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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廚神天下》第103章:天兵天將?
其時嶽飛不過一偏軍之將,年前金軍渡江之戰時,所部敗退於建康府馬家渡,此乃日後有長勝師美譽的嶽家軍,僅有的兩次敗績之一,說話人將他尊為大宋第二條好漢,實乃過譽之詞。

 但在老百姓的眼中,於此兵賊不分的亂世大潮中,突然有一支軍紀嚴明、秋毫無犯的官軍橫空出世,統領該部的嶽飛,自是不啻於神,為他建造生祠,理所當然。

 說話人語峰一轉:“卻說建炎三年夏,韃子分四路南侵。兀術過江,攻克建康,迫使聖上於明州飄洋過海。婁室狂攻陝西,侵佔陝州。拔離速、馬五以偏師橫行千裡,追太后於江西。惟獨撻懶進攻淮南,受阻於楚州,皆因我大宋出了第三條好漢——趙立趙將軍,以非堅非固之楚州城,力拒十萬金兵,苦戰至今,義感天庭,在建炎四年元月,更得神兵天降,大敗破城而入的韃子……”

 說話人稍停品茶,賣了個關子。

 其時官軍兵敗如山倒,士氣低落幾近崩潰,民心消沉前所未有,楚州之勝,實乃罕見。

 聽客們不由群情亢奮,議論紛紛:“建炎四年元月,不就是兩月之前麽,趙立是誰?又如何得天兵所助……”

 有人問那淮北口音的江湖漢子可曾知曉,他遲疑道:“趙將軍我是曉得,但天兵之事只有耳聞,不知真假。”

 後邊的兩少年也被勾起了興趣,豎耳等著。

 說話人吊足了聽客胃口,方才徐徐道來:“趙立,徐州武衛都虞候,性剛毅,素不知書,忠義出自天性,建炎三年組織義軍收復徐州,後因其孤城難守,率軍民三萬南下,七戰七捷,進入楚州。撻懶圍楚州將近半年,久攻不克。今年正月上旬,卻不知何人出了一條奇計,集結韃子全軍精銳死士,趁北風呼號,以煙火攻破北門。那群死士凶猛異常,直撲楚州主街,更以百姓為盾,以趙將軍雙槍之能,雖連殺敵數十騎,亦無法阻止官軍敗退。眼看就要兵敗城破,在此危急關頭,一位威武天神乘鷹而下,救下眾百姓,趙將軍據此反擊,三日後將韃子趕出楚州。天神乘鷹離去時,楚州十數萬軍民親眼目睹,真乃天佑我大宋也!”

 滿座一片欣慰之聲:“大宋之福啊、大宋之福啊!”

 侄兒奇道:“真有天兵天將麽?”

 叔叔皺皺眉頭,不敢確定:“或許有吧。”

 有聽客忍不住問:“先生,真有其事麽?”

 又有人接口:“我也略有聽聞,想是天憐我大宋百姓,菩薩顯靈了。”

 “不好說、不好說,以上乃鄙人一家之言。”說話人語氣一轉,鏗鏘有力,“其實我大宋好漢比比皆是,何止千萬?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但凡有骨氣、有血性的漢子,都會奮勇而起,為國效力,不惜己身!如宗爺、如嶽公、如趙將軍、如石赬……正是:亂世出英雄,誰說我大宋無男兒?”

 說話人一拍驚木,就此打住。

 那些聽客聽得血脈賁張,如何肯罷,紛紛掏出銅錢置於木盤:“先生繼續!繼續……”

 說話人卻不答一言,竟自散場。

 眾聽客意猶未盡,飲茶熱議,高談闊論,一洗此前的鬱悶之氣。

 那兩少年步出茶肆,向西南方行去。

 叔叔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哎,雲兒要到憲哥大營從軍,嫂嫂又有了身孕,雷兒那麽小,家裡再沒人陪俺哩……”

 侄兒卻對即將到來的一切充滿了向往與興奮,手舞足蹈:“嘿,爹爹總算同意,俺終可以上陣殺敵……”

 叔侄倆自說自話,誰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情緒,兩個背影消失在一派祥和的街道上。

 數日後的一個凌晨,一人單騎,悄悄溜出了位於宜興西南嶽飛部駐扎的張渚鎮,站崗的小校正欲攔截盤查,那人一揚頭——正是那叔叔。

 小校們俱認得這個主帥都頭疼的家夥,尊一聲“三相公”,連忙放行。

 這三相公束發裹巾,一襲乳白圓領長袍,腰間系一革帶,帶間有環,佩掛一銀鞘長劍和一錦囊,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

