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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傳說》第9節 那風暴的中心,是製禦的...
  鈴――

  鬧鍾的聲音才剛剛響起,就被按止,意識幾乎是到了設定的時間便清醒過來,他的生物鍾已經同步到了與時間契合無間的程度,抬起頭看了一眼熟悉的桌案,凌亂不堪的小零件到處都是,啊,又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想著,視線繼續掃視過去,在觸及某個東西的瞬間――

  啪~咚~咕嚕咕嚕~嗒

  他的身體如同受驚般彈跳起來,膝蓋狠狠撞在了桌子上,發出悶響,整張臉也一下子扭到一起,而令自己吃驚的東西卻從桌子上掉到了地面,發出死物般輕響慢慢滾至床腳,鮮紅的表面反射出他狼狽的臉色。

  真是像極了一隻無處不在的眼睛。

  承軒不止一次地在心裡念想著,摸著痛腳,一邊發出嘶嘶的喘氣聲,時間是距離發現紅色水晶球那一晚之後的幾天,說是慶幸也好,擅自闖入封條封鎖的兩人並沒有遭到任何人的非難,既沒有穿著十分正式的警察找上門來,指著他和薛勝君說你們破壞了現場導致十分嚴重的後果,一名殺人犯正逍遙在外禍害無辜市民,也沒有便衣警察摸到他的房間亮出手銬,說“你已經被當成嫌犯,請協助調查”雲雲。

  說實在,臆想出來的場景有比之更加糟糕的了,他一向是帶著淡淡悲觀主義地活著,既不會過分渲染彩色的人生多姿多彩,也不必過分強調那份灰霾的陰沉,更多的仿佛躲入淺色調的布幔,描繪其上的風景絕對不會精彩。

  不過,他其實也並不怎麽擔心,沒有什麽牽掛的人,如果將自己也看得雲淡風輕,是不會在意太多的事情。

  作為同犯兼主犯的另一人則奉行我行我素主義,該去學校時還是照樣跑到學校,等到夜色薄暮時分,瀟灑利落地繼續從暗巷打道回府,而在猶豫差不多有一天的時間,承軒采取了與她一樣的做法,畢竟比起繞遠路,然後耗上半天的時間才能回到蝸居之所,無視封條的舉動可是省力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薛勝君暫住在了他的樓下,具體的說來是他房東的房間,他的房東與薛勝君姐妹相稱,兩人之間的關系可是鐵到了將房間鑰匙一並交付的地步。

  然而除卻了第一天的晚上,他和薛勝君一並從學校往返之外,兩人之間的交集少得可憐。

  晨間的時分,薛勝君一般會比承軒早一個鍾頭離開住所,承軒在早上看見她的機會少得可憐,雖然偶爾會聽到她離開的動靜,但是見面的場合卻是相當少,而到了晚上,她也不會刻意等在門口,反過來講,承軒也是亦然,沒必要說誰等誰,她有她的朋友,自己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再者他和薛勝君又不是什麽十分親密的關系,兩人之間或許連朋友也說不上。

  這樣挺好的,偶爾望著窗外發呆的時候,他會這樣想到,其實自己是一個不怎麽會討女孩子喜歡的人,他因而得出結論。

  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原本他以為自己會因為王磊的照片被當成色狼進而引起學校的公憤而架上火刑架施以極刑,稍稍想想,調戲外國留學生,光是這樣的名頭就十分不光彩了,就更別說那名留學生還是一名美麗動人的少女,然而等到第二天,到了學校意外的風平浪靜,他因而疑惑了半天,是諾娃那邊沒有聲張嗎?想到這裡,承軒不得不不在心中報以十二萬分的感激,至於他自己,偶爾呢,也會在腦海中晃過女孩子那一張漂亮得有些過分的臉蛋,還有……打住,打住,對方可算得上是間接救了自己小命的恩人呐。

