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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源傳說》第15節
  第十五節那風暴的中心,是製禦的限界(7)

  第二天早上――

  “誒!那個人是誰啊?也是我們班的嗎?”

  “不知道啊,一點印象也沒有,大蟲,你知道那個人叫什麽名字嗎?”

  “不要在學校外隨便叫我外號啊!!”被喊了外號的男生一臉不爽地回過頭,然後朝著女生指點的方向看了過去:“你說誰……什麽嘛,他不是全校挺出名的F先生,名人一枚,不過,為了你們人身安全,我可不建議你們跟他走得很近,他在學校的風評可是差的很。”

  “嘻,有故事的男人……”

  “屁的故事,說我們班的汙點還差不多,聽說他曾在學校門口調戲女生來著,以前似乎還跟人打過架,好像還有傳聞他很喜歡躲在女生更衣間的櫃子裡偷拍照片。”

  “調戲女生的我知道,我聽人說他似乎還被那個女生打了一個耳光,真是丟臉呐!”

  “偷拍照片是另一個人吧。”

  “這個我不就清楚,我聽說就是他乾的好事。”

  “誒誒,怎麽可能,那個人看上去不像那麽糟糕啊!”

  “等你發現了他真面目的時候,說不定已經落入他的魔爪之中,不過,小風不是說這次聯誼沒有通知他的嗎?怎麽又跟過來了。”

  “說不定他已經將目光轉向我們自己班了,女生們要小心了,嘿嘿!”

  “你……真討厭!”

  “沒事,等一下我走在後頭,如果他敢做什麽小動作,我一拳打歪他的鼻子。”

  “哦~還真可靠呀,大蟲,呵呵!”

  “都說了不要在學校外叫我的外號了,這個叫法好跌身份的啊!”

  “這可不行,嘻嘻……”

  嬉笑打鬧的場景於是肆無忌憚地闖入他的視線,雖然離群索居已成習慣,但偶爾看到成群扎堆的人,他還是會覺得……嗯,還是會覺得一群人的畫面有些耀眼,這算是羨慕嗎?即使將這種想法說是軟弱也好,故作輕松地將沉鬱的情緒轉移開。

  來自人群裡取笑議論的聲音其實並沒有多做遮掩,聲音大到了足以讓落在最後的承軒清楚聽見的地步,因為本身就是衝著他而來類似於警告的話語,不提高音量讓他聽見的話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他於是露出苦笑,他當然可以聽得出“一拳打歪他的鼻子”這樣的話是衝著他而來的,而且說話的男生還狠狠地朝著他這邊做出瞪視的舉動,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如果敢對班裡的女生做出什麽出格舉動的話,我一定會揍扁你的意思呼之欲出。

  在名為社群的牢籠,壞名聲這種東西傳播的速度可真是不可思議,大概比起好的傳言,人這種個體更加傾向於惡意的奔走相告吧,他因而不得不聯想到人性本惡的結論,呵呵,真傻啊!

  在心中自嘲著想道,為自己陰暗負面的念頭打上憤世嫉俗,再深深埋藏在心底身處,孤零零地落在所有人身後的他會不會顯得寂寥呢?就好像在南極遷徙走失的企鵝,隻是啊,即使走失了,他一定也不會急於找到回歸的路標。

  承軒於是放慢腳步,悄悄拉開與前面有著名為同學關系的一群人的距離,身處的地方是中海街的一處公園,鋪著瓷磚的小徑旁邊緊挨著各種榕樹,在公園旁是中海最大的一個廣場,聽說這一次“聯誼”是打著捐款的名號了,然而到底是為了什麽目的,不得而知。

  畢竟無論組織者的本意還是他自己的本意,前者是不想他參加,

後者則是他自己不想參加,被遺忘掉也好,被刻意孤立也好,如果不是薛勝君拉著將他從房間裡帶出來的話,他怕是不會出現在這裡,至於薛勝君本人,兩個班合流之後,她就很自然地與顧寶怡以及另外一個他不知道名字的女生聚在一起,以三人為中心,則是另一個話題團體了,不得不承認,被圍在人群中的薛勝君其實蠻有人氣,不過對於她不時望過來的視線,他則假裝視而不見。  這樣挺好的,與自己混在一起,沒準別人會對她產生什麽奇怪的想法,他心中暗想,在被一道道嫌惡的目光掃視之後,他多少明白,自己怕是這次“聯誼”的敗筆般的存在,也就沒必要拉低她的形象。

  視線環顧了一圈,他因而發現有過一面之緣的外國留學生,視線與她一觸即分,後者有好幾次又看了過來,他奇怪地多看幾眼,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要對他說,不過,對於美麗的留學生,他應該心懷感激,她並沒有對自己糟糕名聲再加一筆。

  就這樣吧,看著走在前面不時回過頭來打量紛雜的眼神,警惕,鄙夷,嫌惡,自己可真招人嫌,他因而得出結論,再跟著走上一段距離,然後趁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跑掉吧,他因而在心中打定主意。

  “是嗎?那部電影很有意思哦!”