 他作賊般地回頭張望一下,雙腿一夾胯下的棗紅馬,輕騎熟路地急弛而去,馬鞍後垂著一大皮囊,看來是慣出遠門的樣子。

 傍晚時分,三相公出現在西北方向的溧水鎮一座客棧中,這可能是幾經戰火洗劫的小鎮唯一象樣的客棧了。

 他將坐騎交付馬夫,要了一間二樓的上房,放下行李,回到大堂用晚膳。

 大堂裡已聚了不少客人,南北口音都有,三相公喊了小二過來,點了幾樣北方小菜,一碗粥和一個肉饅頭。

 這溧水鎮雖是個江南小鎮,但隨著中原百姓的大量南下,江南各地的飯店、客棧都已兼營南北風味。

 等待上菜的工夫,三相公掃視了一圈店內的客人,除了窗邊一落落寡歡的灰袍書生,大都是販夫行商走卒江湖人等,粗鄙不堪。

 那年青書生鼻如鉤、眉如劍、刀削般的側面輪廓,看不出實際年齡,面向西開的窗戶,目光發呆地看著如血的殘陽。

 那幅淒切的樣子令三相公心弦一動:這書生有些奇怪,春寒料峭的季節,穿得甚是單薄,卻偏偏坐在風口的窗邊,面前放了一盤白切狗肉,一盤鹹水花生,一碗黃酒,竟一絲沒動。

 尚不知男女之事的三相公,當然不識這等相思之態,但對方那深邃而憂鬱的眼神顯然吸引了他。

 “來了——”小二一聲長長的吆喝,上菜來了。

 好家夥!小二右臂自手至肩,疊放一排碗菜,如同後世的雜技一般,穩穩地快步行來,停在桌邊,將瓷碗一盤盤擺到桌上,告訴客官所點飯菜上齊。

 三相公斯文地嚼著香噴噴的蔥花肉饅頭,眼神卻沒離開過那書生,忽聽得周圍客人的聲音大起來,語氣中充滿興奮。

 一個江湖大漢站起來,端碗叫道:“諸位,為韓將軍,乾!”

 三相公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在一片亂哄哄的歡呼聲中聽出了大概:原來昨日,韓世忠韓將軍與金人南下主力金兀術部在鎮江江面大戰,韓夫人梁紅玉親登船樓,豎旗擊鼓助戰,以八千宋軍大敗十萬金軍……

 三相公聽得張口結舌,隨即喜笑顏開,這可是宋金開戰以來前所未有的大勝仗!

 他也一拍桌子,豪放地叫道:“小二,給爺拿壺酒來,為梁夫人乾!”

 他的話倒也與眾不同,哪有為將軍夫人乾杯的道理?

 對面桌上的一商人打趣:“小哥雖然生得俊俏,但想跟梁夫人乾酒,卻是遲了幾年。..”

 眾人哄笑起來,原來貴為將軍夫人的梁紅玉出身青樓,經常走外的宋人大半知曉,現下雖無人瞧不起她,但以此說笑在所難免。

 三相公顯然不知這些,猶想這乾酒跟遲了幾年有何乾系?

 這時便聽到掌櫃的聲音:“眾客官,小店今日酒錢全免,大家盡可盡興!”

 這一下歡聲雷動,猶勝剛才,卻不知是為韓將軍還是為店掌櫃。

 在這歡鬧的氣氛中,惟獨有一人跟這環境不協調,旁人都沒注意到,但怎逃得過三相公的眼睛。

 窗邊的書生不但沒顯一絲高興之色,反而長歎口氣,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麽,耳力極佳的三相公隱隱辨出了幾個字:“黃天蕩……老鸛河……”

 三相公雖不明這幾個字的意思,但剛才對書生的好感,頓為他現下的表現而蕩然無存。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看這書生生得人模人樣,沒想到毫無一絲愛國血性,身為大宋子民,對國家戰事如此麻木不仁、無動於衷,竟比不上那些粗人,不是個好東西!

 三相公大失所望,不知怎的,也沒了心情,再也不正眼看那書生一眼,喝了幾口悶酒,自顧上樓了。

 次日,三相公早早動身,出了溧水鎮,拐上寬廣的官道,迎面立一石堠,上刻“賤避貴,少避長,輕避重,去避來”。

 官道又稱驛道,相當於後世的國道,可以並排走兩輛馬車, 用於公文私信的傳遞、物資運輸、軍隊調動及官員的出巡。

 百姓亦可行走,但要遵守出行規則。

 石堠上的刻字便是宋人的交通規則,前三條很清楚,最後一條頗令人思量。其實也不難理解,去就是離開,來就是歸來,大凡歸來者都是歸心似箭,離開者自然要讓道。

 既然是驛道,平時往來最多的是飛馬郵遞的遞夫,即後世的郵差。

 到了戰時,官道上的所有人,都要讓路於傳送軍令和軍事情報的遞卒,其中最高級的當屬傳遞皇帝旨意的金牌,要求日行五百裡,不得入鋪。

 鋪就是遞鋪,按照宋製,官道每二十裡設遞鋪,可配有歇馬亭,由百姓經營飲食;每六十裡設驛館、驛站,隸屬各州府衙門,為官差者提供食宿。

 不同於城鎮的街道多為鋪磚石,官道皆為土路,雖有榆柳夾道,卻擋不住風塵撲面而來。

 三相公風塵仆仆,向北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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