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始源傳說》第10節 那風暴的中心,是製禦的...
  夕陽染紅半邊的雲彩,街道兩邊的建築算不上高樓大廈,更多的是矮房,三四層樓,出租給學生,有的則做起類似奶茶之類深受學生歡迎的飲食經營,還有小炒店之類的。

  望著平和的景色,承軒有時候會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明明已經是屬於異能者的時代,可以召來風,燃起火或是一瞬間將人凍結起來,放在小說裡,這種時期大概是各個國家爭相利用異能侵略的時代,然後有力挽狂瀾的人站出來登高一呼。

  至於結局大可不必平庸,摻雜一點悲劇色彩就最好了。

  呵……果然還是會覺得一點點不甘心。

  一點點是什麽程度,一陣風便能夠吹散了或許能夠形容,然後他又想起來,自己的異能、身世和記憶等等,隻要再加上一點悲劇色彩,或許就完美如同故事裡出現的醜角。

  模模糊糊中似乎又記起了什麽……那是很遠很遠的時候,慢慢被串聯起來形成……毫無規律的環……

  咚~咚~

  不合時宜,又或是注定不讓他想起,鍾塔嘹亮的巨大鍾聲闖入耳際,思緒一旦打斷了就怎麽也連不上,他於是輕輕呼出了一口氣,瞬間產生了某種如釋重負的錯覺,遺忘掉的想來是沉重到隻要稍稍回憶起來就會筋疲力盡的東西了。

  將秘密沉入心底,再掩蓋起來,隨後站起,駐足於無人的屋頂極目遠眺,暫時放空思想,然後決定離開,再稍稍猶豫了兩三分鍾之後,他決定繞過學校的大門口,他可是不想再遇上繞舌的八卦女生,又或是撞上什麽飛來橫禍。

  ……

  同一時間,學校門口――

  慢死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從學校裡出來?

  薛勝君一邊在心中做出抱怨,一邊攪動著杯子上的吸管,她坐在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家奶茶店,眼睛的視角正好可以捕捉到學校大門口的所有景色,進進出出的人一目了然。

  將含著的怒氣發泄到手中的杯子,生氣的原因是遲遲等不到理應從學校走出的某個人,看了一眼時間,她於是站了起來,起身離開的時候,奶茶店的年輕老板看了她一眼,她回以疑惑眼神,年輕老板隨後將目光移開,她也就沒有開口詢問,畢竟與老板並不熟絡,隨後走向大門最為顯眼的位置,心中已然決定要在承軒出來的第一瞬間給他一番顏色瞧瞧。

  無關她事前有沒有通知,這是突然間就心血來潮,守在門口等著承軒出現,然後與他一齊往返暫居之所的決定是在半個鍾頭之前,沒有什麽緣由,她隻是想起來便如是決定。

  巨大校門是通透的白色石雕,繪著花朵的紋路,不過,相當不湊巧,她對花朵的認識並不深,至於上面到底是什麽寓意就更加不甚了了。

  她的注意很快轉移到從門口進進出出的同齡人,漫無目的打量開去,也有偷偷關注著自己的目光,她是不在意這般偷窺的目光,也從不掩飾對自己美麗相貌的驕傲。

  很快,她的目光被同樣美麗的留學生吸引,那是有著一頭漂亮金色頭髮的少女,薛勝君聽顧寶怡說過,那個留學生的名字似乎是叫做諾娃。

  “嗨,你也在等人嗎?”她旋即換上一幅和善的笑容,裝做不經意間偶遇地發出招呼。

  “啊,嗯,你好。”

  她可以聽出諾娃的中文相當生疏,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的交流:“你站在這裡可是不怎麽好哦,進進出出的人一擁過來,連個人影都很難看見的。”

  “是這樣子嗎?”

