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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之大變革》三十.糧餉,局勢
  真武山下,譚良棟在據點裡見到了徐先生。徐先生對於譚良棟的年輕很詫異,對譚良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跟在譚良棟身後的張應宸很佩服這徐先生的膽量,前不久劉垣圪坮可是和左衛打了一場血戰,這徐先生在這表明身份,就不怕被對官府深惡痛絕的自己人給宰了。

  譚良棟不語,先是把這徐先生扣了起來,然後派人聯系吳敏。現在劉垣圪坮主事的是吳敏,譚良棟肯定這徐先生已經和吳敏接觸過了。

  後坡的吳敏接到譚良棟傳遞的消息後,對於特使徐先生的行為很是不滿,讓譚良棟扣上幾天,削削他的傲氣。

  徐先生低估了譚良棟對柳林的掌控,心中對岢嵐盜重視起來。流寇不可怕,可怕的是能在地方上扎根的實力,這是在挖朝廷的根基。

  扣下徐先生後,譚良棟決定對各隊進行一次換防。在剛下柳林時,第三營忙於防守,譚良棟沒有整訓。現在下柳林已有一個多月,各小旗各隊正也跟著學習了半個月,譚良棟準備在第三營中設教習一職,負責在第三營中教授認字,督促各隊學習軍紀。

  這次徐先生的遞荷包,讓譚良棟對軍紀的問題重視起來,作為一支組建才三個月的軍隊,第三營必須得有良好的軍紀和良好的作風,不然,鎮西衛就是前車之鑒。

  同時,譚良棟也開始考慮自己部隊的糧餉問題。以前,大家都是流民或者是活不下去的農民,為了保住一口吃的,可以去拚命。現在,官軍被打跑了,糧食也保住了,甚至連每年都必須交的夏錢秋糧今年也沒交,每個人都從這裡面獲益,給後坡辦事就是給自己辦事,糧餉不糧餉的大家無所謂。

  但這樣的日子不能持續太長,要維持一支能打仗守軍紀的部隊,糧餉必不可缺,而現在劉垣圪坮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財源,這也是吳敏不反對朝廷招撫的原因之一。不想當流寇,那就得能自己發糧餉或者是找個能發糧餉的上家。

  譚良棟原以為佔下柳林,能給後坡開辟財源,但現實很殘酷,煤賣不出去,不僅財源沒有,譚良棟還得倒貼買鹽,讓從真武觀獲得的金銀成了死物,動不得。

  因此,譚良棟自己不反對朝廷的招撫,不過不反對歸不反對,並不代表譚良棟就會無條件接受招撫。

  第三營內部的整訓在緩慢而有序的推進,余生也接過了譚良棟給的任務,教授各小旗各隊正和一些表現突出的士兵認字。

  十二月,天啟元年的最後一個月,被扣了十天的徐先生被放了出來,在三個小隊的“護送”下前往後坡。

  徐先生被關了十天,無法去探清柳林的虛實,便趁著這個機會仔細觀察押送的三個小隊。

  三個小隊一共三十個人,分兩列前行,人人配備武器,整個行軍過程中無人說話、打鬧,只有中間間或有人取出隨身攜帶的木筒喝水。

  徐先生對走在最前頭的譚良棟越發的好奇了,這樣年紀的人從哪兒學得治軍之術。徐先生雖是文人,但也明白治軍最難在軍紀。看現在押送自己的軍士的表現,其軍紀可圈可點啊,絕不是布政使大人所想像的那種遊兵散將,靠著地利和人數僥幸擊敗了朝廷的衛所軍。

  想到這,徐先生對此次招撫不看好,以此時岢嵐盜的實力,布政使允諾的條件太苛刻,成功的可能性太低。

  後坡,杜松也到了,此次吳敏把杜松和譚良棟召集前來,就是準備好好和徐先生談談。

  徐先生跟著譚良棟進了窯洞,

吳敏一見到徐先生,就冷笑道:“這回總該不是冒牌貨了吧。”  “上一回是事出有因,實在是抱歉,還望吳當家海涵。”徐先生知曉自己目前的處境,姿態放得很低。

  吳敏沒打算跟徐先生玩嘴皮子,直接道:“說吧,你家大人提出了什麽條件,要來招撫我們。”

  徐先生也很乾脆,說出了布政使的條件。

  當初,布政使在接到已經升任兵部左侍郎的王在晉的信後,趁著巡撫徐紹吉病重無法理事,就立馬決定招撫岢嵐盜,希望可以借著平息地方民變能更上一步。而徐先生的意思是緩慢圖之,一步一步來,但布政使等不了,徐紹吉得病的事已經被朝廷知道,留給布政使表現的時間不多了,便直接把徐先生給派出去。布政使已經封鎖岢嵐盜一個多月了,在布政使看來,驟起的岢嵐盜是僥幸勝利,會主動接上自己伸出的橄欖枝的。

  岢嵐盜連敗鎮西衛和左衛,已經成了呂梁山裡最大的一股勢力。但布政使畢竟只是布政使,權力沒有巡撫的大,布政使給岢嵐盜的條件多數都是名義上的,最大的改變也就是將岢嵐盜改為呂梁營,納入太原九衛的體系內,至於糧餉、駐地之類的,布政使只是說招撫後會妥善安排。

  吳敏聽完後,臉色大變:“你這是在消遣我們嗎?”

