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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4、士子之恥
  自從田笑我成名之後,摘星樓就成為帝京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盡管呂溫和田笑我這樣的座主門生在白馬王朝二百六十年歷史中有且只有一對,但絲毫不影響摘星樓成為寒門士子心中的聖地。每位進京趕考的寒門士子都會到此盤桓片刻,希冀能沾染到田笑我的才氣和運氣,也希冀能在樓中碰到象呂溫一樣賞識寒門士子的考官,從此青雲直上。

  失敗者或狼狽而歸、或客死異鄉,再也無人記起,成功者卻一直被人流傳,成為無數後來者歆羨和效仿的目標。於是摘星樓十天一次的詩會,也就成為士子們在帝京追名逐利、消磨時日、結交友朋的經典保留項目。

  每逢詩會,就是全城士子和乞丐的盛大狂歡。屆期摘星樓不僅會免費提供廉價的小菜和劣質的酒水,而且還會對乞丐們大開方便之門,以此向昔日在此乞討的田副相致敬。有些狂放不羈的士子也會故意穿上乞丐服浪跡其間,以期博得某位大人的好感。

  蕭量簡和顧量衷、宗量揆等人來到摘星樓的時候,整條街道上已經擁滿各色乞丐,他們正手持小菜酒水大快朵頤,空氣裡到處都彌漫著飯菜的腥膻、酒水的酸臭以及長久沒有洗澡的騷臭味,令蕭量簡等人聞之作嘔。偏偏有些士子樂在其中,大呼小叫地和那些乞丐舉杯痛飲,似乎不如此,無以表現出他們的曠達和豪邁。

  因為有昨天的襲擊在先,盧量功瞧著哪個乞丐都像嫌犯,但凡出現在他兩米范圍內的全被他一把推開。乞丐們本來還有些怒氣,結果看到盧量功身高八尺、腰圓體壯的架勢都慫了,只能恨恨地瞪他一眼了事。就這樣,一行人等很快來到摘星樓下。

  “這位是鬼谷钜子,昨天剛到帝京,想來閣下應該有所耳聞吧?今天前來參加詩會,還請閣下代為通報!”顧量衷不卑不亢地對守在摘星樓門口的兩位士子說道。

  其中一位士子冷笑數聲:“管你是誰!就算是王道派宗師、大賢來了,照樣也得作詩,詩作得好才能進去,要是詩作得不好或者不想作詩,呶,那邊有菜有酒,領了之後就去旁邊打牙祭吧!”

  蕭量簡止住顧量衷的發怒,笑眯眯問道:“作詩?沒問題!怎麽作?以什麽為題?”

  那個眼高於頂的士子不耐煩地朝旁邊指了指,估計像蕭量簡這樣沒見識卻又充大佬的土包子實在太多,每次詩會都能遇到幾十個,他已經懶得解釋了。

  經他這麽一指,蕭量簡等人才發現在拐角處有二十多個人圍在那裡,或低頭苦思冥想,或踽步念念有詞,顯然是在尋章覓句。不知是他們來得太遲,其他人早已吟詩上樓,還是那些大英雄總是最後出現,讓這些小魚小蝦們先飛一會兒,總之參加詩會的人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麽多。

  蕭量簡爽朗一笑:“走!咱們去看看今天詩會的詩題是什麽,等會兒好好寫幾首詩,別讓帝京士子把咱們鬼谷派給看扁嘍!”

  到了拐角處才發現那裡大有乾坤。

  邊上橫著一個大書案,上面擺著上等的筆墨紙硯,紙已裁好,筆已濡開,墨亦磨滿,隻待有人題詩作賦。正面則是幾扇綺窗,透過綺窗可以隱約看見院子裡好些個美貌少女正在調琴理瑟、端放瓜果,似乎是為即將到來的詩會做準備。窗邊牆上粘著一張冰裹梅花紋彩箋,上面寫著本次詩會的入場詩題:“請以此情此景賦詩一首,詩體不限,長短不限。”

  蕭量簡正準備醞釀詩意,就聽身後有人說道:“感謝諸位賢弟為我開道,

否則在那些乞丐吃完散去之前,愚兄真還擠不進來。深情厚誼無以為報,不如就由愚兄給諸位賢弟拋磚引玉吧!”  蕭量簡等人轉過身來,才發現有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直跟在身後不遠處,只見他面色黧黑、頭鬢散亂,身上的衣服也洗得發白,袖口處因為經常被磨打了個大大的補丁,或許因為長途跋涉,衣擺和布鞋上漬滿泥巴,碩大的大腳趾也從布鞋頂端探出半個頭來。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最令他們吃驚的是,自己剛看到詩題,這個貧困沒落的中年人已經想好了詩句。

  難道他是第二個田笑我?