  “所以聽我的,

我們過那邊去。”薛勝君自來熟的拉起諾娃的手,位置是偏向花壇的階梯,諾娃稍稍顯得不知所措,待到費力地弄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她十分禮貌道謝。  “不用,不用。”薛勝君用僅會的日常英語回應道,她的英語水平可是爛到在中海任教的所有英語老師都表示無能為力的程度:“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助人為樂哦,對了,你是英國人嗎?倫敦相當有名誒……”

  話題隨後展開,時間也開始流逝……

  很快,她和諾娃變得熟絡,言談得體的諾娃給她相當深的印象,盡管中文不是十分流利,但她卻不會因此而在交談之中表現出局促,自然而又大方,與人交談時,她的眼睛時刻不離你的視線,卻不會給人咄咄逼視之感,蘊含其中的是具備相當包容力的和善。

  街道的燈光旋即亮起,校園便也徹底陷入一片灰暗之中,除了薛勝君和諾娃,鮮少看到其他學生的身影。薛勝君的目光轉開,笑道:“看來你和我同樣不幸,我們兩個等的人都沒有出現呀。”

  “嗯。”諾娃於是苦笑著點了點頭,微微感到失望,不過她很快便又將心情收拾起來。

  兩人隨後在校門口分開,薛勝君走向大道,在下一個街角回頭時,依然可以看到諾娃站在學校門口的身影,在那一小圈的燈光裡,她仰起頭仰視著夜空,隔得遠看不太分明,不過,她覺得那是一種十分認真而虔誠的注視。

  她因而也抬起頭看了一眼,視線卻是在這時候莫名地晃了晃,腳步也跟著不穩,她扶著牆壁站定,感冒了嗎?忽而生出這樣的念頭,旋即身體跟著泛起陣陣的乏力感。

  身後倏地有人從陰影裡冒了出來,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被套在麻袋裡,視線一下陷入黑暗之中,疑惑與不妙的想法湧起,縱使身體狀況不佳,她卻在第一時間清醒認知到發生了什麽,然後後腦被狠狠重擊,意識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叔,這個壞掉的液晶顯示屏,還有破硬盤我拿走了哦!”承軒對著在回收站最裡側看著報紙的老人喊道,灰黃色的燈光映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長,燈光相當微弱,堆砌在身前的大堆雜物是廢棄電器,另一邊則是不知道從哪裡回收回來的電子設備,還有一些日常用品,可是堆積了如同山一般的雜物,應用海量一詞形容,性質則被劃歸到垃圾一類,承軒卻固執認為並不全是垃圾。

  “哦,拿走吧,反正都是沒有什麽用處的廢棄物。”老人伸出腦袋朝承軒的位置張望了一眼,相當隨意,因為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失去價值的事物該稱作垃圾,也就不必斤斤計較:“會把這些垃圾當成寶的也隻有你了,怎麽?這一次看上顯示屏和硬盤,想要自己裝電腦?這些破玩意兒能修好也不頂用,都已經是被人淘汰好幾年的東西了。”老人繞過擋路的雜物走到他身邊打量,可以看出來他的身子骨相當硬朗,動作絲毫沒有任何老年人應有的遲暮之色。

  “不全是垃圾,硬盤和顯示屏還很新……”

  “被人丟到這裡的東西還能指望它頂啥用,要不最近兩個周末你過來幫幫手,回頭我把工錢結算給你,你再拿去買新的怎樣?時間不用太久,兩周就可以了。”

  “不了,買新的太奢侈了。”

  承軒旋即與老人又聊了兩句,老人對於承軒不願過來幫忙表示遺憾,臨走的時候倒是找了一個麻袋幫他將東西裝起來,對此承軒表示感謝,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稍稍和藹可敬的笑臉,因為臉上有傷疤,他笑起來其實很嚇人,隨後又回到了最裡側。

  走出回收站,在一片片黑漆漆的陰影中拐進小巷,如果不是到了實在沒有辦法的程度,承軒不會選擇過來打散工,怎樣才稱得上沒有辦法的程度,連續被餓上好幾天,身體抗議到實在是再也忍受不下去的時候吧。

  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好幾年前,在承軒還是屬於小孩子的年齡,因為童工放在哪裡都不會被允許,沒有收入來源,一連被餓上兩三天就並不少見,現在則稍稍好轉。