  至於薛勝君那一天的大膽舉動,也少有人提及,除卻當時聚在門口一小撮人,是沒有多少學生目睹整個事情經過,畢竟他可是F啊,而後者,雖然男子氣了一點,裝扮起來也是十分漂亮的女孩,在學校的人氣意外的高,該說她颯爽的性格反而討人喜歡吧,這樣的女孩子怎麽可能看得上他這個F呢?抱著這樣的想法,將聽到的緋聞付之一笑的大有其人,謠言因而被扼殺也就理所當然。

  不過……心裡還是會有一種莫名的失落,他果然還是適合一個人呆在角落發呆度日,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唯一令他在意的,反而是撿到那顆水晶球。

  在暗巷撿到的水晶球被薛勝君帶到了他的房間裡,後者很不負責任地將水晶球丟在了他的房間,透明的質地相當硬實,放在手心也沉甸甸具備厚重的實感,隻是……他並不喜歡,甚至說是厭惡也不為過,明明是死物的球體,卻好像擁有生命一般,尤其是背對著它的時候,身後仿佛被某道視線緊緊盯住,死死地黏住了不放,又好像絲網漸漸纏繞己身,等到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一切皆為幻覺。

  這種感覺在他使用異能時就更加明顯了,如若實質,灼熱而又瘋狂的仿佛將身體貫穿,每每如是,心髒會如鼓錘般擂響,隻有當他緊緊盯住水晶球時,這種扭曲的視線會稍稍得到緩解,他於是將水晶球放到桌前,一刻不離他的視線。

  他當然也有想過將水晶球丟掉的想法,不過卻被薛勝君聲色俱厲的警告過,這個水晶球她很喜歡,隻是暫時寄放在他房間裡而已的,不準丟掉。

  這樣一來他反而覺得為難,如果他是漠不關心,內心冷漠如同寒石之人,是會毫不在意地將自己定義為“不祥”的東西直接送走,用這種仿佛轉嫁厄運的手段送出去,或許下一個遭殃的人就是薛勝君了。

  他自然做不來這種手段,雖然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否太過天真?一點小事都要反覆思量,不過,他是真的做不來惡人了,可謂矛盾到家。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匆匆洗嗽出門,直奔學校而去。

  以不緊不慢的步調走入教室,時間卻是恰好,不早也不晚,在承軒剛剛落座時,課堂的鈴聲也就響起,然後是緊隨他走進教室的算不上年輕,卻也不顯老的教師。

  他認真地聽了一會兒課,然後耐不住睡意打起盹兒,熬夜的副作用在此刻顯露無疑,斜斜地靠在窗口,意識於是漸漸由淺入深,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眼睛緩緩地眯上……

  ……很吵……

  他沉沉地努力著,很快就睡了進去,恍惚間似乎聽到了“聯誼”“班級”“捐款”等零散字眼,即使想要刻意去聽,陷入半是睡眠狀態的他也無能為力。

  而且,沒必要那麽關心不是嗎?存在感為零的自己,提出的建議也不會被采納,而且也不會被邀請參與其中,這樣的事可是發生過了許多次了,卻也並不是什麽可以爭執的東西,鬧到了老師那裡,他也會被冠上“沒有集體觀念,少數服從多數”等等理由給無視,老師倒是會因此記起原來班上還有他這麽一個人,然後在花名冊上花上半天的時間找出他的名字,再不痛不癢地批評兩句,轉眼又將他忘記。

  這是屬於無濟於事的領域,所以現在,請允許他將擾人清夢的東西統統擋在耳外。

  ……

  然後在某個時間段,沉沉的意識又醒了半分,似乎有人站在他的眼前,應該是個女孩,他想著,一點也沒有醒過來的打算,後者停留在自己面前的時間極短,很快就離開,他於是又換了一個姿勢,繼續安然入眠。