  然而決定尚未付諸行動,仿佛是神靈的惡作劇,熟悉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他順著聲音轉過頭,畫面定格瞬間,錯身而過兩個身影,心髒跟著停了半拍,眼角捕捉到的是帶著明眸笑臉的少女,他的心髒承受著不該有的壓力,跳動的瞬間則是凝滯了的血液,然後他的視線在一瞬間轉開。

  葉巧芸猛地停了下來,又來了,又是那種很熟悉,很令人懷念的視線,她順著人群看了過去,卻沒有找到視線的主人。

  “怎麽了?”

  “沒有,錯覺吧……”

  “走了哦,巧芸,嗯!”然後她輕輕挽著宇興的手走上另一條與承軒完全相反的岔路。

  離開的腳步聲漸漸地變小,他故意背對著葉巧芸,裝作什麽也沒有看到,躲在人群之後,這樣一來,自己偷偷溜走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

  程香茹旋即氣衝衝地踹開大門,地點是中海街的一處公寓:“這是怎麽一回事?我明明記得叫你們把人疏散的,現在整條街道卻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誰能告訴我,你們晚上都乾嗎去了!”

  異常忙碌的房間,幾乎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她,除卻了總參零局中海分部的異能者外,她還看到幾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在她的對視下,屬於她管轄的異能者都低下頭,研究員倒是以奇怪的目光打量她這名不速之客,視線最後定格在穿著西裝的男人身上,還有站在他旁邊令她不住感到嫌惡的小男孩。

  “是我讓他們這麽做的!”

  “我可不記得你有插手我工作的權力!”

  “調令的話昨天就發了,現在由我暫管中海一切事務。”

  “你……好吧,那然後呢,這條街道的附近可是將要發生近乎災難一樣的異常事態,而你卻將消息隱瞞下來,想要害死整條街道的人嗎?”

  “這說法可就有點過了,呵呵!”男人發出難聽的笑聲:“我並沒有刻意隱瞞,隻是不想造成無謂的恐慌,而且你不覺得上一次做得有點過分,散布恐怖襲擊的消息,然後再讓警局的人介入,將整條街的人疏散,這樣的伎倆可真夠難看,後續的處理也因此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你在這裡按兵不動的做法也不見得多高明。”

  “高明嗎?你在說什麽傻話,理性一點考慮之後再做發言如何?”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程香茹:“我隻是想找出到底是什麽東西讓【蝕】頻繁出現在中海而已,那個巨大的騎士有什麽目的,我的直覺告訴我,它或它們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如果讓人員隨便流動的話,難保又會出現什麽奇怪的現象,徹底根除源頭,才是我的做法,而且這一切也隻不過是試驗,而且竟然是試驗,犧牲也就……”

  “夠了!”她猛地握緊了拳頭,在聽到那令人惡心的論調之後,她終於壓抑不住內心憤怒,這個男人,把人命都看成了什麽,懷著對踐踏生命的憤懣,她一把抓住男人衣領:“我才不管你到底想乾嗎?你這種把人命不當回事的人隻是人渣而已!”

  “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話,你可以現在就離開。”穿著西裝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冷靜地看著怒目而視的程香茹,一隻手卻在身後悄然按住旁邊轉過頭來的小男孩,後者輕蔑地撇了撇嘴,小聲地嘀咕道:“切,殺了她多好……”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隨後她摔門而出。

  “等等我,香茹姐。”房間裡的雷於是也跟著站了出來,臨走之際,他回過頭朝著男人說道:“抱歉呐,在我眼裡隻有香茹姐是我的老大。”說罷,他追在程香茹身後跑了出去。

  ……

  “嗚~嗚嗚~”小男孩的哭聲倏地在他耳邊響起。

  帶著墨鏡的男子於是停下腳步,環視了一周卻沒有看到男孩的父母,他於是在男孩的身前蹲了下來,跟著露出能夠讓人感到安心的笑容,輕輕摸了摸男孩的頭髮:“怎麽了,跟媽媽走散了?”

  “嗯……嗚嗚~”男孩哽咽著點了點頭。

  這可就令他為難了,撓了撓頭,內心裡其實並沒有多少猶豫,他決定先幫小男孩找到走散的父母:“那這樣子,哥哥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於是他牽著小男孩的手,沿著公園的路標一路地問過去,卻沒有誰認識小男孩,走得久了,男孩便又哭了起來,他旋即在公園的小賣部買了一些糖果哄了哄小男孩。

  等回到了公園的出口,在人群裡便看到民警以及兩名神色緊張中年男女,看到小男孩的時候,三人於是圍了上來。

  “小天,你跑哪裡去了。”

  “嗚~媽媽!”