  杜松本就不想接受朝廷的招撫,聽完徐先生的話,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冷笑道:“我看這狗屁布政使酒是來耍咱的,直接把這廝給砍了。”

  譚良棟趕緊拉住了杜松,把刀搶了過去。

  徐先生被嚇壞了,無論是吳敏還是譚良棟,對他都算是以禮相待,杜松上來直接要殺人的舉動嚇著了徐先生。

  看著臉色發白的徐先生,吳敏下了逐客令:“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我等確實是被逼無奈聚眾起事,但這不意味著就可以任由你們胡來!”

  徐先生的氣勢已經被杜松的刀給嚇走了,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後坡。

  吳敏無奈的看著被譚良棟拉到一旁的杜松,道:“你太衝動了,若真的把布政使特使給殺了,那我們就跟官府徹底撕破臉皮了。”

  杜松一直不讚成招撫,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吳敏,我是不讚成招撫的,咱現在的底子都是這裡的人,受了官府的招撫,肯定要離開這。你說,離開了這,咱還有什麽?”

  譚良棟在一旁不說話,不論是吳敏還是杜松,都不是現在的他能勸的。

  吳敏盯著杜松,語氣有些凌厲:“招撫,你以為我想招撫?現在咱們手底下這麽多人,要吃的要喝的,你知道消耗有多大。現在官府又把外面給封鎖了,要不是良棟把軍渡給掌握在手裡,咱連鹽都吃不上。你我二人只會帶兵,這些事你能處理得了嗎?”

  杜松沒法反駁吳敏的話,索性指著譚良棟道:“還不是有良棟在嗎?”

  “我……”譚良棟有些目瞪口呆,這也能扯上自己。

  “良棟,你說,你什麽意見?”

  譚良棟看著吳敏,有些為難道:“我……”

  杜松皺起眉頭:“有什麽不能說的。”

  “好吧,吳老哥,杜老哥,我就說說我的意見。我的意思是接受朝廷的招撫,但前提是必須要答應我們的條件。”

  “什麽條件?”

  “第一,咱們的隊伍不能散,呂梁營必須得還是咱們的三個營。第二,咱的駐地還是這,不能動,一動咱就成了無根之萍,也無法跟支持咱的父老兄弟交待。”

  吳敏點頭道:“確實是這樣。”

  譚良棟繼續道:“招撫這事還是需要慢慢來,現在是布政使要來招撫咱,我覺得可以先放一放,若是他能解除對柳林的封鎖,咱還可以繼續談。若是不能,就等著巡撫的特使來。”

  杜松仍舊不讚同招撫,但吳敏和譚良棟都表示了同意,他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是告誡道:“官府的便宜沒那麽好佔,你們自己小心點。”說完後杜松就直接出了窯洞。

  吳敏苦笑道:“杜松他, 唉!”

  因為招撫,吳敏和杜松出現了很大的分歧。吳敏對自己回延綏鎮還抱著期望,不希望自己成了徹底的反賊。杜松不是很在乎官面身份,自從他出走延綏鎮後,便不想再為官府賣命。

  譚良棟無法彌合吳敏和杜松兩人的分歧,對後坡的未來有了一絲憂慮。

  徐先生離開後坡後,途徑永寧城,永寧知府見到徐先生後,立即訴苦道:“徐先生,您回去以後跟布政使大人說一下,今年永寧糧食是一粒也沒收上來,各縣、各甲都亂了。”

  “知府大人客氣了。”徐先生敷衍道,此刻他顧不上永寧的局勢怎麽樣了,隻想盡快回太原,把岢嵐盜的情況反映給布政使。

  太原,徐紹吉的風寒越來越重,已經不能見人了,布政使由一開始大權在握的欣喜轉變成對巡撫病情的焦慮。沒辦法,僅憑他一人,還擺不平山西的各項事務。

  特別是入冬以來,永寧各縣原本平息下去的民變又發作起來,這次沒有左衛的彈壓,民變迅速擴大。其中方山、中陽兩縣的流民匯聚起來,大有進軍汾州府的架勢。

  布政使在得知徐先生回來後,立刻召見,詢問岢嵐盜的情況。徐先生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如實告知,最後說道:“東翁,岢嵐盜兵勢已成,若要用武力剿滅,耗費極大。”

  “唉,徐先生,不瞞你講,現在我哪還有人馬派出去。永寧那裡又亂了,到處都缺人啊。”

  徐先生聽到永寧亂了後,頓了頓道:“東翁,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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