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感覺春妮身子一僵時,便不再說下去。
齊天知道,女人都敏感這類的話題。
只是……
下一秒,春妮放開了齊天的脖子,一臉驚訝地說:“還有女匪?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呃……
齊天眉頭輕皺,繼而心想:“她好像想錯了。”
齊天急忙解釋:“她確實是女匪,實際我想說,剿滅的土匪,可以加入我的隊伍,也可以不加入。”
春妮一臉淡定地說:“你的意思就是,那個女匪加入了你的隊伍?”
齊天點頭。
“很正常啊!”春妮笑著說。“至少加入你的隊伍,不會繼續乾壞事。”
齊天緊.咬牙根,雙手放在春妮的肩膀上,沉聲說:“小妮子,我跟你說實情,她是一個女匪王,她不僅把所有財寶都給了我,還把她……”
齊天沒說完,便被春妮打斷:“錢都給你了,天底下還有這好事?她是不是也以身相許了?”
齊天低頭沒有說話。
沒說話就是默認。
春妮看著齊天,下一秒便流下了兩行清淚。
春妮帶著哭腔地說:“你們已經?”
春妮的一句話,瞬間讓齊天察覺到哭腔,繼而滿是關切地說:“怎麽哭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最開始我確實不同意,可她以價值三千多萬兩銀子的物件,作為陪送。”
“即使有銀子,我也沒有心動,只是手底下的那些人偏要讓我答應,你也知道,土匪都是見錢眼開的,在那幫兄弟的逼迫下,我才不得不答應的。有一樣你放心,她說過,她做小。”
“小妮子,你要相信我,我的心裡只有你,更不敢做那些傷害你的事。即便做了,我的良心也會不安,也會對你無比愧疚,你要相信我……”
齊天真的是無比誠懇的肺腑之言。
齊天知道,春妮與春花不能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雖然身材、長相、與人處事,均是不如春花,但是真正填滿內心的,只有春妮。
春妮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完美,甚至有缺點,可齊天就是喜歡,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她在齊天心裡的位置。
春妮擦乾淚水,假作堅強的露出一絲微笑,輕聲說:“拴柱哥,當爺爺對我說,你在這邊完全變了樣,變得更好,更優秀,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齊天,我很高興,真的。”
“只是,表姐說過,男人一旦有錢、有權就會變壞,我很擔心,你知道嗎?我很擔心,你會不要我了……”
春妮的話還沒有說完,淚水便流了下來。
“拴柱哥,你不知道,我在來的前一個晚上,一點覺都沒睡,腦子裡想的都是你,我害怕,特別害怕。”
春妮帶著哭腔地說。
齊天一時忍不住,也險些淚崩,繼而一把將春妮攬入懷中。
輕輕的,拍著春妮的背,滿是安慰的口吻說:“不要害怕,拴柱哥沒變,心裡一直裝著你,是你胡思亂想了。”
帶著哭腔的春妮接著又說:“其實,爹娘早就說過,說你不是一般人,以後是要乾大事的,讓我想開一點,男人有三四個媳婦兒很正常,可是我隻想讓你心裡……”
說到這裡,春妮已經泣不成聲。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齊天知道,女人都是自私的,可自私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太愛男人,不想失去,害怕失去。
殊不知,男人也一樣,
遇到真心愛慕的姑娘,同樣會擔心,會害怕,總是小心翼翼的。 ……
早飯過後,齊天和春妮前腳剛走,春花便在門口一直看著,直到兩人消失在視線裡,剛轉身——
“艾瑪呀……”
轉身的瞬間,恰好看見侯米爾站在身後。
春花怒罵:“要死啊,嚇死我了!”
侯米爾一臉輕笑,隨即說:“我就是納悶,這大白天的,嫂子在門口看啥呢?然後我就過來看看,原來是看……”
沒等侯米爾把話說完,春花急忙打斷:“你小子要是敢說出去,我就不給你做水晶餃了哈!”
水晶餃!
侯米爾聽到這個極具誘惑的東西,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繼而很是奸猾地說:“可我現在,突然想吃了。”
侯米爾說完,假裝看著手中的新刀。
春花略感無語,繼而左手掐腰,右手拍了一下侯米爾的肩膀,說:“你小子長心眼了是麽?敢威脅你嫂子了是麽?長本事了是不是?”
春花說到最有一句話時,突然出手,抓起侯米爾的耳朵就擰。
“哎哎哎,啊啊,疼疼疼……嫂子嫂子,我不敢了,嫂子你別啊嫂子……”
春花正擰著,守在門口的幾個小弟見侯米爾這般遭遇,頓時哈哈大笑。
春花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瞬間都沒聲了。
春花也知道,在手下面前至少要給侯米爾一點面子,繼而擰著耳朵,拉進院子裡。
一位發起瘋來,令齊天都會警惕的人物,竟然被曾經的女匪王,擰著耳朵強行拉進院子。
都說天有不測風雲,未免太無常了。
春花一直將侯米爾拉到演武場地的一個拐角。
春花左手掐著腰,右手仍舊不放,手下用力的同時,滿口威脅地說:“還威不威脅老娘了啊!?”
“疼疼疼……”
連忙喊疼的侯米爾急忙說:“嫂子我不敢,真的嫂子,真不敢了,饒了我吧親嫂子啊,求求你了,啊啊……”
“饒了你也可以,不過,你得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話,你要是敢騙我……”
“我”字稍出,手下用力。
侯米爾強忍著疼痛,強擠出一句:“嫂子,你放一萬個心,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話音稍落,春花放了侯米爾的耳朵,將手在侯米爾的身上擦了擦——滿是嫌棄。
“就,那個女主角,具體情況,說說。”
春花說完,雙手抱在懷裡,痞氣十足地看向侯米爾。
侯米爾不敢看春花,只顧著護住耳朵,生怕春花再擰。
滿面扭曲的侯米爾,輕聲說:“我也不清楚,在這之前,只見過一次。編劇也真是的,明知是女主角也不多寫點戲份,肯定是她得罪編劇了。”
對於女主角和編劇一類的,春花沒興趣,很是不耐煩地說:“別說那些沒用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侯米爾略一深思,繼而正準備說,卻看見不遠處走來四個人,於是笑著說:“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