  看到男孩與父母抱在一起,他於是松了一口氣,稍稍感到欣慰,隨後民警問起,他也就將與小男孩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男孩的父母應該是相當老實的人了,一個勁握著他的手說謝謝。

  “哦,對了,先生,你叫什麽名字?”

  “我嗎?我叫雷鋒,不過,今天你們最好不要讓人靠近這座公園?”

  “誒?什麽意思。”等到民警想要追問下去,帶著墨鏡的男子已經轉身融入人群裡。

  自己算是做了一件無聊的事情吧,如果小男孩和他的父母繼續呆在公園裡,很難說會不會遇到什麽意外了,幽狼暗暗地想道,旋即將這些想法拋諸腦後。

  所以說自己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承軒費力地抬著大箱子,汗水濕透了他的衣服,手臂酸麻的滋味並不好受,已經決定要偷偷地溜掉了,為什麽還要答應幫他們的忙呢。

  停在長椅上稍作休息,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即使知道對方是故意這樣安排,他卻生不起氣來,讓他過來幫忙搬運礦泉水的人是他們班的團委,名字叫什麽呢,他在腦海裡搜刮許久都找不到答案,那麽便可以得出結論,他和自己必定沒有說過一句話。

  但當對方很正式要求他幫忙,承軒並沒有什麽可以拒絕的理由與借口,於是答應下來,倒是聽說還有安排一個男生幫他分擔,不過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影。

  多半是隨便找個借口將笨重的粗活交給他一個人了,又或是故意的惡整,等到他覺得受不了了,主動選擇離開,他們也就不用受到非難,他比誰都清楚,隻是,其實他們沒必要做這麽多的事情,他啊,可是早已打定離開的心思。

  休息的時間算不上長,稍稍緩過勁,他抬起頭,便看到那名外國留學生站在他的面前,金色的長發微卷,再然後是精致而令人印象深刻的五官,無可挑剔的美人,他如此在心中予以讚美。

  因為對方出現得太過突然,他退了幾步,又跌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面前倏地冒出少女的面容,被嚇了一條也就屬於理所當然。

  “抱歉了,嚇到你了嗎?”諾娃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致以歉意,兩隻手自然交疊,因為他坐著的緣故,她稍稍俯低了身子,向前探身說道,似乎每一次見到她,承軒都會被嚇到,她因而感到氣餒,是因為國家文化的差異,所以自己的長相在對方眼裡長得很嚇人嗎?

  承軒的視線稍稍向上,從那敞開的領口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膚,渾圓的形狀下還有紫色的蕾絲,也太沒有防備意識了,他紅著臉,倏而將頭扭開:“沒……沒事。”

  “啊……”從承軒的動作,諾娃大概也意識到問題所在,抓著衣領退了一步,樹葉間隙灑落的陽光便落在兩人的腳下,連風也如同害羞般躲了起來,化成淡淡的尷尬停留在空氣中。

  過了一會兒,承軒覺得如果什麽也不說,兩人或許會一直僵持在這樣的氣氛,於是率先打破沉默:“這個,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我……我是來道謝的,那個在放學的時候,有好幾次我都在門口想向你當面道謝,不過一直沒有遇到,所在拖到了現在,實在萬分抱歉。”

  “關於那件事的話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嗯,對你而言也許是沒什麽大不了,但對於我來說可就不一樣了,項鏈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對我來說,可是比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很感謝你幫我找回,就更別提你還幫我把它修好, 我可是拜訪過很多法國的工匠,他們都說項鏈是不可能修好的呢。”

  “是這樣嗎?看來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看時間也不早,就不聊了,我還要把這些東西幫過去。”

  “隻有你自己一人?”

  “嗯,其他人脫不開身,我也只剩下一身蠻力這個優點了。”承軒故作輕松地說道,他的力氣其實隻是處於正常人偏下的水平,不過,如果在女孩面前實話相告就太笨了,抱著這種想法,他極力想要掩蓋自己其實已經累得不行的現狀,似乎看穿了這一點,諾娃眨了眨眼睛說道。

  “那我也來幫忙吧。”

  “不用了。”他連忙擺手。

  “別看我是女孩子,其實我的力氣也是很大的哦!”說著,她自顧自地走到一邊,然後與承軒兩人搬起裝礦泉水的紙箱。

  “其實真的不用。”

  “就當是謝禮算了,不過,照片的事情要另外算,我可是不能當做什麽也沒看到的。”隨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承軒覺得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諾娃的臉稍稍紅了幾分。

  “呵呵,原來你還記得的。”這麽一來,反而輪到承軒覺得尷尬了,雖然沒有必要,但他還是覺得應該解釋一下:“其實照片不是我的,你信嗎?”

  “哦,是這樣嗎?原本還想在道謝之後,就照片的事情將你處以火刑的,既然照片不是你的就算了。”即使諾娃的中文的再怎麽不流利,承軒卻還是可以聽出她口氣的不信任,好吧,不相信就算了,他於是放棄辯解,至於後半句話,他隻是當做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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