  回收站的王叔是退休軍人,一個人生活在垃圾堆裡,聽說他參加過戰爭,臉上的傷疤是那時候留下來的,承軒很少看到他的子女,聊天的時候跟他提起過這個話題,他記得那時候老人是氣憤到連話都不願多說,他本來應該可以靠著退休的福利讓生活過得稍稍好點,老人卻固執得要自己要活自己,不願因為自己的緣故佔用國家的資源,他如是地與承軒強調道,性格硬得如同頑石,承軒有時候會想,這算不算是軍人傲骨。

  竟然他過得不好,承軒也就不想多去增加他的負擔,老人叫他幫忙,多是照顧居多,隨便找點差使,然後將錢發到承軒手上,這種是近乎幫襯的舉動,他自然是知道的,偶爾倒是會跑過來幫老人乾乾活,收拾一下回收站,畢竟他曾經受到王叔的許多照顧。

  黑漆漆的小巷其實很難視物,不過往返的路途都已經熟悉了,也就不必擔心迷路的問題,他睜著眼睛在猶如迷宮的巷子裡穿行,視力其實沒有多大用處,漆黑的程度連五指都難以看清,兩邊則是樓房圍牆,有人將垃圾從樓上丟下來,掛在電線上,到了白天就可以看到垃圾多是袋子衣服之類。

  這個片區距離承軒居住的地方不遠,卻並不是多麽安寧的地方,他曾聽王叔說過,這一片區曾經發生過女孩被奸汙的事情,警察過來調查,後來得出是附近的混混之流所乾的壞事,自然也發出了通緝,不過據說抓不到人,失意的女孩於是從樓上跳下來自殺,接下來的橋段則可以編成鬼故事了,他忽而在心中想著,然後覺得背後陰風陣陣,這不是在自己嚇自己嗎?他暗暗默念著,想要驅散掉恐懼。

  不對,是真的有什麽動靜了,等到豎起耳朵認真分辯,他才發現那動靜似乎是有人在發出嗚嗚的聲音,還有隱隱約約的掙扎聲。

  ……

  “還記得我吧,薛勝君!”穿著製服模樣的男子猙獰地看著被捆綁著的薛勝君,嘴上被堵上布團,她隻能發出嗚嗚聲,不過從她憤恨的眼神中他還可以讀出慌張,這令得他報復感得到極大的滿足:“你不是很囂張?來,現在你踹我一腳試試,來,踹啊!”說著他狠狠地在她肚子上踢了一腳,相當結實,湧起巨大疼痛令得薛勝君眼睛泛出淚花,然後他整個人騎跨到她的身上,揪著她的頭髮。

  看到她臉上的痛苦,他似乎得到極大的滿足,滿臉埋靠近她的頭髮裡:“你知道你在學校裡踢的那一腳可是很痛誒!”他囔囔地說道,眼前的男子正是在學校追求薛勝君未果,然後被她在胯下踹了一腳的男人,看到在身下掙扎的薛勝君,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也挺好的,他於是靠了過去,伸出舌頭,薛勝君卻是掙扎著避開,頭皮被拉扯生出疼痛感遂湧向頭皮,他硬是拉著她的頭髮扯到近前。

  臉上於是傳來黏糊的感覺,薛勝君惡心到想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卻是一涼。

  嘶啦~

  她的衣服被撕掉,暴露在外的肌膚傳來冰涼的觸感,肆無忌憚的一雙手慢慢滑過她的大腿,雞皮疙瘩幾乎立起,隨後又落在她的胸前一頓揉捏,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於是拚命掙扎了起來,心中卻漸漸趨於絕望,在男子身邊還站著另兩外兩個人,即使能夠掙脫開,也逃不掉,她做出絕望的猜想。

  “誰他媽躲在那裡!”

  “想死嗎?識相的給我滾開!”

