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還沒聽騰少爺要比什麽,便爽快答應下來,騰子衝自然將秦木深深拉入他下的套中,準備好好虐他一回,不過,他打算來一次公平的比賽,因為這是他最擅長的項目。 “去兩個人,給我弄把弓過來,多弄些箭來,本少爺今要好好陪這個將死之人玩玩。”騰子衝自信地戲虐道,坐回位置上,給自己滿上一杯碧螺春,眯著雙眼看秦木,一片胸有成竹的模樣。
兩個仆人迅速衝出茶樓,向外奔去,嚴三失色萬分,強行拖著秦木走至包間的角落,像是在說些什麽。
“喂,清木,你不是要和我做生意,我們趕緊跟人家道個歉,去別的地方談生意。你可不知道,騰少爺遊手好閑,不過就愛玩箭,沒事外出打獵,箭法聽說頗厲害。如若不是高手,十成有九成會輸,家族裡還特意花重金為他聘請箭術高手呢。”嚴三將一通話往秦木說完,也不管他聽不聽,跑上前去跟騰少爺道歉。
“騰少爺,你大人有大量,小的真不知道你今要來一品茶樓,否則我一定恭迎你。這天字一號包間就算我們出錢替你訂下,包間還是你的,你看這樣成不。”嚴三低聲說道,騰少爺舉起茶杯,正吹著茶水,聽到嚴三過來求饒,索幸將茶水潑到臉上。
騰子衝站起身,又踹倒嚴三,厲聲喝道:“你他媽是個什麽東西,老子憑什麽聽你的。看你衣服的樣子,穿得倒比那個農民小子好多了,怎麽比他還像個孬種。本少爺,今天就玩定了,要是輸了,你們倆都得死!死字知道怎麽寫不!”他戲虐般的拍拍嚴三絕望的臉蛋,猥瑣般笑起來。
完蛋,真的徹底完蛋,這騰少爺已經放下狠話,自己可是才剛成一比生意,不能還沒拿酬金,還沒去雲嵐閣左擁右抱,還沒摸那成把成把大洋的感覺,難道就這樣死去!
嚴三一把上前就是抱住騰少爺的大腿,鼻涕眼淚都混成團,毫不掩飾地塗在面上,帶著哭腔聲說:“騰少爺,小的叫嚴三,就一無名小卒,求高高在上的騰少爺不要和小的計較。我上有年邁的母親需要照顧,下有老婆孩子需要靠我生活,您一定要放了小的,我感激不盡。”
秦木也是一愣一愣地坐著,進去嚴三的院子時,屋裡也沒有傳出什麽動靜,明明就只有他一人住,哪來什麽老母親,哪來什麽老婆孩子,也是夠能扯淡的,哎。
“媽的,你這滿臉鼻涕的,別把本少爺華麗的服飾弄髒了,真夠惡心的,給我滾開。”騰子衝踹開嚴三,他滿臉的鼻涕真能惡心別人。
嚴三似乎頗為興奮地說道:“謝謝騰少爺,小的這就是馬上滾開!”說著便往包間外面跑去。
秦木頓時佩服起嚴三,連一句話也能把意思給扭曲,難怪是地下黑市的交易人。
“回來!”騰子衝啪一聲拍響桌子,“叫什麽嚴什麽三來著,你今天要是敢給本少爺走出包間一步,最好思考好你的兩條狗腿還要不要,打不斷,我這個少爺讓給你當。”
狠話已經放出,嚴三半條腿已跨在半空中,囉嗦著身體又退縮回來,駝著腰,往秦木身後的角落呆去,沉默下來。
不到一根煙的功夫,出去的倆位仆人已經跑回一位,身上帶著一把古樸精致的弓,背上掛著一盒箭,修長的箭尾後面是白色的羽毛。
“少爺少爺,弓箭弄來了。我跑去附近一家當鋪,報上少爺的名號,當鋪老板二話沒說,就要把這弓箭送給您。”仆人興衝衝地喊道。
接過弓箭,
騰子衝帶著專業般的眼色瞅瞅弓身,上面雕刻著細膩而又高貴的圖案,從質地上看,已有不少年代。能進入當鋪的物品,年代至少也算的是有些歷史,而弓身摸起來帶著堅固而有韌性的質地,貼近鼻尖,還能聞到木製品隱約的木料香。 指尖觸碰上弦,發出快急而又悅耳的振動嗡響,令人賞心悅目。騰子衝喜形於色:“不錯,真是把好弓,雖然與本少爺的弓會有些差距,不過已經足夠好了,至少年份歷史上,十分悠久。弓本身卻依然保持著固有的韌性,是把好弓箭,看來今天本少爺真要讓這倆位狗奴才見識下厲害。”
秦木再往嘴裡放入一塊糕點,心裡暗想,騰子衝這個渾球,比什麽不好,偏偏比箭術,真是純心打自己耳光。
狙擊手的本質在於精確的射擊,換而言之,只要是能進行射擊的武器,在秦木手中,夠得上是極具危險性武器。從瞄準到射擊,訓練的本質是一樣的,弓箭的道理和槍完全沒有異同,唯一差別只是武器的使用性能和先進程度罷了。