  想到此處,蕭量簡也恭敬起來,客氣地施禮問道:“兄台是?”

  那個中年士子裝作無意地把腳趾縮回鞋裡,打了補丁的袖口也被他小心遮住,五分狂傲五分自卑地回禮道:“在下濟州士子洪楊全,字火秀,見過各位賢弟!”

  蕭量簡道:“既然仁兄有倚馬千言之能,小弟自愧不如,請賜大作!”

  不僅蕭量簡等人被鎮住了,其他人也紛紛放下自己手頭的豆腐渣工程湊了過來,想見識見識才思泉湧、出口成章的大才子究竟是怎麽的風采。洪楊全矜持地走到書案前,拿起最大號的毛筆飽蘸濃墨,邊吟邊寫道:

  看教日夜看為天,拔扇理琴理本章。

  瓜果敬爺後敬媽,二更四更琴音長。

  開始寫第一句的時候,眾人雖然看得不是很明白,但還是連連點頭,一副欽佩有加的模樣。等他寫到“瓜果敬爺後敬媽”,眾人不僅面面相覷:哎哎哎,怎麽寫著寫著老爹老媽都出來了?還有“二更四更”又是什麽鬼?沒見過古人詩文中有這麽用的啊!

  盧量功讀完卻是擊節稱讚道:“寫的好!尤其這句‘瓜果敬爺後敬媽’,既明白如話,人人都能看懂,又將生活中的常識、書本上的倫理寫了出來。寫詩就得這樣!”

  洪楊全聽到盧量功的誇讚面有得色,又持筆繼續寫道:

  爾說夫主題詩好,各煉悠然莫作校。

  坐立端莊聲氣細,高天享福永不老。

  “好好好,寫得好!”盧量功連連叫道,“我剛才說話聲音確實大了點。其實作為讀書人,還有閨閣女子,確實要‘坐立端莊聲氣細’,這樣才能‘享福永不老’。對了,兄台還有什麽大作?趕緊寫出來,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洪楊全得意更甚,當下筆不加點又寫下兩首詩。其一為:

  一分逆天一分哭,一分敬天一分福。

  十分逆天十分哭,十分敬天十分福。

  其二為:

  心一惜他得上天,心一惜他福萬千

  心一惜他無冤牽,心一惜他萬萬年。

  寫完之後,洪楊全猛然擲筆於地,浩然長歎道:“今日才氣盡矣!”然後轉過身睥睨地看著蕭量簡、盧量功等人,眼中之意非常明顯:老子寫出那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爾等還不趕緊跪舔!

  鬼谷派諸人和邊上看熱鬧的士子此時也是神情各異:“果然好大一塊磚頭!”

  “能寫出這樣詩句還敢於自矜的,也算一代奇人!”

  “特瑪寫這樣的順口溜還需要才氣?老子一天能寫一百首都不帶重樣的!”

  “這麽看來,我寫詩的水平也不差啊!”

  其中有人大聲問道:“這位前三百年、後五百年無人能及的大詩人,敢問你也是來參加科考的士子?”

  “正是!”洪楊全傲然地答道。

  “那你應該是濟州人吧?”

  “不錯!”

  “那你是思安府的?”

  “愚兄正是濟州思安府金水縣人,莫非這位賢弟之前聽說過洪某的虛名?”

  那人搖了搖頭:“完全沒聽過!如果你說你是別府縣前來參加科舉的士子,我還真有些懷疑。但要說是思安府來的,那小弟倒是信了九成九!”

  “何出此言?”

  那人答道:“小弟有位族叔時乖命蹇,曾到濟州充任考官。那些偏遠府縣,別說吟詩作賦,就連識字的都沒幾個。可是全國各府縣舉子都有定額,必須湊夠人數,所以勉強能寫幾句順口溜的就算及格。某次他到思安府主考,按例該府可選5名士子進京應舉,可是選來選去只有四個人勉強識字,其他人連《千字文》都背不全。最後有位考生試卷上寫了‘遠望’二字,我那位族叔便批道‘大有作絕句之意’,把該人列為五人之一。剛才聽到仁兄的大作,便恍然領會了我那位族叔昔日左支右絀、捉襟見肘的苦楚!”

  眾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各種冷嘲熱諷頓時撲面而來:

  “看到這樣的詩作,小弟突然對今年的科舉充滿了信心!”

  “就這樣的下三濫也配進京赴考?我等實在羞於此人為伍!”

  “此人乃是士子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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