  然後她聽到他們的呼喊,心中升起希望,順著照明的燈光看過去,在那裡的是承軒那一張過分老實的臉,她於是又掙扎起來,想要讓他看清此時被侵犯的人是自己,然後……然後……他也許能夠衝進來,救救她!

  薛勝君隻是一個女孩子,或許比其他的女孩強勢一些,性格和舉止也偏男子化,學過一些散打與摔跤的技巧,也學得不錯,拿過些獎項,但她……終究隻是一個女孩子,遇到超出料想之外的情況,她也會害怕,害怕到瑟瑟發抖,害怕到手足無措,腦袋裡裝著的東西在這種險境之下變得空蕩蕩,什麽也想不出,也做不到,她害怕到想要尖叫出聲,嘴巴卻被堵上,誰能來救救我!她軟弱地在心中喊道

  “嘖,原來是孬種!”

  然後她再一次跌入絕望的谷底,她看到承軒果斷掉頭跑開,他難道沒有看到自己嗎?薛勝君悲哀地想道,任由淚水從眼眶裡跑出去,乾脆死掉算了,有那麽一瞬間,她想到另一種解脫的可能,最後卻還是軟弱地閉上了眼睛。

  然後,混亂的聲音便在那一瞬間闖進了她的耳朵裡,砰――硬物撞擊的聲音最先發出,緊隨而至是慘叫。

  “啊啊啊!我的頭,流血了!流血了!”

  “草,臭小子,你嫌命長是不是!”

  “打死他,狠狠打死他!”

  照明的日光燈掉落在地上,影子遂被拉長映在牆上,在那上面的是三人圍著其中一人不停毆打的影像,伴隨著拳打腳踢的聲音,如同壯烈的啞劇上演著一出絕對算不上平等的爭鬥戲碼。

  她怔怔地看著其中的承軒,他被揮來的一記勾拳打中了臉,踉蹌地倒在地上,其他三個人如同餓狼一樣撲上去,拚命的揣著倒在地上的承軒,他則縮成一團,旋即頑強地爬了起來,緊緊抱住其中一人的腰狠狠地撞在牆上。

  三人之中於是有人抄起地上木棍,在他的身後,冷不丁地敲在他的頭上,承軒踉蹌地退了幾步,然後抬起頭,血肆無忌憚從額前流了下來,將他的左半邊臉染紅,隻有那一對眼睛,依然冷冷地落在他們身上,以至於他們有種錯覺,站在他們面前根本不是一個受傷的人,而是……一頭受傷的獅子,下一秒就把他們啃食到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薛勝君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幕,埋藏在心底裡的某個畫面被喚醒,記憶中他的那一張臉與眼前承軒重合在了一起。

  然後他衝向了三人,抓住其中一人脖子,對著他的耳朵咬了下去,“啊!”高亢的慘叫於是發出,伴隨著倒在地上不停扭動的身體,哀嚎是如斯的劇烈,捂著左邊的耳朵,血便從他的指間流了出來。

  “噗!”承軒於是將口中的耳朵吐掉,滿嘴鮮血的模樣如同惡鬼,三人也終於意識到他面臨的是多麽窮凶極惡的一個人了。

  “臭……臭小子,你給我記著。”在對峙不到一秒,作惡的三人組選擇退讓,為首的那個想要奸汙薛勝君的男子於是撂下了狠話,然後扶起耳朵被咬掉的同伴匆匆離開,他忽然害怕了,那個人可是真的不要命了。

  等到腳步聲逐漸遠去,承軒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上,卻是撞到了被綁起來的薛勝君,他於是轉過頭對著她囔囔地說道:“你等等啊,我這就幫你解開……”他有氣無力地說著話,視線漸漸模糊,在解開薛勝君綁在手上的繩子時,終於支持不住地倒在她的身上:“……嗯,好像失血過多了,你等等……等等,我很快就會醒過來的,然後幫你……解開……”他躺倒在女孩子的身體,在她耳邊小聲的呢喃著,血便從他的臉頰滴到她的臉上,一點點,如同綻開的雲紋渲染開去。

  等到意識再也支持不住時,視線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