著說:“你猜?”
春妮給了齊天一個白眼,繼而說:“這我哪能猜得著?不過,你之前說,集長讓你幫忙,我估計,你肯定是幹了對鄉親父老有好處的事。”
話畢,春妮接著又說:“好事不僅乾成了,還當上了保險隊長!重要的是,還有一群手下,各個很厲害的樣子。”
齊天也很糾結,說好聽的叫保險隊,可實際就是在有危險的情況下,帶著兄弟們往上衝,一切只是為了保住百姓們的利益。
說白了,無疑就是把腦袋捆綁在褲腰帶上,隨時都有掛掉了可能。
然而,齊天也知道,這種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於是決定將真.相告訴春妮。
齊天瞬間變得一臉嚴肅,令春妮很是不適應,只聽齊天說:“小妮子,我騙了你,實際……”
聽齊天說“我騙了你”,春妮瞬間變了臉色,齊天急忙說:“你別多想,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臉淡定的春妮,剛要扁嘴,於是忍住沒哭,繼而說:“你說吧,我聽著。”
齊天雖然放心,但是卻看見春妮眼角閃動的淚花,繼而心下一橫,沉聲說:“實際我的保險隊,不是你想的那樣。”
春花還以為齊天在外面有女人了,然而聽見齊天這樣說,瞬間釋然,繼而嘴角輕笑著說:“我知道,保險隊比軍官厲害,保護治安的。”
齊天知道不諳世事的春妮比較天真,完全想的不是一回事,繼而解釋說:“小妮子,我的保險隊,和你想的差不多。不過,要比你想的危險很多。”
“有多危險?又不是去打土匪。”
“真讓你猜中了。”
春妮瞬間驚訝,繼而疑惑地問:“你、你真去打土匪了?”
不等齊天回答,春妮接著又說:“那你有沒有事,傷沒傷到,你知道嗎,土匪很厲害,還殺人,他們還……”
春妮沒有再說下去, 由於過於擔心齊天,竟然哭了出來。
齊天無奈,繼而輕笑著將春妮攬入懷中,安慰地說:“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春妮忍不住哭了幾聲,繼而擦掉淚水,忽然想到如今已經是保險隊長,而且手下有一大群能人,心想:“打土匪,沒事,那不就是打贏了嗎?”
擦掉淚水的春妮,眨著大眼睛,疑惑地問:“你打贏了?”
齊天很自然地說:“恩,打贏了,而且打贏了三次,那些手下原本都是土匪,不過現在都聽我的。”
春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繼而張了張嘴巴,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春妮瞬間抱住了齊天的脖子,極其興奮地說:“你真是我的大英雄!!!”
春妮抱的很緊很緊,生怕被別人搶了去。
齊天很悲劇——快不能呼吸了。
齊天知道,雖然春妮很害怕,很擔心,但是聽到自己打贏了,而且不止打贏了一次,瞬間就放下所有的擔心與緊張。
齊天忽然想到春花,心想:“正好趁著春妮高興,如果把春花的事說出來,無論能否答應,至少鮮果會很好。”
很快,齊天在心裡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貼著懷裡春妮的耳朵,輕聲說:“小妮子,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仍舊緊抱著不放的春妮,輕聲說:“無論什麽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和我商量。”
齊天沒想到春妮會如此開明,繼而說:“我在剿匪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姑娘……”
春妮聽到這句話,身體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