  等到窗簾灑落的日光從桌側移到他的臉上,他睜開了眼睛,時間到了下午,教室裡也基本沒什麽人,身體因為睡得久了而有些僵硬,他於是起身,搖晃著腦袋走出教室,打算找個地方閑晃到下午。

  這就是他的一天了。

  下午時分,照例繞著操場先跑上十圈,以此作為起始,隨後開始的是被納入了日常的鍛煉,在少有人跡的操場,顧寶怡輕甩著馬尾,然後擺動著雙臂。

  即使到了秋天,這個時候的陽光也絕對談不上溫和,雖然不至於如同夏天般毒辣,在炎炎的日光下揮灑汗水絕對與輕松無緣,不過,既然是以鍛煉為目的的話,就不能因為一點點的辛苦而妥協。

  她如是想道,任由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紅褐色的跑道之上,背心則是在跑到第三圈左右就濕透了,她帶了一頂帽子,唯有在這一點上,顧寶怡承認自己與其他的女孩一樣,她不希望被曬得太黑,雖然鍛煉的時間已經不是一年半載了,裸露在外的手臂也呈現出健康的黝黑,但她依然習慣戴著頂帽子,到了晚上,她也會用上一些美白的護膚霜,有用或是無用暫且不說,愛美之心可是女孩子的天性。

  午後的這個時間點,逗留在操場的人相當稀少,除了她之外,三三兩兩的則是為了參加田徑比賽而不得不進行鍛煉的男女,田徑隊教練曾經邀請她加入,大概是看到她每天都來鍛煉,覺得她是一個相當好的苗子,遂生出招攬的心思,她當然委婉拒絕。

  與承軒的情況稍稍有些類似,顧寶怡也習慣了一個人,前者則是因為被排擠而無從融入,後者則是因為太受歡迎而不想融入,是的,如同眾星拱月般成為焦點,可是她最怕的事情了,絕對不是淡泊心性之類,她隻是孤僻而已,自己如此評價道。

  以普通人的審美觀來看,顧寶怡可是相當漂亮,漂亮到任何一個異性站在她的面前都會很難忽視掉她的存在,因而社團也爭相招攬,隻是無一例外都被她拒絕,她並不喜歡那些太過熱鬧的場合。

  跑完十圈的熱身,鍛煉的地方遂轉移到了體育館,在設有武術一類社團專用的設施裡,她可是常客,在吊著沙袋的地方鍛煉拳腳並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這種地方尋求鍛煉本身也就意味著麻煩,顧寶怡曾經試過被挑釁,被好幾個高大的男生團團圍住,然後指指點點,大概是看她長得漂亮,進而滿口的穢言穢語,那可是相當難聽的言論,大男人主義的笨蛋與流氓可是在哪個時代都不會少見了,她於是跑上拳擊的擂台,指著那幾個男的揚了揚手。

  一對一,最後甚至是一對四,當被視作花拳繡腿的動作化作利落的踢腿,落到身上產生的劇痛絕對不可能被忽視,作為結果,顧寶怡將那幾個男的打得鼻青臉腫,在那之後也就很少會有人上來與她搭話,與薛勝君的認識也是在體育館,她是摔跤協會的會長,在目睹到了她的身手之後就賴上她,兩人因而成了朋友,偶爾她也會客串到摔跤協會當教練,畢竟她會的東西其實蠻多的,搏擊、散打、柔道、摔跤、泰拳、詠春、太極等等。

  噗~噗~噗~她一拳又一圈地打在沙袋上,上挑的勾拳,動作相當利落簡潔,給人以一種具備神韻的衝擊感。

  “休息啦,寶怡姐!”薛勝君拿著水出現在她身側,她於是停了下來,拿毛巾擦了擦汗。

  “呼~”

  “寶怡姐,你也太認真了吧!這個沙包都快被你打爛了,最近的鍛煉強度似乎又強了一倍?”