“狗奴才,今天比的就是箭術,要是輸了,我會打得你們趴下求饒,然後將你們吊在一品茶樓,示眾三天,怎麽樣?”騰子衝突然覺得這真是個誘人的懲罰,一定非常有趣,呆在角落的嚴三冷汗直流,腦子裡盡是被毒打後,吊起來示眾的場景。
“要是你輸了呢?”秦木帶著玩笑般地口吻問道。
騰子衝一急,這狗奴才,本少爺怎麽可能會輸。我可是師從名門,練過多年箭術,要是連個粗衣百姓都對付不了,也不用當少爺了。
“笑話,也不打聽打聽,全鎮有誰不知道我騰子衝箭術之精妙,無人能及。瞧你那粗手粗腳的模樣,要不要本少爺先去請個名師教你怎麽用箭,恐怕花錢也沒人願意教你哦。”少爺和仆人同時爆出大笑,他們完全已經勝券在握。
“要是你輸了呢?”對於他們的嘲笑,秦木置之不理,繼續重複著問題。
“我們少爺是誰,可能輸嗎?瞧你那樣,跪下磕幾個響頭,或許我們少爺心情好還能饒你條性命。”仆人回應道。
“要是你輸了呢?”
當秦木第三次不厭其煩地問道,仆人總算知道這人真腦袋出了毛病,要是把少爺惹到極點,整座茶樓都會被燒成灰燼。
騰子衝將弓砸在桌面,茶杯晃當搖晃。“要是本少爺輸了,這包間還是你的,我把身上的二百塊大洋,全都雙手承上給你,以後再也不來一品茶樓。並向茶樓內的所有人承認,這包間是你們倆的,怎麽樣?”
“好,那怎麽比試呢?”
包間向外延伸出去的小陽台,憑欄眺望,可以看到三四百米的范圍,騰子衝持著弓走向外面,指著遠處一根旗幟,紅色的布面上寫著大大的黑體“酒”字,那裡是一間酒樓。
“狗奴才,看到沒有,大約一百多步外,街道左側的那間酒樓,上面有根旗幟,中間有個酒字。三箭之內,誰射中,誰就算贏。有沒有射中很明顯,就不需要旁人斷定了吧。”
“沒問題,就這麽定了。”秦木了當答應。
騰子衝朝仆人使個眼色,仆人隨即跑出包間,往街道外奔去。
“大夥全都讓開,我們騰少爺要和人比試箭術,如果不想被箭射死,馬上從街道上讓開。當然,我們少爺箭術精湛,絕對箭無虛發,只是和我們少爺比試的人,箭術太爛,怕會射偏殺死人,全都靠邊站去。”仆人一路沿街跑去大喊,宣傳著比賽的事情。
秦木默默鄙視著,不是說好的,不需要旁人斷定,還特意大張旗鼓沿街宣傳。原本想給這個少爺留個面子,既然這麽不要臉,也隻得作罷。
聽到仆人賣力的喊勁,騰子衝準備今日得勝後,好好獎賞全部跟隨他出來的仆人, 至少一人二十個大洋,有錢就得這麽花。
性格酷愛張揚的騰子衝,怎麽可能會放過這麽好炫耀自己箭術的機會。上回外出打個獵,持箭射中急速奔跑的野兔,好歹也用了三箭才射中,為此,特意花了百來大洋,在全鎮大肆宣傳,搞得人盡皆知。
騰子衝的父親騰佔權知道兒子愛張揚,特意在回春酒樓,大擺二天二夜宴席,宴請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區區小事,也驚動不少人士。迫於無奈,大夥也隻得參加,雖然只是件不起眼的小事,騰家的面子還是得給。
不到半截煙的功夫,整個街道像被整頓過一般,所有人群向兩側的房屋擠去,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一品茶樓上的騰子衝和秦木身上。
“你瞧,騰少爺身邊那個人,我好像似曾相識,忘了在哪見過,總覺得有印象呀,就是想不起來。”一位路人向身邊的友人嘀咕道,友人也應聲回答:“對呀,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那人好像在哪裡見過。算了不想那麽多,有好戲看呢!”
仆人氣喘籲籲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斷續地說:“少。。爺,事情。。辦.好了,可…以開始了。”
騰子衝將箭擺在桌上:“這裡有二十支箭,不多不少,我們一人十支,每人先試發三箭,也好讓你有個赴死的準備,免得說我騰子衝欺負你。三箭過後,就算正式開始,如何?”
秦木抱以蔑視的眼神,無聊至極地說道:“哼,隨你。”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