  “嗯……”她於是點了點頭,想起的是在暗巷與怪物對峙時狼狽的一幕,唯有在意識到自己不足時,人才會渴望得變強,心有不甘正是進步的動力,她是嘗試過敗北便會奮起直追的一類人:“……不再變強一點的話可是不行,像我這樣的水平可是沒有任何值得稱道之處。”

  “才不會呢,不過……嘿嘿,寶怡姐說話的語氣可真像老頭子說的話……嗚,好痛!”

  顧寶怡毫不客氣地敲了敲薛勝君的腦袋:“什麽老頭子,我的年齡沒有那麽大,你的這番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

  “別別別……我錯了,嗚嗚嗚……”

  看著在她面前露出一副苦相的薛勝君,她搖了搖頭,話題於是轉開:“嗯,雖然這麽問可能會多此一舉,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家呢?離家出走的鬧劇是不是應該消停下來?”

  “才沒有那麽早就結束呢,不過才過去了五天,我的計劃裡可是要在外面帶上一年半載,至於錢的話,去外面打工兼職怎麽也能賺點,現在的情形可是到了回去了就等同於認輸的地步,那群老頭子一個個口口聲聲說疼我,轉眼就把我賣了,我可是他們的孫女誒,真是沒天理!”

  “停停停,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所以即使你決定不回去我也是舉雙手讚成,苦水什麽的不要往我身上吐了。”

  “嘻,我就知道,寶怡姐是挺我的。”她笑嘻嘻道,旋即想起另外一個人,如果所有人都能像寶怡姐一樣善心人意就好了,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寶怡姐一樣,那個大傻瓜……”

  “大傻瓜……嗯!”她旋即瞪圓了眼睛,在看到出現在體育館的雷時,她倏而轉身,不過這個動作似乎太慢了,雷已經認出了她來。

  “沒,咦?寶怡姐,你怎麽了?”

  “什麽話也別說,現在……”

  “喂!顧寶怡,我終於找到你了!”

  “!”

  “乾嗎啊?一幅不想看到我的樣子,你不知道今天我為了找你,可是跑遍了整個中海……嗚~嗚~……”下一瞬間,顧寶怡一把拽著他的衣領,猛地堵住他的嘴巴,。

  “是你啊,表哥,呵呵……”顧寶怡的眼睛裡閃著危險的信號,屬於威脅了, 雷當機立斷選擇老實下來,她旋即轉過頭歉意地看向薛勝君:“……抱歉了,勝君,等會兒我們再聊。”

  “沒事,寶怡姐,你先忙。”薛勝君於是說道,顧寶怡感激地點了點頭,將雷幾乎用拽著的方式拖走,看著雷的背影,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沒怎麽聽說過寶怡姐還有表哥呀?搖了搖頭,薛勝君於是甩掉心中多余的想法,轉而頭疼起自己現在的處境,隻是她並沒有注意到,在某個角落,有一道視線緊緊綴在她的身後跟蹤了許久,那是充滿惡意的視線。

  ……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隨便來學校找我嗎?”

  “我知道,不過你的手機從昨天就沒有開過是不是?現在的事態可不是簡簡單單到可以用“隨便”來形容了!”

  “出了什麽事?”到得此時,寶怡也終於意識到了,似乎有什麽事將要發生,雷的臉色旋即變得嚴肅:“根據總參零局那邊最新發布的消息,複數【蝕】的反應被預測出來,地點是在中海!”

  “複數?”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複數的是什麽意思,龍組那邊幾乎都已經出動了,中海接下來要迎接的,可是風暴也說不定。”

  “龍組,不可能,【蝕】雖然危險,但僅僅是這樣,還不至於讓龍組全部出動……”

  “哼,那是肯定的,接下來的消息則屬於我個人的情報了,第七區的兩個中隊在阿爾薩斯被人全滅,那個滅掉兩個精英小隊的凶手正是幽狼,而且他下一站也同樣是中海!”

  “什麽,你說幽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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